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钱姓一家,另外几家苦主也闻讯赶来,控诉这些僧人种种恶行。
这些苦主所说皆有根据,也有证据,容不得那几个僧人辩驳,审讯很快结束。
但审完了,难题也就来了,按照当朝律法这几个僧人应该斩立决。但这几个僧人都是奉了皇命下来办差的,县官哪里敢杀。
本想书写奏折请示朝廷,以天墨子为首的苦主不干了,言之此等情况按照律法理应问斩,请示朝廷乃是画蛇添足,徇私枉法,有心包庇。
天墨子等人也并非信口开河,这几个僧人虽然下来办差,却并无钦差身份,按理来说也的确不用请示朝廷。
杀也不行,不杀也不行,县令被逼的没辙了,只能佯装晕倒试图躲灾,但天墨子怎肯放过他,一指下去,县令一蹦三尺,也装不得晕了。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扔签子杀人。
未曾想火签刚扔出去,就来了一群僧人,这些是闻讯而来的救兵,不过这些和尚来这里不是劫法场的,而是来给那几个犯事儿的和尚辩护,要求重新审理。
那些和尚都带有兵器,凶神恶煞,县令也不敢不重审。但天墨子不同意,案子本已审完,那几个和尚也已经认罪,没有再审的必要。
眼见天墨子不同意再审,那些后来的和尚就怀疑此事是天墨子等人设下的圈套,目的是设计陷害这几个无常寺的和尚。
那几个本已画押的和尚眼见来了帮手,也翻了供,只道他们是被人陷害冤枉的。
天墨子不是善茬,那些和尚也不是易与,很快争执就变成了对骂。
眼见此事难以善了,双方纷纷邀请帮手前来助阵,天墨子的青阳观乃太清宗分支,多有同宗道友。而无常寺乃是梁国诸寺之首,得知无常寺僧人有难,各处寺院纷纷派出高手前来助阵。
此时双方仍在争论不休,自外围亦能听里面的吵闹声。
听罢众人讲说,胖子无奈摇头,“这都啥事儿啊。”
南风笑了笑,没有接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此事是太清宗设下的圈套,财物女子很可能都是送上门去的,摆明了是想找茬儿教训无常寺。但无常寺的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谨守清规戒律,也不会被太清宗算计。
“县衙肯定是天墨子震塌的,再说哪儿不能找个屋子断案,非得跑到大道上来,这些道士分明是想坏和尚的名声。”胖子说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好东西也没有。”南风说道。
胖子冲北面努了努嘴,“你听,还在吵吵。你说他们能不能打起来?”
“太清宗辛辛苦苦制造了这样一个机会,不动手岂不浪费了。”南风说道。
胖子站在车辕上,翘首向北张望,“好像没几个道士,也就十来个,还是和尚多,有三四十。”
南风伸手拉了拉胖子,“快下来。”
“太清宗好像没来人啊。”胖子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来,他们应该早就来了,只不过没有现身。”南风低声说道。
“为啥不现身?”胖子不解的问道。
“好不容易撒一次网,鱼太少,不值得收网。”南风说道,他了解太清宗的作风和手段,此番那猪头皇帝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扬佛抑道做的太过明显,将太清宗逼上了绝路,这是逼着太清宗冲南国的僧人痛下杀手。
“收什么网?”胖子皱眉。
“快走吧,这里不安全,找个安全地方待着。”南风说道,太清宗此番是真的怒了,待得来的和尚多了,很可能会大开杀戒,得赶紧离开这里,走的晚了,就可能被收进网里。
“去哪儿?”胖子问道。
南风环视左右,手指东南,“把马车赶过去,咱们躲进山里。”
先前听那些车夫讲说事情经过用了不短的时间,在此期间后面又来了不少马车,胖子着实费了一番工夫才将马车赶了出来。
东南方向三里之外就是山林,胖子将马车赶进树林,卸了辕子,将马拴了吃草。胖子背着干粮拿着细软,南风拎着箩筐抱着八爷躲进了林子。那两只铁锤太过沉重,拿不动,只能留在车上。
“咱去山顶吧。”胖子说道。
“别去,容易被他们发现。”南风摇头说道,他不让胖子去山顶其实有另外的考虑,便是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终究还是和尚,倘若太清宗大开杀戒,他怕胖子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树荫下很是凉爽,吃罢干粮,胖子先睡着了,南风喂了八爷才睡的,给八爷喂食的时候想的是道佛之争对南国的影响,正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且不说梁武帝屡次出家,胡作非为,只说他敕封国师大建寺院一事就彻底开罪了太清宗,日后若是遇到危难,太清宗是不会帮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被吵醒了,吵醒二人的是夹带着灵气的怒斥,“你们当真要包庇这些无耻败类?!”
