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顿并不需要这两艘舰娘回答出这个问题，因为亚顿只需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本土舰娘已经察觉到这个问题就可以了。
于是亚顿点了点头后接着说道：“那你们了解什么是旧神吗？或者说古神吗？”
这一次，就连南达科他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北宅干脆就从自己的舰装空间里拿出了好几本封面陈旧的书本。
“亚顿你说的是这个吗？什么克苏鲁啊，触手怪什么的。”把这几本书递给亚顿的北宅问道。
接过书本快速翻看了一遍的亚顿眉毛抬了一下说道：“从记载来看，这是古人类文明的传记吧？”
“的确是古代的遗产，不过不是传记，只是小说而已。”北宅回答道。
“嗯，看来你们这个世界的古人类接触旧神的时间还是很早的，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只要是能诞生生命的星球就一定会诞生旧神。”亚顿合上书本放到一边后说道。
“一定？”听到亚顿在“一定”这个词上下了重音，北宅有些好奇的问道。
“一定，不过一万个文明从诞生到消逝，也不一定会有一个文明接触过自己的邻居。”亚顿重回双手抱胸的姿势说道。
“为什么？”北宅继续好奇中。
“因为这两者之间理论上来说是永不交集的平行线。”亚顿对北宅回答道。
“那如果交集呢？”北宅问的问题，也是在场其他两艘本土舰娘想要问的问题。
“作为这种交集的直接产物，你们应该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吧？”亚顿用着意味深长的语气对北宅说道。
结果这一次本来若有所思的三艘本土舰娘，因为思路堵塞回到了懵逼的状态。
“难道那艘大和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关于契约的事情吗？”亚顿提醒道。
“啊……”北宅和萨拉托加异口同声的说道，看来她们是知道最初代大和与这个世界的旧神所签订的契约。
“是那份契约，让你们这些冰冷的战舰拥有了人类的形态，并且让你们很顺其自然的接受了自己新的形象，同样也是那份契约，让你们很难自己察觉到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亚顿解释了一下那份契约的作用后接着解释道：“因为在这份契约的影响下，你们现在的样子是符合“理所应当”的现实。”
亚顿的话不仅把三艘本土舰娘给说的一愣一愣的，就连秋风之墩也跟着表现出差不多的表情。
反倒是三艘星际舰娘里最弱的休伯利安表现出了跟亚顿一样的淡定，这并不是因为休伯利安天赋异禀，而是因为亚顿在很早已经就已经提醒过了她，让她思考过这个问题。
亚顿现在的话语对于休伯利安来说只是老生长谈而已。
假如不是亚顿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融合了一个异世灵魂，让亚顿在撑爆缇都的建造器之前就已经拥有了自我意识，那么很可能亚顿也无法意识到自己的现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理所当然吗？”北宅的声音有些僵硬，坐在北宅身边的萨拉托加也差不多同样的神情，
至于刚才萨拉托加表现的对亚顿话语的不信任，早就被这艘复仇者给丢到了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
能够说出这样结论的亚顿很显然早就在研究这个问题，然而就在几分钟之前，北宅和萨拉托加这些最初代舰娘都认为这种问题不是从建造器里走出来的初代舰娘或者继承融合舰装的次代舰娘能够考虑的事情。
并不是没有人考虑，但就像亚顿说的那样，因为察觉不到自己的状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并没有舰娘真正思考过这个问题。
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只有北宅和萨拉托加这样的，比起像人更像接近本体的最初代舰娘，才在那位圣人的提醒下深思过这个问题。
一些最简单的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以及“我在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七章 深空的秘闻
如果把观察尺度放大一些，钢铁的战舰化身美丽的少女这种事情并不算太匪夷所思，至少在拥有自己造物主所有探索记载的星灵方舟亚顿眼里，并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个世界真正诡异的事情，是这些钢铁战舰在拥有人形的身体后，竟然没有丝毫不适应的接受了自己的现状。
这就是神的力量，这就是所谓的世界之力，可以直接无视“明明应该这样才对”，直接造成“理所应当”结论的力量。
所以亚顿才会用很感慨的语气说：“神毕竟是神，哪怕只是星球旧神。”
因为拥有这样的力量，才会被称为神，因为拥有这样的力量，就算旧神是一种连高级文明都可以轻松对抗的存在，也无法改变它们是神的事实。
