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得选择,如果是跟你母亲一样的人,因为这件事会遇到危险,甚至是被那冥冥之中注定的联系而折磨得憔悴了下去,你会收手么?”徐嘉诚反问道。
“我会。”秦一鸣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真的会,自己的命顾得还来不及呢,管我爹妈的死活干嘛。”
“但是,我和你不一样。”徐嘉诚回答道,“我没你那么冷血,或者说,我做不到在这件事上的冷血。”
“不过我有一件事可以告诉你,那个做任务的听众,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有名声的家伙,可能任务完成度也就是3以下,对于你来说,当然是不值一提。”
“谢谢提醒。”徐嘉诚说道,同时,他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你如果硬要做下去,那就悠着点,别自己直接出手,从侧面或者利用你的一些关系,我建议再忽悠几个跟我一样的蠢货帮你去出手,只要你多出点血,反正你身上好东西不少,随便拿出一个当作添头也肯定是有人愿意去做的。”
“那么,你的价格,是什么。”
徐嘉诚当然清楚秦一鸣说这些的含意是什么,一个都能说出自己母亲的死活都毫不在意的家伙,是彻彻底底的亡命徒,只要自己价钱给的合适,哪怕是恐怖广播的现实任务,他也是敢去破坏的,对方之前所有的不满和种种的说辞,都只是为了抬价,就像是做买卖一样。
“我要你身上那一枚血玉。”秦一鸣直接狮子开大口。
“杀了他,血玉给你。”徐嘉诚却毫不犹豫地直接同意。
电话那边沉默了,随即道:“我是不是价格开得太低了?
血玉你真给我?
怎么给我?
他可是你一直温养滋润到现在的,你真舍得?”
“当着我的面,在血玉上盟誓必须把那人杀死,那块血玉,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呵呵,真是个孝子,但是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我怕死。”徐嘉诚很坦白,“我怕我死后,没人照顾她。”
“成,我等会儿就到你那儿去,你等着我,反正我烂命一条,而且每次都命大死不了,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我不怕。”
“没问题。”
徐嘉诚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又走回到了卧室,看着床上躺着的正在熟睡的女人,女人的嘴角处还有白色的液体缓缓流出来。
这一幕,让徐嘉诚觉得很是迷人,也很是感动。
…………
楚兆的父亲倒是没住军区大院,而是在一家很普通的小区里住,不过区位不错,周围风景也很好,毕竟楚兆一家从老到小都贯彻着低调的信念,绝不会去高调奢华。
苏白先在附近找了一家汉庭住了下来,然后出去买了一些东西,拿着酒店的房间电话点了一份晚餐,最后因为这晚餐质量太差再加上自己也没什么心情吃,就喝了一罐啤酒,外面,天色已经黑了,苏白把买过来的一个骷髅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站在房间卫生间的窗子前,看着此时的自己,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骷髅头面具,对于这个形象,苏白很是满意。
“我说怎么这么奇怪,现实世界里接二连三地遇到诡异事件,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儿这么大,我在做现实任务,居然也敢出来插一脚。”
伸手,扶了扶面具。
镜子里的苏白,故意释放出了自己的一些气息,一下子,一种冰冷肃杀的气质显露出来,配合现在的装扮,很是契合。
苏白是要去楚兆父亲家问点事情的,估计还要用点强,所以为了日后哥俩还能继续相处下去,自己只能在楚兆父亲面前隐藏一下身份,不过这本来心血来潮的伪装却让苏白有一种打心眼里很喜欢的感觉。
可惜,无论是自己的黑色风衣还是这个面具,都真的只是普通的衣服和面具,微店里其实有附加效果的衣服和面具,不过现在苏白是囊中羞涩买不起,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似乎是有点太满意现在自己这个造型了,苏白像是孩童一样忽然心血来潮了一下,
掏出了两把地狱火散弹枪,举着枪口环视四周,嘴里念叨着:
“死吧,死吧,死吧…………”
随后,苏白停了下来,一只手撑着卫生间的墙壁,自己都被自己刚才的中二举动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时间差不多了,苏白又拿了一罐啤酒在手里,直接从房间的窗子跳了出去,
今夜,应该不会太安宁……(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凶手是谁?
