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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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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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白天黑夜离不了人。”

    “郭嫂子派来四个丫鬟,我看着不大熟悉,都撵出去了。”

    二小姐素日宽厚,也给下人留体面,秦访家的眼神一闪,“姑奶奶的意思是?”

    “你过去和你婆婆说一声,让她留心三小姐的言行,还有宝珍、宝珠你也派小丫鬟留心着,小厨房那边好好敲打。还有就让青螺和碧螺在廊下煎药,不许别的丫鬟靠近了。取了药先请黄先生看看。”

    秦访家的脸色也变了,姑奶奶说的隐晦,意思出来了。

    她连忙郑重说道,“奴婢这就派人看着去,也选了可靠的过来服侍。”

    秦访家的为人精细,府里人头又熟,她也没什么不放心了,眼下的关键还是玉芳能不能醒过来,她这样伤了脑子人变得痴傻也是有的,只能祈求菩萨保佑了。

    这边忙的差不多了,又传来慎哥儿的消息,慎哥儿打了刘鹤,良国公也挨了一刀,连暗云卫都惊动了,这会儿闹到皇帝跟前了。

    李鸣唯气得目瞪口呆,恨得连连跺脚,一叠声的骂起来。

    慎哥儿打了刘鹤也罢了,李家还能讲出来道理,他还敢给了良国公一刀,陛下要是追究起来,他一个纵子行凶,管教不严的罪名逃不了。

    李鸣唯在屋里转了两个磨磨,吩咐人备马,连忙进宫求见。

    龙德殿里这会可热闹了。

    良国公痛哭流涕求陛下做主,儿子被踢成废人性命难保,连他身上都挨了一刀,不让李家脱层皮,难消他心头之恨;李鸣唯跪下来磕头,说家里的女儿危在旦夕,刘鹤坏他女儿的名声,只求陛下做主,说罢也是大哭失声。

    皇帝一个头两个大,也难安抚了,稀泥也和不起来了。

    皇帝公事公办起来,问了事情的经过,缘起于李家女儿落水,皇帝看着良国公,“刘爱卿啊,你们家不愿意婚事,退婚就是了,令公子有些卑鄙了。”

    良国公哭道,“小儿或有小错,他倒被李慎踢成废人,臣只求陛下严惩李慎以震国法。”

    慎哥儿磕了头笑道,“良国公分明撒谎,小子年幼,那里是刘公子的对手,只是心里实在气愤,轻轻的踢他一脚,小子能有多大力气,那里就能踢废了,分明是良国公趁机陷害我,故意弄废他儿子也未可知呢。”

    良国公双目喷火,想起他宝贝儿子,都恨不得掐死慎哥儿,这慎哥儿还胡说八道,良国公猛扑过来,慎哥儿就地一滚,堪堪躲过,李鸣唯拦着和他厮打起来。

    把皇帝惊得啊了一声,一看蕴儿还好,方才坐下了,陆禀上前分开两人,一个国公,一位侯爷,斗鸡一样瞪起来。

    皇帝看着良国公,“老刘啊,前些天上的请封世子的折子,是为刘鹤请封的?”

    良国公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说这个。

    皇帝笑的春风和煦,“刘鹤如此品格那配袭爵,这也是爱卿溺爱的缘故,朕听说你家大公子文武全才,这爵位就由他袭了吧,老爱卿身上有伤,还是好好的在家里将养,金吾卫暂且交给副将掌管,不用爱卿操心。”

    良国公懵了,皇帝又说,“李鸣唯殿前失仪,罚你一年的俸禄,在家里好好反省,刘鹤心思歹毒,朕念在他年幼无知,还请刘爱卿带回去好生管教,李慎你胆大妄为,朕绝不轻饶,来人啊把李慎,”

    话还没说完,李鸣唯连连磕头,“陛下,小儿也是手足情深,才失手伤人,还望陛下饶了小儿,臣管教不严愿受责罚。”

    皇帝瞪着李鸣唯,心里的酸水咕嘟咕嘟冒出来,“把李慎押到暗云卫!”

    李鸣唯这回可傻眼了,暗云卫手段血腥,慎哥儿如何受得了,李鸣唯磕头如捣蒜,皇帝心里一阵暗爽。(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对另一个穿越者的欺凌

    最近都城八卦热度很高,先是小丫鬟飞上枝头,又是李家和刘家不得不说的恩怨,都编进弹词里谱了新曲,在潘家瓦子热热闹闹的传唱开了,艺术的生命力顽强,又是有迹可循的新奇故事,潘家瓦子新曲弹词唱出来,引导着都城的民心。

    刘夫人这些天心里畅快了,连睡觉都能笑醒,庶子被废,嫡子袭爵,低了这些年的头终于昂起来了,嫡长子刘泰降等袭爵为良候,登门贺喜的人流不断,至于刘瑀威挨了一番贬斥,皇帝说他抬举庶子,宠妾灭妻,官职也没了,爵位也没了,谁还记得他作甚。

    安国侯府这边的状况有点不妙,李鸣唯被罚了俸禄好说,大公子落在暗云卫手里十来天了半点消息也没有,玉芳被二姐姐接回家里调养,偌大的侯府愁云惨雾,老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又要担心大孙子,又要忧心乖孙女,一颗心都快要操碎了。

    而此时的慎哥儿在暗云卫总部一间密室里,拉着厚厚的窗帘,两边的墙壁上分别点燃一排鱼脂灯,照的屋子里通亮,慎哥儿每到夜晚都在灯下翻阅着这些颜色发黄的卷宗,尤其是所有暗探的档案。

