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淡淡蓝光,在夜间尤为明显,忽悠人的好玩意,留着;至于那邪门的符,在道士的眼里,水准还不如自家,又不知咒法,烧了。
至于这摄魂貂则让他泛起了难,按照他的本心想法,这玩意能化厉魂残魄为精气,可是难得的本领,当然是自个儿留着用了;不过却有几个难处,比如说万一碰上了个同道,见自己养摄魂貂,青城派的名头可不就烂大街了,当然,以李道士的节操是不怎么在乎的,更关键的是,太清真誓第八条,不得修邪术妖法,这摄魂貂可是个邪物,算是邪术妖法的产物,他可不想再被雷劈个第二次,不过真要打死又舍不得,唉,先关着吧。
等马英这群江湖人回到双喜客栈的残址时,天色已微微露出肚皮,旅客死了十来户,烧的跟焦炭似的,大批衙役和兵丁也赶来了,把这里围的像个凶案现场,不过有六扇门这个金字招牌,并没有弄出什么麻烦。
道士眼巴巴的等着冯女侠,结果却传回一道不幸的消息,女侠追凶追到人家老巢,目前不知所踪,但无性命之忧;这是同行的麻驼子所说,他是汉中名侠,二十年前就立下名头,如今刚过四十,正值体力、精力的巅峰,是这伙武师的带头人之一,在地位上,属于郭靖一级的人物。
“媳妇,有缘见面不相逢,这就是命啊,”道士嘀嘀咕咕,唉声叹气,没见着的时候不想,想了的时候又见不着,真他娘的纠结,更烦人的是,那小白脸似的冯二郎就在自个儿的身边,这小子居然挺过来了。
“……多谢道长替我五弟报仇,我冯家欠阁下一份恩情。”
“小事小事,这算不了什么,道爷我向来是个热忱性子,心地善良、帮老爱幼,路见不平,拍符相助,”李道士有气无力的道。
冯二郎有些尴尬,这家伙貌似跟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又道:“实不相瞒,道长,在下是有一事相求的。”
“啥?又来!你小子可别蹬鼻子上脸啊,帮你一次也就算了,再来一次,你当道爷的脸是信用卡,随便刷啊!”道士当即怒了,双喜客栈都被烧了一次,道爷的金主都没了,你们还想怎地。
“不不,道长你是误会了,确切的说,这不仅是帮我们,还是帮冯女侠,”马英插口,他表面粗豪,内里却是精细的很,晓得道士是个毛驴性子,得顺着捋,用软刀子割肉。
道长这才有点兴趣,便道:“说说看。”
按照马英的说法,这一次的行动是由六扇门、江湖上几个话事人牵头,召集南北武林的好手,合力去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具体的目标不能说,只道地点是在两百里外的小虞山,而冯女侠,十有**在那里。
“那这跟道爷我有什么关系?道爷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有心无力啊!”
马英与冯二郎互视了几眼,都是一脸古怪,最后还是冯二郎开了口:“道长,那小虞山不甚太平,常有阴魂厉鬼出没,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虽说朝廷调了玄都司的仙师们,但远水救不了近渴,经过了昨晚之事,我和其他几位同仁想邀请您护送我们到小虞山。”
“不用上山?”
“不用上山,到时自有旁人来处理山口中的玩意。”
李道士琢磨了下,这家伙说的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搞啥,不过他也不关心,只不过到了小虞山就能见到媳妇了,这一点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有道是色迷贼人心,酒壮怂人胆,道士发起骚来,谁也拦不住。
“会不会还有蒙面刺客?”
“事关重大,江浙两地的官军已调动起来,绝不会再有昨晚之类的事情发生。”
“包吃包住吗?”
“那是自然。”
“不打架?”
“有我等在,还需道长出手吗?”
李道士扫了一圈,个个膀大腰圆的,的确如此,遂点了点头,左右不过三四天的事,主要是又可以见泡女侠了,便答应了下来。
“道长,我们之前有见过吗?”冯五郎犹豫了下,问。
“那必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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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却鬼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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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是很少下雪的,今年也不例外,北风挂过,落下三两点雨水,大概是这个冬季里唯一的收获。
一大早上,三十人左右的马队便匆匆向东南方向赶,穿过驻马店、石子街,从卞河往上溯,四蹄纷飞,掀开一片片泥土,路边的草儿花儿却是倒了大霉,被齐根剜去。
奇特的是,在这群俊马之中,混杂着一只没毛驴子,撒欢也似的跑,两排板牙迎风挤开,圆规也似的小短腿频率快,竟不比长腿大马慢上多少,在它的背上,是一个身着小棉袄、脸挂白纱的小姑娘,两手报紧了驴脖子,不时的发出尖叫声,九成兴奋,一成害怕,而且出人意料的是,驴背上平稳的很。
与之相反的,是旁边那只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似有北方马的血统,四足尤为粗壮,每一次跳动间腿大肌如锤,向上鼓起,让骑者相当的难受,尤其是道士,正坐在马屁股的位置,就好似木桶捣面,被顶的菊花乱颤,两瓣皮红的跟只猴屁股子的。
“小道士,老子这匹马可劲不?当初可是用百亩田才在大同换到它,标准的胡马血统!”马英哈哈大笑道。
“我管你娘的什么血统,给道爷我降速!刹车!四条腿的硬是给你飙出了八十码的速度,你变态啊!”
