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画警惕的看向他,并未直接回答,反问着,“您有何事?”
男子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她,“在下是镇上同济医馆的掌事大夫,这是我们大掌柜给武家姑娘的信。”
武暖冬听闻走了出来,接过惜画手里的信件,展开逐字看去,随之笑颜初绽,“谢谢您,那就麻烦了!”
掌事大夫摆手谦和道:“无碍、无碍,在下告辞了!”
待男子离去,阿娜波好奇的问:“怎了?”
“是家中熟友,知道咱们牛车拖慢了行程,借了咱们八辆马车。”来到此地武暖冬本想着把牛车就地卖了,到车马行租用马夫,可惜途经的小镇没有长途租赁业务,没想到罗大叔这般及时,“惜画,下午你带两人去把牛车卖了!”
惜画顺从的点头。
武暖冬转身看向阿娜波,“你们打算去何地?用不用给你们留辆牛车或者马车?”
阿娜波嘟嘟嘴巴,不高兴的问:“你是不是烦我了?”
“怎么会?”小姑娘率真可爱,做起家务比惜画还要灵巧,她怎么会烦她。
幸好阿娜波不知道武暖冬的腹诽,否则非得哭死不成,合着她的功能就是女佣么!
“你就是烦人家了!”别看娃娃脸的阿娜波看似十二岁,真正的年龄已经十四了,可在武暖冬面前撒娇耍赖毫无压力,谁叫武暖冬表现的过于沉稳可靠,再加上……“我知道,你肯定是介意我曾经喜欢上你的事,所以厌烦我了!”说着,这姑娘好不委屈竟然红了眼眶。
武暖冬无语了,她都忘了这茬了好么!
“我敢作敢当!就是喜欢过你,怎么了?我喜欢是我的事情,又不用你回应!”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别扭!
惜画愕然地尖叫,“你不会现在还喜欢我家姑娘吧?”随之避而不及的护到武暖冬面前,结结巴巴的劝道:“女……女是没有好结果的!我家好多小主子呢!都是男的,你要喜欢,你去喜欢我家那些小主子去!我家姑娘……不行的,真不行的!”
武暖冬扶额,什么跟什么呀!她拉了拉如遇大敌脸色都变了的惜画,歪头看向扁着嘴巴一脸不服气的阿娜波,“你知道我是女子后不是不喜欢我了吗?”
“也不是!”阿娜波想了想,在惜画惨白的面容下,皱眉道:“我还是喜欢你,我也喜欢惜画!”
噗!这下惜画慌了,小脸由白转红,抱胸无措,“我虽然不喜欢男子,也……也不喜欢女呀!”
武暖冬哭笑不得,牛头不对马嘴,惜画你思想好污哟!
“可是我真喜欢你们哪!”阿娜波无辜的眨眨眼,不明白惜画慌什么。
“得了惜画,人家阿娜波说的是好姐妹的喜欢!”
在武暖冬促狭的目光中以及阿娜波真诚的表情下,惜画恍然大悟,拍拍胸口吐出浊气,“吓死我了!”最后羞涩的扭扭身子,拉住阿娜波的手,补救道:“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我更喜欢我家姑娘!”
阿娜波嘟嘴,“你是拍马屁,我懂得!”
惜画……
楼已经歪的不成了,索性武暖冬不再理会,多两人就多两人,家里也不是养不起,况且阿娜波和阿天狼无父无母却生性纯真率直,相信家里人不会对他们有所排斥。
换了马车,脚程快了不少,在武老爷子望穿秋水的时光中,他们终于到家了。
“暖暖呀!”马车还没停稳,守在路口的老爷子便急不可耐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武暖冬先悠了几圈,亲了两口她的小脸蛋,眼泪汪汪的说:“下次爷爷陪你去!你是不知道,你大伯回来就训了爷爷一通,边界那地方乱的很,你大伯曾经走过镖,只是怕咱们担心所以从未讲过,你那几个哥哥按捺不住险些停了课去寻你,还是爷爷给拦下的。爷爷的心肝哟!想死爷爷了!爷爷天天提着心哪!就你爹是心大的,哼!若是你这两天还不回来,爷爷就让你爹那糊涂蛋滚蛋!”
在后面的武天德囧了囧,爹呀!你这么嫌弃自己的儿子真的好么!还跟孙女告状,他也很挂心好不!只是相信暖暖的武功和心性,所以才会比他们放松些罢了。
武天德不知道的是,老爷子就是恨他这点,好像全家人就他了解自家珍宝儿似的,臭显摆什么!
说句白话,武爹是被老爷子吃醋迁怒而已!
武暖冬亲了自家爷爷越发皮光肉滑的面颊一口,哄了老爷子开心,才乖乖的与自家爹打招呼。
武爹也很激动,若非老爷子那一句句诉状,早就扑过来抱闺女了,现下冷静些许,拍了拍小女儿的发顶,安慰的夸赞,“暖暖辛苦了!”
