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种事?那……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现在唐振华在外面混的不错,他们家有的是拍马的混账亲戚,他家有个老表是混黑的你总听说过吧?”
“这个我知道。”戚玲觉得自己被刷了一次三观,苏月说的这些比刘雪姣打婆婆的事还震撼有没有。
“记住,尽量不要与他们起冲突,万一有事记得找我,听到没?”
“知道了,你都是出门带保镖的人了,这样的金大腿傻子才不抱。对了月月,如果我以后混的不如意,去帝都投奔你行吗?给你做端水丫鬟怎么样?”
“你呀,你还是努力考大学吧。我在那里弄了个花园,急需打杂的,你对咱们学习小组的同学说说,如果他们考去帝都,欢迎去我那里工作。当然,你去的话,我会派你做领导管着他们,工资翻倍。”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玉牌故事
“月月,你真是太好了。”戚玲冷不防抱住了苏月,苏月正要打趣她,却见她已经热泪盈眶,玲珑秀美的鼻子微微抽搐着,看那样子是准备大哭一场。
“停!不许哭,你哭的话你爸妈会赶我的。”苏月连忙捏住她的手。
“嘿嘿……才不会,他们赶我也不会赶你。”戚玲破涕为笑。
“那咱们试试?”
两人时哭时笑,打打闹闹,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觉得想说的话没有了之前喷涌而出的感觉。
吃过饭,苏月和戚玲带着两个女孩儿去了钱长生家。苏月的到来钱长生深感意外,高兴之情却溢于言表。
与戚玲不同,他没有纠结苏月脸上的雀斑问题,虽然她那些雀斑初初的确惊到了他,但他有些盲目地相信苏月的医术,觉得雀斑什么的对苏月不是事儿。
替钱大叔诊过脉,又指点了一下钱长生的针法,苏月这才将苏远方托付她带来的东西交给了钱长生。
“正好,我也有东西给你们,原准备邮寄过去的,现在给你们更好。”现在的钱长生少了几分矫情和别扭,苏月很高兴看到他的成长。
钱长生去了一趟卧房,再出来时手里提了满满一竹篮风干野味,有兔子、山鸡,甚至还有几块狍子肉。
“这是哪来的?不会是你自己打的吧?”
钱长生有点不好意思,却也很得意:“我在陷阱里放了一些自制的饵料,没想到效果那么好。”
“没想到你还是个天才,真让人佩服。”
“厉害了,长生。”
苏月和戚玲大赞。
“呵呵,我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那也是本事。既然是你自己弄的,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不过你得说清楚,哪些是给我的,哪是给堂兄的,省得我们分账时吵架。”
“远方不是住你家吗?哪里需要分账了?”少年还是那个实在性子。
“好吧,不分就不分。嗯?这个是什么?给堂兄的信?”苏月没想到钱长生递完野味,竟然还递过来一张纸。
“我琢磨的饵料方子,还请月月帮我指点一下。”
这是想送给自己?
“你这……效果这么好,哪里还需要指点?不用了,你自己收好吧?”
苏月一阵感动。少年,你也太大方了吧,自己琢磨的方子,想送就送,月月我何德何能啊?
“那你帮我带去给远方吧,他一定感兴趣。”
“你就没想过用它换钱?”
“我……准备过几天公开的,所以让你拿着就拿着吧?”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拿着了,谢谢你,长生哥。”
“呵呵,这还不是跟你学的。月月你放心,我会努力学习的。”
“嗯,不要担心学费的事情,你去告诉大家,无论谁考上大学,我们都会帮忙解决学费的问题,当然,这些要悄悄的说啊,不要让闲杂人等知道。”
“我明白,我代大家谢谢你。”
“嗯,记住,路是靠你们自己走的。”
苏月觉得自己都快成学习小组一帮家伙的妈了,不过想想充满希望的未来,说不开心是假的。
赵冬云和林香草一直在门外等着,听不清屋子里的谈话,但是屋子里不时传出来的欢快笑声严重感染了她们,羡慕之余,在心理上对苏月更添了几分好感和亲近。
第二天中午,苏月看到了骑看高头大马气势汹汹来村的韩征。
他们一起三个人,皆是精神矍铄的青年男子,远远看去,气派十足。
韩征应该是个做事果敢的,进村后没有去村支部,而是打听了一番之后径直去了苏梅家。
今天苏东南照例不在家,苏军去了学校,韩征去的时候只有王春芳独自一人在家。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气势逼人的韩征并没有震慑住王春芬。
胸有成竹的她照着苏梅之前设计好的说词告诉韩征,苏梅是苏东明的亲生女儿,她只是她的养母。至于逼迫苏梅嫁给中年鳏夫什么的,她也照着苏梅的安排来了个避重就轻,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抱着“家里困难”这几个字不松口。
直到韩征取出苏梅的玉牌,王春芬才慌了。
玉牌,她的确是偷偷和苏梅换过的,而且换了两次。
去年她从苏梅手中得到玉牌后曾去晴水市找人估过价,却发现几乎所有看过玉牌的人都说它是不值钱的低劣货。
当时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苏梅骗了,自己闺女是什么人她是清楚的,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为此憋屈了好久的她在苏梅为唐振国之死伤心欲绝浑浑噩噩时,偷换了一次玉牌。
谁知人家仍说是个低劣品。见她不信,还好心的将上品玉石给她摸了摸。
一摸吓一跳。
王春芬见识再浅薄,也不得不相信自己从苏梅身上两次拿到的都是假玉牌。
之后她一直琢磨真玉牌的下落:换走真玉牌的是苏东明还是苏青山?三奶奶和苏远方也不能排除嫌疑。唐振国的可能性也很大,甚至苏东南和苏梅也有可能。
怀疑对象太多,说出来又怕与闺女撕破脸,王春芬闷声不响找机会换回了之前的玉牌,从此再没有与苏梅说起任何与玉牌有关的事情。她想着,暂时先什么都不说,等哪天苏梅真的准备去帝都了,再提醒她。
没想到苏梅去年年底会悄悄离家,搞得王春芬措手不及,没机会和她说假玉牌的事。
今天韩家的人突然问起,王春芬怎能不慌?
