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比起白天更加适合黑夜。仰起头,透过层层枝叶,今夜的星光璀璨,为密林笼罩了一层银光,显得黝黑而神秘。
空气里远远的传来一缕淡淡的幽香。那是母兽尿液的香味,透过泥土和树木的味道向他袭来。一种原始的兴奋使得他的血液沸腾起来。皱皱鼻子,在空气中仔细辨别方向,低吼一声,他抬足朝着香味传来的方向狂奔。
他奔跑的速度很快,密林里的树木在迅速的后退,往来穿梭间毫无阻碍,迎面袭来的凉风,以及一路上被他惊起的其他小动物的逃窜声音都使他感到愉悦。
他是这片密林的王者,无冕之王。这里其他所有的一切生物都臣服于他的强大,连树木都惧怕着他的利爪。
跑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面前是一片池塘,倒映着漫天繁星,泛出点点银光。一只娇小的母兽正在塘边低头饮水,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母兽看到了他,眼中充满警惕。他们面对面绕着圈子,他并不着急,缓缓的拉近他们的距离。浓烈的味道不停的刺激着他,最终他朝母兽扑了上去。
刚开始母兽拼命挣扎,朝他嘶吼,伸出她的爪子,露出尖牙。他一一回应,最后张口从上面咬住她的颈部,将她按到在泥土里,没过多久她便放弃了抵抗,身体不再僵硬,发出呜咽的声音,他松开了口。失去桎梏后,她站起身臣服的向他转过去,巨大的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娇羞的露出形状完美肌肉紧实的臀部,他抬起两只前爪,爬上了她的脊背。
“吼!!”
他的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巨吼,周围的枝叶发出“吱吱”的声响,整个密林都在他的吼叫声中颤抖。
之后,看着母兽有些仓皇的离开的背影,他漫步走到池塘边,伸出舌头舔了几口水,水面在他的舌尖泛出涟漪,冰凉的液体从喉咙流入体内,他发出舒适满足的叹息。
池塘里倒映出的是一张有着雪白毛发的硕大的野兽的头颅。
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使他感到不快,他扭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发出威胁的低吼……
“铃铃铃……”
突然惊醒,张晋猛地坐起身。
伸手将闹钟按停,抬手揉了揉依旧有些困倦的眼睛,掀起被子,却发现一床的狼藉。
靠!该死的!忍不住低咒,张晋感觉有些丢脸。
将弄脏的床单丢进洗衣机,他走进浴室。
淋浴里流出的冷水使得他全身的皮肤紧绷,光裸的身躯呈现出健康强健的线条。清水顺着他蜜色的肌肤留下性感的水痕,因每日坚持锻炼而练成的优美的肌肉充满了力量,刚毅的面容,坚定的眼神,张晋就像一只优雅的猎豹,充满了危险的野性的美感。
想起昨夜那奇异的梦境,他心里感到烦躁。
他这是欲求不满了?莫非真的是太久没有女人,才会梦见这样的情景。
甩甩头,头发上水珠四溅,拿起浴巾将自己擦干净,胡乱套了件衣服走出了浴室。
不再去想梦里的情景,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第二十七章 小平头
张晋每天早晨起来的都很早,先锻炼两个小时,一个小时晨跑,四十分钟拳击,另外二十分钟做俯卧撑、仰卧起坐等动作,每天如此,从没有间断过。
锻炼后,冲个凉水澡,吃完简单的早饭,正好赶去警局上班。
他有时夜里会做奇怪的梦,有的十分混乱充满了血腥和暴力,有的绮丽诡谲让人摸不到头脑,有的就像昨晚上那样自己在梦中变成了奇怪的野兽。这些梦境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特别的真实,真实的他能感受到梦里所体会的一切,醒来后也不会忘记,很多时候,梦醒时分,他会有种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的混淆感。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是从何时开始做这些奇怪的梦的他也记不清了。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偶尔便会做这种奇怪的梦。和其他人闲聊时他发觉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所以关于他的梦境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直到最近,这些梦境出现的频率突然增加,仔细想起来这种情况应该是从“蚊虫怪”事件结束之后开始的,尤其是这几日,连续几夜的梦境让他感觉精神异常疲倦。
突然想起那个夜晚,明亮的月亮下见到的女人,因这几天的忙碌早已被他忘在了脑后。现在想起来,感觉异常的不真实,那是不是也是他的其中一个梦境?
