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凡妮莎是最先发现不对的。她直接投掷出一打的飞刀。
希女王的雷霆箭后发先至，准确地命中了瑞文戴尔胸膛处闪耀的红色灵魂之火。
再来是莉亚德琳的【愤怒之锤】，饱含圣骑士诛邪的意念，金色的圣光锤子直接砸到了死亡骑士的背上，顿时听到一阵骨头的崩碎声。
但，瑞文戴尔依然不顾一切。
这一刻，大家终于意识到，瑞文戴尔放弃了一切的防御，只凭自己身躯硬扛所有攻击，为的就是跟杜克同归于尽。
“噗！”凡妮莎突然没节操地失声笑了。
区区一个残血的天启骑士，想跟她那个没节操、把所有保命技能都留着的禽兽公爵主人拼命？
这死亡骑士的脑子该不是坏掉了吧？
当凡妮莎把目光转向杜克的时候，却惊愕地看到杜克不闪不避，反而左手持杖，右手握剑，大步迎上。
“见鬼！”
我家主人这是当剑客当上瘾了吗？
剑客？
贱客？
或许是吧！
人就是贱！
贱就是人！
人贱合一的感觉其实也挺不赖。
能事先削boss，绝不让对方状态100％，这是杜克的格言。
但某些时候，杜克也会意气用事，比如现在……
在感情上，他可以容许有人贪生怕死，为了求永生而甘愿当巫妖王的奴仆。但是他绝对看不顺眼这种为了所谓的永生，而卖队友、卖主人、甚至把自己的领民都出卖，变成亡灵的家伙。
杜克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我要给他一个彻底的毁灭！”
杜克出剑了！
普普通通，连训练过三个月的民兵都能做好的一记持剑直刺，有着奇特螺旋形状，宛如螺丝钉一样的长剑就这样刺中了瑞文戴尔的头颅，简直像是瑞文戴尔自己去送菜。
杜克一剑就把那张苍白且总是吐着疯狂字句的贵族脸蛋连同头颅本身，像刺破个西瓜一样扎爆了，早已干枯的脑浆和缩小的脑部组织爆散了一地。
只是没有一滴或者一块的腐肉能突破杜克身周的【寒冰护罩】，弄脏杜克那身蓝白法师袍。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莉亚德琳和麦格尼只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
唯有凡妮莎和希女王敏感地察觉到，杜克在那一瞬间仿佛消失了。
不是存在上的消失，杜克依然能被感知，能被看到，听到，闻到，但就是觉得杜克消失了一刹那。
“这是……”
“嗯，灵魂运用上的一点小技巧。”
这是源于杜克当虚空领主时学到的技能。不死者对外界几乎谈不上五感，因为死亡，身为生者的五官早已不再传来感应。他们能依赖的，唯有灵魂。
世上的一切皆有灵魂。
哪怕是凡人认为没有生命的石头，其实内里依然有大量的细菌和微生物，这些生物组成了灵魂的集合体，它们所散发的灵魂波动依然能被不死者感知到。
所以在不死者的世界里，世界只剩下灵魂的颜色。
杜克所做的，就是在那一刹那屏蔽了自己所有的灵魂逸散。
因而在凡人的感知当中，杜克什么都没做，实际上，杜克在瑞文戴尔的视界里已经消失了一会儿。
结果就是，瑞文戴尔几乎是傻乎乎地，把自己的头颅送到加速刺出的螺旋剑的剑锋上。
“啊啊啊”那是瑞文戴尔灵魂最后的惨叫声。
这强烈地刺激着围观者的耳膜和灵魂。
“这一次，瑞文戴尔这家伙算是彻底魂飞魄散了吗？”希女王问着。她犹记得，在奎尔丹纳斯岛上，自己‘杀’过瑞文戴尔一次。
“基本上是。”
“基本上？”希女王好奇了。
“唉！”杜克叹了一口气：“天灾军团的家伙最麻烦了。我的确可以用圣光毁灭他们的灵魂。倘若他们的灵魂在被我毁灭前并不完整，比如保存或藏起了一部分，那么他们依然可以靠剩下的灵魂，再参入其它灵魂‘复活’。”
第1271章 天启骑士的末路（下）
“复活！？”这个词让希女王非常不爽。
听上去，这简直是没完没了。
杜克斟酌了一下，继续道：“一个生灵的灵魂，是很难增殖的。你可以这么认为，失去的灵魂，再也要不回来。它会连同某些记忆，一同永远地消失。”
“那参入其它灵魂是怎么回事？”
希女王的问题，感觉上就是在问杜克自己的问题啊！
杜克苦笑着：“一般来说，一个独立的灵魂是非常排外的。基本上，灵魂之间不存在真正的融合，就好比水和油，永远混不到一块。但是天灾军团似乎有某种手段，把不同的灵魂强行缝合到一块。比如克尔苏加德，最开始发现他是亡灵巫师时，我们曾用圣光净化过他的灵魂，按理说，他的灵魂至少没了八成才对……”
“那为什么……”希女王欲言又止。
