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李牧在十万胡虏羯族铁骑内抓着石虎的人头怒喝者,外面的香儿,千羽纹卫,生死营,一千三百汉家女子也在宣喝着。
这宣喝声,一浪比一浪高,也越传越远。
惊起了鸟雀,惊跑了走兽。
自然也引起了十万胡虏羯族铁骑的注意,所有的胡虏羯族铁骑纷纷在这阵阵宣喝声中,看向他们的帅旗。
没了!
主旗,帅旗没了!
帅旗下的大酋帅也没了!
有的,只有一个身着汉家衣袍的男人,染尽一身鲜血,手里提着一个人头,一个羯族的人头。
不知是谁在看到这颗羯族人头的面容后,惊恐的大喊道:“是大酋帅,大酋帅被杀了,大酋帅被那个汉家人杀了!”
“大酋帅被汉家人杀了!”
。。。。。。
这惊恐的声音,如同波纹一样,在十万胡虏羯族铁骑中荡漾,快速的弥漫开来,以李牧为中心,向着最外围传导而去。
此时,李牧一手抓着石虎的人头,一手提着战戟,飞身一跃,从砍断的帅旗旁跳到一匹战马上。
随手将石虎的人头挂于得胜钩上,战戟猛挥,李牧便开始在十万胡虏铁骑中冲杀起来。
所过之处,在他的巨力下,无不人头飞扬,残尸遍地,鲜血如泼墨般洒在草地上,让原本还没有褪去殷红的青草,变得更加殷红起来。
大地,也在拼命的吸取着洒落的鲜血。
宛若,这片大地已经习惯了用鲜血来汲取养分,供养植物,身上的青草。
。。。。。。
“胡首已死,降者不杀!”
每冲杀一个方向,李牧都会大喊一句,连带着冲杀之中,将那些还在进攻,向他举起弯刀的胡虏砍死,砸死。
弯刀,无所畏惧。
弓箭,不伤其身。
一身巨力,战马如歌,在这十万胡虏羯族铁骑中冲杀着,从天空看,李牧就像是一个织布的梭子,在一块布上来回的穿梭,没有一丝的停歇。
将整个十万胡虏羯族铁骑的战阵冲杀的混乱无比,没有一点战阵可言。
自然,羯族大酋帅,后赵羯族的皇帝,石虎的人头也被所有的羯族铁骑看到了,十万羯族铁骑也意识到了他们的大酋帅死了。
。。。。。。
冲杀,宣喝。
“胡首已死,降者不杀!”
。。。。。。
不知杀了多长时间,也不知在这十万胡虏羯族铁骑来来回回了多少次,李牧只知道每一次挥戟必有胡虏死亡。
每一次,怒喝,必有胡虏胆破。
每一次高举羯族大酋帅石虎的人头,必有羯族铁骑惊惧。
每一次。。。。。。。
每一次。。。。。。。
杀了一万,还是杀了两万。。。。。。。
到太阳从正午开始西落,慢慢旭辉下,李牧站在某一处胡虏的尸山上,抓着羯族大酋帅石虎的人头大吼一声。
“如若不降,我必杀光所有胡虏,将你们碎尸万段,碾压成泥!”
“降!”
“杀!”
“降!”
“杀!”
。。。。。。
一字一怒,一字一吼,每一次怒吼,都让围在李牧周围的羯族铁骑后退一步,眼里带着恐惧。
这个汉家人是魔鬼,是杀不死的。
‘胡天’抛弃了他们。
。。。。。。
边城外,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如何,当李牧再一次站在尸山上,向着周围的胡虏怒吼,发出威胁时。
等待多时的香儿一举手中的横刀娇喝一声:“弩箭准备,随我冲阵,为公子助威,报仇雪恨,杀光胡狗!”
“为公子助威,报仇雪恨,杀光胡狗!”
。。。。。。
一声令下,居于左路的三百千羽纹卫如脱缰的野马,向着胡虏冲将而去。
千羽纹卫一动,一千生死营也紧随其后,弓弩上弦。
。。。。。。
“放!”
“放!”
一千三百弩箭齐放,虽然没有起先胡虏的十万寒箭那般震撼,却起到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弩箭成为压垮胡虏羯族人内心的最后一击。
弩箭射出,香儿娇喝道:“胡狗们,降者不杀!”
“胡狗们,降者不杀!”
。。。。。。
尸山上,李牧看到香儿带着千羽纹卫,生死营抵达战场,没有心思责怪这些汉家女子的擅自行动,对着周围的羯族胡虏又一次大吼道。
“跪地投降!”
“降!”
“不降者,杀!”
。。。。。。
“不降者,杀!”
。。。。。。
“叮当。”
战场上传来一声兵戈的清脆,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兵戈落地的声音响起。
“我们投降了!”
