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秦狂人与七杀一同施展轻功,消失在瘴气林中。
“二…叔…”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秦狂人消失的方向,秦玄嘴角轻扬,露出真挚的笑容。
他是我的二叔,是我的亲人!
身旁,抿着红唇,见秦玄露出真挚的笑容,冰清玉亦是面带微笑。
这个笑容,才是他真正的笑容吧…
…………………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锦城,白记布庄。
后院中,杨天业与几名伙计搬运着布匹,白夫人和小翠坐于大树下石桌旁,细算着手中账簿。
杨天业和白夫人不时含情脉脉的对望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甚是平静幸福。
远离了江湖,不再打打杀杀,每日与白夫人在一起,杨天业从未有过如此开心。
这也是白夫人想要的生活,每日在布庄内,皆能见到杨天业,有没有名分不重要,自己如今很幸福。
四周众人见两人不时眉来眼去,皆是心知肚明,暗自偷笑。
只是,唯独小翠撅着嘴,闷闷不乐,因为小翠亦是喜欢杨天业。
但是为了白夫人的幸福,小翠决定将对杨天业的那份情,永远埋在心里。
“不好了!夫人,外面来了四名武林人士,怒气冲冲的要找杨公子…”
就在此时,一名伙计慌慌张张的从院子外跑了进来。
“武林人士…找我?”闻言,放下手中货物,杨天业皱起了眉头。
随即与白夫人对视一眼,拿起石桌上的寒枪,走出了后院。
白记布庄外,杨正通四人风尘仆仆的站在街市上,目光紧盯着布庄内。
“爹…师叔…”走出后院,来到店铺,见到杨正通四人,杨天业面色一愣,随即语气冰冷的叫唤一声。
“哼!你这个逆子!还有脸叫我爹?”见到杨天业,杨正通破口大骂起来。
杨天业身后,白夫人与小翠亦是从后院跟来,听到杨天业所说,两女心中一惊。
原来这四名武林人士,竟然是杨天业的爹和师叔!
随后听到杨正通破口大骂,白夫人美目看向杨天业,心中有些不安。
“爹…你这是何意?”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杨正通,杨天业出声问道。
“你还有脸说?如今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天山派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大手一挥,怒吼一声,见杨天业身后站着两名女子,白夫人妇人打扮,小翠丫鬟打扮。
杨正通手指着白夫人,呵斥道:“是不是她!她便是那名寡妇?”
闻言,面色一滞,杨天业心中顿时了然,原来今日爹与三位师叔前来兴师问罪,是为了月含!
知道杨天业的父亲,是为自己而来,白夫人羞愧的低下了臻首。
“爹,我与月含是真心相爱的,你成全我们吧…”见白夫人低下头,杨天业拉住她的柔夷,向杨正通请求道。
“做梦!你在做梦!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大手一挥,嗤之以鼻,杨正通愤怒的咆哮。
“天业,与我们回去吧…莫要惹你爹生气…”身旁,卓元天轻抚山羊胡子,皱眉说道。
“爹,请你成全!”面无表情,杨天业再次请求道。
“闭嘴!你这逆子!你可知道她是个寡妇!是要守贞洁牌坊的!”
气的面红耳赤,杨正通愤怒的望着白夫人,沉声道:“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会受尽世人耻笑唾骂!”
“我不在乎…即便是陪她一起被人耻笑唾骂,我也要与她在一起…”摇了摇头,蔽了眼佳人,杨天业坚定的说道。
这些事情自己都知道,大不了与她离开锦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和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冥顽不灵!冥顽不灵!我再说最后一次!跟我们回天山派,与这个女人恩断义绝!”眉头深皱,杨正通气的身子微微颤抖。
“爹,我不会跟你回去…我要留在这,与她在一起…”摇了摇头,握紧佳人发抖的玉手,杨天业坚定道。
身旁,两痕清泪滑落,白夫人羞愧的低着臻首,身子微微颤抖。
“哼!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动手了!”咆哮一声,杨正通与身旁三位师弟对视一眼。
四人一同拔出长剑,攻向杨天业。
既然杨天业不肯回去,四人只好将他押回去!
“铛!铛!铛!铛!”
四声轻响,杨天业横握寒枪,将四柄长剑拦下。
“爹!师叔!”叫唤一声,杨天业冰冷的眼眸中,露出恳求之色。
“闭嘴!与我们回去!”杨正通大喝一声,四人一同收剑。
天山剑法,追风问鼎!!!
四人长剑一抖,剑身突然变得绵柔,剑招阴柔极快,刺向杨天业两只手臂上的穴位!
欲将杨天业两只手臂刺伤,卸去他的兵器寒枪!
