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谣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慕君彦来,便起身去了洗手间。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酒喝得急了,她觉得有点头晕,还有些口干舌燥,但是细想一下今晚喝的酒并不多,她在洗手间用了一些冷水扑在脸上,顿时感觉缓和了不少,心中也没有那么烦躁了。
正打算出去,便见外面进来一个人,是那位刚才跟她一起向万俟景涵敬酒的秦小婉。
秦小婉看见她像是吃了一惊,声音都有些颤抖:“云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梓谣有些迷糊,她刚才才看了镜子,脸色不至于太差,最多脸上有些红罢了。
秦小婉径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云小姐,你好像有些发烧啊!难怪脸色这么红。”
“没有吧?”梓谣自己也摸了摸额头,说道,“没事儿的,可能是刚才喝了酒的缘故。”
“哦,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一下?”秦小婉一边自己去洗了手,拿出一只小粉盒子来补妆,一边问道。
“不用了吧,太麻烦了!”
秦小婉却突然道:“不麻烦的,我知道景涵要了休息间,但是现在她又不休息,空着也是空着,侬不晓得,这里的休息室老贵了。”她说着便带了吴侬软语,那软软的语调别有一番风味,不似莞南官话那么生硬。
梓谣也觉得这里要一个房间肯定是十分贵的,而且她似乎越来越头晕了,便说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秦小婉不由分说,拉着她便往长廊的另一端走。
刚走了没有多远便见两个人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秦小婉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你滚开,我们只要这个美人!”其中一人似乎推了秦小婉一下,秦小婉向后面退了一步,转头就往来路跑去,一边跑一边道:“云小姐别怕,我叫人来救你!”
“秦小姐!”梓谣也想跟着她跑,但是腿却直发软,那两个男人拉着她一路七拐八弯的上了楼。然后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中。
梓谣心中警铃大作,但是却浑身酸软,提不起丝毫力气来,甚至她的视线都模糊了,根本看不清这两个人的样子。
那房间中另有三四个人,这是一个套间的客厅,这几个人都坐在沙发上。看见他们进来,其中一个白色身影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什么,梓谣根本没有听清,她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恨不得现在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倒卧在冰雪之中才舒服。
她心里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神智,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锐痛之下,鲜血涌出,整个人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只听有人说道:“她要咬舌自尽了。”
另一个声音道:“放心,死不了,用了我的合欢散,就是圣女也会变成荡|妇!”
梓谣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这个声音她认得,这是万俟景渝!一瞬间她害怕到了极点,但是脚步却挪动不了分毫。
她只觉得说不出的心烦气躁,仿佛身体里燃烧着一团火,又像是无数蚂蚁在血管里爬,找不到出口,得不到宣泄!她几乎要疯了!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梓谣推开身前的万俟景渝,踉踉跄跄就往门边跑去,她还记得门在哪里。
但是刚跑了两步,就被抓着头发揪了回去,头皮上传来的尖锐疼痛又让她暂时恢复了一些神智,她想要说话却根本说不了,那在她血管中乱窜的气息迫使她发出耻辱羞人的口申口今声。
“乖——”万俟景渝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进里面的卧室将她扔到床上,动作十分粗鲁。
梓谣本来就头昏脑涨,被他这一摔更是七荤八素,她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连握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瞬间,她心头感到无比绝望,她突然想到君怡曾经肯定也是这样绝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一刻,她连杀死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并且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那种陌生的渴望迅速占领了她的全部思维。
(未完待续。)
chapter47 我是楠辰
外面此时正下着瓢泼大雨,车头劈开水浪在积满了水的街道上缓慢驶过,车前的雨刷不断地刮擦着玻璃,但是视线还是很快就模糊了。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今天还不容易停了半天,这会儿终于绷不住又开始下了。
这几天连续收到电报,已经有好几个地方发生了水患,慕君彦连日一直在军部开会,跟众多幕僚将士商量对策。莞南这边还算好的,但是如果这雨再继续下的话,也将会有破堤的危险,而其他很多偏远的地方不但爆发山洪,还发生了泥石流、滑坡,地震等等。
这些天他一个头两个大,等到感到银牌王座的时候宴会已经快要结束了,现在还不到跟万俟家撕破脸的时候,特别是现在这样的恶劣条件,更要富豪们出钱出力。
车子停了下来,高昌明抢先一步下车,撑开伞来给他开门。而另一边陈之平也捧着礼物下了车。
慕君彦刚刚开完会便直接来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戎装虽然说打着伞,但是外面的雨太大了,还是淋湿了不少。他一进来便目光严厉地扫视了一圈,令他失望的是,并没有看到他期望的那个身影。
一身艳紫色晚礼服的万俟景涵端着酒杯迎上来:“楠辰,你来晚了,可要罚酒三杯!”