小小的两室一厅,户型偏小,装潢得也不是很考究,不过里面的陈设倒是显现出一种不同于一般人家的品味,说不上典雅,但给人一种很干净利索的素净;
家里书画不少,大部分是家里人自己的作品,有楚兆他爷爷的,也有楚兆他爸的,还有一部分是楚兆的。
楚兆他爷爷当初是侦察兵出身,后来分配到地方干起了刑警的工作,算是中国最早的那几批真正意义上的刑警了,楚兆他爸年轻时也是先当了兵,后来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立下了战功,靠着老爷子打下来的关系到地方后起步本来就很高,后来也因为自己确实能力优秀,又善于做人,仕途上倒真的是顺风顺水着来。
苏白的那个不怎么来往的苏家以及熏儿背后的柳家,两家都算是共和国新建立时的那一批功勋家族,而且历经了几次**后依旧屹立不倒,逐渐形成了如今的气候,这种红色家族和普通的官宦家族有着本质的不一样,跟古代的皇亲国戚差不多,只要自己不犯傻不犯大错也不站错队,基本就是与国同休了。
所以说,小时候的楚兆能够和苏白以及熏儿加上顾凡几个人玩在一起去,也是靠着他爷爷和他爹打下来的基础,毕竟,朋友的朋字,就是两串钱,意思就是如果双方经济身份地位不平等的话,很难成为真正的朋友,这也足以可见楚老爷子和楚兆他爸从草根奋斗起来的不易。
只是,大概也因为两代人都是泥腿子出身,所以对于下一代的期望就更大了,楚兆其实并不像是他真正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苏白记得上学那会儿,楚兆会好几种乐器也写得一手好字,简直比书香门第出身更书香门第;
或许,他本该和苏白一样,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路,平平凡凡地上一个大学或者去孤独旅行当一个艺术家,也正因此,当家里逼迫他去当警察后,他展现出了一种强烈排斥感。
苏白这次还是没走正门,大体是因为爬墙爬窗子有点习惯成自然了吧,楚兆家卧室的窗子并没有锁上去,因为这里是七楼,想跑爬上来做贼的难度真的很大,只是这种难度对于一般的毛贼来说确实很大,但是对于苏白来说,还算不得什么难度。
手脚并用之下,苏白几乎就是几个呼吸之间就爬到了楚兆家的阳台上,伸手,拍了拍沾了点灰尘的风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苏白推开了卧室的落地窗,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楚兆父母的卧室,卧室里铺着的是红色的地毯,床单是白色的,被子则是被叠成了豆腐块。
客厅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一男一女,应该是楚兆的父母正在说话,二老应该是正在用晚餐。
苏白走到了门边上,伸手轻轻转动了门把手,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随后,苏白一只手提着匕首,直接拉开了门。
“咔嚓!”
冰冷的枪口,直接抵在了苏白的胸口位置。
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正拿着一把枪,对着自己,这应该就是楚兆的爹,楚建国。
楚建国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双筷子,筷子上还夹着烧茄子,显然,他是刚刚从饭桌上过来,速度很快,反应也很敏锐,不愧是经历过战争洗礼老兵老刑侦。
苏白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了投降的架势,身体放松。
楚建国扫了一眼苏白手中的匕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道:
“不像是小毛贼啊,看起来像是想入室杀人的。”
楚兆的母亲此时则是坐在椅子上,看出来很紧张,但也没有过于慌乱。
苏白和楚建国上次见面还是七八年前了,这几年也就是哥们儿几个会时常聚会,但是基本都不会遇到家长的,尤其是几个年轻人和组建了杀人俱乐部之后,更是不可能让对方家里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所以,苏白相信楚建国可能还能模糊记得一点自己的样子,却绝对不会还能分辨得出自己的声音。
“我过来,问点事。”
“哦,问事?”楚建国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别人问事都是提着酒和烟陪着笑脸上门的,怎么到你这里,提着匕首翻墙还戴着面具?”
苏白的身体向前一顶,
“砰!”
枪响了,
不过因为枪口是抵在苏白的肉上,所以枪声带着一种沉闷的感觉,并不是很大,苏白之前身体一侧,把枪口故意向下压了压,子弹射入了自己的小腹,并且洞穿了过去。
楚建国也就只开了一枪,他开得很果断,而且笃定苏白会因为这一枪还倒地,这是一名老兵老刑侦的经验,不过,经验这种东西对普通人有效,对苏白这种早就脱离了普通人层次的变态来说,并不适用。
中了一枪并没有让苏白失去力气倒下来而是在刹那间开启了僵尸状态,苏白一把手扣住了楚建国的脖子,转身,把他提到了墙壁上,让他头顶着天花板,同时,苏白的另一只手握着百辟放在了楚建国的脖子边。
楚兆的母亲捂着嘴,没有叫出声来,显然是害怕自己尖叫出来会迫使行凶者对自己丈夫下死手,怕刺激到苏白。
“我来问94年王雪的案子,没想来杀人。”
苏白冰冷的眸子透过骷髅面具盯着楚建国。
楚建国没有过于紧张,虽然因为呼吸困难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但是苏白能够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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