所以高位的文明就算可以轻松对抗星球旧神，也不愿意正面怼它们，至少不愿意在对方擅长的地方正面怼这些星球旧神。
像星灵这种高级文明在面对必须要对付的星球旧神时，一般会选择直接爆掉对方所依存的星球。
就如同虚空神只有在扭曲虚空中才会被消灭一样，爆掉旧神所在的星球，是消灭这些旧神最简单的方法。
不过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如果没有必须要对付的理由，就算是黄金时代的星灵，也不愿意去对付一位旧神，同样一位旧神也没兴趣去妨碍像星灵这样高位的文明。
正常情况下，这两者就像是两条永不交错的平行线一样，互相之间基本没有什么交集。
除非有一天，有旧神抛弃了自己的这个弱点，离开了自己所在的星球，那么这个时候，旧神就会成为某种定义上的“邪神”
一旦成为了“邪神”永不交集的状态就被打破了，尽管很多高级文明一直到自己成为宇宙史都未必能见过一次这样的“邪神”
但只要见到了，那就必须正面撕一波了，后者是秩序之敌，就算是再混乱的掠夺者文明实际上也是秩序的组成部分，互相之间绝对没有相容的可能性。
哪怕是当初科普卢星区三大战斗种族在扭曲虚空之中面对的堕落萨尔那加埃蒙，在被消灭的时候也依然属于秩序侧的一员，因为无论是诞生还是毁灭，都是可以被定义秩序的一部分。
但如果让埃蒙继续下去，或者让埃蒙真的成功了，很有可能埃蒙这位虚空神就会走上和“邪神”一样的道路。
不过摆脱秩序侧的虚空神就不叫“邪神”了，而是一种被称为混沌神的恐怖存在，也有文明称唿这种存在为“混沌邪神”
至于“混沌神”到底有多可怕，这就是题外话了，反正亚顿相信，就算是当初埃蒙真的变成了混沌神，当时已经众志成城的三大战斗种族也会一根筋的怼上去。
大不了就是牺牲多寡的问题，甚至可能三艘救世战舰都会折损在扭曲虚空里也说不过，不过这无所谓，事实上在进入扭曲虚空之前，就没有人想活着回来过。
这也是为什么塞布罗斯当时没有进入扭曲虚空的原因，如果塞布罗斯号这艘搭载净化者思维核心处理器的母舰被摧毁了，那么净化者这个新氏族也就覆灭了。
这些关于旧神，邪神，虚空神，混沌神的解释，亚顿并不是单纯给那三艘本土舰娘解释，也顺带给休伯利安和秋风之墩普及类似的知识。
虽然达乌教义里有专门的，禁止把这些知识教授给发展程度不达标文明的规定，但是亚顿认为跟这些舰娘讲解这些东西并不算早。
所以亚顿在讲解的时候，加了很多只有星际舰娘才能明白的词汇，以及一些只有像休伯利安这样的科普卢星区舰娘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啥意思的例子。
因为这个原因，亚顿在讲解完毕端起刚才剩下那半杯鲜榨果汁润喉的时候，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沉默之中。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禁忌的知识吗？”迷迷瞪瞪的北宅看了一眼亚顿手边那几本古人类时代的小说问道。
“不能算禁忌，但的确不适合传播。”刚刚传播了一下这些深空隐秘的亚顿说道。
“那个……亚顿。”休伯利安凑到亚顿的身边戳了戳自己好姬友的胳膊问道：“当初在乌尔纳门口的时候，你的那位舰长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唔……”亚顿沉默了一下说道：“洛哈娜知道，但知道的并不完全，至于大主教阿塔尼斯大人，他太年轻。”
亚顿话语里的洛哈娜是曾经搭载在她身上的最高保护者，也是星灵族最后的最高保护者。
如果在亚顿这艘方舟被启用的时候，没有权限足够的高阶执行官或者大主教来率领星灵，那么搭载在方舟体内的最高保护者就会担当一段时间的领袖。
作为负责保护，整理卡莱星灵留存在卡拉之光里一切记忆的最高保护者，洛哈娜知道很多类似的这些深空隐秘。
而亚顿的舰长，大主教阿塔尼斯，因为太过年轻，暂时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知识。
不过对于亚顿来说，尤其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成为从概念上拥有所有星灵族氏族记载的星灵方舟，这些知识安静的停留在亚顿的记忆库之中。
“亚顿你稍微等等再说，我有点方。”作为深海阵营一方大佬的南达科他觉得自己需要喝点什么压压惊。
可惜那艘堕落舰娘正在办公室的外面陪果敢，于是南达科他决定回母港之后在自己的舰装上添加一个冷凝压缩机。
而那艘复仇者萨拉托加，很反常的正闭着眼在那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祈祷的样子。
唯一表现的最淡定的反而是秋风之墩，不过从她拿出自己的烟斗握在手里的动作来看，她的心理并不是很淡定。
“给我也来点……”看到秋风之墩动作，还处于迷迷瞪瞪状态中的北宅凑了上去。
秋风之墩迟疑了一下，看了眼没有什么表态的亚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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