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说的大不了?
贵妃不知是气他不知所谓说昨晚的事,还是气他‘万事有我’。
“你闭嘴!”贵妃终于气到看他那张脸也压不下火的程度,抬手就往他身上掐,奈何他身上全是肌肉紧绷结实,掐了半天掐的她虎口都疼了,愣是没看柴榕皱一下眉头。
“阿美,你别气,是我错了。”
“你错在哪儿了?”贵妃气,撑起半边身子,双颊晕红,媚眼如丝。
看得柴榕心神又是一荡。
可是错在哪儿?
“哪儿都错了。”他道,“让阿美生气就是我的错!”
这样一个老实人都会油嘴滑舌了,贵妃白了他一眼:“我都说多少次不行了?你就只顾你自己!让你倒水,你也不看看是不是冷的,谁大早上喝冷水,胃还要不要了?!”
可是……柴榕嘴角翕翕,到底没说出话来。
可是就不是早上了啊,都中午了。而且,怎么没人喝冷水,他就喝啊。
而且,虽说她说不行了,可是往他身上贴的也是她啊……是他领会错了阿美的意图吗?可是那关键时刻,哪有时间领会,脑子都没时间转个儿了。
只是这些话他直觉一个字都最好不要说出来。
否则承受的很可能是阿美比现在还要更大的怒火。
564 有什么可说的
柴榕虽然没学过兵法,没读过兵书战策,可是在战场上颇有天赋,知道避其锋芒,一击即中的道理。贵妃又是他心爱的人,他本就不需要在她面前占上风,所以态度极其良好。
打不还手,骂不还手当然,贵妃也没有骂。
以往阿美在他面前都是指点江山的御姐样,他从来都是俯首听臣,顶多是恩爱的时候皮厚的求主动,像现在这样对他撒娇的时候极少,他却很喜欢。
贵妃显然对他将自己怒火中烧的脾气理解为撒娇毫无所知:
“我难受死了,看你美的,牙花都呲出来了!”
“是我错了。”柴榕赶紧收回咧到耳根的嘴角,将牙齿全部收起来,虔诚的认错。然后凑到她跟前心疼地道:“你咋难受了?我看你昨天挺开心的,我以为”
“你给我闭嘴!”贵妃咬牙切齿,忍不住手欠又掐了他一把,结果自然疼的又是她。
他又说错了什么?
柴榕茫然懵懂,浑然不觉听到贵妃耳朵里他平白直叙的话就带了些颜色。
好吧,昨晚上可能是他过份了,所以阿美变暴躁了。
可即便暴躁了,也还是这么美。
他喜滋滋地出去让守在外面的丫环告诉厨房准备饭菜,这些丫环都是成国公世子妃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又经过刘得旺亲自培训,做起事来一板一眼。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不说,不该知道他们将军和夫人昨晚闹了一宿她们就不知道。
贵妃浑身跟摔泥坑里千八百遍似的,可又不能一天都躺床上,便吩咐人进来服侍她洗漱,自然又免不得周身的青紫做了回免费参观。
“你们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可是有些话不该往外说的,就不要往外说。”贵妃被搀扶出了浴桶,一边任丫环们服侍着穿上衣裳,一边美目扫过身边人,神情不怒自威。“我若听说咱们将军府的事传到外面半句,不论是谁直接二十杖送回人牙子那里发卖。希望,你们知道轻重。”
四个丫环一听这狠话撂的,哪敢有半句不敢,纷纷跪到地上:“奴婢晓得了,奴婢不敢。”
“谨听夫人教诲。”
贵妃轻轻‘嗯’了一声,简单让梳头丫环给扎了个坠马髻,松松垮垮地垂在左侧,零散落下两条发丝,看起来三分慵懒却带着七分的性感。
梳洗打扮过后,贵妃才有种如获新生之感,虽然身上仍然酸痛,可是清爽了许多,沐浴过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然后就到厢房和柴榕一道用饭。
只不过她吃的是早饭,而柴榕已经吃的午饭了。
直到吃了个半饱,贵妃终于醒起骆盈那一说,斜着眼睛就看向柴榕。柴榕本来吃饭就快,上过战场打过仗之后,那吃饭的速度简直一绝
当然,这有骆易一半的功劳,那货自来吃饭就快,又最喜欢出其不意偷袭他,和他比武。
所以他不论是吃饭速度还是功夫提高,都有赖于骆易。
贵妃眼波这么一荡,柴榕小心脏忽悠一下子也荡了起来,一笑露出八颗牙。“阿美。”
幸亏刘管家不在现场,否则看到他这副表情估计又要吓的下巴掉下来。贵妃忍不住叹了口气,抽出帕子给他擦擦满是油的嘴:
“以后吃完饭先擦擦嘴。”
“好的,阿美。”难得贵妃和颜悦色,只怕现在让他吃嘴前先擦擦饭,他也欣然答应。
“这将军府还要多谢成国公世子妃的帮忙……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安排,如果没有那过两日咱们一道去向人家道个谢吧。”贵妃道。
自然这里除了道谢,她也要借此次与成国公府更进一步。
原本是前宅男人们的交际,贵妃深谙后宅准确地说是后宫之道,只不过后宫更血腥,利益争夺也更见皮见骨。而后宅政治,讲究的却是和风细雨,润物无声。
只不过这里面的成败利害,贵妃自然不会与柴榕说,说了他也不懂。
“好的,阿美。”
贵妃说什么,柴榕没有不答应的。
“那个,”感觉终于谈到了正题。“那天和成国公世子妃一道来府里的还有骆盈,我看她年纪不大,长的却十分漂亮。”
长的不大和长的漂亮有啥必然联系吗?
