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她娶嫁家去,他才能撕碎她的伪装,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苏清。如今他却深深的明白,自己当时的想法似乎只是一种托辞,想要挖掘出真相,难道只有娶她这一条路吗?
等一下。萧寒苏,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可是对敌的时候,你竟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儿女情长,真是不知所谓!
萧寒苏晃了晃头,对,现在是对敌的时候,根本就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之所以会这么乱想,是因为之前苏清问过他,他喜欢她吗。他一定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弄的主次不分了。
不过这次回去之后是得认真想想这个问题了。不管苏清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问他的,总之她的这一个问题搅乱了他的心,她就必须负责!
嗯,没错。她必须负责!
她要是不负责。我回去一定要揍她一顿的。大丈夫要一诺千金!
萧寒苏打定注意后就收回了思绪,根本就没考虑过苏清不是大丈夫,所以她可以毁诺。如果她耍赖,他能不能舍得揍她还是两说,就算是舍得了,能不能打的过也未可知。
另一边墨煦和苏清并不知道这一瞬间萧寒苏都想了些什么,墨煦因为受了伤,所以苏清扶着他,“你没事吧?”她转头愤恨的看着对方首领,“哼,倒是会使阴招,这是余将军夫人教的?”
对方显然一愣,刚想说什么,只听萧寒苏讽刺道:“余将军夫人爽朗大方,哪里能教出这样的人?你们不会是故意的吧?是了,你们才是余家灭门的真正罪魁祸首吧?你们是想要挑拨我们对余家有恨,然后对他的后人赶尽杀绝?但如你所说,余江不是没有后人了吗?”
对方明白,萧寒苏他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这么说给他们下套呢!
“夫人自然不会教这些,所以我们以前不会用阴招,可这不代表现在也不会!再说对你们这样的人,根本没必要讲究什么正大光明,也不必手下留情!”
“我们这样的人?”苏清问道。
“对,就你们这样的人,”他指着萧寒苏说:“你,堂堂王府的嫡孙竟然娶了一个粗鄙的女子为正妻,尤其这粗鄙的女子还是苏家的人!他们苏家的人都该死!当初要不是苏家,我们余家岂会落到这步田地?我又岂会隐姓埋名,伏蜇隐忍多年?如今我可算是带出了一批像样的弟子,却被你们几个给破坏了!”
说完他又指着墨煦说:“还有你,我暗中观察你很久了,你也喜欢苏家那粗鄙的女人,呸,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长的好看一些?可那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在别人的膝下承欢,你为她与你母亲不和当真值得?”
最后他指着苏清,“还有你,连面都不敢露的,哪是什么好人?既然是能为苏家出头的人,肯定是跟苏家有关的吧?说不定你就是那苏家女人的姘头!你…”
听到这话的苏清真想上前将他挫骨扬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是自己的姘头?靠!
苏清是光顾着愤怒了,但萧寒苏却听到一个有用的消息,墨煦为苏清跟他母亲不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煦一直是一个孝顺的人,他就算喜欢苏清,也不会这般吧?
墨煦也恼了,尤其听到他说在别人的膝下承欢的时候,他戾气暴涨。
虽然他此时受伤了,但还不至于连话都不能说,“闭嘴!我跟我母亲是有一些小分歧,可这跟苏清…落无关,你不要污蔑她!她…她如今是寒苏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我没那么龌龊!”
萧寒苏一愣,果然,墨煦是喜欢苏清的,墨煦澄清的是他跟他母亲的分歧跟苏清无关,是怕我误会苏清?他说他没那么龌龊,何尝不是在说他虽然喜欢她,却不会做龌蹉的事?
“没那么龌龊吗?那你今天干什么非要绕道走?不就是想着说不定可以见一见她?”
墨煦还说什么,苏清却拉了拉他:“算了,不要跟他说了,萧寒苏,你还在看什么?赶紧把他抓起来,不要让他死了,我要问清楚幕后主使是谁,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些人竟然冒充余家的人来污蔑苏家,难道这就是鲁国公的目的了吗?
萧寒苏听了苏清的话,自然栖身上前去,那首领也顾不得下属们了,转身就准备逃跑,但他的轻功怎么比得上萧寒苏?转眼间就被萧寒苏拿下了。
“说,是谁派你来污蔑苏家的?”
萧寒苏擒下他,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过首领身上有没有毒药,之后才开始询问。
“哼,污蔑?你被苏家那狐狸精给迷住了吗?当年的事明明就是苏毅一手策划的,他倒是跟北周演了一场好戏,说什么将别周的使者打出了豫州,要真是那样,北周岂能就此罢手?余将军不过是接受了苏毅的兵权,就被苏毅嫉恨上了,最后他竟然污蔑余将军通敌,通的是北齐!”
