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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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纲-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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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心头一凉,试探道:“他们的口音不太像中国人?”

    疤子撇撇嘴,倒没隐瞒:“对啊,小日本嘛!连我师父都不放在眼里,据说是什么财团的总裁,拽得二五八万,眼睛都长头顶上了,呸!还不是在中国人的地盘上!”

    不满之情溢于言表,但他也只敢压低声音说。

    这几个日本人身份既然不一般,大半夜上长白山,目的肯定不单纯,疤子师徒跟这伙人混在一起,必定也不是什么善茬,冬至意识到这一点,没再多问,谢过疤子,起身回到张行那里。

    原本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张行,忽然又像一张绷紧的弓弦,被冬至一碰,差点没跳起来,冬至忙把她按住,发现她浑身抖得像筛子,连牙齿都上下打战。

    冬至吓一跳:“你很冷吗?”

    张行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好一会儿才抖抖索索在他掌心上写字。

    “我懂日语,刚才他们说话,听见一些。”

    冬至一凛,随即意识到对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然张行不会吓成这样。

    果不其然,张行又在他手上写道:“他们好像在找什么,留着我们,是为了遇到危险,可以把我们两个抛出去。”

    冬至无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还真是才出狼窝,又掉虎穴啊!

    他也学着张行,在对方掌心一笔一划地写字:“我们不认路,跑不了,跟在后面,见机行事,别靠太近。你听见他们要找什么了吗?”

    张行写道:“听不清,但他们提到什么麻生财团。”

    麻生财团?

    日本出名的大财阀,如雷贯耳,冬至偶尔也在新闻上看见。

    张行手心全是汗,冬至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在黑暗相视苦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小命,两害相权取其轻,没办法,继续走吧。

    对方休息够了,冲锋衣男点起几支火把,居然也给冬至两人分了一支。

    一行人重新启程,冬至暗暗留心,发现自己走的大多数是上坡路。

    难道是要重新上山?

    即使发现这一点,冬至和张行也别无办法,只能祈祷一路平安。

    但现实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冬至举着火把的手有些酸,正想换一只手,余光一瞥,就看见一团黑雾若有似无,飘向疤子身后。

    “小心!”冬至眼尖,下意识就喊出声。

    疤子反应很快,猛地转身,火把往前一扫,另一只手已经扣动扳机,向身后开枪。

    这只是下意识遇到危险时的举动,他也知道开枪根本没有用,很快又朝旁边一滚,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灰雾遇火稍滞,随即又粘了上来,疤子破口大骂,扔了手中的抢,居然向张行抓来,想拿她当垫背!

    男人道:“死掉那个乘务员的身份证出生日期是1975年8月21日。”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这个日期有什么特殊?冬至浑浑噩噩地想。

    何遇啊了一声:“1975年的8月21日,农历就是七月十五!阴年阴月阴日,该不会他的出生时辰也属阴吧?”

    小孩骇然:“难不成真有人在背后操纵?!”

    何遇:“所以我才把他留下来,免得他变成下一个受害者。”

    沉默了片刻,冬至听见男人说:“你一路看好他。”

    何遇拍胸脯保证:“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小孩凉凉道:“就因为是你才不放心,也不知道是谁上次上厕所忘了带厕纸,把画符的黄纸都用掉,害我们那一队差点挂掉!”

    何遇哦了一声:“为了一袋零食,特地返回酒店去拿,错过时间,放走了几条漏网之鱼,害我们现在都要在火车上通宵的人肯定也不是你啦?”

    男人:“吵够了没?”

    他的声音听不出生气,但其余两人一下子没声了。

    冬至还想听下去,却陡然一股倦意袭来,让他再也无法维持神智的清醒,就这么沉沉昏睡过去。

    他以为自己估计还会做个噩梦,结果别说人皮灯笼了,连那个乘务员都没见着,一夜好觉,再睁眼已经是天色大亮。

    余光一瞥,火车停着没动,正在到站上下客,他看了下手表,早上九点出头,应该是到山海关了。

    天色蓝得像九寨的海子,一层浅一层深,连心上的阴霾也被驱散,变得明亮起来。

116。第 116 章

    一列开往春天的火车。 连目的地都如此应景:长春。  何遇就说:“在那个乘务员出事之前; 我们都没发现异常; 我还以为是有我们在,它们有所忌惮; 不敢轻易下手,但现在我发现; 它们下手好像是有针对性的。”

    “不可能!”还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 很陌生。

    哪里冒出来的小孩子?冬至奇怪地想。

    他原本是侧身睡; 面向墙壁,但此刻脑子一团混沌; 想翻身偷看那个小孩,却发现身体沉重无比,连翻身也有困难。

    那小孩子还在说话:“那些东西没有神智; 只会吸人精血,怎么可能特意挑选对象?”

