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外人,”熏儿点了点头,“当初那件事,楚伯伯确实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熏儿用手指朝天上指了指。
这意思就是,压力来自于上面。
一切,就都尽在不言中了。
苏白沉默了一会儿,“你怎么了解得这么详细,你之前自己都说了,你是军人,不是警察。”
“哟,你这是在审核我的语气?”熏儿也不生气,只是继续道:“我一个舅舅,当初是做律师的,他对这件案子很是上心,还专门找过我爸,想要靠我爸的影响力把这件事给掀开,当然了,我那舅舅当时也是打算借这个机会捞取名气。”
“但最后,还是失败了,是么?”
“是的,失败了。”熏儿嘟了嘟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做正义的事情很美好,但也必须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我理解。”苏白确实是理解。
“既然那个叫小惠的,和当初**中毒案件的死者有亲戚关系,那这件事就不能轻视了,我记得那份档案现在还在我爸的书房柜子里,你想看的话,和我一起回家看吧。”
“好,不过,等下,我先把孩子安顿一下。”
苏白去这层楼的酒店里开了一间房,然后把小家伙和吉祥留在了房间里,临走前拍了拍吉祥的头,吉祥很不耐烦的“喵”一声,它当然知道苏白想要他做什么,但是保护小家伙不用苏白提醒自己也会做的。
小家伙这时候也知道苏白要出去做事了,也不哭也不闹,趴在吉祥的身上看着动画片。
走出了大楼,熏儿有些莞尔道:“你就这么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宾馆里?”
“放心吧,没事的。”苏白上了熏儿的车,“走吧。”
熏儿上了车,发动了车子,最后一次问道:“那个孩子很可爱。”
“我知道。”
熏儿叹了口气,车子开动,大概二十分钟后驶入了一栋看起来不是很繁华却极为有格调的小区,小区门口站岗的不是保安而是一个个军人。
车子过了安检驶入其中,在一栋楼下面停了下来。
这是熏儿的一个家,她现在父母其实不在上海了,这算是当初她以前的一个家,不过看熏儿的意思,那些档案文件之类的东西应该没有搬走。
进了屋,上了楼,熏儿打开了自己父亲的书房,蹲下来打开了一个里面的抽屉,翻找了一下,很快,一个泛黄的文件袋被取出来,递给了苏白。
苏白自然而然地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拆开了文件袋,把里面的卷宗资料拿出来开始看。
“我去给你泡杯茶。”
“谢谢。”
熏儿离开时把门带上了,苏白则是继续扫看着这些资料,资料的一大部分是手写的:
“从1994年11月24日起,王雪开始出现奇怪的中毒症状:起先是肚子疼,吃不下饭;接着(12月5日)胃部不舒服;最后(12月8日)她的头发开始脱落,并在几天内掉光。12月23日,王雪入住上海市同仁医院消化内科病房,虽然没有查出病因,但住院一个月以后,王雪的病情得到缓解,并长出了头发,于1995年1月23日出院
1995年2月20日,寒假结束,新学期开始,王雪返校。
1995年3月6日,王雪的病情恶化,她的腿疼痛很厉害,并感到眩晕,王雪父母将其送往上医三院求治。
1995年3月9日,王雪父母带王雪到协和医院的神经内科专家门诊,李教授接诊后,告诉王雪的母亲“太像60年代清华大学的一例****盐中毒病例了”。但是由于王雪否认有****盐接触史,并且协和医院不具备做该项化验的条件,协和医院没有进行**中毒的检测。
1995年3月15日,她的症状加重,开始出现面部肌肉麻痹、眼肌麻痹、自主呼吸消失,王雪住进协和医院的神经内科病房,协和医院按照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神经根神经炎诊治。
协和医院对王雪进行了多项检测(包括艾滋病病毒hiv,脊髓穿刺,核磁共振,免疫系统,化学物质中毒,抗核抗体,核抗原抗体和莱姆病等),但除了莱姆病以外,其它项目的化验结果皆为阴性。
1995年4月10日,王雪的高中同学、上海大学力学系92级学生当时将这种不明的病症翻译成英文,通过互联网向usen发出求救电子邮件。之后收到世界18个国家和地区回信1635封,其中约三分之一的回复认为这是典型的**中毒现象。
由于互联网上的回信怀疑是**中毒,当王雪父母得知上海市职业病卫生防治所可作做**中毒鉴定后,在一位有良心的协和医生暗中帮助下,取得王雪的尿液,脑脊液,血液,指甲和头发,于1995年4月28日来到上海市职业病卫生防治所进行检验。当天,即出具了检测报告,认为王雪为两次**中毒,第二次中毒后王雪体内**含量远远超出致死剂量,并怀疑有人蓄意投毒,同时建议服用普鲁士蓝解毒。
王雪开始服用对症药普鲁士蓝,服用当天,血液中的**离子浓度开始下降,一个月后,体内的**被排出。
但是,由于**离子在体内滞留的时间太长,王雪的神经系统遭到严重损害,视觉几乎完全丧失,肌体功能也受到严重损伤,不久去世。”
下面还有不少资料,但是苏白看着看着皱了皱眉,他忽然想起了近几年发生的复旦投毒案,似乎和这个有着很类似的情节,都是靠这种对人体具备强烈伤害性的物质做毒源,谋杀的也都是学生,而且,两起案件的凶手也都没有告诉警方或者医院受害者到底中的什么毒,让被害人错过了最佳的解毒时间,到最后,彻底死去。
复旦投毒案那个更为过分,凶手是同寝室的室友,但他几次进医院去探望被自己下毒的被害者,却什么消息都没透露,等于是看着被害者一步一步滑入死亡的深渊。
苏白在这份文件里的几个关键出场的人物名字上画了个圈,然后翻着翻着,文件里落下了一张照片,是死者王雪的照片。
然而,看到这张老旧照片时,苏白的手忽然僵住了,
这照片上的人,
怎么是小惠。(未完待续。)
第九章 小心开门的人!