现在想着这些事情的他究竟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等这次的案子结束,他一定要好好的休一个长假,放松放松。
这样想着,他走出家门,来到爱车旁,带上头盔,长腿一跨骑了上去,催动油门,机车发出阵阵轰鸣,迅速的蹿了出去。
得早日找到那个杀害陈家少爷的真凶才行。
很快到了看守所门口,现在时间还早,除去值班人员,还没有多少人。
张晋径直朝向拘押着小平头的监牢走去。一路上见到他的警员无不恭敬的朝他打招呼,他都冷漠的点头作为回应。这里虽不是他的地盘,但是他的名声如今已在k市警界异常响亮,几乎本市所有的警察都听说过张晋孤身一人深入敌境救出被绑架少女的英勇事迹。
小平头名叫方平。他的父亲很有能耐,托人给看守所打了招呼,方平并没有吃多少苦头,甚至被独自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也不用担心被其他犯人骚扰。
嫌麻烦的张晋并没有走正规的程序将方平带到审问室审问,而是直接走进了他的牢房,看守牢房的警员知道张晋如今负责调查这个案子,加上这名警员又是张晋的粉丝,因而很豪迈的放行。
原本意气风发的富二代公子哥如今正颓废的坐在牢房的一个角落,几天的牢狱之灾外加心里压力,使他看上去一脸的憔悴。
短时间内,这已经是方平第二次被张晋带进监狱。上一次待的时间不长,仅仅是在警局关了一夜,压根没往看守所移交就被蓝彧领了出去。这次却不同,因案件情节恶劣,在还没有决定性证据证明方平是凶手的情况下便将他作为最大嫌疑人关了起来,也就不可能随随便便让他被保释出去,而方家显然也没有这个意思,方父的考虑是陈家如今正在疯狂的气头上,这个时候如果将方平保出去难保陈家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与其如此不如让儿子在牢里老实的待着,既可以避开陈家的怒火也可以得到更深刻的教训,看看以后他能不能长点记性,不再三天两头的闯祸。
这间牢房虽然只住了方平一人,但并不是单间,里面一左一右靠墙摆了两张床,正对着牢门的墙上靠近顶端有一扇小小的窗户,被铁栏杆封的严严实实,房间拐角处一个抽水马桶外加一个小小的洗漱台,一张有两个格子的小柜子,这些就是牢房里的全部设备。
张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年轻公子哥儿。方平身材瘦高,坐在那里伸直的腿看起来又细又长,皮肤偏白,长脸,眉毛很浓,眼睛不大,如今因为失眠有着很深的黑眼圈,除去一堆耳钉很乱七八糟的饰物后,整个人看起来略显稚气,脸颊上稀稀拉拉的胡子又给他平添了一份不协调的沧桑。
见到张晋,方平显得十分兴奋,原本耷拉着的双眼放出光芒。
“老大,您是来放我除去的么?”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方平激动的问道。
“乱喊什么?谁是你老大!”听到对方的称呼,张晋皱眉怒道。
“哦。”方平闻言露出一副做错事的学生模样,接着又高兴起来,“大哥,是不是找到真凶了?我可以回家了?”
“谁是你大哥!”实在忍不住,张晋伸手朝对方脑袋上敲了一记,继续给他泼冷水,“你想的倒美,目前你依然是头号嫌疑犯!”
听了这话,方平立刻一脸沮丧,一副委屈的要哭的表情,但没多久,双眼再次放光的看着张晋:“那么大哥您是特地来看我的么?”
“……”你的情绪这么繁忙就不觉得累么?张晋一时间有些无语,他毫不怀疑如果方平有尾巴此刻一定在他面前摇的非常欢乐。
懒得再纠正对方的称呼问题,张晋抬脚走进牢房,往床上大咧咧的一坐,扭头示意方平坐到他对面。方平见状,立刻跑过来,在张晋对面的床上端端正正的坐好,一副老老实实的乖孩子模样,如果此刻的样子被方父看见,他一定会很欣慰,自己儿子终于学乖了。
其实如果来的人不是张晋,方平不会表现得这般乖巧,只因之前他找了几个混混夜袭张晋不成反被揍趴下,方平对张晋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崇敬。他找的那几个混混可不是什么软脚虾,打架斗殴那是常事,不论单挑还是群架,几人都是硬茬。结果在几人联手而且还是偷袭的情况下,没几个照面就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全部放倒,可以想象这个男人的武力值有多么的恐怖。尼玛这才是高手啊!有着英雄情结的方平立刻拜倒在张晋的运动裤下,彻底成为忠实粉丝一枚。
“说吧,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重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再给我说一遍!”张晋朝方平说道。
“啊?之前不都已经说过了么?”方平闻言一脸茫然。
“我让你再说一遍不行啊?”张晋闻言皱眉,不耐烦的喝道。
“行,行。”方平忙不迭的点头,如倒豆子般又将那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连一点点细节都没落下。
张晋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那天晚上方平和他的两个朋友在飙车之后去的酒吧。飙车之后的三人在肾上腺素的影响下都很兴奋,喝了几瓶啤酒笑闹了一阵后就看到陈家少爷和几个面熟的人在和两个女孩子纠缠。本来三人不想管这个闲事的,毕竟在酒吧这种事情也常见,而且他们和陈家少爷那帮人虽然不怎么玩的来,但几家有或多或少的生意来往,又都是一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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