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胡人一直没有攻进去,因为当时县城里有一种神奇的东西,让胡人不敢靠近。
滚刀肉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有些寒冷,双腿不可抑制地抖起来。
后面的人倒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还以为苏若离随便拿了一丸药出来吓唬他们呢,纷纷推搡着询问管事为何不让他们往前冲了。
滚刀肉眸中的恐惧随着苏若离的靠近越来越浓,终是吓得啊呀大叫一声,往后退去。
苏若离抿唇微微地笑了,依然往前走去,“反正你们也不会放过三元堂,若是这铺子被砸了,我后半辈子的好日子就没了。不如,大家来个同归于尽,一同葬身于三元堂吧!”
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深深地震撼了那些人,他们这才知道她手里的东西竟然可以让这么多人死在这儿。
虽然不知道这威力到底多大,可看到滚刀肉的神色时,他们才明白这小丫头所言非虚。
不等苏若离再往前走,滚刀肉已是吓出满头大汗来。已经退到了门口,退无可退,他终是回首大吼了一声,钻入了人群,挤了出去。
苏若离望着他那狼狈不堪的背影,笑不可遏地拍拍手,“不过是个怂包罢了,还想着出来找茬,等回家找你娘吃口奶再来吧?哈哈……”
对付这样的人,苏若离干脆也动了粗,脏的臭的不介意都往外喷。
那些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彪悍地比男人还吓人的女人,哪里还顾得上砸烂三元堂?
还是先保住小命好了。
那群人退出了门外,还没站稳脚跟,就听身后一阵马蹄声踏地而来,似乎是朝着三元堂来的。
那些人惊惧回头,就见一个一身黑色劲装身材高大的男人端坐在马背上,面容冷峻如霜,手里的长鞭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朝他们疾飞过来。
还没来得及看清这男人是谁,他们的头脸上都挨了鞭子,打得他们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三元堂门前顿时跟滚开的粥锅一样,人喊马嘶好不热闹。
滚刀肉饶是身手厉害,在地上滚了几滚,也没有躲过那仿佛生了眼睛的长鞭,左肩头上被甩了一鞭子,才上身的那件赭石如意祥云纹的棉袍子已经开了花,露出雪白的棉絮来。
他红了眼,双眸泛着嗜血的光芒,恶狠狠地从地上捡了一条长凳就窜到了那匹乌黑油亮的黑马前,对那个骑马的人怒目而视。
“阁下是谁?怎么还未照面就打我的人?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吗?”
实指望兵部侍郎的头衔能吓得这骑马的人屁滚尿流,可那人却端坐如初,冷冷地睥睨着那群狼狈不堪四散逃奔的人,齿缝里挤出了一句阴冷的话来,“我不管你是谁,只要敢在这儿捣乱,敢对我的娘子不敬,我一概打得他满地找牙!”
一听这话,滚刀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这人就是杀入胡人腹地凯旋而归的西征将军,才被皇上提升为正三品的怀化将军啊?
方才那小娘子就是他新娶的娇妻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护短,还没问清楚是非虚实就先给他们每人来了一鞭子。
滚刀肉咽了口唾沫,兵部侍郎家的门第自然要比这小子高多了,可是这小子听说杀人不眨眼,若是被他给惦记上了,那日子还能好过了吗?(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三章 就是护短
可今儿这个亏不能白吃了,就算他是怀化将军又如何?也总不能在天子脚下胡乱杀人吧?
滚刀肉想了想底气又壮了起来,手里的那条长凳故意在顾章的马前抡了两圈,方才狠声道:“将军,您家夫人的丸药让我们家少夫人吃了滑了胎,我们不过是来问一声的。将军怎能如此不讲理?”
顾章好笑地挑了挑眉,看来这人不给他点儿厉害是不知道怎么做人了?
当即冷冷一笑,性感的薄唇徐徐地吐出一句话,“不知道你家大人想要如何讲理?若是真想讲理就衙门里见,没见着带着一大群人朝这家伙气势汹汹来讲理的?莫非是你家大人看不起我顾某,故意来欺辱我的娘子来了?”
这话步步紧逼,让滚刀肉不敢承认更不敢犟嘴了。
他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那张马脸立时就堆上了笑,也顾不得肩头上露出的白色棉絮,只是小意儿笑道:“将军说笑了,这事儿我们家大人怎好和将军上衙门?既然将军来了,那小的就不打扰将军和夫人见面了!”
他急巴巴地说完,挥着手就要跟着那些下人偷溜。
却被顾章的长鞭给勾住了右手腕,他无奈地回过头,心里吓得砰砰乱跳,面上强笑着,“不知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顾章却一点一点儿地把他拉近,直到他靠近了他的马,他方才贴着他的耳边冷冷笑道:“回家告诉你们大人,就说有什么事儿冲着我顾某来。我若是躲一躲就不是男人!别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找我娘子的茬儿!”
