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危险？”唐顿愕然。
“是的，所以要通过大量的训练来让你的基础操作完美的就像是永远不会出错的构装机械魔偶一样。”荷玛安慰，“别担心，这些溶液在以后的实验中都会用到，不会让你白费精力的。”
“嗯！”唐顿打开了柜子，将各种器皿摆放在试验台上。
“把这个记下来。”荷玛在空气中投影出了一份表格，罗列着三十多项操作，“不准用笔记录。”
唐顿刚要去拿鹅毛笔就被警告了，于是只能背诵。
“我去检查动力室，回来之前，如果配置不出一百剂，你就等着被惩罚吧！”荷玛只给了唐顿十分钟时间，根本不管他看没看完，直接离开。
“你是暴君呀！”唐顿嘀咕了一句，还好有了上一次配置治疗药剂经验，他并没有去死记硬背，而是寻找共同点，不然那繁琐的操作步骤足以让他发疯。
荷玛将魔石送入动力炉燃烧，维持着独立实验室的时间法则运转。
唐顿又进入了废寝忘食的状态，在第五天的时候，就因为制作基础溶液的材料全部告罄而不得不中断练习，于是魔能榨取药剂的配置实验提前。
“当试管中的柯世兰红色溶液冷却到75度后，滴入十毫升的冷醛溶液，轻微摇晃，充分混合后，静置半小时。”
唐顿默诵着步骤，手腕微微抖动。
冷醛滴入后，两者反应，慢慢地会出现了一些蓝色，然后扩散，当全部变蓝后，意味着混合充分，这个时候就可以放在试管架上等待杂质沉淀。
唐顿并没有休息时间，喘了一口气，随手记录好注意事项后，又匆忙地拿起另一个烧杯，投入到了另一种药剂配置中。
这是魔典给出的锻炼方法，让唐顿同时进行两项实验，最初的时候他总是出错，因为这不仅考验手、眼的协调能力，还要在脑海中统筹，模拟好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个步骤。
为此唐顿没少挨揍，荷玛不讲人情的一面也表露了出来，元素手臂拿着教鞭会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没有一丝留情。
不过在度过了难熬的几天后，唐顿越来越游刃有余，当然，一碰上繁琐的步骤他还是会手忙脚乱，然后又会换来一顿鞭打。
“你是不是在故意找机会打我？”唐顿将沉淀好的溶液倒入三角烧瓶，注入二十毫升辛草液后，放在酒精灯架上，一边搅拌，一边加热。
虽然荷玛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唐顿总觉得同时进项两种实验，没办法专注，还会让效率低下，再说因为各种失误，他浪费的药剂折算成金币也早就过了五万了，想想都觉得心疼。
“不允许质疑导师。”荷玛根本没有解释，挥手就是一鞭，抽在了唐顿的屁股上。
唐顿已经适应了这种突然鞭打，握着玻璃棒的手压根没抖一下。
“很好，你要有就算实验室崩塌，也可以继续把实验做下去的坚定心智。”荷玛教训着，心底却是暗叹，唐顿的进步好快，再有一段日子，想抽他都没有借口了。
明亮的晶石吊灯将唐顿的影子投在了地板上，实验室内，一片安静。
“注意，溶液要沸腾了。”
荷玛刚提醒完，唐顿已经拿起了提前配置好的缓冲液，用最快速的动作倒进了三角烧杯中。
轰，一团蓝色的雾气升腾，冲出了瓶口，形成了一个旋涡状的气团，持续了半秒后，消散在空气中。
“欧耶，成功了！”喜色立刻爬上了唐顿的脸庞，魔能榨取药剂配置完成的标志就是那个漩涡团，持续的时间越长，代表着药效越好。
“别高兴的太早，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荷玛心底很欣慰，但是投影的魔焰文字却是不停地敦促打击唐顿，以防他自满。
“我知道，这个可以喝了？”取下烧杯，唐顿琢磨着是不是尝一尝。
“我建议最好不要喝。”荷玛否决，“它虽然达到了及格状态，可以送往药剂店销售，但是杂质不少，如果在魔能者体内残留太多，对以后的阶位晋升会有一些麻烦。”
“那我费心思配置它做什么？”唐顿不解，“我又不指望靠它卖钱？”
“这是任何魔药师都必须经历的过程，随着你对操作的熟练，做出药效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精良药剂的成功率会不断提高。”荷玛耐心解释，“无论什么药剂，药效达不到这个数字，你绝对不能喝。”
“那也太浪费时间了吧？我总不能每天都待在实验室中吧？”唐顿看向了魔典，“你是大百科全书，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吧？”
“有，但是对你来说，太难。”荷玛直言不讳，“你应该做不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改良药剂
“我有那么笨吗？”唐顿有些小失落。
“不是你笨，是经验，想要提高同一种药剂的配置成功率，除了熟能生巧外，就是使用更完善的配方。”荷玛叹气，“第十七任改良过魔能榨取药剂的配方，虽然提高了成功率，但是也让操作难度增大不少，初级魔药师来做失败率也会高的吓人，更别提你这个学徒了。”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唐顿不想放弃。
