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吱”的一声,元力门缓缓地朝外打开,一股阴森的冷风直接扑面而来,曦晨朝门内一看,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只是觉得仿佛有亿万个冤死的鬼魂在其中不停地游荡,不断地哭号,骇得人汗毛倒立。
“这里面便是心魔之境,至于你会遇到什么,我也不知道,每个人所经历的尽皆不同,所以只有靠你自己。”清水真人对曦晨说道。
曦晨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儿他自然也是知道,心魔乃是内心最为脆弱的地方,只有切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可是曦晨已经无所畏惧,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理由退缩,他只能一直朝着前方的路走下去,哪怕是万丈悬崖,也要坚定地走到最后。
曦晨向前大步踏出,对清水轻轻地说了声:“师祖,您多保重!”他没有回头,疾走两步,顶着阴冷的气息,走近元力门之中。
元力门在曦晨进入之后,缓缓地合拢,又渐渐地变得虚幻,直至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一百二十一章 魑魅魍魉
清水真人望着曦晨逝去的身影,轻叹了一口气,他内心暗道:“人这一生最难参悟透的便是情,若是这孩子可以从心魔之境中领悟到其中的真谛,那在大道的路途上,可以缩短不少路程了。”
曦晨进入元力门之后,只感觉一阵阴风拂面吹过,几只奇形怪状的鬼魂仿佛饿狼看到了血肉一般,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拼命地撕扯着他的四肢。
曦晨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们推离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些鬼魂仍旧不知疲倦的再次冲上来,有些鬼魂趁着曦晨不备,缓缓地开始渗入到了他的体内,吓得曦晨连忙运转元力,将其从身体里驱赶走,若是真的被这些恶鬼占据了自己的身体,那可真的要神魂俱灭,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了。
曦晨想要祭起还尚未完全炼化的灵犀盾,来防御这些鬼魂的侵袭,却不幸地发现,自己与灵犀盾之间的联系仿佛被这个恐怖的空间给切断了,灵犀盾静静地躺在他的储物袋之中,丝毫没有出来相助的意思。
那些鬼魂惨叫着在曦晨身边飘来飘去,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临死都不能瞑目。“冤啊!还我命来!”鬼魂纷纷的伸出利爪,朝着曦晨扑来,仿佛曦晨就是害死他们的凶手一样。
“你们非我所杀,可不要将账算在我头上,否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面对着这些面目狰狞的冤魂,曦晨由起初的恻隐之心,逐渐的变为杀气腾腾。
虽说这些鬼魂可能在生前的确受了冤屈而死,可要是想在曦晨身上发泄心中的怒气,他们可是选错人了,曦晨看似人畜无害,但却是真正的煞神,面对自己的敌人,曦晨可从不会心慈手软。
“既然你们如此不知好歹,那就让我送你们一程,帮你们进入轮回如何?”鬼魂的再三挑衅,激起了曦晨心中的怒气。
曦晨冷笑一声,右手聚集元力,一束璀璨的白光在其手上直射而出,化作一柄利剑,直接刺在一个朝自己扑来的鬼魂身上,鬼魂原本长长伸出的舌头仿佛被火给灼烧了一般,“嗖”的缩了回去,他浑身冒着青烟,疼的在地上不断地翻滚,发出凄厉刺耳的惨叫声。
可是曦晨的这一举动非但没有吓退周边的那些冤魂,而且更加激发了他们心中的戾气,那些冤魂空洞的眼神里只有杀戮,没有丝毫的仁慈,他们前赴后继的朝着施展仙术的曦晨扑去,当接触到曦晨身体外包裹的那团白光以后,被腾地蒸发掉,仿佛从来没出来过一般。
曦晨此番使用的是光系仙术“光环术”,乃是前些日子玄星子在临走之前交付于他的,此仙术乃是防御仙术,与玄真子所授的“土之铠甲”不同,“光环术”并不是为了防备物理进攻,而是针对暗属性或者是一些鬼道神通,那些虽说对**没有伤害,但皆是对精神的攻击。
曦晨在追随玄真子修炼的这段时间,也在闲暇时间,将此仙术着重研究了一下,虽说并未精通,却也对其有所了解,学习了一二。
当时曦晨还甚是奇怪,学习这东西有什么用,只是身体周围围了一圈光环,没有任何的防御作用,直至今日,曦晨才知道,自己当初选择修习“光环术”是多么的明智,那些冤魂没有身体,用自己所学的其他仙术根本就不能攻击到其分毫,而且他们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也不是**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摧残。即便自己使用土之铠甲进行防御,他们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便能穿透进去。
曦晨奋力的催吐着体内的元力,在自己身上不断地施加着“光环术”,一批又一批的冤魂在其身边不断地化作虚无,曦晨朝着前方走去,脚下的路很踏实,踩上去仿佛就像是地面一般,而且甚是平坦。但是前方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魑魅魍魉,仿佛充斥了整个世界。
曦晨身边的光环渐渐地黯淡了下来,他接连使用仙术,体内的元力已经宣告枯竭,他也曾试着打开储物袋,拿出其中的丹药来恢复元力,可是无论他想尽任何方法,皆是以失败告终。