滚刀肉如今被这个煞神给吓得光想着先逃回去再说,不管他说什么,他都连连点头。
好不容易顾章松了那长鞭。他连滚带爬地带着人跑了。
望着那群狼狈不堪远去的人,苏若离从前厅里走出来,靠在门边上,抱着胳膊就那么静静地盯着顾章。
顾章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苏若离面前,笑了笑,却只是问道:“想不想骑马?”
苏若离压下心头的不安。瞧了一眼那高大黑亮的大黑马,那马儿还不听地扒着地,时不时地喷着响鼻儿。
一看就是匹好马。
这马据说还是顾章从胡人手里缴获的。如今成了他的坐骑。
心里有好多的疑问当着三元堂的人也不好问出来,苏若离也只好点头,“好吧,我们出去溜溜!”
说着。已经迈步走向了那高头大黑马。
顾章在她后头莞尔一笑。也忙跟了上去。
心里却笑翻了天,这丫头胆子怪大的啊。他这匹黑马可是烈性的马,寻常人都不敢靠过来的,没想到她倒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去。
他连忙大步跟上,抢在她前面,省得大黑马不认她伤着了她。
谁料到那大黑马看到苏若离时,并没有发脾气,反而还友好地把那硕大的马脸往她脸上蹭了蹭。惊得顾章差点儿没有合拢嘴,高声叫道:“离儿。你知道吗?我这马儿就连陈牛儿都不敢靠近,没想到它却这般对你!”
苏若离被那大马脸给蹭得脸上痒痒的,东躲西藏咯咯直笑,听了顾章的话,若有所思道:“这马儿通人性,定是知道你我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顾章一想,十分有理,当即笑着拍了一下马头,“大黑,真有你的,连这个都知道!”
话落,已是翻身跃上了马背,一把搂过苏若离的腰肢,就把她给抱了上去。
外头风大,顾章伸过胳膊要把苏若离给揽在怀里,却被苏若离给拒绝了。她窝在他坚实的怀抱里,脸儿已经红透,冷哼道:“没看到那么多人啊?”
顾章回头一瞄,果然,几个坐堂大夫和伙计都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们,就连李忠,也偷偷摸摸地朝这边儿溜过来。
他双眼微眯,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吓得那些大夫和伙计忙缩了脖子,各干各的去了。
苏若离眼见着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那些人,不由嗔道:“你这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德行了?”
顾章搔了搔头,嘿嘿地笑了,也就是在苏若离面前,他跟个小绵羊似的。
其实这个样子的他,让苏若离有些陌生。当初顾家村那个憨厚的少年可没有这么狠辣的样子。
可能是在疆场上磨砺出来的吧?
她默默地想着,也不想过多去追究了。
顾章放辔而行,很快就穿过了闹市,两人一骑朝城外而去。
出了城门,外头一阵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苏若离直发抖。
顾章忙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拉过自己身上那件黑色大氅把她紧紧地裹上,这才埋怨出声,“看,冷了吧?要是早钻我怀里还会这么冷?”
苏若离白他一眼,没有好气,“那么多人,我怎么好钻你怀里?”
顾章听了好笑,这小女人还这么害羞啊?
刚才在三元堂门口,远远地看着她手里拿着那个“炸弹”一副要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的样子,可真是吓死他了。
他生怕这小女人一怒之下真的会做什么傻事儿,恨不得当时身上生出一对翅膀来,飞过去。
后来见那群人果然怕死,一个个都退了出来,他才放了心。赶过去,二话没说,照他们头脸就是一顿鞭子。
敢逼得他顾章的女人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他绝不会绕过他们!
离儿为了他吃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娶回来,恨不得捧在掌心里,又怎能由着这些人来欺负她?
在顾章内心澎湃激昂的时候,苏若离正惬意地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这怀抱的温暖。
这还是她头一次好好地体验着窝在这个男人怀里是什么感觉,那种温热舒畅,让她有些贪恋地嗅了嗅鼻子。
他的身上没有什么香味。只有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若说非要形容一下,她觉得,就跟阳光的味道一样。
和他贴得这么近,她的头靠在他的身上,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就像是进攻的鼓点,沉重有力。
这一刻。她只想卸下所有的坚强,好好地做一回小女人。
身下的马儿走得并不快,马上的两个人也失去了时间概念,好似去春游一样。只管往前游荡。并无目标。
过了年,天儿一日暖似一日,路边也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那是初春的希望,没过几天,就会,蔓延成一片绿茵。
苏若离动了动身子,舒适地换了一个姿势。扬着脸儿看着这张日渐坚毅成熟的面孔。
不过两三年的功夫,他已经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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