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姬满中气十足的对着这群懒散的兵士大吼。
认识姬满的人不多,但是,有眼力见的不少。王虎校尉都乖乖下跪,并且直呼“将军”。猜也能猜出几分。
不得不说,王虎平时的训练还是很有效的。姬满一声吼,哗啦啦的一群兵蛋子集合了起来。
当然。也有不协调的,反应慢的。不过,也没几个人就是咯。
姬满面色稍霁,咬着牙说了几句话。
真的只是几句。
“懒散!”
“站上半个时辰!”
白彩一撇嘴,亮句话。还真是挺应付的。不过,王虎以及这些兵蛋子也算是无妄之灾吧。
姬满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应该说他们四个人,除了白彩,心情都超差。
王虎也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站上半个时辰好吗?”白彩问秦绍,“得了风寒怎么办?”
秦绍哧道:“军队不需要弱者!”言外之意是不行的趁早滚蛋。
白彩耸肩,又不是她的兵。不过要是白彩的话,惩罚也只是会更严重而已。
“你过来!”姬满大步越过王虎朝营帐中走去。
白彩对裴臻笑道:“先失陪一下。”
裴臻点头,跟白彩相比,姬满训人明显更有意思。不过,人家训斥亲信,他跟上去好吗?
秦绍道:“还是去劫白安臣吧。”
裴臻笑:“中肯!”
白彩扫过站着的那群人,邓河在里面,张家那两头牛(大牛二牛)也在。
“哼!”
白彩扫过达尚铎,轻笑道:“与其不忿,还是先管好自己的脾气吧。”
杜泽米叹口气,观白阿四的穿着打扮,就知他是攀上了贵人。
王虎恶狠狠的瞪着白彩离去的背影,呸的啐了一口。
姬满离他不远,自是能感觉到王虎对白彩的恶意,心中对白彩这个弟弟的愧疚更加深了一层。想来,这些天,白彩是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吧。
揉揉眉心,平时闲的要死,一有事就堆在一起。
不过,眼下还有事情要解决,是必须立刻解决,在解决郑家之前,必须要做。
裴臻跟秦绍识相的没有跟上来,他们关系虽好,但也没有干涉彼此私事的必要。或许这样,他们的友谊才能长青吧?
“挺悠闲?”姬满扫了王虎帐篷一眼,桌案上杯盘狼藉,帐中浓烈的酒味久久不散。
“将军,属下稍微放松了些。”王虎汗流浃背,强忍着面色不变对姬满说。
姬满找了比较整洁的地屈膝坐下,单手放在膝盖上,冷笑道:“我让你照顾白彩,你是怎么做的?”
王虎本就看白彩不顺眼,听姬满一问,一股脑的将白彩这些天的“离经叛道”给倒了出来,“……将军,那白安臣太过分,实在不将吾皇放在眼中。背着粮食进军营不说,还树敌颇多。军中粮食本就难得,他偏偏不珍惜,嫌弃这不好,嫌弃那脏的。诶,将军,那小子整天……”
“闭嘴!”姬满喝道,“你是当我傻还是怎地!我弟弟我还能不了解?任你这么编排!”
王虎“扑通”一声给姬满跪下,争辩道:“是世子爷您让我照顾白安臣的啊?”
“白安臣?”姬满面色带着说不尽的戾气,这一刻他无比的想杀人!
抓着王虎的衣领,放佛下一秒,姬满就能要了王虎的命,事实上姬满很想,不过,理智阻止了他。“也是你能叫的?”
王虎面色越来越难看,他不是不知道自家世子爷跟白安臣关系好,但,终究不是一个阵营的啊。
姬满哼了声,放开王虎,斜了王虎一眼,“你倒是挺会阳奉阴违?”
王虎跪下,朗声道:“不敢!”
姬满欣赏硬气的人,越是软弱越是憎恶。
“算了,起来吧!”姬满烦躁的一摆手,“但是,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可是……”
“没有可是!”
“世子爷!您何必护着白安臣!”王虎没有站起来,跪在地上,哀声质问。
姬满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冷然道:“他是我弟弟!唯一的弟弟!你只需记住这点就好。”
王虎不能理解,为什么姬满一定要护着白安臣。他是见过姬满在白安臣跟今上司马霆之间为难的。白安臣失势,要不是姬满跑前跑后,他能活到今天吗?(未完待续。。)
091 大厨白彩,上面有人就是好
“你就为了拿这个,特地跑一趟?”裴臻不可思议的看着背着篓子的白彩。
本来是好好一个绝世公子,偏偏要做一些山野农夫做的事。
要是裴臻知道什么是level,他一定会说:这level low的啊。
秦绍冷眼瞟了一眼背篓,见白彩还拿块破棉袍盖着,心道莫不成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不成?“这里面是什么?”
