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年的收入除去各地打开场面要花的开支、建房子的开支、芦苇荡清淤泥的开支,这些是大头,其他的都算是零碎支出。茶叶和新式马车的收入没有计算在内,他们家的纯收入已经达到了五万九千四百两。就连水磨坊也因为二丫增加了压面条机,而使去年的收入猛增至一千六百七十三两银子,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将二丫投入的基金全部收了回来,还净挣好几百两。年底清账的时候,小虎看着账面上的数字,一个劲的砸不嘴。这么多的收入二丫没有再往钱庄里存,全部换成了金子拿了回来,车行收的银票也换成了金子收进了家里。往年存在钱庄里她打算慢慢的兑换成金子收回来,外面只保留正常流动需要的基金即可。去年秦老将军又挑选了一百多头好马,一共给了小虎三万两的银子,二丫打算用在采矿和修建堡垒使用,目前被小虎放在北地的钱庄里存着。
这么多的金子放在家里当然是不踏实的,这不,大年三十的晚上,夫妻俩就歇在镇子上他们选择的院子里。暗暗的寻摸怎么做这密室,出口放在哪?密室深度应该多少合适?要怎么弄机关?因为他们不打算找外人来做,夫妻俩就自己在这儿揣摩。
夫妻俩忙着存放金子的密室,一个正月都没怎么出门,整天头昏脑涨的想事,却不想总有不愉快的事情会不期而至。其实说不期而至也不对,二丫和小虎早就知道总归会来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的胆子还是不够大,让他们等了三年的时间。
来人指明找的是小虎,但是小虎还是让二丫跟着他一起去见的人家。夫妻俩都隐约觉得要么是玻璃的事要么是新式马车的事,不管是哪一件,都不是小虎一个人能够应付的。
来人自称是某皇子的人,说什么既然有这么多人等着要车,为什么不增加人手呢?这某皇子很愿意帮着添钱添人另设一个做新式马车的车行,因为多做马车增加的收入,这皇子愿意跟王家对半分。
二丫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冷笑,说的真好听,只怕过不了多久就全成他们家的了吧?到那时,自己恐怕连口汤都捞不着喝!小虎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看向媳妇,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当然知道是要拒绝的,但是还不能直接说不。
来人看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听着,眼皮子耷拉着看桌面。另一个看着是认真的听了,却根本没往心里去,反而总去看女人的眼色。心里禁不住一阵恼火,但是现在还不是发怒的时候,等到把做这马车的技术学了过来,让你们知道小爷的厉害。
见他说的差不多了,小虎也不搭腔,二丫也不想把来人惹得过火,就不轻不重的说道:“既然您是那位皇子派来的,那您也应当知道这车行不是我一家的。我们总要商量了之后才能给您一个确切的回复,所以还请您留下您的姓名以及府上的详细地址,到时候我们也好把我们商量后的结果给您回过去!”
来人不想留下姓名和地址,就犹犹豫豫的回绝:“那个就不用留了吧?过一段时间我再过来问问你们商量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二丫冷冷的回道:“既然您一边说是那位皇子的人,一边又藏头露尾、不肯明说自己的身份,那我也不必去跟上面的人汇报这事,免得上面的人以为我无事挑事。”
来人一见二丫这么强硬,反倒更加犹豫了,为了不留下什么把柄,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有留就悻悻的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搅事
天下行总镖头没过多少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终于有人坐不住,想要王家的车行来了。他让陈掌柜带信问问二丫要不要他做些什么?
