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向这个姑娘挥了挥手,姑娘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王一二和陈循紧跟着也挑了两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林枫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后一个挑,他注重江湖礼节,往往都等别人挑剩下之后才挑,喜不喜欢无所谓,无非就是陪着喝酒。
妈咪见林枫还没有挑好,跑到身边,靠近耳边问:“林总是不是没有相中的,要是没看上,就再换一批。”
林枫笑着应付,“全他妈都漂亮,害得我挑花了眼,妈咪你看哪个好直接带过来吧。”林枫久经沙场,非常懂夜总会的门道,他把权利交给妈咪,妈咪一定会帮他挑个会玩能嗨上路子的。
妈咪贼笑着对林枫挤了一下眼睛,转头对站在台前的一个年约十**岁的高挑个儿胖瘦适中的姑娘喊道:“露露,过来陪林总,林总一眼就看上你了,一定要陪好啊。”
露露大踏步的走到林枫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这还用你说啊妈咪,林总这么帅,看着都眼馋呢。”
妈咪说完“各位老板先玩着,有啥需要再喊我,我先去招呼一下其它包间的客人啊”,然后带着没有被选中的小妹离开了房间。
陪酒小妹各自倒好了酒,站起身分别敬了一圈,小念给林枫敬酒的时候,林枫让小念坐下来,贴在她的耳边说:“小念,我今天跟琪琪说我在外地出差。”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林枫笑了笑,“没有,只是……咳咳,你懂的。”
“放心吧,我懂,吃饭还得多进几家饭店呢,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琪琪的。来吧枫哥,干杯!”小念一饮而尽,回到了夏秋的身边。
小念抽出一支烟咬在齿间点燃,抽了一口,把烟送到夏秋的嘴里,自己又点燃了一支。
“秋哥来也不打声招呼,要不是被我撞上,该不是打算以后都不见我了吧。”小念说话的时候,带着职业的笑容,她对每个客人都是这样,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上班时间,她必须是挂着笑容。
夏秋悠哉游哉的抽着烟,抖动着腿漫不经心的回答:“哪有啊,我只是不知道你在这里上班,要知道你在这里上班,我还不天天过来捧你的场。”
“讨厌!我上次都跟你说了,你没放在心上罢了。”小念指了指秦思昊,“那个面生的大哥,是不是第一次来,好像不怎么会玩儿。”
夏秋跟着看了一眼秦思昊,小声的说道:“这哥们儿家教严,难得出来,你别看他现在一本正经的,一会儿玩嗨了比谁都能玩,新上车的司机,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哈哈。”
秦思昊离夏秋坐的不远,听到夏秋的笑声,问:“夏秋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看把你那姑娘给乐的。”
夏秋摆摆手,大声回应,“夸你呢昊哥!”
“夸我什么呀!”
“夸你眼光好,贼会挑,专挑奶。子大的!赶紧喝奶吧,别喝醉了!”
秦思昊干笑了一声,回望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小妹。这姑娘确实好看,眼睛大睫毛长,从胸前看下去,两块白花花的肉让秦思昊心里一阵火热,不禁又咽了一下口水。
“你叫什么名字?”
“雪儿。”
“你哪里的?”
“贵州。”
“今年多大了?”
“十九。”
“啥时候来的?”
雪儿没有回答秦思昊,忽闪着大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大哥你派出所查户口警察局逮犯人呢,我是不是得把户口本身份证工作证全都带上,老大,要不我给你填一张简历吧。”
秦思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笑了。
雪儿语气又变得温柔了下来,“我以前在厂里打工,家里弟弟有病缺钱,所以才来这里上班,我刚来这里上班一周呢。”
对于雪儿的话,秦思昊半信半疑,虽然他没有来过这样的场所,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样的话还是明白的,每一个沦落风尘的人都会编出一个凄惨的身世,告诉世人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在秦思昊的眼里,叫做“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雪儿接着说道:“哥,我们俩玩色子吧。”说罢,雪儿喊公主拿过来了两个骰盅。
“怎么玩。”
“玩什么都可以,你会玩些什么?”雪儿一边摆弄着骰盅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秦思昊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吹牛、斗牛、梭哈、三公、摇一、七**,都可以。”
秦思昊摇了摇头,他没想到玩色子会有这么多的玩法,可自己一种都不会,到底是秦思昊聪明,立即想到了解决方法,“玩这些都没气氛,要不我们玩‘两只小蜜蜂’吧。”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飞呀,pia——飞呀,pia pia……”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秦思昊和雪儿的欢声笑语。
“傻逼!”雪儿在心里骂着,她本来以为秦思昊是扮猪吃老虎,玩着玩着才知道,秦思昊是真的不会玩,不大一会儿就被灌下去了许多的酒。
喝了酒之后的秦思昊果然如林枫和夏秋所说,慢慢变得不老实了,先是搂着雪儿,反复的亲着,紧跟着上下其手,在雪儿的身上来回的摸着。
“妈的,居然碰上了一个土包子。”雪儿继续在心里骂着,脸上却带着笑容,配合着秦思昊的动作,装作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一堆人喝了三箱啤酒,唱了一会儿歌跳了一会儿舞,一直玩到凌晨一点才算尽兴。
林枫挪到秦思昊的身边,凑在他耳朵边说道:“一会儿要散场了,酒钱虾球付,个人的小妹六百块钱的台费是个人付的,请人吃饭不请人嫖娼,这个道理你懂吧。要是你看中了小妹,可以试着商量一下,请人吃了宵夜,人家要是愿意跟你去就说明有戏,要是拒绝就没戏,招儿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看你自己的了。”
秦思昊心领意会,转过头问雪儿,“一会儿宵夜你去吗?”
