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成器司有没有心怀不轨之辈想趁机拖自己后腿啊,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陈远这才离山一去三个月时间。
比起看不见摸不着的制度改革来,炼炼飞剑什么的才应该是成器司弟子的本行嘛,殿中的长老们也更能够接受这样的设定。
只是当他们的注意力放到陈远显示出来的那柄飞剑上时,面上的表情却是有了不同的变化。
亲近陈远的长老们脸上一沉,而执法殿一脉的长老们却是露出了看笑话的脸色。
这柄飞剑上的气息和陈远如出一辙,可以看出的确是陈远亲手所制,只是问题是,这柄飞剑才堪堪达到法器层次,仅适合筑基期及以下修为的修士们来使用。
不少人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神色:陈远该不会是脑子糊涂了吧,就凭这种货色也想在评议上取得好的成绩?
就连莫沧行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了回去,重新靠回了椅背放松下来,心中自嘲道:“我这是怎么了,居然因为这个不足为患的小子提心吊胆起来了。”
质疑、嘲讽的目光如漫天冰雨般击打在陈远的身上,然而他却是毫不在意,语气平淡的说道:“请允许弟子来为各位前辈介绍一二。”
“如大家所见,这只是一把筑基期飞剑,品级不高,但其中却包含着弟子一些独特的设计,而且这些设计是可以移植到其他高品级飞剑上的。”
“首先,”陈远拿着那把飞剑摆弄一番,指着释放出的剑气说道,“不同于普通飞剑,修士在驾驭这柄飞剑御空时,释放出的灵气会略微超出剑身,剑气破开气流分向两侧,可以使修为不高的修士免于疾风吹面之苦。”
“其二,”陈远在殿内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了天心子身上,问道,“能麻烦师兄帮我演示一番吗?”
“当然可以。”
天心子也不推辞,从陈远手中接过飞剑,腾身在殿中飞行了几圈。
待他落地之后,陈远问道:“相比普通飞剑,师兄可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么?”
偏过头来想了一会后,天心子迟疑着说道:“踩在飞剑上时,剑身上似乎隐隐传来了一股吸力……”
“正是如此,”陈远击掌笑道,“师兄您是分神修为可能感受还不明显,但对于低阶弟子们来说,这股吸力足以让他们安稳的站在剑身之上,减少意外的发生。”
“如大家所见,这是一柄入门级的飞剑,”陈远正色说道,“然而我研制的避风、安全这两个设计,却是对低阶弟子来说极为实用的设计。”
在这一刻,陈远回想起了当年李薇师姐教他们术法课时的情景,脸上浮现出一丝缅怀,陈远轻声说道:“若是宗门采用了这种飞剑来进行教学,想必教习们也不会那么累,那么紧张了。”
不仅如此,虽然陈远没有说出口,但众位长老都可以想象到,这看似不起眼的飞剑肯定能对市场造成不了的冲击,为应天宗带来丰厚的收入。
没错,这种飞剑品级低,一柄赚不了多少灵石,但架不住市场大啊。
虽然没有具体的数据统计,但众人都能想到,在这世界的修士群体中,筑基及筑基以下的修士肯定是占了绝大多数。
对于这些低阶修士来说,这样一柄既舒适又安全的飞剑,绝对是有着莫大的诱惑。
而若是低阶修士手中,人人一柄应天宗出品的此种飞剑,只要一想想那种情况,诸位长老们眼中都开始绽放出金光来。
别把这些高阶修士们想象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事实上,比起低阶修士们来说,他们更爱钱。
财侣地法,修士们必不可少的四样东西,财可是排第一位的。
对于这些修士们来说,不管是日常修炼,还是比试斗法,或是破关应劫,哪一样能少得了灵石呢?
