《最后一次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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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救赎-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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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柱,你翻翻袋子里还有啥?”罗上进相信范二柱的话,这袋来历不明的古怪东西,一定大有文章。

    范二柱把电筒咬在嘴里,腾出两只手把编织袋的袋口撑开,里面映入眼帘的,是数支儿臂粗细的****。苗远大正在他背后探头张望,一看清袋子里剩下的竟是一堆****,惊叫一声“妈呀,不好!”一个转身就窜回了屋子里躲在墙后。

    剩下的两人被他这声突如其来的惊叫吓了一跳。罗上进低声骂道:“瞎吼个球啊!这****连引信都没插上,你怕个啥?”说完又问范二柱道:“二柱,你说这是啥情况?”

    范二柱沉思了片刻,抬起头道:“这些东西,恐怕就是咱们的对头用来掏勇儿坟包的工具。他这是要来栽赃我吧?走,赶紧拿上电筒,咱们一起追出去看看。”

    三个人各拿一只手电,急匆匆冲出大门。山村的夜色在暴风雪停歇之后、逐渐晴朗起来的天色下面,显得宁静无比。被这三人这一阵动静,惹得远处传来几声土狗吠叫,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能发现。

    ……………………………………

    方向又是一夜难眠,虽然明显能够感觉到**对休息的渴望,但纷乱而焦虑的脑子就是无法稍微安静片刻,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他的生活习惯。只有每日黎明前后那么两、三个小时的短暂时间,睡魔才会在他那朦胧昏晕地假寐中勉强施展一下魔力。

    “凤凰村的村民们,我们是市公安局专案组委派进村调查系列凶杀案的侦破小组,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凤凰村最近发生的系列凶杀案,与16年前发生在凤凰村的苗正男一家灭门惨案具有某种关联性,因此特地通过广播通知大家,凡是知道凤凰村16年前那场惨案情况的人,请与侦破小组的陶警官联系,提供你所知道的任何情况皆可。我们保证对提供情况者的身份保密。任何知情人均可采取约见面谈或电话告知的方式提供情况,下面公布陶警官的手机号码……”

    方向在老旧的、凹陷不平的沙发上翻了个身,在半梦半醒间动着脑筋,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梦里广播中的女人声音就象他小学时代学校广播那样,嘹亮和充满了鼓动性,他甚至因此在脑海中浮现出了几个自己以为早已忘记了的、儿时经历过的、很平淡无奇的一些事情的细节画面,清晰得仿若就发生于昨天。

    那广播中的女声一遍遍重复着刚才的广播内容,方向也越来越清醒,猛然睁开眼,一下子意识到,这哪里是在做梦,明明就是凤凰村的村广播正在播着陶慧的声音。

    她这是干什么?方向几乎使出了“鲤鱼打挺”的武术动作硬生生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跑过去推开窗户,村广播的声音更加清晰和响亮,没错,确实是陶慧的声音。他急忙去沙发上拿了外套穿上,就欲直奔同在一栋楼的村广播站办公室,但在手碰上门锁的那一刹那,突然想起几个小时前才与陶慧达成的分组侦破“协议”,如果此时去阻止对方播送广播,似乎有违反协议之嫌!

    他回到窗前,仔细听那广播内容,与刚才在半梦半醒间听见的内容一般无二。他冷静下来想想,陶慧采取这样的、寻求旧案线索的方式虽然过于大张旗鼓,可能让真正的凶手猜测到警方对目前这件系列凶杀案的侦破方案和突击方向,但也可能因此导致凶手以为其已经达到令警方重点调查旧案的目的,从而使方向坚持的、重点调查凤凰村村民这条侦破路线获得意外发现。

    方向沉思着缓缓躺回沙发上,浑身的酸痛、四肢的发软在明确的告诉他,实在太累了!再歇会儿吧,不管了,她爱怎么进行侦破工作,就由她去吧!他翻起衣领来捂住耳朵,竭力想使自己能够再进入梦乡一会儿,但震山倒似的敲门声突兀响起,有人找上门来。

    方向长吁了一口气,抬腕看看表,早上八点。“谁啊?”他心里虽然明知非起来应门不可,但还是有些贪恋那只有在失眠时才会感觉讨厌的沙发。门外的人没有回答,用更响亮的敲门声表示来人急躁的情绪。

    方向只好起身,用双掌使劲儿在面上一阵揉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显得那么憔悴、疲倦,这才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脸皮松垮、眼神困倦的范二柱、罗上进和苗远大,还拖来了一口半人高矮的编织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一章 除夕日 四、

    陶慧在范二柱家进行了现场勘查,院子里、院墙墙头上均无任何被人侵入的痕迹。与狗窝棚一墙之隔的村间碎石小道上,积雪被打扫进道路两旁的土沟中堆积着,道路上人来人往的杂乱足迹,无法判断昨夜是否有人在范家院子外进行过可疑行动。

