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为了闺房中事看这些有什么趣味?不如看房中术,春宫画好了”,
说着自己脸上也一红,捂着嘴吃吃一笑。
陆鸿禁不住老脸一红,走到桌前坐下自顾斟了一杯茶,又给她也倒了一杯,道:“道家所谓龙虎,阴阳,男女双修本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李梦莲和圣法一脉的姜雪不就快要结成双修道侣吗?”,
孙瑶轻声笑道:“怎么?修行遇到瓶颈了?”,
陆鸿点了点头:“突破化龙境已有半年了,因饕餮功积蓄的充沛灵气,在三个月前我便修到化龙境后期了,与化境只差一步,可就是这一步却始终无法迈出”,
“化龙境后期和化境看似是一步之差,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作为修士第二道真正意义上的门槛,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越,而作为凡人七境中的第六境,化境也是修士蜕凡化仙,登峰造极的开始,不入化境便没有资格开宗立派”,
在修界,只有化境之上的修士才有资格被成为“大高手”,“大修士”,化境之下的修士强行开宗立派也只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轻抿了口茶笑道:“这几日我想了许多修炼方法,百草堂的药草辅修,昔年屠妖一族的内丹术,六丁六甲门的秘技,道家调龙虎,济阴阳的双修法门,但至今仍是毫无头绪”,
孙瑶合上书略想了想,轻摇了摇头道:“百草堂的药草辅修从不外传,屠妖一族已经被荒丘戏城杀的销声匿迹,六丁六甲门的秘技寻常人根本无法修炼,你想的不错,只有阴阳双修一道还算可行,可惜道家调龙虎,济阴阳的法门也已经少有人知晓了,若是沈参合或云雀在或许能指点你”,
陆鸿放下茶杯,面色古怪道:“我怎么能和两个大男人探讨这种东西?再说沈前辈和云雀道兄至今还是童男之身,怕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会懂这些?”,
孙瑶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道:“那你想和谁探讨?”,
陆鸿眼睛转了转,顾左右而言它道:“当然是适合的。。。。亲近的人”,
“罢了”,
孙瑶放下书站起身,将长发向后拢了拢道:“这几日我帮你查一查吧”,
“你?”,
陆鸿愕然地看着她,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回过神来再看她曼妙的身姿,精致的脸庞,冷艳的特质只觉得心跳一阵加速,心中狂喜,却故作镇定道:“这样。。。这样好吗?”,
孙瑶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抬手用力戳了戳他的额头道:“胡思乱想什么?又想尝尝蜂尾针的滋味吗?”,
“咳咳,没有没有”,
陆鸿忙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休息吧,准备好明日去拜访炼器宗的吴宗主”,
“恩,我记得的”,
直到她走出门外陆鸿仍偷瞄着她曼妙的背影,心中一阵悸动,他并不是耽于**的人,但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孙瑶便是那个一直在他身边却又怎么也偷不着的人,一直以来都勾的他心中痒痒的,两人名义上又是师徒,只想一想就觉得格外刺激。
喝了两杯茶才把那团火消下去,不再想双修的事,取出子午神兵在手中轻轻掂量着。
炼器宗号称祭练百年的三件神器中玉灵铠和增灵器均已认主,玉灵铠使得明凰才子攻守兼备,坐拥最强之矛和最强之盾,增灵器使薛沉鸦拥有近乎无穷无尽的战力,修为直逼化境,当日那一战若不是金翅鹏鸟现世恐怕自己就败定了,倒不是因为自己修为根基差,实在是增灵器和子午神兵此消彼长之下让他在那一战中处于绝对的劣势,而现今三件神器中也只有子午神兵还没有发挥出威力来。
在子午道时这件神兵尚时流光溢彩,千变万化,到了自己手中后却只是一截流光,连半点神力也无,这件兵刃上刻满了金色的符文,陆鸿这几日查遍古籍得知这种符文乃是西域密宗的古文字,失传已有百年之久,当今世上只有密宗的一些老人能够识得这些文字,子午神兵中的神力被锁住自然是与这些文字有关,至于具体是什么关联就不得耳坠了。
巧合的是正当他迷惑不解的时候吴玉在信中为他解答了一些疑惑,原来子午神兵是万灵大阵中的三宝之首,与玉灵铠,增灵器不同,这件神兵在成形之前吴玉曾请来西域密宗中人以秘法祭练,正其五行,赋予它莫测神力,雕刻在兵刃上的金色符文既能锁住灵气,以防神力外泄又可自行推衍破世间一切阵法结界,乃是世上难得的异宝,只是要真正发挥出这件神兵的威力还需要有与之配套的剑诀,此时当日密宗法师写下的剑诀便在吴玉手中。
吴玉在信中言明,剑诀会在他拜访炼器宗时亲自交给他,另有一件要事与他商谈,至于是什么事信中并没有说明,显然是事关重大,只是他纵然不说陆鸿也能隐隐猜到这件事是与财神阁有关。。。。。。
鹿鸣城西百五十里外,通往南方的京溪道上有几辆马车停靠在路边,巫蛊童子远远的就看到有一辆马车与冯妖妖的车撵并驾齐驱,几名身穿儒衫的青年骑着马随侍在车外。
冯妖妖的马车里有一个绿衣少女挑开帘子跳下马车,下了马车后便站在怨地远远地望着他,眼神复杂。
看见那少女,原本眼神阴戾的巫蛊童子顿时变得柔和几分,快步走上前。
