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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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姝-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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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什么毛病,刚才还对将军百依百顺,像哈巴狗儿一样,现在却骂骂咧咧、不干不净。这不是找死嘛!咱们好心好意给他用药,反倒欠了他似的!”一名副将愤愤不平地道。

    孟长夜也不解释,只管把挣扎不已的淳帝摁在地上,免得磕伤。所幸淳帝身体虚弱,很快就消了声儿,然后睡死过去,却又在下一刻睁开双眼。

    这一回醒来的人十成十是狗崽儿,他那可怜兮兮又泪水汪汪的眼神谁也模仿不了。孟长夜见状,本还凌厉非常的表情立刻柔软下去,改压制为搂抱,安抚道,“你发热了,方才已经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乖,闭上眼,明儿再睁开啥事都没了。”

    有姝也精通医术,自然知道自己情况危急,喝药倒是其次,当务之急是把烧退了。他咂摸咂摸嘴,从舌尖的余韵分析刘温开的药方,发现没什么大问题,便对主子吩咐道,“药没开错,只是剂量有些轻了,麻黄、青蒿还可再加三钱,另添二钱柴胡。取烈酒来给我擦身,这样能快速散热。”

    孟长夜急病乱求医,想也不想就让军师再去配药。刘温心里略一琢磨,发觉淳帝竟不是胡诌,果真对他自个儿的病症了如指掌,不免更加怀疑他的来历与目的。

    孟长夜把自己珍藏的好酒取来,用布巾沾湿替狗崽儿擦身体。狗崽儿已经快烧糊了,原本雪白的皮肤透出不正常的红晕,又有淡青色的血管隐隐约约透出来,竟似一块芙蓉玉,美得炫目。

    不说孟长夜看呆片刻,就是那些副将也忍不住频频偷觑。

    “看你…娘看!都给老子转过身去!死太监,过来给本座拉帘子!”孟长夜又气又急,表情不免有些狰狞,被那伤疤一衬越发骇人。常顺哪里敢抗命,连忙走过去高举布帘,众位将士这才纷纷回避。

    布帘内,有姝已被脱得一…丝…不…挂,身下垫着虎威将军的玄色外袍。他烫得厉害,感觉到主子的双手能带来凉意,连忙握住在自己身上游曳,臀…部高抬,双…腿弯曲,长发铺撒,像一朵噬人的妖花。更要命的是他还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听入耳里却又变得甜腻。

    孟长夜活到二十五六,从未见过如此香…艳的画面。曾经做过的那些模糊不清的梦境渐渐与眼前这白里透红、扭动轻蹭的少年重合,变得清晰而又激荡。他弯腰,感觉身体的某处快撑裂了,却不得不强自按捺。

    待少年的体温降下去,他像是刚从湖里打捞出来,莫说前胸后背的布料已经湿透,便是头发丝儿都滴着水,脸颊与耳根亦红得发紫。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把少年的衣衫一件一件穿回去,他狠狠亲了他一口,哑声道,“娘的,发个热竟然要用烈酒擦身,你故意勾引老子是不是?等你病好了,老子立刻把你办了,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有姝已经烧糊涂了,朦胧中听见主子在说话,习惯性地点头,还软…绵绵地哼了一声。

    孟长夜小腹发紧,一面低咒一面弯腰,用力嘬吸少年因发热而红得滴血的唇…瓣,直吸了一刻钟方意犹未尽地松开。那边厢,刘温也熬好了药,隔着布帘递进去,听见将军自个儿喝一口,然后滋滋溜溜渡进少年嘴里的声音,不免扶额。果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吃豆腐的机会,认识那么多年,万万没料到他竟是这样的将军。

    折腾了半宿,二人方抱在一起睡了。未免冷风吹着狗崽儿,孟长夜把衣襟解开,将他严严实实裹进去,两条大长…腿将他下…半…身夹着,两条胳膊将他上半身锁着,说句不中听的话,倘若两人发生意外立时死了,除非把孟大将军的四肢锯断,才能把少年剥离出去。

    翌日,一阵刺耳的尖叫把众人吵醒,连同树上的鸟儿也惊飞不少。只见淳帝气急败坏地拍打将军肩膀,“孟长夜,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然敢轻薄朕,快把你的玩意儿拿开,它顶着我了!”

    孟长夜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浊目,顿时像吃了大粪一般恶心,飞快把人推出去,又唯恐他摔伤给重新捞回来,稳稳放平,然后三两步蹿到一边,口里直骂晦气。娘的,等狗崽儿醒了,得立马让他把淳帝的魂魄移走,否则每次一块儿躺下,翌日却换成另外一个,谁受得了?