魔典投影出了一份配方，使用到的药草比西土大陆流行的原版只多了五种，但是步骤足足增加了二十七步。
唐顿已经不是什么皮毛都不懂的门外汉，他明白任何一种药剂在少加额外魔药的情况下，只通过改进步骤就能增加药剂的配置成功率，这绝对是天才才能做到的修改。
“配方中涉及到一些诸如高频振荡、蒸汽滴馏之类的高等操作，只有中级魔药师才能完成，让初级来做，完全就是浪费草药和时间。”荷玛安慰，“这也是这份配方没能流传开的原因。”
当然，荷玛没说，它的任何一任主人都不是穷光蛋，还没落魄到卖这种药剂度日子的地步。
“我想试一试！”唐顿盯着配方，一瞬都不眨，陷入了思考中。
“这是无用功，我之前就和你说过，魔药学是一门非常枯燥的学科，不花费大量的时间根本无法成功。”魔典不在乎浪费的魔药，它只是可惜时间罢了。
独立实验室燃烧大量的魔石减缓时间流速，依旧不够唐顿用，要是换到西土大陆，意味着一年半载很快就过去了。
“年轻是一种无价的财富，你应该把它用在你最擅长的方面。”荷玛难得的苦口婆心劝说。“以你的资质，再加上地下城波鲁斯纳的资源，就算没有我的教导，你也很有可能在二十五岁之前晋升屠龙阶，到时候增加了生命，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学习魔药学。”
“我想试一试。”唐顿拿起鹅毛笔。在纸上勾勒草图，“我可以专门练习这六种高难度操作，你看，将繁琐的步骤拆分后，会简单上一些。”
魔典知道这种办法，但是依旧费时间，它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唐顿认真的伏案，写出了一串串的公式。实在开不了口。
“我计算过了，配置一份改良药剂需要将近二个小时，其中蒸馏、静置，这几个步骤耗时长，期间不忙，我可以做第二份药剂的滴注过程，之后是第三份药剂的震荡操作……，将时间错开充分利用的话。我可以同时进行三次配置实验，只要其中一份成功。就值回票价了。”
唐顿快速的书写着，将实验的每一个步骤拆解，并且列出了所需时间，
看着一目了然的数据，荷玛惊讶了，它没想到唐顿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解决办法。这小子或许在魔药学上，真的很有天分。
因为曾经的主人用过，荷玛知道这是可行的，但是有一个前提。
“你确定你的操作可以精确到秒吗？滴注温度，移液时间、震荡力度等等。哪怕是一些细微的延误，都可能导致实验失败，而且实验过程中，需要保持专注，这要消耗大量的脑力，你确定可以统筹全局，做到有条不紊的进行？”
唐顿刚才也同时进行过两项药剂配置，但那是基础，简单的要死，可改良药剂不一样，哪怕是中级魔药师只做一份，都不敢保证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唐顿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停计算，笔尖划在纸张上，留下了悦耳的沙沙声。
荷玛很欣赏唐顿这种态度，他不会随口承诺，但是只要说出的话，就一定有底气、会做到。
“我可以做到。”唐顿点了点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努力去做，成为魔药师出人头地，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让母亲欣慰，让妹妹开心，是他的追求。
“那就去做吧。”魔典不再劝解了，看着唐顿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它明白，这是一个一旦做出决定，就会全力以赴去战斗的少年。
剩下的时间，唐顿全部用在了练习这些高等操作上，一千次不行，那就一万次，十万次。
以唐顿的三阶体质，练习震荡三角烧瓶，居然把手腕都累到了酸疼发抖，甚至抓不住餐刀的地步。
当唐顿离开独立实验室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几乎瘦了一圈。
魔药学是一份非常消耗脑力的学科，除了精确到极点的操作，还需要大量的计算，时刻都不能松懈。
“疯狂！”魔典已经见识了唐顿在战斗中的不要命，在大图书馆中的奋笔疾书，没想到他在实验上依旧像个时间沙漏一样，永远不会停下。
唐顿回到宿舍的时候，把正无聊的用匕首戳桌子的杰克逊吓了一跳。
“主人，你看上去好累，就像是被十只魅魔轮了大米一样！”杰克逊砸了咂嘴，觉得自己这个比喻很酷，有诗人范儿。
“滚蛋！”唐顿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直接往床上一躺，倒头就要睡，虽然困，但是他的精神状态不错，五天的高强度训练已经让他的完成率大大提升，再有一个十天，就可以开始配置改良药剂了。
“主人，先别睡，这是一个仆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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