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的手,申得真心太长了。
“该来的总会来,早晚又有什么分别。我和杜砚早就不和,又不是因为你,反倒你做的夺兵权之事,才是真正利于大同百姓。”管进嘉赏地看着女儿。
“爹爹,现在你和杜砚既然闹翻了,也不可能再舔着脸去讨好巴结武康伯府。但你也不要刻意针对刘公公和杜砚,一个靠着太后,一个指着皇上,咱们没办法和他们抗衡。不刻意针对他们,他们就没有理由动您;您韬光养晦着,和其他人打好交道,那样他们暂时也不敢动您。”管沅分析。
没想到这辈子这么早就站到了刘瑜的对立面,好在定远侯府的身份可进可退,不像靖安侯府在武官中的号召力那么大。他们退一步,刘瑜也不会太过为难他们。刘瑜现在还有更重要的目标——文臣和内阁,才没时间理会他们呢!
管进赞同地颔首:“言之有理,就该这么做。”
现如今,他算是彻底明白父亲管路为何要把鱼叔一干人交给沅丫头了。
知其然并不难,还要知其所以然,更要知其如何能不然。
解决问题,才是终极目标。
京中定远侯府,接到儿子密信的定远侯管路,却不怎么高兴。
“禺伯,你说我是老了吗?”管路凝着两道微微泛白的眉。
“侯爷宝刀未老,怎么这般问?”禺伯笑呵呵地回答。
“我若不是老了,这些人怎会敢这样不把定远侯府放在眼里?”管路语气虽平缓,神色却不善。
定远侯府好歹也是百年公卿,对着堂堂定远侯世子,说暗杀就暗杀,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就算刘瑜是东厂的人,也没这个权限吧?
“侯爷,”禺伯宽解,“有些事不需要讲道理,而是讲底气的。何况,世子爷现在也没事,就当是一次试炼?听说三姑娘在大同出了不少力。”他把话题引向管路最看好的管沅,想让管路舒心几分。
管路果真神色稍缓:“沅丫头是个好的,我自然知道。赈济旱灾,夺取兵权,查实黑手,她都做得很好。就不知,以后谁家有福气咯!”
禺伯一笑:“侯爷,三姑娘日后的夫家,自然是有福气的。等三姑娘回京,您再把风声放出去,自然门庭若市。”
“你这家伙,门庭若市,我又不是卖孙女,”管路好笑,随即又敛了笑容,“但武康伯府那边,也不能任他们欺负。”
他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今年秋猎,盛阳并未下场,而是跟在皇上身边,和国师大人一起开输赢赌局。
皇上那爱玩乐的性子,自然觉得新鲜不已。
而其余勋贵子弟,一听盛阳不下场,纷纷大松一口气。
去年就把他们虐惨了,就算拿了个第二,也觉得脸上无光——第一超你们那么多,好意思吗?
今年靖安侯世子盛阳不下场,他们也就没那么大压力了。
自然,没压力也没动力,今年秋猎成绩普遍平平,还好皇上的注意力都被输赢赌局吸引,也没在意。否则要是放在先帝那里,肯定要训斥勋贵子弟惫懒不上进。
而大同这边,管进的伤虽然没好,战事却还在继续。管进把大方向制定好后,就放权给底下的参将和指挥使、指挥同知。都是多年同袍,配合十分默契。
因此,尽管鞑靼小王子已经倾全力进攻,还是没捞到太大好处。
九月初,鞑靼小王子突然撤兵。
事先谁也没料到,没有半点先兆,清晨登楼眺望,就看到远处连绵数里的营帐有条不紊地撤退。
“鞑靼小王子最是狡猾,谁知道他安什么心,”管沅一撇嘴,边喂父亲喝药边道,“搞不好杀个回马枪,也未可知。所以,绝不能掉以轻心。”
“你就是个多心的,”管进笑着摇头,“身为军人,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管沅顿了顿,又问:“既然鞑靼撤军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把杜砚送到京城定罪了?”
管进点头:“我会派周指挥使跟去,给杜砚定罪,还有给大同各将领表功。”
“这个月二十二是皇上的寿诞,父亲您也备份贺礼吧,让周指挥使一并带过去。定远侯府的是定远侯府,大同的又是大同的。”管沅提点。
“你心思倒是细腻,可大同的又是大同的,你还想我逢迎皇上和刘公公抗衡?”管进瞧出了女儿的小心思。
管沅理直气壮:“难道不对吗?要是皇上对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到时候刘公公说一句‘无功’,皇上就信了刘公公;皇上倘若对父亲有印象,而且是好印象,刘公公也会掂量皇上的意思,不敢乱说话呀!”
管进不由大笑:“你说话倒是直白,好好,就依你!卫叔,准备寿礼!”(未完待续。。)
ps: 考试周码字,后果就是还在敲键盘就能打瞌睡,猛然醒来就忘了自己原本要写神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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