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墩儿不想持续被拉低智商,抱住陆铁牛的大腿自行就留了下来。
贵妃一路走在前头,见了个胡同就钻了进去。进胡同不远处有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站在树荫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傻货。
柴榕大概知道自己理亏,神色肃穆地捂着杭玉清的嘴。跟个奔赴战场身负神圣使命的战士一样。
“我们自己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对于我妹妹声名为你所累,你打算怎么弥补?”贵妃说完,给了柴榕一个眼神,“把手放开,让他说话吧。”
杭玉清不知道柴榕手上摸了什么东西,臭哄哄泛着股子烂菜味儿。干呕了半天,一拧脖子:“我没钱——我爹也没钱!要钱没有,要啥啥没有。你说怎么办吧?要是想打架,小爷我随时奉陪!”
柴榕眼前一亮,急不可待地道:“阿美,我可以打他吗?”
“……%^))”杭玉清表示他就是表达一下他愤慨的心情。要打也不是和他。他是有帮手的人!
“看杭公子怎么说。”贵妃看出杭玉清对柴榕始终是忌惮的,不过是拔了光的铁公鸡,再想拔也没毛拔,就是个外强中听不懂人话的货。
“我们本来也不是想跟你要钱,只是你犯的错得自己补救不是?不然我妹妹嫁不出去,我就只能和令尊大人商量——”
“我可不娶!”杭玉清嗷地一嗓子就炸了,他看见了跟着她的那个大姑娘,长的特么丑还不说。和那黑小子眉来眼去手都握一块儿了,黑乎乎绿油油的帽子愿意谁戴谁戴。打死他也不戴。
贵妃默默无语,半晌无言。
他想娶,就他这智商,顾琼玖也得看得上啊。
“没人说让你娶,你干我们还不干呢。”贵妃头疼欲裂,“我是说,你犯了错,得弥补。”
杭玉清不信:“那你和我爹商量什么?”
“……商量你做下的这些事,怎么破!”贵妃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年画娃娃脸上,前世今生两辈子她没打过人,因为他她也是破戒了。
“你听不懂人话就不要插嘴,听我说就好!这话,听懂没?”
有柴榕大杀器坐镇,杭玉清敢怒不敢言,只恐惹来更惨重的教训,毕竟她是个女人,手劲的确也是太大,打的他耳朵嗡嗡作响,但就怕大傻子出手,就不只嗡嗡响,直接耳朵两边对穿过堂风了。
于是,他捂着半边挨揍的脸,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你犯的错,你自己就要承担后果,不然哪怕到杭大人面前,甚至比令尊更大的官面前,我们也是会讨回公道的。你知道,我们村里人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的是,我们也不打你,打你多理亏啊,就和你耗上了,天天去告你的状,我就不信没人受理。”
“……你咋不上天呢?我爹都给你银子了,一两啊——”
贵妃笑:“如果他不理亏,为什么会给我们小老百姓那么多银子,是不是想贿赂我们?”
“你!”
奸诈啊!
杭玉清骂了一骂八千多遍自己瞎了狗眼,当初怎么就看上了她,还路见不平的想要解救她!现在他算看清楚了,这就是个蛇蝎美人,外表美若天仙,内里心都是黑的。
他爹那么好个人,都没偏向自己儿子打杀他们,他们居然反咬一口,污蔑他们。这简直是太没天理了!
不过,不得不说贵妃那一通似是而非要告他告他爹的话还真把他给镇住了,不敢再逞强和人撵,万一这毒妇真拖他爹下水,他爹有理也说不清。
他就说给什么银子?给完后患无穷,让人捉住把柄了吧?
“你说,想怎么办吧?”
贵妃这才心平气和,恢复了往日的优雅,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摸摸打他打的有些疼的手。
“这就得有劳杭公子配合,今天和我们回村,一切听我安排,你能做到吗?”
她补充:“做到了万事皆休,做不到你是想官了咱们找你爹,想私了现在就和我家相公打一架,我不拦着你。”
这他还有的选?
杭玉清咬牙:“我配合行,反正要钱没有!”
贵妃瞅了他一眼,“那就跟上吧,我来县城可不只是为了你,等我忙完,你再和我回村儿。”
杭玉清心里苦,杭玉清只是不说,脚蹭着地慢悠悠地跟上。
贵妃回到衙门口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案子早就审完了。
那妇人无理讹钱让县令打了十板子就算判完了,要是不服还给她指了道,可以继续往上告,不只医馆,他永安县令也随时奉陪。
贵妃见老大夫早就不在公堂,怀揣欠着的两文钱拖家带口直奔医馆,这时已经是晌午,太阳光正烈。
衙役张头儿眼尖,逆光眯着眼瞅见县令的公子灰头土脸的跟在贵妃一行人后面,蹑手蹑脚就跟了上去,凑到杭玉清旁边嗓音压的极低:
“少爷,你是被劫|持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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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人在矮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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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玉清斜睨了张头儿一眼,瘦瘦高高的个儿,大傻子一胳膊就能给打折两截。别说他这算不上劫|持——好歹人家给了他两条路选,这是他自己选的,即便他真的被这一伙恶人恶意劫|持,二十几个士兵外加七八个衙役都打不过的人,张头儿自己……还是老实趴着吧。
“不是!”他没好气儿地答了句,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就走了。
张头儿莫名一噎,就冲他家小少爷这劲儿不像是被劫|持,可是怎么会和这样一群大杀器凑一块儿?