说到这,他眼里迸射出浓浓的恨意,“哼,余将军可不是傻子,真要通敌他才不会选择北齐,当时的北齐虽然不像现在这样低糜,但也是远远不及北周的,况且余将军本身就是戍守在北周的边界豫州,哪里有舍近求远的道理?”
“而苏毅…我就不信他一个战场勇将,竟然真的甘心放下兵权,当年清平侯又是从苏毅的手下出来的,怎么就那么刚好的是他发现了余将军的通敌信函?巧合也不是这么巧的!”
苏清冷冷的勾了勾唇,别说,这个说法倒是说的通,如果她不是父亲的女儿,如果她不知道当年恩怨的真相,她也有理由相信这是父亲的陷害,因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父亲在战场之上可称为枭雄,但又不像别人那般深谙朝政,一旦他放下兵权,那就只能是豪无实权,对于一个尝试过权利滋味的人,是很难做到放手的。
饶是她,若不是她是一个女孩,若她不是一个穿越而来的灵魂,若她不是死过两次,她一时间可能也放不下那权利,因为相对于权利而言,她更在乎的是家人的安全和自己的性命。
果然是鲁国公的计谋,但是要做给谁看?难道是要挑拨萧,苏,墨三家?
但这样简单的挑拨方法,真的能达到效果吗?
莫不说她本身就知道所以不会信,萧寒苏现在也知道,所以他也不会信,就连墨煦…他应该也不会信的,因为他知道,她一直在查余家案子的真相,如果是父亲干的,她又怎么会去查?
又怎么会让墨煦和穆雨辰帮忙查?她真的能那么肯定这两人都帮她掩护吗?
墨煦是个聪明的,所以他知道这不可能,这件事跟苏毅一定是无关的!
事实上,墨煦也确实不信,别的不说,清平侯虽然是从苏毅麾下出来的,但他忠心的却是鲁国公,这种话他怎么可能信呢?相反,若说是鲁国公背地里策划的那件案子,他会深信不疑。(未完待续。)
249 离间(第二更求包丨养)
萧寒苏听完这话倒是笑了,“别说,你的说辞倒是说的过去,只是…站不住脚。”
苏清已经跟他说过当年的恩怨,而他也向他父亲和祖父求证过了,很多事都是真的,只是有些事因他们并不知情,所以不敢论断。
但祖父说应该是真的,苏毅的性子耿直,刚正,他绝对是正义之士。
被擒下的首领哼了哼,“你已经被苏家的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住了,当然相信苏家的人了,他们苏家的人,就会做表面功夫,像苏清落,空有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是个粗鄙不堪,一点涵养都没有的姑娘,再看看那蒙面的就知道了,做事藏头藏尾的,哪是什么好人!”
苏清躺着中了两枪,这滋味很不好受,但她此时还要照顾墨煦,分不开身。
她先帮墨煦将后背上的暗器拔了出来,幸亏暗器渗入不深,否则真要等回去找柳雲天才能拔了,拔完暗器苏清将伤口包扎上了,虽然渗入不深,但伤口比较长,直接上药是不行的。
萧寒苏虽然在逼问那领头人,但余光却一直在关注着苏清和墨煦,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一想到墨煦也喜欢苏清,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等苏清帮墨煦包扎好之后,她扶着墨煦走到那人的面前,苏清用剑指着他:“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可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说,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污蔑苏家?”
“污蔑?我有没有污蔑苏家你们自己回去问问去!当然苏毅那个伪君子,他要是能跟你们说实话那就六月天飘雪。十二月天下大雨了!”
“你!”
苏清愤怒的将剑向前送了一点,擦着对方的脖子擦破了点皮。
但对方却是把身板挺的直直的,头昂的高高的,当真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萧寒苏知道苏清最听不得别人污蔑她的父亲了,他赶紧拍了怕苏清,低声道:“别动怒。”
苏清也知道此时不该动怒,可是这个人污蔑的是她的父亲啊,她哪里能忍得住?她从以前开始就是最讨厌别人说她父亲不好,遇到她父亲的事,她也总是沉不住气。
她知道。那是因为她父亲和她爸爸有着一样的面孔。前世她敬爱爸爸,这世她同样是佩服父亲,两世的尊崇加一起,哪里能容得别人说她父亲的不好?
突然三人听到背后有声音。迅速的闪开。一个身影快速的闪过。纠起地上的领头人就跑。
“站住!”
三人立刻追了上去,对方早就有了准备,扔出三根银针。三人快速的闪开,避开后萧寒苏和墨煦又追了过去,只有苏清呆呆的望着地上的三根银针,她走上前掏出一方帕子拾起那三根银针,仔细的看了看,跟大婚当天诺风找到的那个银针是一样的,只是这个应该没淬毒。
萧寒苏和墨煦看苏清没有追上去,反而在发呆,担心她自己落后会中了埋伏,也就不追了。
等到回到苏清的身边才发现她拿着几根银针在打量,萧寒苏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跟大婚当天的那根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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