“那你怎地不坐你那驴子,我可是第一次见能跑的这么快的驴子,成精了吧?”
“嘿,那可是驴大爷,你敢骑你家大爷吗?”道士气呼呼道,这驴子只载娘们不驮道爷,有异性没人性,典型的畜生!
随着不断向前,场景渐渐变的荒凉起来,小镇村庄递减,烟气蒸腾,山丘连岭,污水混着沼泽,很难想像繁花似锦、烟柳画桥的江南风景会有这么一处萧索的地界,而且道士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仿佛柳絮,轻轻刮过你的皮肤。
“大家止步,再往前五十里就是小虞山,那里有些古怪,先歇息一晚上,明日再走!”当头的马老祖爷吐气如雷,很难想象近八十的老爷子,驾马奔了一日夜,走起路来仍然龙行虎步,精神抖擞,不愧是江湖中的老把势。
众人早有准备,撘起牛皮大帐,四面是油布,半指粗,挡风又挡雨,据说是跟胡人学的能耐;马老祖爷、神钩吴、麻驼子、加上六扇门的代表冯二郎,一齐走入了最大的一座帐篷中,领导开会,闲人免进,十丈外围了一圈人。
李道士只斜了一眼,就不屑的转过了头,好大的排头,不过关道爷何事,道爷只是来找媳妇的;不过一路上这冯二郎倒是厌鬼,不时用古怪的眼神望着自家,不大可能啊,昨晚上自己明明是确认对方昏死过去后才动手的;因为按照道士的理解,在人眼皮底下那叫抢,在人眼皮后面那叫偷,那人如果没了知觉,或者说快要嗝屁,那就是无主之物,属于捡,就不大可能被雷劈了。
当然,李道士想是这么想,毕竟心虚,五百两银子可不是笔小数目,连忙拉着丑娘找了个偏僻的牛皮帐篷,这间的主人正好是死去史奎的兄弟,自然心甘情愿让了出来。
丑娘估摸着骑驴子上了瘾头,眼巴巴的看着对方,征得同意后撒丫子往外跑;道士砸吧两下嘴,先是把晚课给做了,他最近发现了个窍门,就是当观想云龙太极图时,修炼时碰上的险涩难关也会大大减少,似乎这玩意还有降低心魔的作用,老版本的装备就是牛。
‘道者何也?虚无之系,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元,其大无外,其微屋内,浩旷无端,杳冥无际……’随着大道真形篇的接近尾声,道士只觉的通体舒泰、神凝体清,甚至在某一刹那,差点就摸到了自己的心灯,那可是三魂七魄之源。
忽地心中一动,并指轻探,青光微闪,空中张开了一张纸条,正是昨夜在冯二郎鞋底摸到的纸条,纸面上的戎夷文字轻轻颤着,像是随时要脱离纸面一样;道士的双眼同样冒出两股精光,游过白龙和黑鱼,八显中的地书和戎夷书开始了交汇……
“麻大哥、老祖、吴前辈,”虽说帐篷中有四个软垫,但是冯二郎不敢坐,弓着腰站在一旁,从地位上来讲,他是这队伍中的官面人物,与三位武行话事人该是同起同坐,但江湖上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他如果敢这么做了,明天就会被人戳脊梁骨,资历和辈分,才是这里讲究的东西。
“小冯,按照时辰来说,衙门的人应该与我们会合了吧?”马老祖爷转着两只铁丸,笑眯眯的问。
冯二郎沉吟了下,道:“侯爷的确说过,要在近几日与我们会合,但具体的行程二郎不清楚。”
“如今天下一统,哪有南北之分,这一次的行动是我和捕侯提起的,除了那件东西外,调和江湖矛盾,改善今日关系,也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该做之事,老一辈的恩怨不该留给下一代,”麻驼子沉声道。
“麻大侠说的在理,只是有些东西可不是有理就讲的通的,恩怨血仇、江湖厮杀,不是靠几句话的功夫。”神钩吴表情似笑非笑,声音阴沉。
“我辈中人,讲的就是个问心无愧,成与不成暂且两说,做与不做才是关键!”
见二人又有吵起来的迹象,马老祖爷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谈正事吧,这小虞山可不是良善的地儿,传说两百年前,鬼母就被封印在此地,也不知这么长的时间解封了没,这可是真正的大祸害。”
“此乃市井谣传,老祖你也当真?”冯二郎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