下一刻。
在一个崩溃的胡虏的带领下,如同传染一般,所有羯族铁骑翻身下马,面向李牧跪倒在地,头颅匍匐在草地上。
他们真的怕了,怕了这个怎么杀都杀不死的汉家人。
。。。。。。
“大胜!”
第五百二十七章 胡虏,俘虏
“脱下甲胄!”
“所有胡虏都要脱下身上的甲胄,放下手中的兵器,不放者杀!”
“所有人不得抬头,抬头者杀!”
。。。。。。
一声声令下。
战场上,剩下的七万多羯族胡虏铁骑依照李牧的命令,将身上的甲胄脱去,堆放成一个个的甲胄堆。
身上的弯刀,弓箭也一并堆放在了一起。
千羽纹卫,生死营一千多汉家女子手持横刀,弩弓上线,监管着所有的胡虏脱下甲胄,放下武器。
这期间不是没有胡虏趁机逃跑,认为一千多汉家女子看不住七万多的胡虏。
只是,到最后,不管从那个方向逃跑,都会被李牧弯弓射杀,然后在乱刀分尸的震慑下。
所有的胡虏终于接受了事实,不敢再心生逃跑的念头,老老实实的接受一千多汉家女子的监管。
。。。。。。
“公子,锦帕。”
安排完下属,香儿来到李牧的近前,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
李牧接过锦帕,说道:“谁让你们冒然冲过来的?难道忘了我的命令吗?”
香儿带着千羽纹卫,生死营冲过来,帮助他威压胡虏铁骑,心虽然是好的。
但是对于军队来说,这便是违纪。
不尊号令。
“我是想为公子帮忙。。。。。。,想为家人报仇雪恨。。。。。。。”
香儿委屈的低下脑袋,她也知道,不尊号令,是很不对的。
可是,最开始,她真的很担心,一时忍不住便率领千羽纹卫,生死营冲了过来。
面对香儿的委屈,李牧不为所动,平静的说道:“训练你们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告诉我。”
对于香儿她们一千三百汉家女子的训练。
可以说,他从来没有马虎过,不仅将锦衣卫的精华所在,本位面的特种战士的训练方式,国术都倾尽所有的交给了这些汉家女子。
在战斗技能上,她们虽然还显稚嫩,生疏。
但只要多加练习,上过战场之后,将学到的战斗技巧经过磨合。
这一千三百汉家女子的战斗技巧,与李牧对比起来,也弱不了多少。
毕竟,他在万马军中所向无敌,仪仗的不是杀人的战斗技巧,是‘初级基因优化液’对身体的优化。
不惧冷兵器,不惧普通步枪,一身超出常人不知道多少倍的巨力。
香儿她们不同,没有‘基因优化液’的优化,身体只是血肉之躯,在战场上是不能开玩笑的。
所以他在教授香儿她们杀人的技巧外,他同样将军队,一名战士该守的规矩,一并交给了一千三百汉家女子。
没想到的是,这第一次上战场,香儿就带着一千多汉家女子违背他的命令,擅自冲杀胡虏铁骑的战阵。
虽是好心,李牧却不喜欢,不喜欢不守军令的部下。
军令如山倒。
不管是在大唐位面,还是大明位面,他统治下的军队,必须要做到言出令行,不得违背。
只有发生不可预测的情况下,才可以依照情况,不顾军令行事。
而香儿她们却直接违抗了军令。
“公子,香儿错了。”
说完,香儿低着头,有一滴眼泪滴落在草地上,将一颗青草洗出了一丝绿色。
李牧看着情绪低落的香儿,缓和的说道:“行了,我知道是你,还有千羽纹卫,生死营担心我,才会如此冲动,不顾军令的冲过来。”
“不过,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如果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是口头警告了,而是直接进行惩罚了。”
对待香儿她们,李牧还是狠不下心来,坚持的冷面孔,没有一会儿,就融化了。
对于女人,尤其是亲近的女人,他始终拿不起冰冷的态度来。
这也许是他为数不多的缺点。
“公子,不会了。”
香儿得到李牧的原谅,神情瞬间好了起来。
李牧无奈的说道:“行了,去告诉千羽纹卫,还有生死营,把这些投降的胡虏带进城里,找个牢固的地方,把他们全部圈进去。”
“环境不用太好,空间也不用太宽松,只要不压死,挤死就没有问题。”
。。。。。。
这些胡虏投降后,经过一番询问,再结合他斩杀那条大鱼时听到的话。
可以断定这些胡虏是羯族人。
一个臭名昭著的低贱者。
原本是匈奴的附庸种族,却因为匈奴的衰弱背叛了匈奴。
并且对匈奴展开了最惨无人道的杀伐。
不仅如此,这些羯族人,按照历史的推演,五胡乱中原时期,被汉家人推翻后,剩余的羯族人逃到了南方,投靠了一个汉家势力。
谁也不会想到,羯族人本性不改,再一次背叛了收留他们的汉家势力,又在南方一带展开了劫掠,血腥的杀伐。
以及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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