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离去。
曦晨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藏经阁内看过的一本书,名为《太古山海录》,其中就甚是详细地介绍了这赫赫有名的蛮荒凶兽,世上本无饕餮,其前身乃是一位太古魔神的头颅所化,只因其嗜杀成性,而被修仙界一神通广大的夺天前辈替天行道,用无上神兵将其头颅斩下,从而化作了这饕餮,而被斩下头颅的魔神,却并未登时断气,依旧与那名夺天前辈大战了三日三夜后方才力竭而死,着实令人震撼。
而由魔神的头颅所化身而成的饕餮,自然也非凡物,因其贪吃成性,在太古时期曾掀起了一番惊涛骇lang,最终被几个夺天前辈联合围杀,最终不知所踪,没想到竟被封印在了这无锋重剑之内。
曦晨心中暗道,怪不得前几任无锋重剑的主人起初天赋极佳,最终修为却都不是很高,原来都被这重剑之内的饕餮凶兽给暗中吸收走了精元,还好自己先前用神灵聚元草对其进行祭炼,否则自己可能也会变成同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曦晨微微一笑,伸出手去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个巨大的玉盒凭空浮现在其面前,其上粘贴着杏黄色的符篆,其上书有朱砂所镌刻的符咒。
曦晨朝着玉盒上黏贴的符篆轻吹了一口气,符篆瞬间与玉盒脱离开来,随风飘起,突兀地无风自燃了起来。而那玉盒也是缓缓打开,一株身长一米左右的人形药草出现在曦晨的面前。
神灵聚元草刚一露面,就舞动着身下的触角,想要朝着远方急速的逃遁,原来这神灵聚元草在被困的这段时间,其实早已彻底苏醒了过来,只不过它被那张符篆牢牢地困在里面,这才一动不动的老老实实呆着,如今符篆已经被曦晨揭去,它便趁机打算逃跑。
曦晨既然敢将此符篆揭去,又怎会没有万全之策,只见曦晨的手中凭空出现了几根元力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神灵聚元草的天灵之上,这神灵聚元草精神一震,幻化出的双眼瞬间变得无神,仿佛失魂落魄一般,身体瞬间跨了下来,呆呆地站在原地。
饕餮此时也已经苏醒了过来,它原本无精打采地四下打量,睡眼朦胧。可是,当饕餮发现身前不远处的神灵聚元草之后,四只大眼睛却突然间睁开,仿佛受到了偌大的刺激一般。
饕餮睁着大眼睛,转过头来,可怜巴巴的看向曦晨,见曦晨始终含笑望着它之后,饕餮便不再客气,一口将那神灵聚元草吞入腹中,得意洋洋地tian了tian嘴巴,甚至还打了一个哈欠。
饕餮的身形化作一道虚影,朝着插在北斗山之顶的无锋重剑飞去,一闪溜进了其宽大的黑色剑身之内。
曦晨放出神识,扫视了一下体内的状况,发现先前如此严重的伤势,却在五天之内完全的愈合,不可谓是一件极大的幸事。他朝着立于北斗山之顶的无锋重剑轻轻一招手,无锋重剑仿佛瞬间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发出嗡嗡的剑鸣声,颤抖着将其宽大的剑身从坚硬的岩石中抽出,化作一道残影飞到曦晨身前,凭空悬浮。
曦晨轻笑一声,纵身轻踏无锋重剑之上,朝着缥缈宗的方向飞去。
五年的时间一眨眼过去了,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究竟怎样,还真是想念呢!
曦晨的身影化作一道青芒,迅速地消失在天际,而如今的火龙谷内已经彻底变作一团废墟,可能不久之后就会彻底地被人遗忘。
仅剩的北斗山之顶,有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因其位置较为偏僻,所以并未因先前几番激烈地交战而有所损伤,在曦晨离去后不久,灌木的一片枯黄的叶子之上,一只颜色银白,长着复眼的小虫始终凝视着山谷内发生的一切,它的小眼睛看着那个藏青色的身影渐渐远去,也扑扇着自己透明的小翅膀凌空飞起,朝着西方迅速飞去。
此时位于大荒西域周边的御灵宗内,一名相貌颇为文气的青年正位于藏经阁中,他拿着一本泛黄的书册仔细的研究,看起来甚是专注,突然,这位青年清澈的眼神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真没想到,缥缈宗竟然出了如此修仙奇才,若是将此消息告诉掌门,那掌门肯定会对我赏识有加,说不定执法堂的长老之位也会有我一席之地。”
“金鹏,师父有事要吩咐,特命我来此唤你前去。”正在青年思索之时,藏经阁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我知道了,有劳师兄!”
