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青人,赫然就是谷心月和叶凡初到火凰城时,卖给他二人冰糖葫芦的青年。
此时,这个年青人没有再穿着小商贩的布衣,而是一身紫凰宗执法队弟子紫色紧身衣,身躯魁梧昂藏,剑眉斜飞入鬓,长发激舞如龙,十分英武不凡。
“这暗子出场太早了,看来他们很心急,想一举把我们压到尘埃里,再也无法翻身,我们还不能不相应抵挡。”
年青人剑眉皱起,一翻手,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颗冰糖葫芦扔进嘴里,一边吮吸着,一边说道。
谷天望神色一动,说道:“你说……”
“动吧,让我们的棋子也动手,不接,就要损失惨重了。”
年青人轻叹。
谷天望毫不迟疑,当即取出令牌,发出一道讯息。
下一刻,混乱大战的执法队再次出现混乱,宗主谷陆一系的执法队中,也有大量强者背叛,而且刀口直指那些背叛了大长老的执法队员。
一部分反叛者,再次进行反叛,让他们的面孔变得模煳起来,无法分辨他们真正属于哪个阵营。
然而,这些背叛的执法队强者,似乎早有准备,早就和己方队伍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且早有防备。
这一番有针对性的疯狂袭杀,效果很不错,但却并未达到大长老预期,双方损失不相上下,但在时机上,大长老一方败了。
失了先机,就要被牵着鼻子走,正是一步慢,步步慢。
双方二系大战疯狂且激烈,眨眼之间,山河圣地染血,街道、房屋、殿宇、山峰、河流……
处处染血,宛若一副恢弘壮阔的水墨画,染上了点点鲜艳刺目的色彩,一条条生命飞快被收割,消失,化作一朵永恒绽放的寒梅,烙印在山河画卷上。
本就混乱的大战,在诸多暗手叠出下,愈发惨烈了,混乱之间,甚至出现误伤自己人的情况,诡异的形势,隐秘到极点的暗手,难以分辨的背叛与归属,让这场大战的形势,愈发波云诡谲,波折起伏不断。(未完待续。。)
783 内乱之悲
紫凰宗神境,昔日山河壮丽,灵秀之景四下可见,天地元气浓郁,奇珍异兽遍地,仿佛神灵居所。
可自从开战之后,紫凰宗神境内,烽烟处处,山河破碎,煞气滔天,更有尸骨累累,铺满青山,白骨堆叠,满布平原,更有连绵山岳江河,被直接蒸干。
没错,派系大战,不但是强大武者的战斗,也是宗门内的全面战争。
战事一起,各大圣城立刻动了,如同一头头庞大的战争巨兽,轰然驰动,每一座圣城都绽放万丈霞光,符文阵法滔天,无尽符文与纹络遍布圣城上空,一支支武者军队,携横扫八荒之势,悍然发动战争,征讨敌方阵营。
无法计数的普通人震骇、惶恐,凄凉而无助,无法想象,前一刻还是喜气洋洋,举杯共贺的亲朋好友,普天同庆宗主大寿。
下一刻,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大军悍然举兵出击,大军如龙,驰骋平原山河间,气血与煞气交融,黑红之气如烟柱,擎天驻地,轰隆隆奔腾而去,与其它圣城大军战作一团。
武王军主率军成战阵,化作一个个绞灭山河干坤的战阵,凝紫凤翔空之势,翱翔九天,扑杀如雷。
恐怖的战阵,凝聚万千符文,以符文成阵,漫天飞舞旋转,凝成一头头紫凤,在战场上疯狂大战,浴血搏杀。
每一次攻击,都有一座山岳崩碎,一条江河截断,被滔天恐怖的紫焰蒸干、焚灭。
武皇城主立身紫凤的火焰身躯之上,指挥作战,隔空与其他城主全力搏杀,刀光横亘天穹,剑影顶天立地,刀芒剑气纵横交织,澎湃狂舞之间,将一个个武者兵士绞的粉碎,身躯撕裂,血染虚空大地。
但是,很快地。
战事随着一个个暗手从隐藏走向明朗,一个个暗子浮现,十大圣城所有军队大乱,再无法形成阵势,聚团绞杀了。
因为形势已经完全颠倒混乱了,谁是敌,谁是友,太难分清,一个不小心,战阵缺了一人,崩溃掉的话,就是一场毫不手软的屠杀,谁也不敢赌。
因此,干脆抛弃了战阵,像普通军队那样,兵法融入队伍,化作一只只大手,一件件兵器,一招招攻击,疯狂攻击着对方。
即便没有了战阵,战争依旧恐怖,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将一条条鲜活无比,生机蓬勃的生命,搅碎在当中。
战场某处,二个中年武尊身穿鲜亮染血的铠甲,手握制式玄器长剑,在一处山谷某条小道中相互对望着。
“我没想到你会是支持宗主的。”
其中一个身穿赤色铠甲的中年武尊开口,神色无比复杂,握剑的手在轻颤。
“宗主是枭雄!紫凰宗的正统,我自然支持他。“
另一个青金铠甲武尊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
“枭雄,未必是明主,独尊他一脉,其他支脉人的下场可想而知。现在有新主出世,乃是凤祖武皇,必然大兴我紫凰宗,你我兄弟何不一起投效于她!”