“小姐等你很久了,去后面的马车里休息吧”,
绿儿道。
巫蛊童子心中一动:“主人她。。。专程等我?”,
绿儿摇了摇头,眼中说不出是喜是悲。
“她在等你,也在等另一个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最毒的人,最真的情,最无奈的命
车辚辚,马萧萧,风瑟瑟,晌午的天,阳光普照,本该春光和煦,暖意融融,但巫蛊童子却总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冯妖妖马车前头那个一直眯着眼的矮小老人,骑在马上的儒衫青年,暗中出没的兵部杀手,这个地方无一处不透着诡邪的气息;不过他跟随冯妖妖,薛沉鸦二人已久,两人都是杀人如麻,工于心计的魔头,对于这种气氛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到后面的马车里坐了一会儿,冯妖妖始终没有出现,他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在流萤山耽搁了这么久,以她细腻多疑的性子早该派人来问他了,他也想好了说辞,但这一次她却十分沉得住气,直到现在也没有派人来询问,他也只好故作镇定。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体内忽然气血翻涌,毒气流转,身上疼痛难忍,他知道体内的蜘蛛毒囊又在生出毒液,眉头一凝,忙扯开帘子走下马车到林中去换毒。
五指插进泥土中时身后有淡淡的幽香传来。
绿衣少女娉娉婷婷走到他身边,将装有药丹的小瓶子放在他身旁,然后随意地坐在他身旁的那棵苍松下,双手抱着膝盖,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以前她总是有些骄横,有些盛气凌人,常与那个叫“媚姬”的女人争风吃醋,明争暗斗,这时看起来却内敛了许多。
“你的毒患比以前严重了”,
她轻声道。
“恩。。。。。。”,
巫蛊童子手指一动,竟有些紧张。
这少女给他送过几次药,但总是悄然出现,悄然离开,这还是她第一次同他说话。
自从她出现后,她秀丽的面容总是在他睡梦中,脑海里浮现,每一次毒患发作时,想起她的样子都觉得身上的疼痛仿佛消减了许多,外出的那段日子里,只有在想起这个人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孤单。
在他冰冷冷的人生中这少女就是他能感受到的唯一的一点温暖了。
“对不起,没能帮你杀了他”,
良久,巫蛊童子道。
绿儿一怔,随即想起他答应过要杀掉陆鸿,这件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却记得清楚,恬静地笑道:“没杀就没杀,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一定会帮你杀了他,无论他修为多高”,
巫蛊童子握着拳头,脸色坚定而认真。
绿儿有些不解:“这个仇,你好像比我还要执着”,
巫蛊童子看了她一眼,喉咙动了动,偏过头道:“因为除了杀人,我什么都不会,除了帮你杀他,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吊诡而又荒诞的话语,绿儿却心中猝然一动,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化开,像是冬尽春来时漫天寒意突然间冰消雪融。
额前发丝轻轻拂动,春水般的眸子露出些许温和,绿儿轻摇了摇头道:“我已经不想杀他了,姐姐虽然是死在他手里,但这个仇并不该归咎于他,姐姐是因为小姐才死的。。。。。。”,
“姑娘,小心说话”,
她话还没有说完巫蛊童子便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道:“让她听见了。。。对你不好”,
绿儿细细地凝视着他,笑了一笑:“和你也不能说心里话吗?”,
“以前便只有姐姐肯听我说话,她死后我连一个朋友,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本该和媚姬成为朋友的,但却因为嫉妒总是和她明争暗斗,直到她死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媚姬,小姐都不过是可怜人,我和媚姬一样,只是小姐的玩物而已,而小姐看似气焰滔天,高高在上,却从来也没有得到过她想得到的东西”,
“我算看清了,一个人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越会失去什么,越是得不到什么就越是想要什么,现在,陆鸿的生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希望他好好活着,也希望你不再为我而杀人”,
“一个只为恨而活着的人,很可怜,不是吗?就像小姐,我不想,也不会和她一样”,
巫蛊童子怔怔地看着她,他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变化,会对他说出这番话,心中对她也更加敬重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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