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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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档案-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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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件事是关于西夏宝藏。跟历史记载完全相同,李在国破家亡之前,先后派五百兵士将宫中的宝贝往贺兰山转移,整整运了十日。至于宝藏的具体隐藏地点,庄绮不知道,****也不清楚,因为这是由****的师兄一手操持的。”

    “那位师兄曾私下里炫耀说,宝藏埋在一个让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地方,并设下阵法,可挡千军进犯,不但如此,还派了位十煞神在那儿看守,以确保那批宝藏不被盗掘。但马远则认为,他这位师兄在道行上逊他三分,吹牛功夫却略胜一筹。”

    “他们虽为同门师兄弟,又同朝侍君,却一山难容二虎。皇帝也恰巧利用他们之间的罅隙,互相掣肘。由于看不惯师兄的所作所为,****在崇宗圣文皇帝时告老还乡,从此不再过问政事。”

    “在****看来,师兄所言半虚半实,防盗设计肯定是有的,威力自然不容小觑,但不会夸张到离谱的境地。毕竟,李储存那批宝藏并非孝敬土地爷,而是留给他日后东山再起,或者让他的子孙后代招兵买马、复国建政。倘若像师兄所言设计得滴水不漏,只怕李氏遗孤空有一腔赤子忠心,怎奈宝藏面前无计可施,唯能望财兴叹了。”

    “凭借对师兄的了解,结合宫里宫外的各类传闻,****最终做出推断:宝藏肯定在献宗李德旺陵墓附近,而守护宝藏的所谓十煞神其实就是没藏讹庞!因为,当初铸造铁壳坟、塑制活人俑时,所有家眷都在,唯独没看到没藏讹庞的尸体。后来听说,师兄奉李谅祚之命把它安置到了别处。”

    “出于各种因素考虑,李谅祚最后终止了贺兰山巅的陵墓工程,将李元昊安葬到山下的陵园,跟他的父亲和祖父埋到一起,但事先建好的陪陵和祭坑(铁壳坟)一概保留。****之所以这么肯定,是由于他师兄曾宣称,为了宝藏的安全,他折了自己三十年的寿命(设的局越阴损折寿越多,折寿三十年,说明已阴损到了极点)。这倒是句实话,因为不久后师兄就死掉了。”

    “****说这两件事的寓意是,只要李氏不绝种,只要找到了没藏讹庞和宝藏,就等于重新拥有了天下。”

    萧一笑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连续不断讲这么多话,只觉得口干舌燥,从背包掏出一瓶矿泉水猛灌,四周静得出奇,只听见她喉咙里咕咚咕咚的声音。一瓶喝尽,萧一笑长喘一口气,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们,意思是怎么没有人提出疑问?

    “太复杂了,得慢慢消化消化。”天佑抓着脑袋说。

    高大全拨弄着指尖开裂的胶带:“事实充分证明,古文比白话文精炼简洁,若是换成白话文书写,别说一条绢布,就是把她全身的衣服连起来都不够,全身的血估计也要被蘸光了。”高大全的感慨引发了陈默的共鸣:“可不是嘛,上学的时候,一篇很短的文言文,用现代白话翻译得多出一大段。”

    “那枚金属卡片呢?”我大致弄懂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知道没藏讹庞是个非常关键的人物,也知道黑匣子里的七枚金属卡片大概什么东西,所以非常关切其下落。

    答案正如预料,所以在耳朵里听起来也就波澜不惊。萧一笑说:“庄绮皇后把它交给了****,虽说不懂那是什么,但料定黑匣子里的东西必有奇妙之处,就把它装回去让****把它和自己的长子一起带走,从此无影无踪。”

    看看表,已在这地宫内待了个把小时,总体上有惊无险且收获颇丰。不过,要想彻底揭开纷繁复杂的谜团,我们将不得不开启另一座皇帝的陵墓,以造访那位离宫的建造者、同时也是这座陵园的实际主人李德旺。

第五十九章(炼脂炉)

    将绢布收好。我用手电照了照,身后的石阶并没有在这座高台处戛然而止,而是沿瓮腹(地宫)的结构继续盘旋往上,估计延伸到瓮口去了,因为过于狭窄迂回,就像一段扭曲的蛇肠。

    “风就是从那儿灌进来的。”萧一笑望着层层递进渐渐虚无的石阶, “隧道的尽头应该就是出口。”“头儿,咱还是原路返回吧。”高大全却似乎有些胆怯,“总觉得…前面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咱们。”陈默也说:“原路返回吧,趟生不如走熟,至少这样安全些。”我也觉得不可再轻进,此番探查太过顺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描述,就像心里预料着一件事情会发生,但目前还没有发生,注定发生,却又不知何时发生一样矛盾而纠结。

    我的左脚刚向后抹开一个弯,就被天佑堵住了,那家伙面色凝重气息急促地对我说:“快,往上走!”我怔了怔,他指着高台底下低声喊道,“原路回不去了!”转眼望去,先是诧异不解,后毛骨悚然:只见整个瓮底(地宫)不知何时已被异类占领全是那种黑红相间的怪蛇,辨不清有多少条,它们彼此盘绕互相交缠,无数鳞片摩擦着、碰撞着,不断发出的声音。

