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个鸡毛，你连脏话都飙出来了！】杜子辕就知道，对天庭的神仙抱有期望真是太天真了。这摩诃天君看上去给人一种佛法高深的形象，实际上火气一点也不小。
这样的颜值、这样的反差，杜子辕不禁想起了某个妙僧。他向摩诃天君确认道：“所以，你的要求就是让大家都觉得光头很帅对吧？”
“没错，”摩诃天君点点头，“最好是要能让天河星君哑口无言，甚至他自己都想着剃度。”
杜子辕道：“你这个难度有点大，我只能说我尽力吧。”
摩诃天君还礼道：“多谢空白老师。”
“不必行礼，”杜子辕道，“要求谈完了，咱们最后再谈谈报酬吧。”
“理当如此，”摩诃天君道，“不知空白老师可有什么需要的？”
“这……我也不太确定，要不然你等我问问别人？”杜子辕下意识地摸上了刘海，不过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意识离体，孙天韵留下的头发还在地上呢。
摩诃天君道：“当然可以，你有通天玉璧，何时想好了，上天庭来找我便可。”
“嗯，那就这样吧。”杜子辕点点头。
接着，摩诃天君便将他送回了体内。
意识回归之后，杜子辕就看到前任皇帝的脑袋上头发一片片地掉落，很快，一个油光发亮的脑袋便露了出来。因为是秘法剃度，所以不会有任何毛根残留，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灯泡。
“皇爷爷……”小公主显然对于这种事情十分惊奇，她捂着嘴巴，露出了和昨晚看见杜子辕变魔术时一样的表情。
杜子辕则是在考虑，这种大秃头怎么可能好看得起来？就算是张卫健，也还是有头发的时候比较帅啊。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太久，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被他遗忘已久的素材。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要说帅的话，秃头披风侠不是超帅的嘛！”
琦玉的故事完美地符合了摩诃天君的要求，杜子辕在参加完观礼后，立刻回到了龙角村，开始着手绘制《一拳超人》。他手头的素材不多，很快就能画完。
……
过年的不仅仅是凡人，修仙宗门每年也会进行弟子考校，每隔几年甚至还会有比较大型的典礼。
今年并不是蓬莱剑宗的大礼之年，不过不是在闭死关的弟子都会出来。
风暮昭虽然还没有突破到虚空凝神的第二个境界，不过她还是出来了，修炼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劳逸结合的。她一直找不到突破的感觉，所以打算尝试一下别的方法。
她回到自己的别院，打开了让给莉莉蒂娅的房间：“莉莉，我出关了，你在吗？嗯！这什么啊！”
风暮昭忽然发现自己踩到了什么，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件胸衣。看这袖珍的尺码就知道绝对不是她自己的。
“莉莉你怎么乱扔东西啊！”她继续往里走，一路上看到了各种零食的碎屑、食品的包装袋、饮料的罐子……要不是蓬莱剑宗内设有驱虫阵法，她真的怀疑这里会养出小强来。
终于，她在一群垃圾堆里找到了一个疑似莉莉蒂娅的人形生物。为什么是疑似呢，因为她和风暮昭闭关前的莉莉蒂娅看上去完全就是两个人。
一头柔顺的金发变成了茅草一般，各种分叉、突翘，蓬松的睡衣睡裤上都是各种污渍，不远处的床头上还挂着一条带蕾丝花边的小裤裤。结合进门时风暮昭捡到的那件胸衣，可以想象，莉莉蒂娅现在完全就是真空的。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风暮昭感觉自己肯定是中了幻术了，一个那么纯洁的天使，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副模样？
莉莉蒂娅慵懒地瞥了她一眼：“哦，是昭昭啊，我还以为是谁呢。”说完，她就继续玩起了极品飞剑。
风暮昭使劲揉了揉脸，试探着问道：“你真是莉莉？”
“不然呢？”莉莉蒂娅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屏幕，“靠！小吊丝还想超老娘剑？！让你瞧瞧传说中的御剑漂移！”