武暖冬笑笑,把阿娜波、阿天狼两兄妹介绍给两人,老爷子和武爹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下两兄妹,见两人神色明朗,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方才略略放下心,笑着将他们迎进武家。
提前得到信后,几个哥哥和伯伯婶娘也都在下午赶回老宅,全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顿团聚饭。
只是第二天,在送走上学的哥哥,平吉镇传来了消息,武行侠突然病倒了。
ps:咳嗽不停,太烦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反转
若回家,哪里是说说那么容易的。
田氏当即便嚎啕大哭,武山河一见她娘哭了,跟着一起开始哼唧,小小的院落引来了左右邻居堵在半开的门口偷听,还有熊孩子扒着矮围墙看热闹,武家人只觉得这一趟来的额外的遭心。
田母的片汤话不断,什么婆家上门欺负人、什么女婿不顶事、什么女儿命苦种种一类,邻里不明真相,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武家人,好似武家人是某种吸血蛀虫,满是不屑与轻蔑。
有个婶子直接探了脑袋进来,夸张的讽刺道:“那不是行侠兄弟吗?前两天你媳妇店里忙的打转,你可见不到人影,今天病了,倒想起媳妇了,要我说,这么大的老爷们成天靠着婆娘养,看你那样脸也不白呀!”
此话一出,引起哄堂大笑,田母神色自得,自然而然接口道:“我闺女能干便多干些,可惜做婆婆的这还不满意哪!”
事情就是如此,永远都是不会说的那个吃亏,众人偏听偏信下,即使有些人觉得不对劲也不会多嘴找事,只当听个闲话。武行侠憋得脸都红了,他倒是想帮忙,可田蕙兰哪一次愿意,没想到岳母平时竟跟邻里把他形容的如此不堪。武行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转向田氏沉声问:“蕙兰你有何可说?”
田氏许是心虚,始终垂头哭哭啼啼,那模样要多伤心有多伤心,愣是把武行侠忽略个彻底。
武暖冬气笑了,有些话她作为小辈不能多言,否则容易让人觉得武家规矩不严谨,可这次她真不想管那些废话,捏了捏手指,在众人面前飞跃而起,摘下一片叶子直接甩向笑得最夸张的一个妇人。
当下那妇人便噤了声,只剩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吓得原本黝黑的皮肤漆白漆白的。
众人胆战心惊,别说笑了,连话都不敢说了。
院内外一片寂静,武暖冬满意的转身正对院门,特恭敬的鞠了个躬,笑眯眯的开口:“各位叔叔婶婶好,我是行侠哥的妹妹,行侠哥和嫂嫂已经一个多月不曾回武家了,几位长辈甚是顾念,又恰闻行侠哥病倒,所以才特意来看他们一家三口。没成想竟然让亲家婶子误会了!虽说他们当初进镇买房是管爷爷的拜把兄弟借的钱,这么久我们家并没有催促他们偿还的意思,而且在嫂嫂执意要分家的时候,我大婶娘还专门用仅存的银钱在镇上给行侠哥买了个铺子,怕他们小两口日子难过。行侠哥是我大伯的长子,自是娇惯了些,做事或许笨手笨脚惹得嫂嫂不开心,故此不让他到粉店帮忙。行侠哥惦念着家里旧账,很是自责既无法帮大伯大婶娘偿还当初逃荒时的赎金,又不能总是欠着长辈的购房银两,所以才到我家铺子里当了三家店面的掌柜的,历练自己的同时又能赚钱还欠款。行侠哥许是劳累过度病倒了,各位叔叔婶婶,我们武家的暖心平价大药铺、果蔬超市和饮酒肆,你们该是不陌生吧?难道你们没见到过我行侠哥在里面干活?三家店铺一个大掌柜,要不是我行侠哥惦记着替岳父岳母还债何必如此辛苦!”武暖冬毫不隐瞒的讲出武行侠的付出、田氏的不孝,一个多月不去婆家还拦着不让自家老爷们去,偏偏住着婆家买的房、开着婆家买的铺子、说着婆家的坏话,孰对孰错,自有论断。更何况平价大药铺风评极好,都夸药铺的东家是个大善之人。邻里方才知道原来田氏的婆家是开大药铺的武家,这下看田母的眼神古怪了起来。
谁不希望自己女儿嫁个有门面又有钱的婆家,武家恰好两方面都占了,可偏偏田母从没讲过田氏婆家的好话,基本上听音就知道,田母很瞧不起武家,认为武家是地里刨食的粗人,配不上她家能干贤惠的女儿,所以关系熟些的邻居压根没把田氏的婆家往平吉镇有名的武家靠,她闺女的模样配个地道的农户确实有些可惜,但若是像武家这般家有千亩良田的,大家也就只能呵呵了,谁配不上谁还不一定呢!
再者他们只听田母得意洋洋的吹嘘,这房子是女儿孝敬他们的,可从没有听过还有这一出。
一边倒的形势让田母瞪着武暖冬恨得牙根痒痒,怨不得女儿不喜欢这臭丫头,小小年纪就学会拿话挤兑人了,没娘教欠收拾。
“武家姑娘,据闻你家两个哥哥已经是秀才老爷了是吗?”爬在墙头的少年笑的虎头虎脑。
“是呢!本来三年前便可以下场考举人,只是哥哥年龄不足眼界不够,他们各自的师父想要在磨练他们几年,故以今年下半年才被准许考试!”
少年即刻星星眼,羡慕嫉妒恨道:“三年前就能考举人?天哪,我连童生都没考过呢!”
旁边一名少年立马感叹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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