只是,她王大赖子的名声不是白有的,慌是慌,却知道装糊涂最明智。
“我不知道啊,玉牌梅梅从小戴着,从来不让别人碰的。”
王春芬想要表达的意思是:那么小就戴着,被谁哄走都有可能。
韩征秒懂了她的意思。
想到玉牌是身外之物,被人换走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查不清楚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苏梅的身份,韩征决定暂时抛开玉牌的事。假的就是假的吧,只要人是真的就行了。
家里又多了一个亲人,虽然初见对她没什么好感,但奶奶喜欢就行了,他们韩家底蕴深厚,养得起闲人。
拿定主意的韩征走出苏梅家没多远就碰到一个看上去精明能干的瘦妇人。他略作思索迎上去一打听,发现此人与苏梅养母说的差不多,苏梅的确是苏东明的孩子。
不只如此,妇人还义愤填膺的谴责王春芬好几句,说她逼苏梅嫁中年鳏夫是在造孽。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农妇骗了
听了瘦农妇这番话,韩征就更不怀疑苏梅的身份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农妇是苏梅的姨母王春娥,是王春芬临时请来的托。
问过的两人都肯定了苏东明与苏梅的父女关系,韩征心里有了数。不过他做事素来谨慎,觉得两人之言可信度不高,有心再找几人问一问。
正好前面一户农家门边有两位花发老人在闲谈,韩征正要过去,王春芬过来叫住了他:“大侄子,你等一等,这些钱,你帮我带去给梅梅吧?她在外面我总惦记着……”
王春芬着说便递过来一把毛糙糙的纸币,多是一分两分,一毛两毛的面额。韩征看得嘴角直抽抽,不过王春芬脸上汹涌澎湃的泪水让他有些感动:苏梅养母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嘛,也许逼她嫁人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韩征语气柔和:“我们不差钱,钱你收回去吧。”
“呵呵,这也是啊。既然不肯收钱,那我送送大侄子吧。”王春芬一边说一边不等不让的走在了韩征前面。
准备继续找人打听一番的韩征被王春芬突如其来的礼节弄得愣住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牵着马跟上了王春芬的脚步。
韩征边走边想,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苏梅的身份没有问题,所以也不用再问了,早点回帝都告诉奶奶好消息吧。
观赏了整幕戏剧的苏月不禁在空间长叹了一声果然高手在民间。苏梅和王春芬姐妹这等谋略,她不服的话说不过去啊。难怪自己前世混的那么惨,和她们相比,自己当初就是个棒槌。
好在可以从来一次,可以细细将她们的阴谋粉碎。
王春芬一直将韩征送到学校门口,亲眼看着他上马出了村子,这才心有余悸地回家了。
她以为自己的阴谋已得逞,却不知道苏月早已等在村外,准备告诉韩征事情真相。
韩征刚出小石村就被一个满脸雀斑、皮肤黝黑的年轻村姑给拦住了。这个村姑丑是丑,一双眼睛却宝石般光彩明媚,本来有些生气的韩征脾气瞬间就没了。他想,有这样一双灵动眼睛的姑娘一定好人品。
姑且停下看她意欲何为吧。
谁知她……出言惊悚:“表哥。”
韩征一停下,苏月立刻俏生生来了这么一句,韩征和他两个同伴惊呆了:这丑村姑是个神经病?
“我是你姑姑韩忻同的女儿,我叫苏月,刚和爸爸苏东明一起搬去了帝都。神经病什么的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