从楼上直垂下来的水晶吊灯金碧辉煌,映照得眼前浓稠的酒浆流光潋滟,而近在咫尺的,是一双含着水光的妩媚眸子,任谁看见这样的景象心头都会起些旖旎的涟漪,然而这只是针对别人,不包括他慕君彦。
慕君彦在这些名门世家的公子里面冷酷是出了名的,并且因为长期在军中的关系,他本身除了冷硬之外还带着一种迫人的气质。
他只是淡淡一笑,接过万俟景涵手中的酒,与她轻轻一碰:“生日快乐!”而后一饮而尽,便将酒杯递给了身边的人。然后他对着一旁挥了挥手:“四姐!”
今日来的人虽多,但是真正军中的权贵却是一个都没有,因此他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他能来便是最大的面子了,现在酒也跟万俟景涵敬了,他就准备带着慕四小姐跟云梓谣回去了。
慕四小姐一看见他便说:“谣谣这个丫头,刚才还说了要等你来,这会儿却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她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喃喃自语道,“可能是去洗手间了。”
慕君彦道:“那劳烦四姐给你去洗手间看一看。”
慕家家规森严,虽然慕四小姐比慕君彦要年长,但是慕君彦现在代替慕明雄处理很多事务,几乎相当于慕家的家主,所以对于慕君彦的话,慕四小姐想也没有就遵照着去做了。
看见慕君彦毫不停留地走到慕四小姐身边,万俟景涵脸色变了一变,向跟在身边的秦小婉使了个眼色。秦小婉点头离去。
楼上的房间里只开了两盏壁灯,光线幽暗。万俟景渝脱了外套扔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俯身凝望着床上的云梓谣。
此时的梓谣双颊绯红,唇色娇艳欲滴,虽然双目紧闭、眉头深锁,还是说不出的娇媚诱|人,看得他心头怦怦跳,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
他伸手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手指都忍不住发抖,口中一边喃喃自语着给自己打气:“你不是成天高高在上么?你也有今天!”
床上的梓谣因为难受,口中发出一串无意识的声音,但是听在万俟景渝耳朵里却忍不住地热血沸腾。他等不及脱掉衣服,迫不及待地就扑到床上,将梓谣压在身下,伸手抚摸着她娇红的脸颊。云梓谣的皮肤细腻如白瓷,不见一丝毛孔,又仿佛是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指腹划过她娇嫩的唇,那瑰丽的色彩便仿佛染在了他手上一般。
此时万俟景渝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迅速而强烈地占据了他的心。现在,立刻,马上,他要将这个美到极致的少女毁掉,看着她在他的蹂躏下痛苦求饶,看着她在他的手掌下一寸一寸地成为残破的碎片,这该是一种多么美好、多么极致的享受?!
想想他都要发狂了!
他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撅住梓谣的下巴,低头往她唇上吻去。
就在他差一点就要触碰到那娇嫩红|唇的时候,门外陡然响起了敲门声。万俟景渝心头顿时恼火起来,扬声道:“急什么?还没开始呢!”
门外的人还在不依不挠地拍着门,万俟景渝心头火气,气急败坏地道:“拍你娘啊拍!还让不让老子好好办事了?”
门外地人来不及解释,说道:“快撤!景渝,慕君彦来了!快撤!”
万俟景渝脑子里嗡了一下,本来还想去抱床上的梓谣,但是那人拉着他道:“你不想要命了?”
他吓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去拿了自己抛在沙发上地衣服,一走往外面走一边套。
过了不久,门被一脚踹开,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但是刚才那些人走得匆忙,他们在里面吃的瓜皮果壳还堆在桌上。
与此同时,房间里传来细碎地口申口今声。慕君彦猛然拔出枪,推弹上膛,他额头青筋暴突,向着跟在身后的陈之平道:“你带他们到外面守着!”
他一脚踹开门,不用可以搜寻,一眼就看到宽大地席梦思床垫上,梓谣难受得拼命去抓挠身下地床单,原本平整地床单已经被抓得皱皱巴巴。
慕君彦赶紧收起枪,探手摸上梓谣地额头,触手火烫。他刚刚从外面进来,刚刚又因为紧张手指冰凉,触碰到梓谣的额头上令她感觉到瞬间地沁凉。
或许是这一瞬间的刺激起了作用,她迷蒙着睁开眼睛,眼中水光潋滟。
慕君彦不由自主地喉头发紧,艰难地噎了一口口水,才弯腰去抱她,梓谣还有些微地抗拒,不过只是浑身无力,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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