面临危机,杨天业后退一步,寒枪横扫,锋利的枪头划向四人胸口。
见此,杨正通四人不得不收回长剑,向后滑退。
此时,五人之间的打斗,引起四周路人围观。
听到五人之间的对话,路人纷纷耻笑鄙夷,对杨天业和白夫人指指点点。
锦城众人皆知,这白夫人乃是白家儿媳,守了十多年活寡。
没想到今日,竟然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与别人私定终身!
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天业,伯父,你们莫要再打了…”见四周路人耻笑,杨天业父子为了自己反目成仇,白夫人两行清泪滑落,哭声恳求道。
身旁,见怪人和自己的爹爹师叔打斗起来,小翠立即匆忙的挤进人群中。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天下父母心
“爹!我从小到大没有求过你!只有这一件事,我求你答应!”寒枪挡于胸口,杨天业恳求道。
“你这逆子!是我太过纵容你了!才导致今日,你如此胆大包天!”长剑一抖剑花,杨正通喝斥道。
“纵容我?自从我娘死后,你一直逼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心中想起小时候的经,怒火中烧,杨天业吼叫起来:“我不喜欢练剑!你非要逼我练!我不喜欢四书五经,之乎者也!你也逼我背诵!别家的小孩有爹疼,有爹陪!我呢?我每日都见不到你!你心中只有你的天山派!”
吼罢,情绪失控,杨天业寒枪一挑,直刺杨正通咽喉!
对面,听到杨天业所说,杨正通气的身子颤抖,未曾抵抗。
枪头离咽喉之差三寸,杨天业及时收手,目光冰冷的看着杨正通。
“逆子…你要…杀我!”嘴唇颤抖,杨正通悲伤大笑起来。
“天业!你怎能如此对你爹!”
身旁,面容清秀,头戴方巾,李俊大手握住寒枪,喝斥一声:“你怎能不明白你爹对你的苦心呐!”
“四师弟!莫要说!”见李俊出声,杨正通大喝一声,连忙阻止。
敬重大师兄,听到大师兄所说,李俊闷哼一声,便默默不语。
“大师兄,你不让四师弟说!我来说!”身旁,孙兴年一剑弹开寒枪,气愤道。
说罢,目光看向杨天业,沉声说道:“天业!从小便是我最疼你!今日我不得不说!”
“你可知道,你与别家孩童不同!你爹是天山派掌门,他的责任有多重?门派中的弟子,你爹皆是要管理,他如何有时间陪你!”
大手指着杨正通,孙兴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知,每夜待你睡着后,你爹忙完天山派的事!皆会偷偷的去看上你一眼!为你盖好被褥,生怕你染上风寒!”
“够了!二师弟!莫要再说了!”身旁,杨正通双眼通红,痛心疾首的说道。
“天业,你爹为何让你练剑,为何让你背诵四书五经,因为你是你爹的希望…你爹希望你能继承天山派掌门之位!将天山派发扬光大…”
上前一步,轻抚山羊胡子,卓元天凝重的说道:“你每一次与你爹生气,不理你爹,你爹每夜便会到祠堂,面对天山派列祖列宗的灵位,伤心痛哭…”
听到两位师叔所说,杨天业瞪着双眼,心中翻江倒海。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师叔说的话,不是真的!
“你负气出走,你爹每日偷偷的以泪洗面,这些你知道吗?你走了十年,你爹派出门下弟子,找了你整整十年!”
对面,李俊亦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十年!你可知道你爹是怎么过来的?每日承受着江湖中人的嘲笑!堂堂天山派掌门人之子,离家出走!你爹表面上冷面无情,但是我知道,每日夜里,你爹皆是抱着你娘的灵位,低声哭泣!”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咆哮一声,杨正通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试问天下子女,谁明父母心?
“爹…”这一刻,杨天业心中甚是复杂,自己从没想到,严肃冷漠的爹,会有这么一面!
心里深深的愧疚,眼角泪水滑落,扑通一声,杨天业跪在杨正通身前。
“咚!咚!咚!”
当着所有人面,杨天业向杨正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擦破,鲜血直流。
“天业!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双眼湿红,孙兴年轻声叮嘱道。
“爹!是孩儿不孝,孩儿罪该万死!但是…我与月含是真心相爱的!你成全我们吧!”继续磕头,杨天业失声恳求。
自己是个逆子!不明白爹的苦心,是为不孝!但是,自己不能再辜负月含!
“你!你!”手指着杨天业,杨正通面红耳赤,一阵气结,险些晕倒过去。
“杨伯伯,你成全我们吧!”面对四周众人嘲笑,白夫人决然的亦是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向杨正通磕头恳求。
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杨天业,若是失去他,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也许自己自私,拉着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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