    暗云卫这方面的工作做得不好,当事人偷懒,有许多语焉不详之处。

    陆禀掌管暗云卫十来年,在前朝的班底上发展壮大起来,暗探这行人数又多,混杂的生活在各个角落,花匠,厨子。车夫。小厮。丫鬟,大多是很低等的下人,暗云卫从来没有重视过这一块,不过借机监视朝廷官员。

    在故纸堆里找线索,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说不定哪一天会用得上呢,王月兴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们负责保护副指挥使的安全。副指挥白天忙着,晚上还过来看这些劳什子,他们也就没得睡。

    慎哥儿看天色晚了,又想到瓦子里逛逛,回了牛尾胡同的小宅子,带着几个侍卫从地道口进去,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慎哥儿出现在潘家瓦子华丽的客房。

    没有人知道潘家瓦子的主人是谁,这片地皮上讨生活的艺人不知道,到时候有地痞帮闲过来收取保护费。瓦子里雅俗共赏的曲目也有,吃喝嫖赌的行当也有。要想在这里闹事,对不起,甭管你是谁家的公子,总沾不着便宜。

    华灯初上,瓦子里依然热闹,卖雪梨的,卖豆汁的,卖果子煎饼的,卖各色小吃的往来不绝,瓦子养活了一批依靠它讨生活的穷苦人,也娱乐了那些有钱有闲的王孙公子。

    冯敏昊也徜徉在人流里,最近瓦子里传唱新奇的弹词,像他这样靠谱写词曲混日子的怎么能不动心呢,唱弹词的三家班赁了场子,远远的听到琵琶声,还有看客轰然雷动的叫好,冯敏昊掏出五个铜板挤在角落里看热闹,倘若他肯出十个铜板还能有个马杌子坐着。

    戏台上一个弹三弦的老者,还一个辫子姑娘手拿檀板,轻吐朱唇,漫吐莺声,听她的花腔柔语如珠,唱的缠绵婉转。

    “花枝蹀躞,花影重叠,游园只待惊梦,今日羞辱,不由人不泪雨抛,吓的我手儿脚儿酸软,魂飞胆落,扑速速肉颤身摇……”

    歌词带着古意,唱腔又有现代的旋律,这个时代的人听了难免觉得新奇,冯敏昊低了头寻思着,这里莫非有还一个像他这样的穿越者?

    冯敏昊听了曲儿哪肯走了,他也想着找老乡了。

    慎哥儿在包间里早注意他了,一连两年多没见面,冯敏昊和旧时相比大不相同,就连气质都翻天覆地的变了,小动作不经意的还带出现代人的特质。

    慎哥儿记忆中的冯敏昊是个腼腆青年,这个冯敏昊比较嘚瑟。

    冯公子出门没看黄历,今儿是他倒霉的日子,他想问问给弹词谱曲的是谁,就逢人打听,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小老头过来笑道,“冯公子请这边叙话。”

    冯敏昊见这人认识自己,估计是认识这身体的原主吧。

    要是往常冯公子不会搭理人,最近冯公子走了被字,兜里的银子被人骗走,在这陌生的世界,他除了会剽窃写两首诗词再没有混饭吃的手段了。

    走到拐角处,脖子后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过来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位壮汉,头上结式幞头,穿着一袭黑衣,双排扣袢,腰里系着金涂银带,佩蹀躞、解锥、短刀、弓矢,脚上是厚底靴。

    冯敏昊心里一惊连忙爬起来,“你们是什么人?还讲不讲王法了?”

    冯敏昊认出这是暗云卫的打扮,心里更吃惊了,壮汉连眼角都没看他,其中一个转身出去了,冯敏昊紧张的抱着膀子,他房屋一间地无一垄的,这些人绑他做什么呢。

    隔了片刻屏风后边有人问话,“你就是冯敏昊?昭明九年的进士?”

    屏风后面又问他进士及第时的策论是什么,冯敏昊他哪里知道了,他穿过来时就已经是进士了,冯敏昊强自镇定,后面又问了他几句话,他都不知道啊,回答时不免露出马脚,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位老者,上来就啪的给了他一个嘴巴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哪里的白丁还敢冒充子梁,老朽要报官!”

    老者是这肉身的伯父,冯敏昊自认倒霉,有人含笑劝着什么,老朽不依不饶要打官司,冯敏昊没奈何只好交出分得的祖产,写了文书,眼睁睁看着便宜伯父走了。

    也不过一天的功夫,他冒充忠勤伯府的二十四公子,被典卖为奴,暗云卫副指挥使赎了他,他一个现代社会的大好青年,还没在古代混出名堂呢,就落得这般下场。

    该他拜见主人了,两个小厮带他过来,他的主人不过是个小孩子!

    那男孩一袭湖蓝色暗纹锦袍,脸上一抹如同春风般的笑容,纯良的黑眼睛如一潭汪洋,小主人端坐在椅子上打量他,身后的小厮啰嗦起来,“见了主子还不下跪。”

    小厮要拉他跪下,他好歹也是三尺男儿,岂能跪这个小崽子!

    男孩看着他忽然笑了,“二十四哥不认识我了?你想来也不认识,你究竟是哪里的小子,姓甚名谁,还敢冒充忠勤伯府的公子,发卖了你算便宜你了。”

    男孩上下打量他,和身边的小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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