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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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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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妻荫子,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他们跟的是马越,不是皇帝,这句话若放在别处几乎就是诛心之语说马越有称霸异志,但这俩黄巾贼首说话可没那么多讲究,明目张胆的反大汉都造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使君的志向,不好说,我不清楚。”彭脱摇了摇头,他也算是看着马越长大的了,但多数时间并未跟在身旁,对马越的心性谈不上多少了解,只是笑着对何曼说道:“如果不是使君,彭某人早死不知多少年了,我不管马越有什么志向,只要让我知道谁是使君之敌就是了。”

    “嘿,我也就是问问,别管使君重不重视咱,咱都要为他奔走的。”何曼坐起身来将环刀重新系在腰间,一面穿戴自己的甲胄一面憨笑道:“我就指望着此次咱们立下断粮大功,使君打赢宋建那个狗子,回头封咱兄弟个校尉头衔,等回川里咱也算个武将,不必再终日跟那些个侍卫、商贾为伍!”

    彭脱看了何曼一眼,笑了。这家伙而立之年的人了还整天回忆当年跟着天公将军造反时渠帅的荣光呢。摇了摇头,自嘲地叹了口气,他自己又何尝不会回想呢?

    “走吧,看看手下弟兄发现什么了,立功去!”

    说话间,一个报信的士卒奔马入谷来到近前,跳下马来单膝跪地拱手说道:“首领,陇西枹罕方向来了一股人马,数百人的模样,没有粮草,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溃兵。”

    “胡说八道,枹罕怎么会有溃兵呢,兵甲什么情况?”彭脱一听便皱起眉头,枹罕可是河首王城所在,从那边哪里会有溃兵过来。

    那士卒被骂一句急忙低下头快速地说道:“他们兵甲不齐,还有不少达官贵人模样的混在期间,有人骑马有的步行,还有马车带着大箱子,看路途是向从氐道转向武都郡。”

    “难不成是真的?数百人马……河首后方有异?”

    彭脱还在犹豫的功夫,何曼已经整备好了铠甲兵刃,带着十几个弟兄走过来扯着嗓子说道:“不是就几百人马呢,兄长不必忧虑,击溃他们逮上几个人自然就知道了!”

    如果能获得足够的情报,那可要比劫上一堆没用的军粮功劳大得多!

    兵粮有什么用,他们四百多人才能吃多少,运又运不动,留在原地敌军一到又被抢回去,只能一把火烧了。要不然何曼怎么会这么不做劫粮道这种事儿呢,好好的粮食抢到手上都只能一把火烧了,他心疼!

    说动就动,四百余骑在片刻整备完毕,出山谷直奔氐道连通武都与陇西的必经之地设下埋伏,只等着那斥候口中所说垂头丧气之兵自投罗网。

    在凉州打仗和中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这一点彭脱感受至深。在中原设伏,小心翼翼,环环相扣,费脑要胜过使力。但在凉州,对付普通人只需集中所有力量在敌人错愕不及的片刻冲锋而去,只要够猛,呐喊够亮,打的够凶……往往脱不出个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下场。

    你死我活,这种观念在凉州尤其严重。

    天色暗了,埋伏在林中的何曼不安地望着目力所及的官道尽头,老林子里可不利于他的骑兵冲出去所以都下马了,在凉州骑惯了马打仗,初一落地心里也不是很有底。但这并不是教他不安的原因,他不需要冲锋,只需要在敌人走过之后堵上他们的后路就行了,前面有彭脱领着兄弟呢,真正让他不安的是等待,等待羊入虎口前的不安。

    突然间,他听到了一些声音,急忙打出手势令士卒做好隐蔽,一面拽过些许枯枝挡在自己脸前,一面也忍不住踮起脚向前面望着。

    接着,他就见到了数骑踢踏而来,左右环顾着检查周围,这让何曼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但他们检查得很不细致,甚至都不愿下马往深林里走上几步,根本发现不了何曼埋伏在道路两旁的人手。

    他们都在林子里扎了快四十步,这凭这种自信过头的搜查能发现了才怪!

    接着,何曼就见到零零散散的骑兵和握着兵器护卫模样的男人护着一帮衣衫华贵拖家带口的贵人在道路上行走着,眼看着便走到了何曼眼前。

    何曼默默地在心里数着,二百多个护卫,几个达官贵人,剩下的都是家奴、侍女,贵妇人和孩子。望着年轻貌美的女人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那些男人身上华贵的衣服与装饰,何曼悄悄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打定主意,等下谁也不许杀那个大官儿,何曼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拔下来,溅上血可就不好了。那可是整个张家川都难见到,就是州牧府上都见不到的华贵美服,等这一战打完,他要跟彭兄商量一下,扣下几个美妇人做自己的战利,等使君得胜带回川中给何家传宗接代!

    妈的,美服美妇,立下战功使君再在川中赐块宅子,那才是老子该过的生活!

    想着这些,何曼的呼吸粗重起来,两只牛眼瞪得溜圆,只等着彭脱那边有动静了。

    就在车队末尾走到何曼面前时,猛然听到官道那头爆发出喊杀之音,看着车队乱糟糟的进退不能自顾,何曼咧开大嘴狞笑着提刀率先跃出树林,扼住敌人后撤的道路,头上黄巾甚是显眼,怒吼道:“弟兄们,拿着刀的全部杀光!”