“哦,不去了,一会儿我小姐妹有事,下午的时候就跟我商量好了,等下次,下次一定。”雪儿应付道。这是雪儿惯用的拒绝客人的伎俩,但凡她觉得不顺眼的客人,她通常都会用诸如此类的借口来拒绝客户。
秦思昊本就是随便问问,他不敢夜不归宿,若是有把柄落在了周子蔚的手里,以后的日子就别想过得舒坦了。
散场了之后,雪儿把秦思昊送到了门口就离开了。林枫、夏秋、王一二和陈循,每人搂着一个姑娘站在门口夹着烟。
“一起宵夜还是分开宵夜?”夏秋问道。
“分开宵夜吧!”林枫回答。一起宵夜是真的宵夜,分开宵夜则是各自找地方开房。他觉得秦思昊一个人如果是一起宵夜,会让秦思昊尴尬,更何况时间已经不早了。
大家各自散去,秦思昊喊了一个代驾司机,开着他的红色马自达消失在暗夜里。
十四 故事
夏秋开车行驶在路上,副座上坐着小念。
“你酒驾不担心么。”许久,小念打破了的沉默。
夏秋面无表情,“大半夜的,交警也是人,也要回家搂老婆睡觉。别说是夜里,就算是白天我喝酒开车又怎样,在这个城市谁他妈敢抓我。”
“牛逼!”小念鼻息里轻哼了一声,“当年高晓松应该比你牛逼多了吧,还不是乖乖进去呆了几个月。”
“嗨,你这丫头,不会聊天就别说话!”夏秋抬起右手,在小念的额头上轻推了一下。
小念咯咯笑了。沉默了一会儿,她说:“秋哥,能不能陪我到河边去看看风景。”
夏秋说道:“大半夜的去河边投河啊,是不是要跟我一起殉情自杀,到明天天一亮,河里飘着两具尸体,新闻报道某某监理公司董事长和某某夜总会小姐双双投河自尽,就是新闻一件喽。”
小念没有搭话。沉默了一会儿,小念淡淡的说道:“明天是我爸的祭日……我十二岁那年,我爸自杀了,因为我妈偷人。”
“跟我说聊斋呢还是讲童话故事呢,剧情老套,情节不够新颖,接着编。”
“我妈偷人被邻居发现了。其实我爸早就知道,但我爸窝囊,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邻居在村子里大肆宣扬,搞得人尽皆知,说我妈是破鞋,我爸是绿毛王八……我爸觉得没面子,就跳了河……我永远忘不了我爸被捞上来之后的样子,像一只充了气的蛤蟆……我知道你觉得我脏看不起我,就当听一个故事吧。”
夜色中,夏秋看见小念的脸上漾着悲伤,他调转方向,开往附近的一条河边。
下了车,两人穿过桥身,坐在桥栏杆上面。
“接着说你的故事吧。”夏秋把小念搂在怀里。天上没有月,只有灰暗的路灯映照着斑驳的桥身。
“后来,我妈嫁给了她的奸夫,一个猥琐的赌棍,二流子。”小念叹了一口气。
“我十四岁生日那天下午放学,同学送我一个蛋糕。我捧了蛋糕回家,我妈去姥姥家了。那男人问我为啥捧个蛋糕,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个男人说生日嘛得好好过,然后他给我一百块钱,让我到村头的卤肉店里买点菜回来。我记得那天我买了一只鸡,一块猪头肉,一包花生米……你说,我的生日哎,我该买我喜欢吃的对不对,结果我买的全是他爱吃的,还他妈给他买了一瓶酒。”
夏秋掏出两支烟,分别给自己和小念点上。
小念深吸了两口,接着说道:“当时我觉得,虽然我爸是因为他死的,但他除了好赌之外,很疼我妈,对我也很好……那晚,那个男人把一瓶酒都喝下去了,然后就醉醺醺的出去打牌去了。”
小念把烟蒂丢在了河里,看着夏秋,“你还在听吗秋哥……我家那时候只有三间小平房,平房你懂的吧,嗯。我住的那间没有窗,门上只挂了一个门帘子。那天天很热。那男人每次打牌都打一夜,我就脱光了衣服,可还是不停地流汗。我就光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