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名声要是给了他和刘莒,他就成了出头鸟,所有人记恨的对象就是他了!
钱展赞许的冲着萧寒苏点了点头,这打人可不能忘了搭桥的人,不然就没人敢跟你合作了。
而对于那被打的人,更是要打到他的痛处,等到他真的觉得痛了,不敢再范了的时候再给一个甜枣,这样他就是想要跟你对立,都不敢了。
孙嘉兴果然被气的说想要也不行,说不想要也不行!
他想来想去突然想到办法了,“看萧侍郎这话说的,皇上,这名声当然是好,只是却不能给老臣,依老臣之见,这名声当是给皇上,皇上贵为君王,体恤将士会更鼓舞士气的。”
这是逼到没法了,孙嘉兴才想起来皇上这块挡箭牌。
萧寒苏见好就收,也该让孙嘉兴明白,这个过桥梯是谁给的了:“孙尚书这话说的在理,皇上,是臣考虑不周,还请皇上恕罪。”
孙嘉兴一听就知道这其中的关键了,萧寒苏就是逼着他说给皇上,他这么做一来是为了皇上,二来算是给他一个甜里带酸的枣,让他知道轻重,只要忠心就是甜枣,若有歪心那就是酸!
看来萧寒苏这孩子并不想跟他真的翻脸,要不也不会送这样的借口给他。
景子恒听几人说的也差不多,他们把台阶也都递上来了,他没有理由不顺着下的。
于是道:“既然如此,朕若再揪着不放就显得朕小气了。孙爱卿,此事原是你管理不利,本就有罪,但念你补救及时,又没造成百姓的损失,反而造福了军中将士,待得粮食运到公开之日,朕自当有奖,只是有些奖励确实不适合公开,这奖励嘛,朕可就私下给你了。”
孙嘉兴当下跪地谢恩,景子恒让他起来:“其他人朕也会有奖赏的。除了表弟其他人退了吧。”
等别人都走了之后,景子恒才问起萧寒苏来的目的,他不可能单纯的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皇上,臣真的只是在家无聊了。”
景子恒可不信,但也不打算继续这个问题:“表弟,你说等粮食运到再筹米,是为何?”
“戍边的将士需要安抚,可是现在整军的三军不也需要鼓舞吗?虽说每次出征前都会有出征宴,可就算是出征宴,有白米可吃吗?再者臣觉得若是有钱尚书出马,他捐出来的米就算不是上等白米,那也绝对不会是最次等的米,其他人好意思捐最次等米吗?”
“再说,如果一旦北周兴兵,这将是一场硬仗,不止豫州,恐怕章州之地也要乱起来了,到时候国库再充盈又能充盈到什么地步?真的能支持两地同时征战吗?”
景子恒沉默,景朝富庶是不假,可现如今没有好的元帅…
“表弟,跟朕说句实话吧,苏清她有什么打算吗?如果她有打算,那有需要朕帮忙的地方吗?朕还想让她帮朕戍守章州呢!”(未完待续。)
461 是她(第二更)
萧寒苏脸色严肃了几分,果然皇上已经猜到了落落的身份。
现在从皇帝这话来听,他需要落落帮他戍守章州,可再那之后呢?假如战事可以平定,到时候落落的欺君之罪还需要追究吗?还有她的身份一旦暴露,朝中那些人首先想的就是要杀了他们一家,就算皇上想让她去戍边,可是朝中人同意吗?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军中将士,以前他们肯听苏清的,那是因为苏清再怎么算都是男孩,可现在苏清变成了女孩,他们能听吗?
景子恒说完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的不妥当,于是叹气:“朕都忘了,苏清已经…小松子,你去吩咐御膳房随意做点小菜,在拿两壶上好的酒来,朕要跟表弟喝两杯。”
他起身走出龙案,“表弟,走吧,咱们去偏殿等着,一会喝两杯,谈谈心。”见萧寒苏有意推脱,于是道,“今日只论兄弟情,不论君臣,别跟我客气,来偏殿一起喝两杯。”
萧寒苏知道,景子恒这是要跟他说心里话了,说不定能探出他真实的意图来。
虽然每次看到景子恒提起落落时的表情他就很吃醋,可他也明白,他只是单相思罢了,落落喜欢的人只有自己,所以就算吃醋等回到了家中看到那个等着自己的人,一切的情绪都会灰飞烟灭的!
两人移步到偏殿,等小松子将酒菜送上之后他就让苏氿和苏洵守在偏殿周围,他要跟萧寒苏单独说说话,直到过了午时,萧寒苏才从皇宫出去,彼时他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
萧寒苏高兴,可有人不高兴。
纯鸯坐在房中,将所有人都潜退之后,她翻出那块龙佩仔细的看着,喃喃自语,“落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父亲就算是犯了错,你也不该这么害死我父亲和母亲呀!”