难道是臭味相投?
他一时拿不准该不该向县令大人禀报一声,万一杭玉清天怒人怨,惹得人家忍无可忍把他给灭了口,自己算是知情不报,担责任的吧?
贵妃放慢脚步,冲张头微微点头一笑,“我相公和杭公子不打不相识,处的很是不错,所以邀请他去我们村里坐客,烦请差大哥转禀杭大人,我们定将杭公子安全无虞地送回府邸。”
说完,从挂在腰间的钱袋里掏出十来文钱塞到张头儿手上:
“适才误伤了差大哥,实在错在我们,这几个小钱您就拿去吃酒,权当我们向您赔罪,望差大哥海涵。”
贵妃人美嘴甜,张头儿听话音儿都觉着舒坦。再者他家杭公子挨了几顿胖揍连根儿毛都没捞到,好歹他还有十几文钱,也算压了他一头。张头儿这么一想心里就老平衡了,乐颠颠地就冲一行人摆手:
“哪里话,不打不相识,都是不打不相识,有空来衙门玩儿啊——”话出口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是让人常摊官司的节奏啊,连忙呸呸呸了几口:“大姐的话我一听禀报我家老爷。几位慢走哈,慢走!”
一个眼神送出二里地,那叫一个热情。
杭玉清眼都气红了。十几文钱就给收买了,冲个小姑娘叫大姐,瞎了他的狗眼吧?平时见他进进出出怎么不见这么热情,送佛送上西啊?
贵妃记性极好。但凡走过的路都能记个**不离十。就跟着衙役走那么一回,她就一路找回了医馆。
不过医馆大门紧馆,门上挂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板,上面写着斗大个‘休’字。
贵妃此次倒是不急着给柴榕看病,老大夫摊了官憋气窝火,她还怕他就着那股气把病给看歪了,不过欠人家钱总是要还的,便上前把门敲开。请出了曾经收她贿赂的小童把那两文钱给补了回去。
小童没想到这个村妇居然说到做到,欠两文还真给送来了。看她的眼神就带了股子惊诧。毕竟平日里见到最多的还是能少花钱就少花钱,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当然也不排除像今天那中年妇人想从他们这里讹钱的。所以见到个言而有信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今天让几位见笑了——堂审听了吧?真和我师父没关系,她家男人病了一年多了,也不给正经吃药,都快病死了才请我师父给开副药,我师父都和她明说了,人没救了,吃药吊着也挡不了几天,她非要给吃,说要尽心——我看她是早打好主意,等人一死就一状子告到衙门了。”
小童本来只是想简单解释两句,让他们别误解了他家师父,谁知越说越亢奋,脸红脖子粗地继续道:
“大人查了个底朝天,她就是诬陷讹钱。但县令看她才死了男人,可怜她就没打她,谁知道今天让人搬了尸体到我们大门前来闹,脸都让她给丢尽了!把我师父气的回家就躺被窝,连我师娘都不见了。”
“你们可不要信他们的,我师父医术见仁见智,人还是好的!”
贵妃表示,这一大串她的注意力就在最后那句‘医术见仁见智’上了。
“小师父消消气,公道自在人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老大夫是见不到了,贵妃安慰了小童几句便带着一队人准备离开,偏偏小童似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嘴跟棉花套似的又抱怨了好一阵,才目送贵妃离去:
“你来一趟县里不容易,你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吧,我师父那时候估计心情已经好好的了。”
杭玉清听他们你来我往总算完了,已经烦的白眼翻到脑瓜顶翻不下来了,横了陆铁牛牵的破驴车一眼:
“你不会就让我坐这破车吧?”
几个人充耳不闻,也就贵妃搭理搭理他,笑盈盈地道:“如果你想租坐豪华驴车,我也不反对。”
“我没钱!”杭玉清怒吼,“这辈子我没这么穷过,兜比脸还干净!上次坑我一两三还不够,你还想坑?有点儿人性吗?!”
“你还吼?”柴榕疑惑,是不打身上他就不知道疼吗?
谁知道他才一扬手,本来是想拍拍脑子,他这脑子有点混,看不明白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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