“这个啊,”白彩放下背篓,把棉袍团吧团吧夹在自己咯吱窝里,露出背篓里一大串的红辣椒还有半篓子地瓜。“辣椒跟地瓜咯。”
“地瓜?”裴臻望了白彩一眼,那小眼神分明是在问,那是什么东西?
白彩提着篓子,笑道:“这不就是去年在西北推广种的红薯嘛。村民不敢违抗官府,又不想浪费自己的地,索性一股脑的都种在了大山里。倒是便宜了住在山上的我。”她说的话有真有假,西前村人的确是将红薯秧子扔在了山沟沟里,至于活没活,白彩就不清楚了。反正,这红薯是她空间里种的。
秦绍点头,“明白了。”
裴臻问:“白彩兄,你就不生气不失望?”
白彩笑道:“这有什么好失望的。我又不能逼别人去做他们不愿做的事。”再说,她现在也没那权利啊。
“味道如何?”秦绍冷不丁的问道。
白彩下意识的回答:“当然好吃咯。”然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绍是见识过白彩手艺的,当下就目光灼灼的望向白彩。那目光叫一个火热啊。
白彩权当是没有看见。继续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嗯。她应该去问一下姬满她今晚该睡哪里。裴臻他们要加夜班。可不代表她愿意陪着他们。
姬满正好训完王虎,出来找白彩。嗯,是找白彩,裴臻他们只是陪衬加顺道。
王虎是他的得力手下,忠诚可靠,他以为有王虎照顾白彩会万无一失。没想到,问题就出在王虎身上。他头一次知道,王虎如此敌视白彩。
现在还有用的着王虎的地方。姬满在心里如是跟自己说。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寒了一众兄弟的心。不过。该罚还是得罚的。
“你就拿了这个啊?”姬满大步走到白彩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篓子。接着,眉头皱的老高,“你这是做什么?”
他看向白彩夹在咯吱窝里的棉袍,面色分外难看。
白彩“哦”了一声,改夹为抱。她也知道姿势忒不雅了。不过,谁让秦绍跟裴臻装的跟死人一样呢。
姬满:“……”
“你来见一下王虎。”姬满道。
白彩问:“为什么啊?”难不成要她赔钱,军营的伙食费?这下可不妙了啊。
姬满扭头看了白彩一眼,“也是,等一下让他来见你。”让白彩去见王虎。会折了白彩的身份。这一点,他险些忽略了。姬满心理想着。
白彩尴尬的摆摆手,她不想再继续谁去见谁的问题,“那个……我今晚睡哪啊?”
裴臻笑问:“白彩兄,以前睡哪?总不会跟一群人挤一个帐篷吧?”
秦绍道:“怎么可能!”接着对白彩说:“别乱想,阿臻就是爱开玩笑。”
白彩点头,“他没说错啊,我就是跟同村的村民挤一个帐篷,怎么了?”
“……”by姬满,秦绍,裴臻。
姬满摸摸白彩的发顶,“我一定教训王虎那混蛋!”
白彩拍开姬满的大大的爪子,白了他一眼,“你罚他干吗?我本来就是个小兵,这是理所当然的好吧,好了,你们还要在这站多久啊!冻死个人啊我说!”
本来西北大冬天的晚上就冷的很,偏偏她又又脱下了自制的棉袍,一身窄袖常服单薄的很,白彩现在恨不得将棉袍裹在身上。姬满还不自知,一个劲的在嘚啵嘚啵的。
王虎看她不顺眼,想给她小鞋穿,这在白彩眼里,实在是正常的很。谁让她黑历史海了去了。再说,王虎是姬满的得力属下,她不想因为她而让两人心生间隙。
白彩话中的意思姬满秒懂,叹口气,再摸摸白彩的头,“真是好孩子啊。”
裴臻跟秦绍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白彩难看难堪的臭脸色真是百年难遇啊。也难怪,姬满二十五岁,白彩十七,两人相差八岁。姬满会将白彩当成小孩子,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白彩路过还在凛冽寒风中站着的兵士时,随口说了句:“与其大晚上站着,倒不如明天早起一些。”
姬满道:“下次我会考虑。”
邓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白彩身着华服从他身边飘过,满是不解。心中疑惑更甚。不过,白彩显然没有想替他说情。他都不确定白彩有没有看到他。
头一次,邓河发现,一个人能有如此多面。小南山上的白彩是能干聪明漂亮的“姑娘”。虽然被征兵,他知道白彩其实是男人(其实并不!),但是,白彩表现的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两样。相反,王校尉还时不时的给白彩小鞋穿。
但是,今晚的白彩,怎么说呢,他读的书不多,能用的词就更少了。可是,华美,这两个字在他脑海却挥之不去。
白彩跟几个人走后不久,王虎校尉派人来解了他们的罚站,让他们回去休息。
“妈、蛋啊!老子站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达尚铎搓着手往他破旧的营帐中走。
杜泽米在一旁深思,闻言,“没一个时辰已经算是不错了。”
丁月章薄唇抿成一条唇线,“白阿四!”
“对!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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