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点了点头,道:“是啊,阴无幻与我实力相当,遇上她连一招也接不下,哈哈,可笑的是他竟还痴心妄想要控制那具女尸,咳,咳咳。。。。。”,
他话没说完便又是一阵咳嗽,陆鸿忙走上前去轻抚他后背替他顺气。
杨元道:“我折在她手里,不算丢人,就算我再修炼百年也不是她的对手”,
陆鸿道:“杨长老可知那女尸的身份?”,
杨元摇头道:“不知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那具女尸来历不明,阴无幻妄想控制她却在她手下受尽酷刑而死”,
陆鸿凝眉道:“阴无幻当真试图控制那具女尸?”,
他曾听王虎说过,玄鬼宗余孽可能控制着那具女尸,只是当时对这话将信将疑,此时听杨元亲口说出更是觉得吊诡。
别说区区一个阴无幻,只怕当年玄鬼宗宗主也未必有这个能耐吧。
杨元苦笑道:“若非如此,那女尸怎会如此折磨尸堂和血堂的妖人”,
“果然是她做的”,陆鸿不解道:“可她为什么见了那婴儿反而手下留情?”,
杨元道:“什么婴儿?”,
陆鸿摇了摇头道:“不说也罢,看她当时的神情必是有一段悲惨至极的往事”,
杨元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陆鸿小友,但凡经历大悲大痛的人行事往往偏激,那女子便是如此,她心肠之毒,下手之狠实在令人不寒而栗;我追踪她已有些时日,发现她一直在找一个人,为了找那个人,她已经杀了许多玄鬼宗的人了”,
陆鸿心中一动,道:“她要找的人与玄鬼宗有所关联?”,
杨元叹了口气道:“不错,看她的样子,为了找到那个人只怕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陆鸿点了点头,笑道:“杨长老,她要找人便随她去吧,以我等的修为实在无法与他抗衡”,
杨元苦笑道:“小友,事情若是这般简单就好了,你想,那女尸若是将此地玄鬼宗旧部之人全部杀光仍旧找不到那人会如何做?”,
陆鸿略想了想道:“会去昔年玄鬼宗旧。。。。我明白了,杨长老”,
玄鬼宗早在六百年前就已覆灭,其麾下各堂早已分崩离析,是品剑轩取而代之借账了原本属于玄鬼宗的地盘,那所谓的玄鬼宗旧址自然就是今日的品剑轩了。
第六十八章鞭挞
“那女尸若当真去贵宗,倒是少不得一番麻烦”,
陆鸿故作沉吟道,心中却不由得欣喜,他去品剑轩本就是为圣火教之事,这女尸若当真这个时候去品剑轩捣乱他刚好可以趁乱取利,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她是为玄鬼宗而去,隐隐中玄鬼宗又与圣火教有所关联,或许这次真能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杨元忽而挣扎着坐起身向陆鸿施礼。
“杨长老,不可”,陆鸿忙上去扶住他,心中对他的意图却已是了然。
果然,杨元叹了口气道:“陆鸿小友,此事重大,那女尸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与她交过手,少不得要劳烦小友将此事通报给本门诸位长老知晓”,
陆鸿笑道:“小事一桩,晚辈本就要前往瑞雪剑屏,这件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杨元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解下腰间的断剑和令牌,道:“陆鸿小友,这秋水和令牌你带上,本门门规,见令牌如见长老本人,你握有我的信物本门分部的弟子绝不敢难为你”,
对于本门弟子的倨傲他自然是知道的,从梧桐镇到品剑轩还有一段路程;这一路上有不少匪帮,与品剑轩不合的小门小派和玄鬼宗余孽不说,本门分部弟子没准也会给他们使绊子。
杨元又叮嘱再三陆鸿才持着短剑秋水和品剑轩长老令牌告退。
“弟子见过长老”,
“长老”,
他方一走下楼楼下品剑轩弟子就先面面相觑,然后一齐跪下向他施礼。
陆鸿略定了定神才向众人一一还礼,将杨元所托如实告知众人。
叶莺看了他一眼道:“公孙剑,你这位师弟又做了一件大事”,
公孙剑摇头笑道:“我越发看不透他了”,
晌午时分,先前出去的那名弟子抱着婴儿又回来了,道:“陆鸿师兄,我等把这镇上的人都问遍了,谁都不认得这个孩子”,
“你都问过了?”,陆鸿心中奇怪。
那弟子信誓旦旦道:“我与张师弟挨家挨户的问,绝对没有遗漏哪怕一家一户,陆。。。长老,这梧桐镇就这么大,我等在这里都守了半年了,这点小事绝不会出差错的”,
他瞥见陆鸿手里的令牌,先是一怔,随即改口称他为“长老”。
陆鸿觉得古怪道:“难道这婴儿是其他镇上的?这附近还有其他城镇吗?”,
那弟子摇了摇头道:“方圆百里只有这一个梧桐镇,否则尸堂和血堂的妖人也非要来这里犯险了,这半年来尸堂,血堂可有不少人折在我等手里”,
