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功夫,院子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到齐了。(未完待续。)
296、不寻常的事(加更)
曹陌阴沉着脸,背着手站在檐廊下,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声音淡淡的说道:“从现在起,紫兰院有了女主人,五奶奶说什么,什么就是院子里的规矩,谁敢嚼舌根子,哪怕一个字,爷就拔了谁的舌头,陌奉阴违的发到南边做苦力去。”
曹陌的目光顿了顿,目光慢慢扫着满院丫头婆子,停在了站在左边台阶下的一个嬷嬷身上,淡淡的接着说道:“林嬷嬷,打现在起,这院子由梁姑姑总管,你负责帮梁姑姑打打下手。”
梁姑姑虽然明白这新婚夜来说这个不妥,怎么也该到明儿早上,可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先将院子管起来倒是正事,也不推托,缓步走到台阶正中,严厉地扫了一眼丫头婆子,道:“相信各位也清楚,五奶奶是什么样的人。但从现在起,她就是紫兰院的主子,主荣仆耀,主辱仆贱,这点相信大家都清楚。我只说一个规矩,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只要是五奶奶的事,半个字也不准传到院子外面去。更不准人嚼舌头根子将闲话传到五奶奶的耳里,否则,可别怪我处置不留情。”
众人一片小心翼翼的应着是。
不少人心里都翻开了鼓,是哦,这个新五奶奶是将军府的傻姑娘,哪里知道什么分寸,竟然敢在新婚夜将五爷从新房里赶出来。要是没有梁姑姑的警告,她们还真可能管不住嘴,拿这事当成笑话给传了出去。
这五奶奶傻是傻,但是个县主,还得老爷夫人们的欢喜,身边的两个姑姑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要是传了她的笑话,明日被主子追究起来,只怕真会被拨了舌头给卖掉。
曹陌让所有下人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只留下了林嬷嬷。
林嬷嬷有些不安,梁姑姑瞥了她一眼,故意寻了个理由问:“林嬷嬷,之前往新房里送洗澡水的丫头是谁啊,怎么那么凉的水。”
林嬷嬷偷偷打量着曹陌的脸色变黑了,心中一惊,难不成这就是五奶奶将五爷赶新房的原因?是水太凉了,水不干净,还是送水的两个丫头打了五奶奶的眼?不管是哪样,她都得将自己先给摘干净了。
林嬷妨马上将两个送水丫头的情况交代了,据她所言送水的两个丫头是家生子,八岁左右进府,一直是院中负责做粗活的粗使丫头,手脚也勤快。
梁姑姑听着不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样的两个丫头怎么敢冒着全家人性命丢失的危险来绑走姑娘,太不正常了。
梁姑姑点了点头:“我先问过这两个丫头,然后再去查厨房的情况,你先回屋去休息吧。”
林嬷嬷刚脚刚走,被曹陌派出去查院子的人就送进来两个晕迷不醒的丫头,十五六岁,被人脱了外衣。听说是被塞一后罩间的个空屋子的床上的。
梁姑姑掐醒了两个丫头,两丫头吓得索索发抖,她们是在送水的路上被人打晕的,根本就没瞧见打晕她们的人是谁。
“来人,将她们先关到柴房去,不准见外人。”曹陌吩咐了一声,进来两个婆子将丫头带了下去。
曹陌皱眉,“这事有些蹊跷,进院子打晕丫头,并且冒充丫头,这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至少那两个冒牌货是被人带着从院门进来的。”他今天虽然没做大的防范,但整个府里的守备没松懈,但要有人跳墙而入,必定会被会查觉的。
梁姑姑想了想,又派人去寻今天负责守院子的婆子来问,有没有陌生又奇怪的夫人或者姑娘进到了院子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婆子开始说不知道,晚上进来瞧新娘的人不少,她也不是个个都认识。她低头想了一阵,猛的一拍大腿:“我记起来了,有个陌生的夫人带着丫头来过。奇怪的就是,她进来时身边有三个丫头,走的时候却只有一个丫头。”
曹陌向那婆子询问清楚了那个夫人的穿着,然后描出了那人的衣着特征,再到二门处与女眷酒宴边去查,最后确定,那人是苏如碧。
另一边,梁姑姑也查到,有人见过两个粗使丫头抬着箱子从后角门出去了。
“好你个苏如碧,好你个康靖!”曹陌将手中的画卷撕了个粉碎,双目露出凶光来。他的理智还是有的,知道现在杀上瑞王府去问,苏如碧一定也不会承认的。至于丫头的事,她可以借口派她们去干什么了,没有与她一起出院门,之后随便寻上两个丫头来充数。反正当时人太多,没有人能记住丫头的长相。到时候事闹大了,还没有半点效果。
曹陌招来几个心腹,让他们全天十二个时辰盯住了瑞王府,有异常情况随时回报。
青柚回来了,带来了苏老将军的信,至于团子,在听到她说姑娘失踪时,就飞窜上屋顶跑了,她想追都来不及。
若伊跟着拓跋颂等会走了四五天,出了边城,在边上的小镇上终于停了下来。这次,拓跋颂跟阿达终于不同意露宿郊外了,准备投宿这小镇上唯一的客栈。