“无耻者另有其人!”说话声亦以灵气助势。
“让开!”
“南无阿弥陀佛!”
“太清弟子听令,比丘无德,坏伦常,败朝纲,毁江山,惑君王,尽数拿了,反抗者,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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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背道而驰
“打起来了!”胖子翘首北望。
二人藏身树林,胖子看不到城门外的情况,一着急就想往树上爬。
南风急忙拉住了他,“你怕他们看不见咱?”
“你听,打起来了。”胖子手指城门外。
“跟咱没关系。”南风自然听到了城门外嘈杂的声响,其中有吐气助力的呼喝,有灵气冲撞的震动,亦有伤者的闷哼和惨叫,不过更多的还是围观众人的惊呼。
担心被人发现,胖子便不曾上树,但远处传来的动静令他大感好奇,急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混战之中不时有人提气发声,“四百八十寺,耗银千万两!”“百姓辛苦劳作不得温饱,妖僧蛊惑君王敲骨吸髓!”“外邦邪教,乱我中华!”……
这些叫喊并非一人所发,但无一例外的都是提气发声,声音能够传出很远,不止围观众人,便是城中百姓想必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些叫喊自然是有意为之,目的只有一个:揭露以无常寺为首的和尚对梁国造成的巨大伤害。通过这些道人的喊声不难发现此事并非偶然,他们早有预谋。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胖子看的是那施出身法离开地面的激烈打斗,“快看,那道士好生了得。”
循着胖子所指,南风看到了那对正在半空过招的僧道,前者用的是一根禅杖,后者用的是一支长剑,前者是个五十岁出头的僧人,身穿大红袈裟。后者当有四十多岁,穿的是太清法袍。
那和尚南风不认得,但那道士他认得,此人道号天山子,为太清宗上玄殿职事,当年他离开太清宗之后曾和胖子在江北隐居,太清宗派出道姑灵莲子乔装尼姑灭缘,自二人隐居之处不远的无情庵监视二人,后来灵莲子三人被师娘离落雪所杀,天山子事后曾去过现场。
“那道士使的一手好剑。”胖子说道。
“他厉害的还不是剑法。”南风说道,当日天山子检视过着火的无情庵之后曾施出法术开山裂土,将整个无情庵掩埋地下,之后又去了祥云镖局,以一己之力屠尽祥云镖局百余镖师。
“你认识他?”胖子问道。
南风瞅了胖子一眼,这家伙怕是早就忘了当年去无情庵劈柴挑水献殷勤一事了。
太清宗此番出手,无疑经过缜密布置,那和尚想必是被天山子故意逼上半空的,腾空之后不过三个回合就被天山子一脚踢中,急坠下落。
天山子一击得手,并未追击,而是凌空高喊,“太清有好生之德,快快放下凶器。”
喊罢,凌空旋身,向下追击。
“看不到了。”胖子又想爬树。
“别看了,和尚要倒霉了。”南风摇头说道,天山子是故意将那和尚逼到半空,然后出手击败,让众人看到,连得手之后说什么都提前想好了,可见太清宗布置的何等缜密,计划的何等周详。
“唉,做了和尚就该好生修行,非得争名逐利,这下倒好,给人抓到了把柄,此番怕是保不住性命了。”胖子既有不满又有痛惜。
“唉。”南风也叹了口气,正如胖子所说,这些和尚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但太清宗在此事上也并非正义,摆明了是设计陷害,诱以金钱美色,待和尚上钩再揭丑杀人。
二人说话之间,又有两人离地升空,还是一僧一道,道士还是天山子,和尚是个花甲僧人,亦是紫气高手。
这天山子是个狠角色,他此番的任务想必就是选择并逼迫对手升空,然后自高处将对手击败,目的自然是尽可能的让对手丢人落威。
果不其然,没出三个回合,那和尚又被天山子给踢了下去。
“天山师弟,僧人过百,道人不过二十,数倍我等,正在辣手围攻,切莫再度抬手留情。”人群之中传来了喊声。
“道士只来了二十个?”胖子看向南风。
“听他瞎说。”南风摇了摇头,世人有耳无眼,道听风闻,那道士是故意叫喊,让围观众人听到并传扬,实则道人的真实数量应该不止二十,退一步说,就算道士不到二十个,后来的七八个也必定是紫气高手,红蓝二气与紫气有着天壤之别,紫气高手一个能打一群。
“福生无量天尊。”天山子唱诵道号,转而转身俯冲,加入战团。
不知情者,还以为天山子是心慈手软的良善之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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