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未了,夏沐声怒吼道:“我不是告诉你先别急吗?你怎就不听话!”
岑宇桐拉住他手臂:“你别这样,你是说这么说了,可我又没答应……”
夏沐声甩开她:“你有没有脑子?!我说没说过现在不是时机?!你现在从海城卫视出来,我没法顾你你懂不懂?!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力?!”
岑宇桐刚从刘刃那里受了气回来,原想向夏沐声撒撒娇讨安慰,不料他竟然半点都不同情还训斥她。她又是失落又是憋屈,不由地也大声起来:“现在不是时机,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早也是辞,晚也是辞;我不觉得这事值得再拖下去!”
夏沐声一门心思只是想要岑宇桐平安稳定,哪怕不能爆红至少不必受苦;加之他一点都不习惯有人违逆他的意思,他本以为早上他们已经达成共识、此事暂缓再议,谁知岑宇桐一转头就去辞职,这是当他的意见完全不起作用了?
这还了得?不是老板做主、也应该是男人做主!简直翻天了!见那女人振振有词的模样,他心头的头更旺,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既然辞职,还在意什么采访没做完?现在你知道被排挤是个什么滋味了吧?我告诉你,刘刃就是个笑面虎,有他关照,这职辞的感觉不错吧?”
岑宇桐不是不明白夏沐声是担心她抛开一切、跟着他一无所得,但是她却恨他不明白她愿意和和并肩战斗、哪怕结果不如人意。就像如果继续矫情,继续纠结他们之间会不会有好结果,她根本不会跑来向他坦露心意。
夏沐声如此做为,看似“护短”,实是将她的情意关在门外,于是她心里同样没法舒服:“当然不错,辞职的感觉好得很!而且主任确实对我一向很好、很关照我,这事怎么说都是我先对不起他,我不许你说他坏话!”
她一咕噜就是一串话出口,夏沐声气得寒气乱冒。可岑宇桐倔劲儿上来便是气血直冲脑子,甩下一句话:“反正我辞都辞了,你要怪我就怪我咯!”头一扭,便跑了出去。
夏沐声愣在当地,这女人真的很嚣张啊,说两句就跑,才好一不到一天呢就想东风压倒西风吗?此风不可长!他坐回椅子,生气地一拍桌上的文件。
岑宇桐没指望夏沐声会追出来服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既然已经决定并且做了的事,她绝不后悔、绝不反悔;至于他要怎么才能绕出他心里的怪圈,让他自己先冷静冷静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二九四章 换我守护你
岑宇桐未能了解,冷处理是她的方式,但未必是夏沐声的方式。
她跑出夏沐声的办公室,到了大办公室,看到几位没想到会留下的同事竟然还留着,是又惊又喜,她立即将夏沐声丢到脑后,同他们聊起来。在聊天中,她大概知道了早上夏沐声开会的内容,便很自觉地加入对《转折》新选题的讨论。
管他生不生气,她既然要留下,那就是要做事的,她不只是在精神上支持他,而是要用自己的能力做点实在的事。
忙乎到傍晚离开时,夏沐声都没再出现。离开中银25楼时,她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他的大门紧闭,显然是出去了——她多少有点失落:什么人哪,生个气能生这么久?就不能承认一下既成事实么?
打他电话没接,岑宇桐发了个短信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晚饭,他回了句说晚上有应酬便没了声音。她恨恨地想,这人的脾气够大的,长此以往,那她不是憋屈死?便也赌气将手机关了,自去“12点”逍遥。
万年不变的沈一白万年不变地呆在吧台后面,看到岑宇桐进来,神色未变地端过一杯柠檬水,问道:“今天喝什么?”
四月的海城已经很温暖,加之岑宇桐恼夏沐声还没恼完,满心满身都觉得燥热不已:“想喝冰的呢。”
冰滴咖啡她是不指望了,没有预约肯定不会有,她本想来杯普通冰咖啡就可以。哪知沈一白看似平常地“嗯”一声,从吧台底下拎出好些家私伙。
先后依次注入蜂蜜、红石榴汁,碎冰放至杯子八分满。再缓缓倒入备好的冰咖啡,然后 是鲜奶油、一球冰淇淋,沈一白就像在做艺术品一样,做好了一杯彩虹冰咖啡,平平推至岑岑宇桐面前。
岑宇桐看着那色彩层次分明的杯中物,赞叹不已,她知道想做成这杯彩虹咖啡。份量要拿捏极准,手速要极快,否则各层液体混合在一起。无法分出层次,那便是失败作品,而沈一白居然没用量杯就快手快手一气呵成,似乎他用手就能掂出细微的重量区别来。
“大白……你这真是神手啊!”岑宇桐道。她竟然有点舍不得喝这杯咖啡了。“如果我失业了,就来你这边打工,偷师学艺,行不行?”
沈一白抬头看她一眼:“你失业了?”
岑宇桐恨恨道:“我说如果,‘如果’二字你没听到?”