在最后一丝亮光黯淡而去,曦晨苦笑着闭上了眼睛,“难道我今日竟然命丧于这些鬼魂的手中吗?”无数的冤魂蜂拥而上,将曦晨围在了里面,曦晨只是感觉头脑一昏,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一束阳光照在曦晨的脸上,他慢慢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田野之上,附近村民正骑着耕牛在田中劳作,一派的安静祥和。
第一百二十二章 前尘遗梦
曦晨头脑昏昏沉沉的,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醒来之后却想不起梦里究竟遇见了什么。他以手拄地,欲站起身来,却发现浑身都是淤青,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将头发和额头黏在一起。
曦晨盘坐在地上,头疼欲裂,他的头脑中总是模模糊糊的记着,自己曾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认识了很多的人,可如今醒来之后,一切又回归原样,山村还是这般破落不堪,那些村民的面孔还是这么令人厌恶。
曦晨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那些沾满了泥土的大脚印子,依旧印在他的粗麻布衣服上,曦晨捡起了散落在不远处的药包,如视珍宝的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细心地揣进怀里。
曦晨朝着村头的茅草屋走去,那里是他的家,“娘一定得着急了吧!”曦晨想起自己昨晚彻夜未归,就感到怒火中烧,“都是那群可恶的村民,我迟早要他们好看。”
曦晨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此刻被一块儿乌云遮挡住,洒下一片阴凉,农民在庆幸地乘凉时,却没有发现,乌云的中心地带,幻化成了一只巨眼,紧盯着远去的曦晨的身影。
“娘,我回来了。”曦晨回到家以后,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原本冷冷清清的屋里,今天却挤满了人。娘斜靠着墙,一个劲儿的向周围的人陪着不是。
“你们干什么!”曦晨大吼一声冲了过去,将母亲紧紧地护在身后。
“曦晨,赶紧跪下,向你王婶赔礼道歉,快!”
“我不,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道歉!”曦晨倔强地扬起了头。
“你这个逆子!”夏兰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曦晨的脸上,曦晨不禁呆住了,而夏兰自己也呆住了,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曦晨。眼泪在曦晨的眼眶里直转,可是看着周围人嘲弄的嘴脸,曦晨强忍住泪水,再一次倔强地抬起了头。夏兰抬起的手掌终究不忍再次挥下,流着泪摸了摸曦晨的脸颊。
“你家曦晨咬伤了我家王伟,治病要花不少钱,这件事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王伟的母亲颤抖着一脸的蛮肉,不耐烦的说道。
夏兰颤颤巍巍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以后,里面是几十枚铜币,她用乞求的语气说:“王姐,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我们家就这些东西,您看看有什么要用的就搬走吧。”
“娘,这些钱是给您看病的。”曦晨焦急地伸出手,想阻拦母亲把钱交出去。王伟的母亲一把将布包抓到手,迅速地揣进怀里,随后便吩咐身边的人开始搬东西。除了这间破茅草屋和那床又脏又硬的被子,什么也没留下。
曦晨站在一旁,紧紧地握着拳头,盯着这些人“忙碌”的身影,仿佛要把他们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心里。
东西都搬完了,可能王伟的母亲也觉得没有lang费口水的必要了,带着人离开了这间破旧的小屋。
夏兰颤抖着手抚摸着曦晨的脸颊,“疼吗?”曦晨笑着摇了摇头。由于床也被搬走了,夏兰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了。曦晨从外面往屋里搬进厚厚的茅草,给夏兰简单的做了一个临时的草床,又用家里仅剩的一点儿米熬了一碗小米粥,放在夏兰的床前。
安置完母亲之后,曦晨背上斧子出了家门,他要去山上伐木,给母亲做一张舒舒服服的床。山脚下的树都是一些细小的灌木,而山上的树木枝杈少,粗大的树干刚好可以用来做床板。矮小的曦晨站在粗壮的树前面显得是那样的渺小,可是他依然坚持不懈地挥舞着斧子,准确而又用力地砍着树干。曦晨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砍断了一颗松树。
“这颗树做的床肯定很舒服,娘一定会喜欢。”曦晨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开始幻想着娘见到这张床时的场景。
曦晨把伐好的木头放到小车上系好,弓着腰,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家走去,在路上还捡着了一只被冻僵的野鸡,“今晚可以给娘炖鸡汤喝了!”曦晨格外的高兴,一扫今天的不快。
虽然日子过得很艰辛,可是能每天在母亲脸上看到笑脸,就是曦晨最开心的事情,他打点好母亲的一切,又服侍她喝完了药,见其安安稳稳地睡着,这才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间。
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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