    男人道:“死掉那个乘务员的身份证出生日期是1975年8月21日。”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这个日期有什么特殊?冬至浑浑噩噩地想。

    何遇啊了一声:“1975年的8月21日; 农历就是七月十五!阴年阴月阴日; 该不会他的出生时辰也属阴吧?”

    小孩骇然:“难不成真有人在背后操纵?!”

    何遇:“所以我才把他留下来; 免得他变成下一个受害者。”

    沉默了片刻,冬至听见男人说:“你一路看好他。”

    何遇拍胸脯保证:“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小孩凉凉道:“就因为是你才不放心,也不知道是谁上次上厕所忘了带厕纸,把画符的黄纸都用掉; 害我们那一队差点挂掉!”

    何遇哦了一声:“为了一袋零食; 特地返回酒店去拿; 错过时间; 放走了几条漏网之鱼; 害我们现在都要在火车上通宵的人肯定也不是你啦?”

    男人:“吵够了没?”

    他的声音听不出生气,但其余两人一下子没声了。

    冬至还想听下去,却陡然一股倦意袭来,让他再也无法维持神智的清醒,就这么沉沉昏睡过去。

    他以为自己估计还会做个噩梦,结果别说人皮灯笼了,连那个乘务员都没见着,一夜好觉,再睁眼已经是天色大亮。

    余光一瞥,火车停着没动,正在到站上下客,他看了下手表,早上九点出头,应该是到山海关了。

    天色蓝得像九寨的海子,一层浅一层深,连心上的阴霾也被驱散,变得明亮起来。

    冬至试着活动胳膊,顿时腰酸背痛,不由呻吟一声,翻身坐起。

    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他。

    冬至吓一跳。

    对面下铺盘腿坐着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包旺旺果冻在吸,嘴巴一鼓一鼓。

    “小朋友,你是不是迷路了?”他问道。

    小孩没理他,直到把一包果冻都吸光,才道:“你是猪投胎吗,可真能睡!”

    冬至:……

    他听出来了,昨晚跟何遇他们讨论的,好像就是这小孩。

    小孩见他坐着发呆,嗤笑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袋果冻,又开始吸。

    冬至心说你才是猪吧?

    不过想归想,跟一个小孩计较太丢分,他还是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袋黄桃干。

    “吃吗?”

    小孩面露犹豫。

    冬至把零食递过去:“这个牌子的黄桃干有水分,酸酸甜甜,它们家的冰糖山楂和红杏干也都不错。”

    对方果然动心了,接过零食,二话不说拆开,拿出好几块丢进嘴里,脸颊顿时鼓起来。

    但他长得可爱,再难看的吃相也好像变得可以原谅了。

    吃人嘴软,小孩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

    冬至主动自我介绍:“我叫冬至,姓冬,就是冬至节的那个冬至。”

    小孩傲慢而矜持地点点头:“看潮生。看见的看,满川风雨看潮生。”

    冬至茫然:“有这个姓吗?”

    小孩翘起下巴,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就算之前没有,从我之后,就有了。”

    这话挺霸气,但不适合小短腿。冬至想象着一只猫咪站在假山上咆哮,没计较他的态度,心里还哈哈哈地笑。

    他转而跟对方聊起零食,看潮生果然很感兴趣,不再像刚才那样拒人千里之外。

    天亮之后的火车更加热闹,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只有衬衫下面那个还未褪去青紫的掌印,提醒着他并非幻觉。

    一直到下午四点,火车即将抵达终点站时,男人才终于出现。

    他神色疲倦,已经到了难以掩饰的地步。

    看潮生立马从床上跳下:“龙老大,怎么样?”

    冬至想,原来他姓龙。

    男人道:“消灭了三只,应该差不多了。何遇呢?”

    看潮生耸肩:“不知道又跑哪去了!”

    火车缓缓停靠在终点站长春,提醒旅客下车的广播响起,男人看向冬至,似乎在问他怎么还不下车。

    冬至摸摸鼻子:“这次太感谢你们了,等下车之后我能不能请你们吃顿饭?”

    看潮生眨眨眼:“吃什么?”

    男人却道:“不用了。”

    看潮生鼓起嘴巴,但也没抗议,完全没有在冬至面前的嚣张。

    不知是不是光线折射的缘故,冬至发现男人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瞬间有了勇气,他忍不住问:“不让我请饭,那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对方又是淡淡一句:“不用了。”

    看潮生在男人背后对冬至挤眉弄眼,露出嘲笑表情。

    他有点泄气,想继续待下去也没了理由,只好起身和他们道别,又把背包里的零食都送给看潮生,请对方帮忙向何遇告别。

    也许是看在那些零食的份上,看潮生主动提出送送冬至,在他下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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