“哦。”沈一白应道,依然低头做事,半点都没有追问的意思。岑宇桐自觉无趣,自己先说了出来:“我从电视台辞职了。”
沈一白忙着的手一顿。岑宇桐知道那代表着他在听。于是继续道:“我老板和我偶像分家了,我决定留在我老板身边。但是台里政策又不允许,所以我就干脆辞职。”
她说得没头没尾,沈一白却听懂了:“那么你的理想、你所谓的自由呢?”他不问她的前途与她的得失,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岑宇桐笑笑,指了指心口,没再说什么。
心里嘴里都还残留着彩虹冰咖啡的冰爽甜美,岑宇桐在海城四月的暖风里漫步回家。习惯自我反省的她一路走,一路想在怨夏沐声太过独断独行的同时,自己是否在犯同样的毛病。
可不论如何,她都想要让他知道,在二选一的情况下,她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边;那就是她的无可选之选。不论如何,她都想要让他知道,从前总是他帮她、护她,可是从现在开始,她不要做那个只享受他的照顾的人;与需要他的温柔和有力相比,她更希望自己是被需要的。
如果他不懂,那么她会让他懂!
心中想事,路过小区的保安亭时,那位八卦的保安大叔喊了她两声,她都没听到。保安大叔十分寂寞地冲着她的背影喊道:“唉唉,那姑娘,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换门禁密码了!”
若是岑宇桐听到保安大叔在说什么的话,就不会一上楼就吓了一大跳了。
从电梯间出来,岑宇桐忽然被一个焦急的声音喊住:“岑岑岑岑……岑岑!你总算回来了!”这世界上叫她“岑岑”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乔丽雅。然而岑宇桐并不是被乔丽雅的突然出现吓到的,而是……被半坐在地上的夏沐声吓到的。
他半靠在她的房门,颓然地垂下头。乔丽雅蹲在他身边,费力地撑住他的身子。
岑宇桐的心陡然地往下沉,她慌极了,直扑过去,一股浓厚的酒气冲进鼻子,她急问:“他怎么回事,干嘛喝这么多?”
乔丽雅未及回答,夏沐声半睁了眼,整个人向岑宇桐挨过来,一边道:“我……我没事!哪有什么事!”
岑宇桐忙扶住他的身体,只是他高大的身子实在太重,她趔趄了下,不免将嘴一咧,说道:“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夏沐声笑得有点癫狂:“我说没事就没事。”他一指乔丽雅:“你快回去,回去回去!当什么电灯泡,早说不要你在这了,被误会怎么办?”
这大变态!岑宇桐七倒八歪的好容易把他扶起身,听他还胡说八道,抱歉地对乔丽雅道:“这人疯了,乱讲话,乔乔你别听他的。”
乔丽雅推了推黑框大眼镜,嘻嘻笑道:“本来我还觉得……郁闷……不过几百年没见过他种醉态……回本啦……”
夏沐声像八爪鱼似地贴在岑宇桐身上,不忘伸出长臂臭乔丽雅:“去去!别在这碍事!”
岑宇桐无奈之极,拍拍他的脸道:“你倒是给我醒醒!还胡说!”她转向乔丽雅:“乔乔,我钥匙在包里,你帮我把他搞进去醒酒,真是……到底怎么回事!受不了!”
乔丽雅依言摸出她的钥匙开门,夏沐声兀自嘟嘟哝哝:“乔丽雅你还在这!我和你说,我没醉!我清醒着呢!不就是三瓶嘛小小意思……岑宇桐你快点让她回去!我和你说,我和你说啊……”(未完待续。)
第二九五章 防狼!
岑宇桐的白眼已经快翻到天去了,乔丽雅则是一边开门一边偷笑,两女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夏沐声弄进房里。
夏沐声哪能这么就算了?借酒劲把岑宇桐直接扑到床…上,死赖着不起身。岑宇桐恨极了,连踹他两脚才将他从自己身上扒开,顺手展开被子给他盖好肚腹。
好容易折腾完,岑宇桐返身去倒水——自从之前于震在家里醉过一回被嫌弃不会照顾醉酒的人,她还真去研究了下——见乔丽雅笑嘻嘻地站着,她几乎尴尬地想钻地洞:“我……”
乔丽雅推推眼镜框:“你俩……嘿嘿嘿……”
岑宇桐红了脸:“我和他没什么……”
哪想夏沐声在床那又喊了声:“乔丽雅你还不走?”
岑宇桐气急败坏:“你还没醉啊?没醉马上滚出去!”
夏沐声抬起的手放了下去:“醉了醉了……你说我醉我就醉了……”
岑宇桐满头黑线,抱歉地对乔丽雅道:“别理这酒疯子。”
乔丽雅强强忍笑的神情比开怀大笑还要可恶:“那我……走了。”
岑宇桐无奈将她送出门,问道:“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乔丽雅收了笑:“是我的错……生意上的事大多酒桌上来……今晚上对方……玩狠了……他居然眉头皱都不皱就接招……”她扬扬手机,“你电话……关机,然后他……死活要到这来。”
岑宇桐道:“真是个神经!折腾你这久真是太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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