书房门被推开,熏儿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苏白也下意识地把那张照片给压在了手心底,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继续翻看着文件;
这次的事情既然已经牵扯到恐怖广播的现实任务了,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够轻易参与进来的了,苏白不想让熏儿在这件事上陷得太深,否则,到时候自己能否有那个能力保护她还很难说。
接过了茶杯,放在了桌上,苏白把这些资料重新放入了文件袋内。
“你拿走吧,这资料好多年没动过了,我爸不会再想起来的。”
“嗯。”苏白点了点头,把资料袋拿在手里,站起身,“我有点事,先走了。”
“好不容易到我家来一次,这就走,苏探员,你真的是来查案的么?”
“呵呵,下次吧。”
苏白摆了摆手,走下了楼梯,自己走到玄关那边开门走了出去,那张泛黄的老旧照片,让苏白的心里瞬间不安定下来。
熏儿一只手撑着楼梯一只手端着还没被喝一口的茶,有些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
她忽然觉得不过几个月没见,但是面前的苏白像是真的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让她觉得好陌生好陌生,以前的苏白虽然性格冷僻一点,但是跟自己这几个朋友倒也是完全能放得开,但是现在,苏白明显和自己以及楚兆之间有了一层明显的隔膜,尤其是当自己打算拉近双方的关系回到从前那样时,他却故意地在不停地给这一层膜去加固,似乎故意地想要和自己等人保持着距离,而且很刻意很明显,自己感觉到了,楚兆也是明显感觉到了。
“或者,你不喜欢女人,你喜欢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时,熏儿的嘴角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先前的那一丝丝不愉快也都烟消云散了。
…………
苏白走出了小区,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这次他没有选择先给楚兆打电话,而是直接准备去楚兆住的地方,小惠是恐怖广播给自己现实任务的触发人物,但是自己之前有点过于先入为主了,把这个触发人物真的当作了电脑游戏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等着玩家来交任务的npc了,
事实上,小惠对自己说谎了!
半个多小时后,苏白来到了楚兆所租住的公寓楼下。
其实,楚兆家里也不缺钱,但是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所以有些事情必须尽可能地低调低调再低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楼下,苏白先观察了一下,确认了楚兆家的防范意识真的是够差的了,他还是警察呢,但是自己家里估计真的很容易遭贼,因为楚兆家住在二楼,不是很高,但是他家居然都没安装防盗护栏,甚至连厨房的窗子也大开着,不说是贼了,普通人都能够很轻松地顺着底楼住户的违法搭建的底棚爬进楚兆家的厨房。
苏白没太多犹豫,一个冲刺,先翻身上了底棚,然后单手一抓,整个人跳进了楚兆家的厨房里,厨房里很整洁,看的出来是被经常打扫收拾过的,应该是小惠吧,不,不知道是叫小惠还是叫王雪了。
厨房出来就是小客厅,然后两间卧室,这个时间段,楚兆可能早就送小惠回到家然后自己重新去上班了。
苏白的鞋子在光滑的客厅地面走过去,还没走近卧室时,就隔着房门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男女急切的喘息声,女人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婉转,男的则是像是一头老牛耕地一样不停地散发着有节奏的哼哧声。
这就很尴尬了……
苏白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敲门进来,没事做图个方便干嘛还翻窗子。
这时,卧室里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叫声,如同一首曲子到最后一泻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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