他们已经被若伊折腾得没有脾气了。若伊可不管这是在路上,还是在逃避追捕,她甚至都误以为这两人是她的大哥二哥,新仇旧恨都加在一起,往死里折腾这两人。
马车成了她一个人独占的,两丫头也成了她专门的丫头,拓跋颂和阿达就成了跑脚的。她一会儿想吃烤鱼,他们就得给她砸冰捉鱼,她一会儿想吃烤鸡,他们就要进林子捉山鸡,甚至路边看到棵板栗树,他们还得上树给她摘板栗,烤好了端过去给她当零食。
她一下嫌马车里闷得慌,抓着拓跋颂给她讲故事,一下又嫌拓跋颂讲得不好听,让阿达去唱山歌,晚上睡不着,还让他们两个在马车外边唱催眠曲,这两个是敢怒不敢言,气得直揪自己的头发。
“给我把上房都收拾出来。”阿达丢给小二一个银锞子,特豪爽。
一上楼,若伊便占了最大的一间房,双手撑着房门,道:“让人给我送洗澡水过来,你去把这地儿最好吃的东西都端上来。”
阿达又气了个胸闷,这苏姑娘也未必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好吧,这一路上她使劲的折腾也就算了,这都出了边城,马上就是北狄的地盘了,还拿他们当小厮使唤,这让他哪有面子。(未完待续。)
297、会预言的北狄大师
拓跋颂也叹气,看来,是得与这五姑娘好好说一说了。
拓跋颂下楼,叫了当地的一桌好酒好菜。等到丫头下来唤他,他才让护卫将酒菜送了上去,自己背着手跟在后头。
若伊刚洗了澡,头发没干,随意的披散着在脑后,双手抓着一只烤鸡啃得正香,见他进来只是瞥了一眼,不客气地将鸡架子往桌上盆子里一丢,吩咐:“帮我拆骨。”
拓跋颂让丫头打了水,洗净了手,坐在若伊的右手边,拿了贴身的小刀给她拆鸡架子。若伊一手拿手抓着鸡腿沾酱,一手拿着这边城特有的厚煎饼,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拓跋颂瞧着她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了小刀,拿湿布擦拭了下全是油的双手,使了个眼色,两丫头退出了屋子,还带上了房门。
若伊明白,他这是有话要说了。
她也将两手上没吃完的鸡腿骨和煎饼一丢,拿了根湿帕子,慢慢悠悠地擦拭起油手来,一根一根手指,擦得特别的仔细,仿佛在保养珍贵的玉器。
拓跋颂瞧着她的这种悠闲、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态度,心里倒是多了点内疚,终究是他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新婚被劫,孤生在外,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一生的污点,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的风波在等着她。如果她愿意留在北狄,那他,也是愿意照顾她一生的,也会尽力让她一生都能过上这种悠闲,万事不操心的生活。
可事还得说。
拓跋颂思前想后,还是开口了:“五姑娘,你可知你曾经服下了我们北狄的圣花吗?”
“啊,呸,你说我吃了就吃了,有证据吗?拿出来,没有也想忽悠我,我才不会相信呢。”若伊才不承认呢。
拓跋颂也不恼:“这事苏老将军也是知晓的。当初天机道长偷了我们的圣花,他羽化之前将这圣花化成的花汁交给了苏老将军,苏老将军又用它救下了你的性命。”
若伊眼皮也没抬一下,将手拿到嘴边吹了一下,又对着光看了一下自己指尖,才道:“圣花,有证据说圣花是你们北狄的吗?”
若伊的狡辩让拓跋颂有些为难了。
他不怕与人争辨,但他真不知道如何对若伊解释这些道理。
他干脆避开了这个问题先,道:“五姑娘,我不仅是北狄的二王子,我还是北狄萨满大师身边的弟子。十五年前萨满大师曾经预言圣花将开。我族人前往大雪山采圣花,结果大晋兵败,也退进了大雪山。后圣花落入天机长道之手,最后交给了你祖父。你不知道圣花对于我族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若伊完全没听进去,她满脑子只有两个字“预言”。
北狄的萨满大师会预言?难道说是跟她一样,可以看到未来?
好吧,小时候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那时候父亲骗她,说人人都能看到,没什么好奇的,说出来还会被人笑话,让她看到后只偷偷告诉他。她一直听从父亲的话这样做了,她却不知道父亲一直利用着她的预言来改变全家人的命运,还将一切都推到她的任性上,以至后来被蒙在鼓里的她与哥哥们的关系越来越僵……
她从曹陌嘴里才知道,预言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甚至女巫里好几代也寻不出一个拥有预言之力的女巫。她甚至私下认定,正是因为她拥有这种力量,母亲她们才会打开穿越之门,让哥哥们来寻她回去。
现在,有人告诉她别人也能预言,她的好奇心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必定要去瞧一眼的,若伊下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