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靠近心脏的地方,拔出来的时候势必会喷血。
若是药粉不够好,洒的不够及时。人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郑清抿了抿唇,额上登时起了一层汗水。可握着刀的手却稳稳的,不敢乱动一下。
若是动一下,都可能会伤及伤者的心脏。
“抱好了?”
“好了”成风也舔了舔嘴唇,定定看着郑清手刺啦一声,将刀迅速拔起。
果然血流如注,喷涌而出。
成风急忙将准备好的止血药往伤口上倒。
血腥味登时弥漫了整个房间。浓重的吓人。
成风拿了用沸水煮过的细纱布替柳素娥包扎了伤口。
那边郑大夫已经亲自去煎了药来,隔着帘子道;“伤口还要处理,先把这碗药服下,吊住精神。”
成风见血渐渐止住了,方长舒了一口气。一面端了药一口一口的灌入了柳素娥的口中。
可她昏迷着,药不好灌入,她只好捏着她的口,一口口灌下。
郑大清立在外面:“灌了药先看看,若是她慢慢能醒过来,就不碍事了。”
成风点了点头,放了药碗这才掀开了帘子。
“多谢郑大夫。”她轻施一礼。
郑大清有些傻愣愣的看着她。
这女子实在是太美太美了,美的独树一帜,让人神魂颠倒。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的女孩子,不觉看的有些痴了。
“素娥呢……素娥呢?”
急急赶来的杜天满脸憔悴,目光四下寻找。
当他看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柳素娥时,他满眼的痛楚,紧紧咬着唇:“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成风也有些难过,冲他微微一福:“二少爷莫要难过,大夫已经给瞧过了,说只要醒来……只要醒来就不会有事。”
杜天已经知道了成风是女儿身,而且方才杜玉去找他的时候,也告诉他,这是成风替他求的情。
所以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成风,只是眼底的哀伤让人心疼。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柳素娥,脚步有些踉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天的眉头皱了起来,坐在塌边上,紧紧的握住了柳素娥的手:“素娥,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一边一边的说着,眼圈有些发红,眼底似乎有眼泪在打转,只是没流下来。
成风看的心里发酸难过,忍不住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杜天是好男人,赵明达也是好男人,他们都是好男人。伤害了谁,柳素娥心里都会很难过吧!
可是她若不好了,这两个男人又该如何自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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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得知+第二百九十八章 劝说
屋内气氛有些沉重和哀凉,成风皱眉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
郑清看一眼成风,又看一眼满脸悲伤的杜天:“放心吧,素娥妹妹体质好。伤口虽然伤及要害,可处理的及时,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多谢了。”成风颔首道谢,侧身又看了一眼杜天,低低道:“放心吧,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好的。”
杜天还是紧紧握着柳素娥的手,一丝一毫都不敢松开,生怕松开了就再也握不到了:“多谢,多谢你让大哥放了我。”
成风只是轻叹一口:“不必谢我,我只是想,若你再看不到她,会后悔一生……”
杜天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柳素娥。
时间就那么一刻钟一刻钟的过去,张氏等人也进来了数次,可总不见好转,也不见人醒过来。
杜天就那么蹲在床榻边上守着。
张氏觉得不妥当,好几次想过来劝,都被成风劝住:“伯母,还是让他守着吧,他能这样守着的机会并不多。”
张氏只能轻轻摇头,心道,真是孽缘啊!
若是当初坚持下来的是杜天,也许……
没有也许,这就是天意。
而这一切,赵明达却浑然不知。
他正让秋红跪在赵老爷子的面前将满氏的罪行交代清楚。
秋红正战战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求饶:“老爷,奴婢不过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夫人要奴做什么,奴婢也不敢违背啊!”
赵老爷子面上倒是波澜不惊,似乎并不觉得吃惊,只看着赵明达淡淡道:“这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
赵明达见父亲如此淡然。有一瞬间的愕然:“您……您不生气?”
赵老爷子嘴角渗出一丝冷笑:“我与她生活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今日有这样的事情,我并不觉得奇怪。”
赵明达一听有些火了。
“您早就知道她要做坏事?”他拧了眉往前两步,失望道:“既然知道,为何不早些阻止?”
赵老爷子皱了皱眉。嘴唇翕合,却没有说话。
赵明达气的肝儿颤:“她这样建起来的家业又有什么用处?您能心安理得?”