    石门早已被堵死,甬道也被封闭了,就连那三十六口瓮罐也被淹没得只剩下顶盖。蛇群跟泛滥的河水一样不断往上蔓延,有几条已顺着石阶往上爬来。惊恐之余我恍然大悟:这里本来就应该是它们的天地,千百年来一直生存在某个隐蔽的空间里,由于我们碰触了某处机关,才将其从囹圄中悄悄释放。意料中的危险终于发生了,还好我们没有穷途末路,望着逐渐蔓延过来的“黑色海洋”,以及不断帘卷的“赤红火焰”,我扬手向大家下达撤退的命令。

    一路盘旋往上,瓮口缓慢收缩,渐渐能看到条状巨石砌成的古塔基层,我推测,耸立在上面的肯定是阵眼中的那座巨塔。待攀至大概与地面平齐的位置,空间一下子豁然开朗。我们发现,瓮口已经由圆形变成了五边形,在每条边线上各由铁链缀着七口细颈凸腰壶,铁链有手腕粗细,壶体也非常庞大,至少能塞进去三四个成年人,环顾四周,就像挂着一串串乌青色的灯笼。

    蛇群并没有蜂拥追来,除高台边晃荡的那几条以外,其余都在瓮底彼此纠缠,这给了我们可喘之机。石阶没有了,余下的是幽深诡秘的黑暗和缥缈浮荡的冷风。我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塔阵的布局,并用心感触风吹来的方向,最后确定出口在右前方,也就是阵眼的坤位(西南方向)。睁开眼睛,我见高大全在不远处撅着屁股,两手左一划拉右一划拉,形迹甚是怪异,于是喊了他的名字。高大全立刻站起身,结果撞在一只细颈凸腰壶上,后者好几百年没被人撞过了,像在睡梦里被人推醒一样,发出一声迷迷糊糊的闷哼。

    “你在干嘛?”我问。“系鞋带呢。”高大全提起裤子,向我展示他刚刚打成的死结,嘴里忍不住抱怨,“鞋带这东西只适合用扁平的,圆的老是开,特烦人!”

    看到他前额渐渐隆起的大包,我很不好意思:“那个你没事吧?”高大全咧开大嘴,露出有些错落但还算洁净的牙齿,然后用手掌在前额抹了一下,轻轻甩一甩,似乎把疼痛和委屈一下子全甩掉了:“没事!我妈说,松松皮子长得快。”萧一笑左手搭上细颈凸腰壶,回眼瞄着他:“你都这样了,还想怎么长啊!”高大全嘿嘿一笑,不再说什么。

    “头儿,这是青铜的。”萧一笑敲了一下壶身。我也敲了一下,并用手摸来摸去:“有什么不对吗?”萧一笑自言自语道,“青铜文化起源于三皇五帝,兴盛于春秋战国,衰落于秦汉魏晋,隋唐以后陵墓中能见到的青铜器怕只剩下镜子了。而在这样一个说陵不是陵的地方,既非冥器,又非祭品,置此青铜之物何用?”

    我虽然没有萧一笑那种敏感和细致,但也觉得几十个细颈凸腰壶吊在这儿甚为蹊跷。无奈壶身没有任何铭文,连片纹饰都没有,在手电筒下干巴巴反着青灰色的光。摸着摸着,感到指尖有点发粘且凉凉的。收回一看,上面粘了几滴暗黄色半透明状的液体,搁鼻子下闻闻,一股酸腥苦涩的味道,还略微夹杂着**的恶臭。

    蹲下身,我看到壶底有个直径约半公分的小孔,正不断渗出黑黑黄黄的液体,顺着滴落的液体往下看,又发现地面蹲有一只拳头大的蟾蜍当然也是青铜的,蟾蜍昂起头,张开阔嘴,正巧将滴落的液体吞进肚子里,这让我想起了张衡发明的地动仪。

    我还发现,这只蟾蜍似乎拖了条长长的尾巴,仔细分辨才知道那不是尾巴,而是人工开凿在地面上的暗沟。暗沟宽两厘米左右,深四五厘米,顶端本应是封闭的,结果因工匠们太过敷衍潦草弄得跟猫盖屎一样,高一段低一段,掩一段露一段。我顺着那条暗沟往前走,走没多远就是另一只细颈凸腰壶和另一只蟾蜍,然后又是暗沟,最后发现,这些暗沟是互相融汇贯通的。

    明白了:液体先从壶底淌出,注入蟾蜍口中,再从蟾蜍尾部导入暗沟,再通过暗沟输送到瓮腹(地宫中段)的数千凹槽,最后由导管缓缓引入长明灯。等我明白这个原理的时候,已不难猜到壶腹里装有何物了,不过还是想亲眼确认一下。

    我让高大全和天佑帮忙把我托起来,小心攀上壶顶,左手取下沉重的铜盖,右手用手电往里照射。我看到了,暗黄色、粥状的液体中有一个人在跟我对视,但肯定不是我自己的倒影。那是个女人,确切说,是死了几百年的女人。其实,壶腹里窝了好几个女人,全都腐烂到看不出胳膊和大腿,辨不清脑袋和身子,唯独她的腐烂程度最轻,虽然五官已经脱形,但眼睛却仍跟活的一样充满杀气,不断冲我放出冷幽幽的光。

    不等高大全和天佑做下放的动作,我直接跳了下去,弯下腰一阵呕吐。萧一笑左手在我脊背上轻轻捶着,右手去背包里掏湿巾,双眼盯向头上的细颈凸腰壶,口中自问:“不会真是炼脂炉吧?”(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尿骚局)

    我想搭腔,却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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