“他早就失去自我了。如果是灵魂融合的话，不可避免会引入其它灵魂的意志，哪怕是跟一片空白的婴儿的灵魂融合，也会稀释原本灵魂的浓度。而灵魂的强度，则影响着一个人的实力。融合的灵魂太弱，直接会实力大减。融合的灵魂太强，则会失去自我，又或者连他自己都搞不清，哪个意志是属于他自己的。”
其实，还有一个例子就是巫妖王耐奥祖和阿尔萨斯。明面上是耐奥祖一直诱惑着二傻子堕落，把他的灵魂拖入绝望的深渊，无奈耐奥祖这货骨子太软。
从一开始碰到基尔加丹，就怕这怕那，不敢承担责任。这才有了古尔丹的上位。然后当了大酋长，又是基于害怕基尔加丹，才拼死攻到艾泽拉斯，最后被杜克直接炸了。
从头到尾，这货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不被基尔加丹虐待灵魂虐个十年八年，根本干不成事。
现在好了，诱惑阿尔萨斯跟他灵魂融合，谁知道自己意志太渣，结果就是堂堂大酋长兼初代巫妖王的意志几乎被吞得一丁点都不剩了。
这才有了后来的二代巫妖王阿尔萨斯，如果他给点力，那从头到尾只会有一个巫妖王耐奥祖。
其实杜某人的意志也强不了那里，奈何杜克的灵魂包容性好啊！融合的大多是大名鼎鼎的圣徒的灵魂（节操），所以才有了现在民众口中的‘圣杜克’。
杜克轻轻叹了口气。
在杜克这队人发呆的时候，另外两边的战斗也进入尾声，他们仅仅多换了一次攻击对象就搞定了。
传送门打开，提里奥提着瑟里耶克的头颅，加文拉德拖着布劳缪克丝失去灵魂的遗骸，英雄团十五人终于齐聚。
“全解决了。”加文拉德轻轻喘着气。
这时候，奥蕾莉亚、提里奥和卡莉娅一起过来。
看到他们欲言又止的模样，杜克只能开口：“怎么了？”
美丽端庄的女精灵首先开口，她宛如出谷黄莺的声音里有着罕有的凝重：“其实，布劳缪克丝和瑟里耶克是银色黎明的人。”
提里奥是很正直的一个人，他也有话直说：“当他们以死亡骑士的身份站在我们对面时，我们毫无疑问应该消灭他们，但现在……”
卡莉娅接口：“能不能像对待塔迪乌斯那样，救赎他们的灵魂？”
杜克听完，首先是一愣。
作为一个穿越者、老玩家，除非是印象深刻的游戏任务，否则谁会管一个拥有十几个boss的大型副本里，每一个boss的历史背景。
他们三个不提起，杜克对这两个天启骑士的背景也是一概不知。
经过提里奥细细解说，杜克才知道
实际上，这也是前阵子克尔苏加德带着纳克萨玛斯四处搞事犯下的罪孽。
原本被天灾瘟疫污染的洛丹伦大地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
问题是克总开着飞空要塞到处搞事，经过大幅度强化的联盟各国主城当然没大问题。但碍于机动力不足，以及夜晚能见度低下的关系，总有边远的地区受灾。
联盟高层下令收缩防线，可惜重建的血精灵王国辛多雷对于外界的依赖同样惊人。
不得已，经过商讨，卡莉娅和希尔瓦娜斯决定维持从斯坦索姆到永歌森林的补给线。
作为这条补给线最重要的支点就是斯坦索姆西南角构筑起的坚固要塞北地要塞。
北地要塞的前身是北地哨塔，后来在杜克的命令下，联盟集中了相当多的人力物力扩建了这座哨塔，形成了一个占地三千平方米，拥有东、西、南、北、中五座塔楼的小型要塞。
而补给线另一个支点则是洛丹伦和辛多雷交界线的萨拉斯哨塔。这座哨塔由不从属两国的独立势力银色黎明所把守。
因为阿尔萨斯毁灭洛丹伦城，以及‘银月城大屠杀’事件，很多幸存者在痛苦万分之余，也对天灾极端仇视。
作为当中的代表就是辛多雷女公爵布劳缪克丝和洛丹伦的瑟里耶克爵士。前者担任萨拉斯哨塔的指挥官，后者则担当北地哨塔的指挥官。他们俩是天灾防卫部队的核心人物。
为了协调如何更好的保护战略物资能源源不断送到辛多雷王国，两位指挥官不断在北谷一个已经被废弃的村庄里会晤。结果，日久生情，英俊的瑟里耶克爵士爱上了布劳缪克丝小姐，同样的美丽的布劳缪克丝小姐也被瑟里耶克爵士的迷人气质所征服。好事的手下们为两人举办了盛大的婚礼，人们暂时忘记了可怕的天灾，温馨的气息重现在这悲伤的土地上。
然而就在这时候，克尔苏加德玩了一手漂亮的声东击西，他首先让纳克萨玛斯飞向洛丹伦城，其实在要塞飞过辛特兰地区的时候，偷偷放下了一支由瑞文戴尔率领的精锐死亡骑士团。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奥蕾莉亚说到这里时，已经不由得为之黯然神伤。
瑞文戴尔虐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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