“要说其他城镇,起码也要到北面,出了这座山才有”,
陆鸿点头道:“罢了,我到前面在问问吧”,
午饭后公孙剑又去雇了两辆马车,陆鸿抱着婴儿走上马车的时候品剑轩众弟子俱都送出门外,仿佛众星拱月一般,其礼遇远超公孙剑等人,镇上的镇民也纷纷抬头张望,还以为是品剑轩又派了什么大人物来。
众人出了梧桐镇后一路向北,公孙剑驾着车,笑道:“陆师弟,你真是深藏不漏啊,给师兄说说,你这一身本事是跟谁学的?”,
他知道陆鸿修为不凡,但他年纪轻轻能单人独身把尸堂,血堂屠杀殆尽就有点骇人听闻了;而他是以外门弟子的身份进入拜剑红楼的,并无师父传授他剑艺,想来定是有高人暗中传授他武艺,又或者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但细想想又觉得都说不通。
就在这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道:“该不会是晏小国主吧,听说剑界有一种双修之术,修行时滋味固然妙不可言,对修为境界更是。。。。。。”,
“喂,公孙剑,大白天的当着姑娘家的面你说什么胡话?”,
骑着马吊在马车后的叶莺对他怒目而视。
马车里的晏小曼也满面通红,嗔道:“公孙师兄,你再胡说我可叫夫君打你”,
阮泠音则又觉生气,又觉好笑,她本就爱惜名节,此时更加不敢搭话。
尸堂,血堂的事陆鸿也不能说破,当下只是随意应付了两句,回头时见叶莺和张游两人都没有什么言语,一路上几无交流,他不禁好奇,对公孙剑悄悄地道:“公孙师兄,风剑,雷剑夫妻两是吵架了吗?”,
公孙剑一听哈哈大笑,道:“张游,叶莺,陆鸿师弟也以为你们是双修道侣,我昨日就说就说你们风雷双剑的名号,无论谁听了都要误会的,你看,这不就应验了?”,
陆鸿不由的略感尴尬。
叶莺这回倒是没有生气,笑道:“这些年来我和师哥早就习惯了,以前还会向人解释,但世间谣言总难澄清,反倒是容易越描越黑,索性随它去了,清者自清”,
张游闻言笑了一笑,心中一阵苦涩。
叶莺比他玩几年拜入苍城剑派,她入门时张游已经是门内的大师兄了;他对叶莺一见倾心,又近水楼台先得月,时常有机会与她在一起练剑。
这风雷双剑的名号也是他给起的,那时叶莺不过十四岁,对男女之时一窍不通,只是觉得这个师兄十分可亲,心里也觉好玩,这个名号便这么传开了。
待到叶莺及冠时风雷双剑的名号已经不下于拜剑红楼的公孙剑,阮泠音和折眉山庄的齐雅琴了,加上两人的剑术灵气十分契合,风剑杀无迹,雷剑动幽庭分开时虽也是威力极大,但远比不上风雷合一,门内长辈有心撮合这一对,谁知叶莺却极力反对。
叶莺的性子与一般女子大不相同,平日里好像什么也不在意,但在终身大事上却又绝不含糊,喜欢便能不顾一切,不喜欢便怎样也不能将就;故而虽然苍城剑派长辈极力撮合,风雷双剑终是不能结合。
张游自尊心极强,从未对旁人吐露过对叶莺的这番爱意,叶莺拒绝后他自然更不能再提,这事也便成了他心中一桩憾事,
这几年风雷双剑名头更大,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两人是一对恩爱道侣,叶莺听了自然不过是一笑置之,而他却每听一次就恼火一次,偏偏面上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要多窝火就有多窝火。
梧桐镇往北一百多里都是深山腹地,既无客栈也无人家,当晚几人在马车上随便歇息了一宿;第二日又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出了这座山。
远远的看到一座小镇,几人赶车到了近前正要进镇,忽而听到一阵西面一阵大笑声传来。
偏头一看,只见一名青年骑马而来,他身上背着黑铁巨剑,左手握着一根鞭子,右手提着绳索;那条绳索很长,足足将十数人串在一起放在马后拖行。
那十数人只要有谁走的稍慢他回头甩手就是一鞭子打将下去。
第六十九章剑拔弩张
来人身穿灰色布衣,头戴斗笠,他骑马从远方来,一派风尘仆仆之象。
背后那柄黑色巨剑远远看去好像一块门板,剑身通体黝黑,既重又沉;陆鸿曾见过卢魁那柄足有半丈长的重剑,挥舞起来真是虎虎生风,一般人只怕连靠近都不敢。
而这人的重剑比之卢魁的还要大上一号,他背在身上竟而如若无物。
只是他胯下的那匹骏马已经累的跑不动了,眼看着鼻孔里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一条命几乎已被压榨干净。
那人对自己的坐骑毫不怜惜,一面回头狠狠地抽打被他拴在马后拖行的那十余人一面夹紧马腹示意它快快奔跑;他每抽一鞭子都哈哈大笑,显然十分享受这种快感。
被他拖行的那十几人中有男有女,俱是一身穿黑衣,满面邪气;此时他们俱是狼狈不堪,但犹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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