所以意识到陈远的这件炼器能为应天宗带来不小的财富以后,许多人立刻便立刻改变了态度,看向陈远的目光也变得亲切起来。
“毕竟只是筑基期的东西,不过是雕虫小技耳,”还是那个执法殿的长老,装作看不见这飞剑的前景,硬着头皮说道,“若在平时,这东西或许能勉强帮你获得一个合格的评价,但在你把成器司弄得一塌糊涂的当下,起不到多少用处。”
这话也说得太无耻了,成器司的损失明明是执法殿带来的,这人却硬是把黑锅扣在陈远身上。
纵使众人看在执法殿好歹师出有名的份上,不便置喙,可听到这番诬陷还是仍不住向那人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然而陈远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以为意的笑笑,陈远也懒得去辩解,只是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了第二件东西。
这是一件金丹层次的法衣,装饰极为简单,但有了开始那柄飞剑的经历,诸位长老们都不敢有任何轻视。
陈远拎起法衣介绍道:“这件法衣有着的功能,可以运用于所有层次的法器上,只是由于弟子修为所限,所以才用金丹期法器来展示。”
言罢,陈远也不耽搁,提起全身修为狠狠向着那件法衣斩去……
第三百九十六章 陈远的地图炮
陈远手中的这件法衣,颜色黯淡平凡无奇,也没有当世法衣常有的宝光,灰扑扑的很是不起眼。
但有了之前那把飞剑的例子在前,众人也不敢过于轻视,更有些好奇心过甚之辈,伸长了脖子看着陈远的动作,想知道这件法衣有何特别之处。
陈远左手持剑,右手拿衣,毫不犹豫的狠狠一剑劈在了那法衣之上。
这一剑,陈远灌注了全身修为,虽然他手中的飞剑是之前那把只是筑基品质的法器,比不得法衣的品级,然而毕竟一个有人操控,另一个却是无主之物。
没有灵力配合激发,纵使这法衣的材质要好上一些,也仍然被陈远这剑劈出深深一条剑痕,几近损毁。
看着陈远的这番表演,诸位长老都投来了不解的目光:这法衣,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而且看着防御,比起一般的法衣来说,好像还差了些。
性子谨慎的,还想着再看看,多观察一会,可有些城府不深的人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跪求打脸了。
之前一直针对陈远的那位执法殿长老,调高了嗓门说道:“你之前拿出来的那柄飞剑,虽然品级低下,但好歹有那么一丝可取之处,可你这件法衣……”
那长老摇了摇头,讥讽道:“威力这么差的东西,你是拿出来准备自取其辱么?”
执法殿这家伙上窜下跳的,还有完没完啊?纵使陈远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此刻心中也有些不耐烦了。
抬头看着那位执法殿长老,陈远轻笑一声,说道:“真的,幸好您是在执法殿中任职。”
“不用拍我马屁,没有用的,”那人得意洋洋的说道,“东西不好,你自己没有能力,就算拍我马屁我也不会给你好评的。”
“呃,”陈远愕然,“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在拍你马屁了?”
“难道不是吗?”那人疑惑的问道,“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说执法殿有我这样的公正贤明之辈,是宗门之幸吗?”
这逻辑,陈远也是有些无语了。
摇了摇头,陈远诚恳的说道:“您误会了,我其实意思是,像您这样又蠢又瞎的,幸好不是在炼器道或是别的什么部门,不然肯定会给宗门带来不小的损失。”
“但是在执法殿就无所谓了,反正一群吃干饭不做人事的,塞几个傻子进去也没多大干系。”
陈远这番颇为恶毒的言辞,不仅把那位跳出来的长老喷得目瞪口呆,更是开了个地图炮,执法殿上下一个也没放过。
陈远也算是想明白了,估计是因为风萧萧的原因,这执法殿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处处针对自己。
所谓屁股决定着立场,既然注定了和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那又何必再低三下气委曲求全呢,倒不如喷了再说以求个念头通达。
陈远话音刚落,执法殿那边顿时像炸了毛似的。
顷刻之间,就有好几个人跳了出来,指着陈远怒不可遏的呵骂起来。
对于那些人的呵斥,陈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听听他们骂的都是些啥吧: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敬师长,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些词汇。
这让陈远不由得在心中鄙夷道:连骂人都不会的家伙,一群战五渣渣……
又听得片刻,还是毫无新意,陈远有些不耐烦了,高声道:“行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敬师长这罪名我可不背。”
“不信?说话之前,先睁大你们的眼睛仔细看看!”
看看,看什么?
众人停止了争吵和看戏,目光下意识的转回到了陈远手中的那件法衣之上。
只是片刻,众人目光一凛,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陈远手中的那件法衣,已经变得与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众人清楚的记得,刚才那件法衣挨了一剑后,被劈出了一道极深的痕迹,仅剩丝缕相连,几乎就要被从中一分为二了。
可如今,虽然剑痕依旧,但是分明比之前浅了不少。
更有人神念看去,发现那炼成法衣的灰色材料,正在交织蠕动,一点点填补着那道剑痕,恐怕再过上一段时间,这剑痕都能自动复原了。
“这是……?”
诸位长老们可谓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可如此神异之材料,就连他们也都从未听说过。
“想必诸位已经看出来,”陈远微微一笑,成竹在胸的说道,“其实我想给大家展示的,不是这件法衣,而是这种神奇的可以自我复原的材料!”
自己连人家想展示的究竟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想到这里,执法殿那长老仿佛脸上被狠狠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就连执法殿另外那些人也都觉得面上无光。
其他的长老们却是暗笑一声,心中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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