104。陆判

    淳帝喜欢美人,只要入了眼,也是个男女不拘的主儿,身体虽然不管用,放在边上看着也能心情舒畅。但像虎威将军这样体格健壮,样貌狰狞的,他还真下不去口。察觉对方虽然囚禁了自己,却也轻手轻脚颇为呵护,他一面觉得恶心,一面又为自己的魅力感到得意。

    “怎么还是让我喝这种东西?没有碧粳米总有鸡蛋吧?给我蒸一碗芙蓉蛋羹来!”他靠坐在一块大石头旁,斜着眼睛看虎威将军。

    给你三分颜色,竟开起染坊来了!老子的狗崽儿清醒的时候都没能吃上一碗蛋羹,凭你也配?孟长夜心中恼怒,走上前掐住淳帝下颚,毫不温柔地灌了一碗粥下去,末了让刘温赶紧熬药,等粥水克化了再灌一剂药,然后就能出发。

    与此同时,他也暗暗自责:怎么就没想到呢?没有精细米粮,这山林里的鸟儿却多的是,随便掏几个鸟窝就能攒下许多鸟蛋,可以拿来给狗崽儿补身体。既然是狗皇帝吃过的东西,想必口味颇佳,待会儿让火头营的人琢磨琢磨芙蓉蛋羹怎么做。

    思忖间,一碗粥已灌到底,为防淳帝再吐出来,他用汗巾子把对方的嘴给堵上,又用牛皮绳绑住四肢。方才还得意洋洋的淳帝这会儿又有些拿捏不准,看虎威将军这幅冷心绝情的样儿,不像是对自己有意,那他为何搂着自己睡觉,早上还对自己发…情?

    淳帝一时觉得自己想岔了,一时又希望这并非错觉。他虽然憎恨虎威将军,却也知道若能攀上对方,或许能活得安稳长久。想着想着,他慢慢停止了挣扎,待刘温过来送药的时候也极其配合的吞咽,然后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巴巴地朝虎威将军看去。

    他从未讨好过谁,只能模仿宫里那些嫔妃的作态,正欲央求将军把绳子解开,让自己松快松快,却见对方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抬起手似乎想扇一巴掌,起落几次却又慢慢放下,厉声开口,“警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人,否则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赝品终究是赝品,无论再怎么装,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虚假与猥琐。他不刻意模仿狗崽儿倒也罢了,孟长夜还能来个眼不见为净,但他摆出那种姿态,竟叫孟长夜难以忍受一丝一毫。就仿佛一个小偷盗走了他价值连城的宝物,偏又不知道珍惜,反而肆意摔打糟践,罪不可赦。

    淳帝连忙缩起肩膀,垂下脑袋,暗暗思忖自己究竟戳到虎威将军哪根肺管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这脾气也太喜怒不定了些。

    同样觉得将军喜怒不定的还有一帮副将。分明昨晚还把人捂在怀里,那温柔的表情,霸道的动作,像捂着一块儿宝贝疙瘩,生怕被人抢走,今早醒来就态度大改,不但把人丢出去,还又是捆绑又是威胁,与对待普通俘虏没什么两样。将军究竟是怎么个章程?再者,淳帝也很不对劲,一会儿老实本分,一会儿咋咋呼呼,竟似两个人一般。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唯独刘温深知内情,淡定摆手道,“常顺,把你家主子扛到马背上去,你负责驮运他。”

    常顺乖乖点头,正准备弯腰去抱五花大绑的主子,却见虎威将军快步走来,虽满脸厌恶,却还是拽着主子后领,将他轻而易举扔到马背上,末了冷声道,“你看好他,别半道掉下去摔伤了。”

    觑这着紧的表情,似乎对主子尚有几分关心?常顺也是个顺杆儿爬的,连忙拱手央求,“还请将军松开绳子吧!主子皮肤娇…嫩,若是绑太久定会磨破皮,届时可该受罪了。”

    想起昨晚看见的白花花、嫩生生,似羊脂玉又似天山堆雪的一身细滑皮肉,孟长夜脸颊爆红,下腹也起了反应。他几乎没有犹豫便摆手道,“给他解开!”原以为被牛皮绳捆一捆没什么大不了,却差点忘了狗崽儿格外娇弱的体质。

    常顺大喜,忙替淳帝解开绳子,小心翼翼地扶上马背。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抵达一座小型城镇,却并不入内,而是在镇外的山林里扎营,然后派人进去购置日常所需的物品。两千人的精锐终究还是太过扎眼,又不知这是谁的地盘,倘若被探子报上去,难免惹来其余藩主的注意。

    “记得把狗崽儿要的东西买齐了。”孟长夜叮嘱刘温。

    “黄符纸、朱砂、壁虎、蜘蛛、水银、乌头草……”刘温慢慢念着单据,严肃道,“你还真是放心,这单子里的东西至少一大半有毒,你也敢交到他手上。不说别的,就说这乌头草,只需挤出一滴草汁,往咱们的大锅里一倒,咱们所有人就能立时死透。”

    “本座想看看他意欲为何,但是你放心,本座不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

    话只说了一半,便有一名士兵走过来,低不可闻地禀报,“将军,您不是让属下盯着那死太监吗?今儿中午停在半道休息的时候,属下看见他偷偷摸…摸靠近赵副将的马,从马鞍袋里偷了几种药材。”

    “什么药材?”孟长夜脸色黑沉。

    士兵刚报出药名,便听军师冷笑起来,“好家伙,这也是个精通药理的,竟全是拣着□□拿,几种药材混一块儿便能制成蒙…汗…药,且还没什么异味。将军,你猜他们想干什么?”

    孟长夜沉默良久才道,“且给他们一个机会,本座倒要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话虽如此,手却按住佩刀,显然已生了杀意。

    刘温也不反驳,总得让将军亲眼看看淳帝的心机,才能把他心目中人畜无害的狗崽儿形象抹去。届时再把人抓回来,便是淳帝装得如何逼真,怕也得不到将军一星半点怜悯了。

    众人暗地里布置一番,引着常顺去下毒,可怜常顺还沾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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