这来人虽说是某个皇子的人,但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又能做什么呢?没得确切证据反而搅得四处不安宁,二丫想想就回信给总镖头,说暂时还不用管,等到那人动真格的时候,再说吧!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出了更多的跳蚤出来。二丫无奈,只把所有想要跟车行分一杯羹的名单,人人手里发了一份。让他们自己看看,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她王家得罪的起的,所以,她只能还跟天下行搭伙做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这名单一公布,可就坏事了。那里面找上车行的可多了,有皇子派来的人、也有后宫某妃娘家派来的人、也有京城势力不凡的某大官派来的人。得到这个名单的人们,心思深的会心照不宣的暗猜这名单是真是假、粗鲁野蛮的就直接上手对上自己一直恼怒的对手。加上天下行在里面要证据的时候就及时、无痕的递上证据,要攀扯就弄出一两件事让你攀扯上的搅和、牵引。总之,因有‘扯着荷叶满塘转’的原理,于是,从京城到地方的官场就爆发了一场不亚于七、八级地震的动荡。
皇上今年四十还不到,但是已经有五个儿子过了二十岁了。皇家可不像普通人家,有讲究的会说什么嫡子还没生就不让庶子出世的说法。皇家讲的是子孙后代兴盛。管你谁生的,都是皇家的血脉,嫡子庶子没人会管。只要能生的出来就是你的本事。嫡子也就只有在继承皇位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点点名正言顺的优势。当然在强劲的实力面前,什么名正言顺都是冷笑话。
前面这几个超过二十岁的皇子没有一个是皇后生的,皇后的儿子还不过十一岁,太子之位也没有提前落在他的头上。前面的几个大哥哥就觉得自己或许有机会争一争,当然也有背后势力的催化,所以。各方都有势力的培养。各自的势力也别说对方不知道,但凡不是我的那就绝对是别人的,这有什么很难猜的?所以。只要不是己方的,管你是谁的人,只要能够扯的下来就扯呗。
有了天下行在后面出幺蛾子,推波助澜的逼着这些人上前冲。这几方势力哪里想停就能停的住?你扯我我扯你。攀扯了四五年。把能扯得上的全扯完了,就开始乱咬了。管你是谁的人,只要知道你不干净,咱就咬住不动。最终连皇上的人也没能幸免,人家躺着的都能中枪,更何况被牵扯上的这几个本就没好好躺着。
“你可搞清楚了,贩卖私盐可不是小事!”皇上不敢置信的问着下面跪拜在他面前的御史。
这御史跟皇上奏告的是江南首富卢江陵。这个人不过是个商户,再有钱也犯不着御史出面上奏皇上。只是这个人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普通人不知道,但是管这事的大员还是知道的。卢江陵明是江南商户。实则是皇上的私人财务总管,也就是皇上的大掌柜,他贩卖私盐意味着就是皇上在贩卖私盐。即便是明文规定的死罪,经手的大员也不敢真的就照例律中来,而是先让还没有被各方势力牵扯的这个御史跟皇上通个气,皇上有个什么旨意也会尽快传给他,这样不管怎么处理,他都有个依赖的章程。
说卢江陵贩卖私盐,皇上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每一代皇上都有自己的私产,他也不例外,当初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就有庄子、田产、商铺等一定的财产。他自小在皇宫里就善于管理自己财产,长大出皇宫他自然也不会坐吃山空,早早就将他父王赐予的田地、商铺都交给卢江陵帮着打理。这卢江陵也是个有本事的,等到他坐上皇位的时候,他的私产每年收入已经比得上国库的收入,可见卢江陵做生意发展的势头有多快!
如今竟然有人说他的大掌柜贩卖私盐,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他可以不信,却不能停止办案的官员审查。
“让他们秉公查处,即便是真有此事,也要拿出确实的真凭实据,若有半点栽赃嫁祸,所有办案人员全部拿下!”风霸天怎么说都有些迁怒的感觉。
那头得到皇上旨意的办案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撑不住气,问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既然圣上都说彻查,那就查呗!已经架在火上了,我们只能要命不要财的死查下去,逼到这地步没有我们选择的余地。我劝你们都不要存什么侥幸的想法!”
按照查案的惯例,查抄家产、追捕相关人员、搜集相关的证据,这些明面上的事情有官员做,暗地里的事情自有天下行的斥候才能查得出来。
因为卢江陵的身份不对,他的案子是所有被牵扯上的人查的最仔细也是最漫长的一个。
不过,皇上全程跟踪了解此案,当听说卢家抄出白银一千多万两、纯金上百万两、其他珠宝、字画、古董上百箱,他突然之间感觉乏力的很。自己的私人财产全部加起来还没有卢江陵抄出来的一半多,这一次他的愤怒不再是为了有人竟然敢诬陷他的心腹而发。
“查!统统都查!”
下面的人就是没有他这命令也会要深查的,这可关系到他们的性命。没想到这事一深查就坏了,有点儿联系的都要被牵扯,二丫他们熟悉的林老板竟然也在被查的其中。
直到有人通知二丫,林老板出事了,她找天下行总镖头帮忙的时候,才真正得知林老板的身份。也理解了之前自己一直不理解的那些事儿。
原来这林老板也是帮着皇上做事的人,只不过是个小喽啰。他的家世虽然不小,可惜他是个庶子,而且是个读书不上进的,这就没有办法进得了只喜欢有前途儿孙的爷爷和父亲的眼。他长大了想要跟父亲要点本钱经商,可惜被断然拒绝,他知道他父亲是怕自己借着经商的名义掏空家里的财产,让他嫡子们受损失。他对父亲算是失望到了极点,自此也就打消了心里一切的抱负,只想着做一个纨绔算了。谁知,就在他准备自暴自弃的时候,竟然有人找上他,要请他做小掌柜。当他真正的做了事,才知道他已经成了皇上的人了。
卢江陵管理手下的套路跟朝廷治理官员的套路基本一致。因为江南最富庶,所以他坐镇江南。然后他的下一级二掌柜把持各个州府,没有上级调令不得随意离开、也不可跨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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