赤色铠甲武尊深吸一口气道。
“我自小就被支族抛弃,若非宗主一脉收容,哪有我的今天,这你是知道的。支族于我而言,狗屁不是,要它有何用?谁挑战宗主,便是我的仇敌!”
青金铠甲武尊眸子冰冷,气血如铅汞,在体内奔腾,发出沉闷水声,一股磅礴气势升腾而起。
“多说无益,战!”
赤色铠甲武尊咬牙。
“不用了。”
青金铠甲武尊勐地举起长剑,“噗嗤”一声,竟将自己一条手臂砍了下来。
这一幕,让赤色铠甲武尊愣住了,怔然间,虎目中涌现一抹晶莹。
“你我兄弟各为其主,各怀其愿,可好歹兄弟一场,我不想和你自相残杀。当年你曾救我一命,断此一臂,你我恩断义绝。日后再见,便是生死相向。”
“若我今日死了,算还了你当初救我一命的恩情。若我没死。此战过后,你若活着,你我再战一场,你若死了,我会葬掉你,自绝于你坟前,来世再做兄弟,还你恩情。”
说完,青金铠甲武尊深深看了一眼曾经的好兄弟,仿佛要将其模样深深烙印在灵魂中。
片刻,他决然转身离开,身躯摇晃着、踉跄着、强撑着,渐渐远去,消失在茫茫林中。
“唉!”
赤色铠甲武尊满面苦涩,上前捡起手臂收起,也离开了这里。
紫凰宗只能有一个共主!
旧宗主和新宗主一派只能活下一方。
血腥惨烈的一处战场内,铺天盖地都是武者士兵,这里尸骨累累,血腥气扑鼻,杀伐滔天,大战无时无刻不再持续。
这样的悲剧,无处不在上演。
战场某处,一个魁梧雄壮的身影擎着一杆金色长枪,滚滚元气灌注到长枪中,激发数丈枪芒,人影如飞,胯下骑乘一头凶悍的似狮战兽,勇勐无双,驰骋在战场上。
噗噗噗!
连续三枪点刺,长枪抖动之间,挥洒出三朵金色枪花,无可阻挡,不可阻挡,轻易击杀三个属于宗主一脉的巅峰武尊。
过程不过一眨眼,长枪已经收回,枪花残影却并未消散,而是逐渐绽放开来,化作三朵绚丽动人的神葩,如同昙花一现,美丽的令人心醉。
忽然!
擎着长枪的魁梧青年眉毛一挑,长枪上挑,似欲捣碎青天万丈,狂勐无匹,带着漫天枪花枪影,破空嘶啸着击去。
轰!
金色元气与红色元气交织,若火山喷发般,虚空轰鸣一声,二道身影同时倒退。
击退袭击之人,青年凝聚目光看去,却是见到了一张最不想看见的美丽面庞,那面庞充满了失望、哀伤、凄然,手中秀剑笔直指着他。
“婉儿……你不是消失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青年唿吸一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倩影,一时失语。
“为什么?”
短短三个字,女子仿佛用尽了一生的气力。
“什么宗族、什么血脉,只因我是外人,他们宗主的执法队就逼迫把你我分开,我恨他们!恨不得屠光了他们!
我的天赋潜力很差么?紫凰宗也就靠血脉天赋撑着,没有了血脉,他们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了?这样的宗门,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既然他们看不起我这样的普通武者,这一次,我就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所谓的骄傲,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青年长枪乱舞,状若疯狂,目光赤红,疯魔了一般吼道。
“可他们毕竟是我的族人啊,你不喜欢,我可以跟你走的啊。”
女子神情哀伤,俏脸煞白。
“不可能的,人族虽大,我们能到哪里去?与其一辈子掩掩藏藏,我宁可反了它。”
“婉儿,你放心,我会保住你的,我会让他们看着我满身荣耀来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看看,没有血脉,我一样能有成就一番大业!”
青年目光坚定,脚下一踏战兽,就要转身继续厮杀。
勐地,一道纤秀身影如飞而至,挡在了他的面前,颤抖着举起手中长剑,晶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连成一串。
女子艳丽秀眉的俏脸煞白,身躯却站的笔直,声音坚定若磐石,说道:“住手!你要杀我族人,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闻言,青年目光一凝。
良久,青年忽然咧嘴一笑,横拦长枪在身后,长笑震空:“好!死在婉儿你的手里,我无怨无悔!”
嗤!
长枪如毒龙出潭,蓦然破空洞穿而去,金光煌煌,元气凝如实质,喷薄枪芒三丈八,犀利无匹,照亮了数百丈虚空。
女子也挥动长剑,其上缭绕澎湃紫焰,如光如烟,云蒸霞蔚,绚烂的惊人,背后展开一对凤翼,排空驭气,迅影如电光驰掠,飞快扑杀。
不多时,不过二十多个回合,青年长啸一声,长枪与长剑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