青年朗声回应道,眼神中与此同时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却瞬间恢复了正常,他整了整略微有些褶皱的衣襟,朝着藏经阁外大步走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七脉会武
五年的时间,对于世俗界的凡人来说可谓是极其的漫长,但是对于屹立在修仙界长达数千年之久的缥缈宗,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转瞬即逝而已。
这一日,原本一向宁静出尘的缥缈宗却一反常态,显得异常的热闹,仙鹤成群结队的在云中肆意地翱翔,而七脉的众弟子也是脚踏神兵,在各山脉之间来回的穿梭。
缥缈宗之所以会是如今这般景象,原因无他,只不过因为其百年举办一次的七脉会武大赛,今天即将正式拉开帷幕,而参赛者皆是从七脉年轻一辈弟子中层层选拔而出的天资卓越之人,总共合计五十人,除去天玑峰一脉人丁实在太过于单薄,玄明真人座下仅有曦晨一名弟子以外,其他六脉各有七到八名弟子出战。
这次的比赛规则和以往无甚太大的变化,依旧实行轮流淘汰制,五十名弟子共分为二十五组,胜者晋级到下一轮,而败者则被淘汰。
比赛的地点乃是悬浮在七脉半空中的一座巨大的平台。这座平台由坚硬的岩石制成,长宽约数十里,看似甚是辽阔。
这平台乃是掌门玄真子前些日子施展大神通,利用土系仙术凝聚而成。而他的这一举动,着实令那些如神灵般崇拜他的缥缈宗弟子兴奋不已,这大概也是他们有生以来头一次看到掌门真人亲自出手,实在是惊人无比,不愧是这片天地间最为顶尖的存在。
七脉首座此刻皆安坐于平台的一块儿高地之上,掌门玄真子居于首位,而其他六脉首座则是坐于下首,依次排开。
天玑峰首座玄明子此刻正微微眯起眼睛,闭目养神,虽然曦晨至今未归,可是他依旧向师兄玄真子再三要求,为曦晨强行争取了一个参赛的名额,若是能看到自己的弟子在场上脱引而出,大显威风,实在是一件令人万分欣喜的事情。
想当年,玄明子与玄真子二人就是在同一届大赛中得到了冠军和亚军,这也使得他们的师父清风真**是有面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甚是得意。
可是,随着大赛日期逐步地接近,玄明子欣喜异常的心却一点点儿的沉了下去,曦晨离开缥缈宗已经长达五年之久,可是至今仍未有回归的迹象,可能这一次大赛很难赶上了,若是想要再次参加大赛,恐怕就要百年之后了,百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三师伯,夏师兄他还没回来吗?他这次还能赶得上比赛吗?”
一位容貌俊美的女弟子婷婷走上前来,朝着玄明子盈盈一福,出声轻轻地问道,她的秀眉微微蹙起,看起来煞是惹人怜惜。观其容貌,这名女弟子赫然正是当初曦晨拍下银月妖狐之时,拍卖场赠予他的那名女修秦若惜。
曦晨在逃亡之前,曾拜托秦若惜回缥缈宗,给师父玄明子捎个口信,一方面可以让师父放宽心,另一方面也是为这名苦命女子寻找一安身立命之所。而听秦若惜方才对玄明子的称呼,显然如今已经正式加入了缥缈宗,成为宗门的一员。
一年前,秦若惜历经千辛万苦,跋山涉水之后,终于寻到了缥缈宗的宗门,她精疲力竭地昏倒在缥缈宗的宗门之前,被巡山的弟子救起,带回了山门。
秦若惜苏醒之后,便强忍着身体的病痛,求见天玑峰首座玄明真人,并向他转达了曦晨离去时托付的口信,当然,曦晨被人追杀的事情,秦若惜则是隐瞒了下来,只是说曦晨一切都安好。
玄明子得知曦晨的消息之后,紧蹙的眉头松弛了下来,一直高悬的心也缓缓放下,他看到秦若惜身世可怜,自己又无心再收徒,便亲自带着她来到玉衡峰,请求师妹玄霖子收其为徒。
玄明子有事相求,始终恋着师兄的玄霖子欣喜不已,自然不会忤逆他的意思,玄霖子非常高兴地将那秦若惜收归门下,并亲自传授其**仙术。秦若惜的境界虽低,可是她的修炼天赋倒也说得过去,在玄霖子这位名师的指导下,倒是进步了不少,如今已经达到了凝气五层的境界,朝着第六层迈进。
玉衡峰的众弟子大都是穷困出身,被师父玄霖子带上山传道授业。故而他们对这个身世可怜的师妹甚是照顾,秦若惜感觉自己仿佛突然间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之上,感到自己真的有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
虽然现在的生活比当年在拍卖场中要好上许多,可是秦若惜的心中却始终牵挂着一个人,那人在她最无助,最无依无靠的时候,将其救出火海的,让她有信心继续活下去。
虽然秦若惜强颜欢笑,向玄明子隐藏了曦晨被人追杀的事实,可是深知此中凶险的她却每日都在担心。秦若惜终日对曦晨牵肠挂肚,经常半夜时分被噩梦惊醒,一日无眠,躲在被窝里流泪到天明。
这些苦楚秦若惜只有自己一人悄悄地咽下,她不敢和身旁的其他人分享,生怕一个不小心传到师伯玄明子的耳中,那自己就真的有付恩人所托了。
玄明子听到秦若惜开口询问,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平台之上此刻热闹非凡,众位参加此次大赛的缥缈宗弟子尽皆摩拳擦掌,准备在众位师长面前大展身手,这个百年一度的盛宴可是这些缥缈宗弟子展露头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