“骆盈?”柴榕茫然,“她是谁?你也想认识她?”
不得不说柴榕的回答取悦了贵妃,她就知道自家大美男是个引人瞩目的,同时不解风情的紧。在两人间这算不上优点,可是在对待外人上却再好也没有了。
上辈子虽说她是后宫专宠,老皇帝对她算得上极之宠爱,可是三五不时背着她却也没少偷腥。不过有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吃醋的时候吃醋,该装看不见的时候绝对是个睁眼瞎。
总之,她没少与后宫那些连肉腥都难闻着的女人们斗智斗勇。
这辈子她摊上了个傻子的时候也没自怨自艾,费心巴力地治好他的病,想的就是一对一的服务。
他本来对她的心她也知道,就他们的状况而言也不存在什么共享齐人之福,他们不过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说句不好听的,后来经商赚钱还是她赚的,他要是再有二心,她分分钟把他踢出家门。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在什么山唱什么歌。
人家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了,要是真起了那样的心思,只怕她拦也拦不住。
可她上辈子和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她已经腻歪的不行,这辈子说什么她也不会自讨苦吃。他若有那个心,那就别怪她丑话说前面:
“四郎,我和你说件事。”
柴榕听出她语气很是郑重,不自觉就把腰板挺直,俨然是在军营听上峰指挥作战时的屏息宁神。
“我知道你现在飞黄腾达了,以后也会有不少的女子喜欢你,倾慕你,可是我把话说到前面,我要的只是一辈子和你一个人在一块儿,白首携老”
“我也是,阿美!”柴榕激动地应道。“我就是不好意思说!”
贵妃一噎,意思是她脸大不害臊吗?
“……你也是这样想的那就正好。我是想说,你若哪一天厌倦了,想要新人了,想三妻四妾”
“我不厌倦。”
“我不想要新人。”
“我不要三妻四妾。”
“我只要阿美!”
……好吧,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565 推波助澜
事实证明,贵妃就没有词穷的时候,她当然有说的。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柴榕点头,“好的,阿美。”
“……”贵妃深吸一口气,“一句话,你若想咱俩天长地久,就只能咱们俩。想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可以咱俩先和离了。这,是我的底线。”
柴榕缓缓地点头,这是一句话?
他读书少,不要骗他啊。
不过,阿美的话总是要听的,“我只要阿美,任何人都不要。”
难不成,和那个叫骆盈的有关?
她是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之后,才说这么一堆的。
事实证明,他或许年少时就摔傻了,经历和人情世故都少,不懂许多的弯弯绕绕,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傻。
只要给他时间,他总能想通的!
“……世界上再没有比阿美对我再好的人了。”柴榕一点一点凑到贵妃跟前,轻轻抱住她,亲吻她的耳垂,怀抱着她像是抱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宝一般。
“再没有比阿美更美的人,也没有比阿美更聪明的人了。”
一山还有一山高,她自视甚高都不敢这么想自己,总有比自己更漂亮更聪明的人。不过她可没有提醒他的意思,顶好他这一辈子都这么想。
“咱俩英雄所在略同。”贵妃兴高采烈地回抱他。
柴榕这回不当她是千金难买的易碎品了,狠狠地抱紧她,恨不得将她融到他的骨子里,声音明显低沉了,吹在她的耳边,令她心里直发痒。
“阿美,我想……”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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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武将军回京便闭门不出,旁人是不知道他们过的甜蜜小日子,可是秦王的小世孙被显武将军所杀的传闻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刘得旺此次派出去的是自家亲儿子刘火,生怕有负贵妃所托,将将军府的动向传扬出去。
刘火十七岁,长的不十分出众,可是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十分的讨喜。
要想打探各家的消息,问各府小厮丫环那是最容易漏的,茶肆酒楼反而更安全。东家长西家短,喝起几蛊酒,大齐太祖爷怎么发家致富打江山的老皇历都能扒个底儿掉。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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