“还让他们在密道里那么多天才找到…哪怕你让他们当天就被找到,下葬也好,可是你…做的也太绝了。如果说我父亲有罪有错,那么他和我母亲两条命来还不够吗?莫不是要再加上我?”
她起身找来纸笔写了一封信连同玉佩一起放进了梳妆盒里,“我父母都离开了,我心念的人又一心在她的身上,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我的朋友,你陪我一起去见我父母吧!”
她唤来两个新收的丫鬟:“去准备点香烛,我要回一趟驸马府祭拜一下我父母。”
俩丫鬟迟疑了一下就离去了,手脚利索的将东西准备好就出门去了。
纯鸯来到驸马府门前,看着曾经辉煌的驸马府,想起往日的时光,她不禁泪流满面。
推门进去,看着熟悉的环境,纯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内院,在内院门前停下:“你们俩不用跟进去了,我去祭拜我父母,还想跟他们说说话,你们等在这。”
她走了进去,来到被烧焦了的正房前,不出所料的鲁国公在这。
“国公爷,您真殷勤,我何时出门您都知道?”
鲁国公呵呵的笑了,“是,我都知道。还不是为了我那块玉佩吗?知道你要来驸马府,想着我也该来一趟的,毕竟我跟你父亲曾经共患难过,所以我也过来祭拜一下。”
“顺便问一问郡主,可有帮我找过我的那块龙佩?它对你没用,但对我却是很重要。”
纯鸯点头:“找了,而且也找到了。但…我有一个要求,除非你帮我办到,我才会给你。否则我就将它交给我夫君,或者交给皇上,我想您不会希望您的传家宝流落到他们的手中吧?”
鲁国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来她是知道了玉佩的来历…
那么也就是说穆雨辰他们也知道了,看来事情必须加快了,否则非但性命会丢了,还完不成周武帝的交待,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说。”
纯鸯倒是不急不慢的拿出香烛点上,开始祭拜驸马和公主,鲁国公的耐心极佳,饶是刺客他心急如焚,但仍然平心静气的等着,直到纯鸯祭拜完毕,才再次询问她的要求。
“很简单,我的要求是…帮我父母报仇!”
鲁国公早就知道纯鸯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你父亲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没有了他,我处处碰壁,我怎么能不恨那个害了他的人呢?所以我们目的本就是相同的,如此算不算我占了便宜呢?不如郡主再提个其他的要求?”
纯鸯摇头,提起篮子准备走,迈出几步后道:“落落…苏清落其实就是苏清。”
鲁国公震惊的看着纯鸯离去的背影,苏清落竟然就是苏清?她竟然真的是他?
当初他会认为苏清落就是苏清落是因为周驸马说的那些话,也许当时驸马就留了一手?哼,吃里爬外的家伙,死了也是应该的。
不过,既然苏清落就是苏清,那么证据就更好找了。
而且,他看着纯鸯离去的身影,她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
萧寒苏回到了偃雲轩,看到苏清高兴的一下子扑了上去,抱着她一顿亲。
苏清却轻轻的推了推他:“寒苏…事情糟糕透了。”
萧寒苏并没有注意到苏清的异样,径自说道:“不糟,皇上确实知道你的身份,但皇上说他并无意要针对你,针对苏家,并且有想法把这件事很好的抹平,他是打算让你去章州戍边的…”
“落落?你怎么了?”
苏清叹气:“天成刚刚来说,纯鸯今天去了驸马府,美其名曰是祭拜驸马和公主,可问题是当时鲁国公也在的,天成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可天成却看到郡主从驸马府出来的时候,哭了。我想她会哭,绝对不是鲁国公欺负她了,而是…而是她做了什么。”
萧寒苏顿时如五雷轰顶,他和皇上只是通了气,但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解了苏家的困局还没商量好,他本来想回来跟落落一起商量的,难道这个时候纯鸯郡主就要把事情捅出来了吗?(未完待续。)
462 共患难(第一更)
萧寒苏原本高兴的心情瞬间低落,如果一切都没计划好这件事就暴露出来,哪怕他们已经跟皇上通了气,也未必能护住苏家,苏家犯得那可是欺君大罪啊!
他赶紧叫来水风,让他先回去看看苏浚和苏婉落是不是已经走了。
现在只能尽量的减少苏家在京城的人数,同时要加紧速度将周驸马的两个儿子接回来,只要他们能劝住郡主,到时她再反咬鲁国公一口也不是不可能,尤其郡主手中还有他通敌的证据!
他看着苏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极了,他知道纯鸯是她的手帕交,就算知道郡主恨她,直到现在为止她都可以接受,如今郡主竟然剑走偏锋,落落怎会不伤心?
苏清确实是伤心的,她不懂为什么曾经那个纯鸯会不见了,曾经的纯鸯虽然骄傲,偶尔蛮横一下,可说到底她其实是温柔的,是害羞的,是可爱的,是通情达理的。
可现在这个纯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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