    方向在接到范二柱等人的报案后,就叫上正守在广播扩音器前的陶慧,一起到范家现场进行勘查工作。他一看那编织袋内的几样东西,就大概猜测出是些什么物品:长卷的塑料布条上留有多处被灼烧过的痕迹或孔洞,很可能,这就是用来在费勇儿坟地遮盖那两条引爆****的超长引信的防潮装置;从****的颜色和表皮材质可以推测,和炸坟所用的****属于同一类型;而那一堆怪异的“电话”零件,实际上是电话接驳器,那收音机似的东西,则是可以改变人说话时正常语调和声音的数码编码器,这就解释了费勇儿“骸骨”案匿名电话报案人,利用了电话接驳器在电话线路的某个地方搭上村长办公室的线路,进行的匿名报案,所以技侦人员查询电话来源,显示的就是凤凰村村长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编织袋里装着的这些东西,很自然就让人将盗坟者和匿名报案者这两者推测为同一个人。

    方向趁陶慧在勘验现场的时间里,暗自思索着:按照范二柱刚才过来报案的说法,这袋东西不是其本人所有,而是被人放在了他家的狗窝棚下面。昨夜范与苗远大和罗上进三人正在范家小聚喝酒,一起发现的这件事。从苗、罗两人的面上,看不出有丝毫对范二柱的猜疑,那么这袋东西很可能确非范二柱藏于狗舍之下。由此带来的疑问是,做这件事的人,意图是什么?

    苗远大和罗上进则趁这个时机,一个劲儿地向他投诉:陶慧事先不跟村委会商量、就利用广播发布那样“随心所欲”的内容,说这要万一引起什么混乱或者差错,责任该由谁来担?还提出质问,你们专案组凭什么认定16年前的旧案与最近发生的凶杀案有关联?究竟有什么关联?

    方向默默地听着,不置可否,脑海中一直重复播放着,这三人对陶慧的那种敌视神情充满了厌恶和憎恨、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模样。看来这三人为了尽可能早些得知凶手的身份线索,对陶慧这样不给村委会脸面的做法、所带给他们的气恼,也都只好暂时隐忍了!

    陶慧勘查完现场后,只说了一句话:“现场没有勘察到任何被人入侵过的可疑痕迹。”然后,就在范、苗、罗三人急欲探听消息的眼神中扬长而去。方向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回到村委会再详谈勘查结果。这样看来,陶慧可能有所发现,所以不便在现场谈论。

    就在方向回村委会的路上,又接获苗远大的家人来报告的消息,说是大门口死了一只肥胖的黑猫。他只得中途又移步半里多路来到苗远大家,同行的范二柱等三人指认这只死猫就是昨夜惊动他们的那只。

    方向拎起死猫观察,见它果然很肥胖,瞧那毛色,不似山村常见的种类,很可能是被人特意弄进村子里来的某种宠物猫。他匆匆看了看,猫的嘴、鼻有血渗出,很象砷(**********)中毒引起的死亡。他心挂秦沛告诫过的、秦楚楚会在除夕日这天发病的担忧,不敢在外面耽误过久,于是让苗家人找来个塑料袋,把死猫装回村委会,打算让陶慧验看后再说。

    秦楚楚正在为持续昏睡着的吴彬彬打水擦洗,看不出任何犯病的迹象。方向略放下心,赶紧去找陶慧。

    陶慧对现场的勘验结论是:如果那只编织袋不是范二柱自己放在狗窝棚下面的,而是另有人故意这样做,那么,做这事的嫌疑人很可能是站在院墙外利用带垂钩的长竿将编织袋隔墙吊进范家的院子里。可以想象,这个嫌疑人对范家院子的内部情况非常了解,才能在看不见墙里情况的条件下、仅凭借估计就将袋子晃荡到狗窝棚下面如果这个放置地点不是因为碰巧所致的话。

    “你认为这是碰巧还是怎么?”方向觉得,如果按照陶慧分析的这样,那么做这件事的人何必多此一举、增加困难把东西晃荡到狗窝铺下面?

    “先不考虑这个问题。”陶慧似乎心中已有答案,“先来设想一下,为什么嫌疑人要将这些东西放到范二柱家里去?”

    栽赃!方向脑海中第一时间只能闪过这两个字。“栽赃吗?可是范二柱主动来报案了啊?何况,苗远大和罗上进还和范在一起,嫌疑人不会想不到,这样很难栽赃成功吧?”

    陶慧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头,道:“栽赃这个词不准确。应该说,嫌疑人的动机,很可能是想挑拨范二柱与某些人之间的关系。你想想,为什么编制袋里,只装着匿名报案人用的拨打电话的工具,以及挖费勇儿坟墓的工具?”

    方向迟疑着道:“因为我们还没有明确证据证明,干这两件事的人,就是杀害曹小荣等人的凶手,对吗?”

    “虽不中,亦不远!”陶慧狡黠地笑了笑,“应该说,苗远大和罗上进两个人,并不能确定:匿名报案人和制造费勇儿骸骨闹剧的人,肯定就和目前这件系列凶杀案的凶手是同一人。”

    方向被她这一拐弯,说得头昏脑涨。“你说的这个意思,和我刚才说的,有什么本质区别?”

    “区别嘛,可大啦!因为做这件事的人,就是为了挑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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