    那河首官员模样的男人本还在马上一面只会前方骑兵抵挡一面命跟着后部缓缓撤退,突然间的变故令他面如死灰,不过此人还算有点见识,一见到树林中蹦出的何曼头顶的黄巾便当即喝道:“我乃河首司徒,小小黄巾贼竟敢劫我河首车队,还有没有王法?”

    何曼挥刀将前方一骑砍翻,末了还一刀扎在马屁股上使那骏马冲进车队横冲直撞,自家兄弟都冲了上去砍杀敌人,他这才好整以暇地提着刀一步一步向着那‘河首司徒’走去,路上凡是想阻挡他的敌人都被手下长矛戳倒或被他轻描淡写地一刀砍翻,望见他这般武艺高强的模样那河首司徒早被吓破了胆,不住地驱马后退,可他又能退到哪儿呢?后面那个系着黄巾的汉率着骑兵长驱直入,自己的百十个家兵骑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进不敢进,退不敢退,只能眼看着那个步行的黄巾汉子一步一步走到离自己不足十步的地方,扬刀直着自己。

    “会说话吗?这叫黄巾军!”何曼余光看了一眼周围,他的弟兄已经从后面把形势控制住,将几十个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围在中间,这才狷狂地说道:“我乃凉州牧麾下小方渠帅何曼,把枹罕的情况都说出来,我等或许会饶恕你们一条性命,不过在此之前……把衣服给老子脱了!”

    何曼实在不知自己在马越麾下算是个什么官职,只好将从前黄巾渠帅那一套搬了出来。

    形势已经被控制住,彭脱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耀武扬威的何曼,转头对自己的亲信说道:“除了马上那个人,舞得起刀的全就地杀了,其余人带回谷里,这儿不宜久留。”

第一百零五章 徐晃陷阵

    朱图山麓,徐晃五百兵马隐藏在距离宋建大营只有区区五里外的地方。

    今日午间,维持徐晃本部兵马与冀县大营的探马回报,阎行的兵力在北部草原上被敌军击溃,以勇不可挡闻名的阎行领着少数残兵叫开了冀县城门。

    徐晃当下断定,宋建的大军主力此时定然分兵,一部分在草原上追击阎行后正在赶回的路上,另一方面据守营地的敌人也会将防守重心放在北面。因此,他便领军潜伏在敌军营地南面极近的地方,欲图在傍晚发动袭击。

    最好的偷袭时间是夜里,但徐晃不能展开夜袭,那些在草原上击溃了阎行的兵马不会给他夜袭的机会。

    派出的探马急冲冲地跑回来回报情况,徐晃一见急忙问道:“如何,南面守备,营地守军如何?”

    探马满面的喜意,一见徐晃便拱手下拜道:“河首大营西南两面营地防守寥寥无几,看模样敌军打算在北面开灶,南面至多四百顶军帐。”

    一顶军帐睡五到六个汉子,四百顶也就是才两千人。营中这种帐篷比例对徐晃而言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两千对于**千甚至上万的总数而言,确实不算多。

    这对徐晃的诱惑太大了,一旦突袭成功,那必然是千百之上的斩获,他是一定要做的,只是……袭营容易,杀出来难。这一战过后,只怕自己身后这些袍泽也就都死个差不多了。常年混迹军旅,徐晃知道什么是战机,机不可失,但他也不能拿着袍泽兄弟的性命去胡闹。

    看着远方的河首大营轮廓,徐晃叹了口气,在半山腰上唤过自己的亲信,低头吩咐道:“你领一屯弟兄绕到敌军大营北侧,在林中以骏马打起扬尘,引敌军主意。某将率余部在南面等你消息,当你得手我将从南面攻入营地,将敌阵杀穿由西面脱出,你吸引敌军后便往西门与某汇合,趁其营中大乱,再由北门杀进去,将其大营杀个大乱……记得让弟兄们节省马力,这是生死之战,非同小可。”

    亲信副手应诺,徐晃拍拍他的肩膀,一同潜伏着走下山脚。

    大营中,徐晃集结五百军士,站在他们之中朗声说道:“袍泽弟兄,今日午间,阎校尉所部已在北面被敌军击溃。使君留下的重任如今只压在咱们身上了。等会我要领你们去冲击河首大营,所有人都不要掉队,跟紧我的旗帜,谁都不要掉队。”

    骑兵冲阵,最要紧的就是机动力与灵活性,只要前锋不为所阻,马蹄不停冲锋便不会停止。

    看着周围五百个年轻凉州汉子的面容,徐晃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无法给他们活着回来的承诺,甚至就连他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正所谓乱世不由人,在凉州这个地方,使君的命令便是铁律,即便他们三支五百人队伍出城讨袭便与讨死无二,但他们必须去。

    这是军令,这是命啊!

    徐晃打了个手势,亲信副手挑出一屯军士拽着骏马扛着兵器离开了,徐晃也带着大部军士开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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