“父亲……父亲不好了……”
正在这个当口,赵玉娇大哭着跑了进来,一双眼充满了绝望和茫然。
一进门看到赵明达的一瞬间,她眼圈儿越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哥……大哥……”
“怎么了?”赵明达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赵玉娇从不这样,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大哥……”赵玉娇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也是战战兢兢,眼中含泪。
赵老爷子看着不对劲,呵斥道:“哭什么哭,先把话说清楚。”
赵玉娇哽咽着实在说不出来。
还是她身后的丫鬟翠竹咬着唇道:“夫人她……夫人她在赛场上把柳师傅给伤了。”
把柳师傅给伤了?
赵明达只觉头顶一个焦雷,猛然打的他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目光死死的落在翠竹身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怎么伤了?伤哪里了?”
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怎么会这样?
赵老爷子也吓坏了。虽然满氏做事不择手段,可也不会害人性命啊!
他当即呵斥道:“废物。把话说清楚。”
翠竹浑身抖了抖,哭哭啼啼的将当时场上之事说了一遍:“这会子夫人被罗县丞带走了,那个柳师傅生死不明,正在六安堂诊治呢!”
生死不明?
赵明达几乎站立不住,赤红着眼睛,一脚踹开了翠竹就往门外飞奔而去……
门外艳阳高照。川流不息。
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腊月里最冷的天,最冷的风打在身上,刺骨的疼。
他不过才离开了一会儿。
他走的时候,她还那么温柔的看着他。叮嘱他要小心。
怎么会这样?
风在耳畔呼啸,翠竹的话犹自在耳内响起:“夫人用刻刀刺进了柳师傅的胸口,当时血流如注,柳师傅也晕了过去……”
血流如注……
他额上冒着冷汗,不敢再去想,只恨自己当时不该离开,哪怕一步,也不该离开。
若是她有什么不测……
他不敢再想……
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让一个弱女子承受如此大的痛苦。
…………
现在的张氏,也有几分埋怨。
这么危险的时候,赵明达竟然不在。
守在自己女儿身边的人,难道不该是他吗?
她拧着眉,气的抱怨道:“这个时候是死了吗?也不见个鬼影子,还说什么为了我们素娥好。我们素娥要是没遇上他,怎么会受这样的罪。”
任何一个母亲在看到自己女儿受罪的时候,都会有有理智。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是满氏做的,和赵明达无关。
但她心里还是气赵明达。
“娘,说不定他是有什么事情。”柳月娥急忙替赵明达辩解。
张氏眉头紧蹙:“能有什么事情?素娥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
正说着,人群中突然分出一条道来,赵明达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他脸色发白,一进门就喊着:“素娥呢?素娥呢?”
张氏余气未消,站起来就给了赵明达一拳头:“你不是说你一直守着我们素娥吗?这么危险的时候,你都干什么去了?”
“你说啊,你都干什么去了?”
张氏悲伤的捏了捏眉心,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从此以后你别再踏进我们柳家半步。”
赵明达双眼发红。只哑着嗓子道:“素娥呢?素娥呢?”
柳成扯了扯他的衣袖:“在里间呢,大夫说要让她好好休息……”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黑影利剑一般的冲了进去。
冲进去的时候,病房中还有未散去的血腥味,混合着浓重的药味。
一个男人正以半蹲的姿势静静的守在床榻边,背影像是一尊雕像。
成风见是赵明达。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又看一眼纹丝不动的杜天,她只好开口道:“素娥还在昏迷,这里需要安静。”
安静二字刚从她口中蹦出,就见赵明达一把扯开了杜天,自己已经稳稳的坐在了榻边上。
“素娥,对不起,我来晚了。”赵明达抓起柳素娥冰冷的手,眼里满氏悔恨和自责。
“既然知道晚了。你又何必再来?”杜天声音冷然,身子挺的笔直。
他就那么死死的盯着赵明达的后背,手指握的咯咯作响:“你还是离开她吧!你迟早会害死她。”
杜天的声音清冷如冰,风声流动,带着寒刺一般流动语与四周空气之中。
赵明达置若罔闻,他的眼中此刻只有柳素娥。
她躺在病榻上,脸色发白,看上去像个容易碎的布娃娃一般。柔弱的让人心疼。
也许是方才跑的太快,他额头的汗珠此刻正顺着鼻翼。顺着脸侧滑下,仿佛落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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