风暮昭虽然很不想接受，但这看上去好像真的不是幻觉：“莉莉，我闭关以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莉莉蒂娅随口道：“没什么啊，就吃吃喝喝，然后玩玩游戏，没了。”
“你难道没有出过门？”
“出门？出门干什么？外面太阳很大的，刺眼睛。”
见莉莉蒂娅竟然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风暮昭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碎一地了。
一个和天仙同级别的存在，只是呆在屋子里玩游戏，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成这么一副废人的样子！？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风暮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问道：“莉莉，你好像说过，你要去拯救更多正在遭受苦难的人，可是你现在一直呆在屋子里不太好吧？”
莉莉蒂娅闻言，露出了一脸的嫌弃：“啧，那么麻烦的事情，我已经懒得去管了，人类什么的就让他们全都毁灭吧，省得一群家伙总是跑来跟我抢领主怪。”
“哈？”
第373章 缺调教
风暮昭根本无法想象，这种话竟然能够从莉莉蒂娅的嘴里说出。她还是那个当初在海风城尽心尽力帮助凡人的那个天使吗？
“莉莉，你开玩笑的吧？”风暮昭不禁说道，“你不是天使吗？”
莉莉蒂娅道：“哦，有件事情我忘记跟你说了，其实我的神格是主宰‘毁灭规则’的，我以前不是很喜欢，但是现在想想，似乎也不错。”
“别！你可别再说了！”风暮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莉莉蒂娅了。好好的天使，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副废人模样的？难道就是因为玩游戏吗？
她怎么也想不通，于是决定去问问相关的人。她拿出了传讯牌，联系上了财神。
“庞荣，你在吗？”
几乎是下一秒，传讯牌立刻就接通了：“我在！昭昭我在的！你终于联系我了！”财神的声音从传讯牌中传出，感觉上好像带着哭腔。
风暮昭道：“不好意思啊，我前阵子都在闭关，现在刚刚出来。”
“是吗？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财神松了一口气，“我回天庭之后每天都在等你的消息，但是一直等不到，用传讯牌也连不通，我还以为你想和我断绝关系了呢。”
风暮昭又好气又好笑：“你在瞎想些什么啊？我，我怎么会那样做，你再这样想，我就不理你啦。”
“别，我错了，投降！投降啦！求放过。”
“嘻嘻，”风暮昭不禁笑出了声，“好啦，跟你说正事呢……”
接着，她将莉莉蒂娅的情况和财神说了一遍。
财神道：“天使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听说神界的天使会转变成一种叫‘堕落天使’的存在，如今的魔界之主便是堕落天使，和神界是死敌。”
风暮昭一惊：“你的意思是，莉莉会堕落成魔？”
财神道：“不知道，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吧，总而言之，你去看看她的翅膀和神环，堕天使的神环和翅膀都是黑色的，而天使的则是白色的，只要没变色，应该就没有问题。”
“那……我去试试看吧。”风暮昭说着又回到了房间里。
“莉莉。”她试着喊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吗？”刚刚结束了一局游戏的莉莉蒂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风暮昭轻声细语地说道：“那个……我听说天使都有翅膀和神环，能借我看看吗？”
谁想莉莉蒂娅直接拒绝道：“才不要，那个召唤出来好麻烦的，我现在要玩游戏了，没时间。”说着，便要将头盔戴到脑袋上。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了头盔。莉莉蒂娅扭头一看，只见风暮昭微笑着说道：“给我看一下，不然我就开阵法断了仙网！”
一瞬间，莉莉蒂娅甚至觉得她比魔界的大魔王还恐怖。
“我，我给你看就是了嘛，别那么吓人好不好？”说着，她十指相抱作祈祷状，身上的神力涌动，很快，一对翅膀便在她身后展开，同时她的头顶也显现出了一只神环。
风暮昭一看，顿时就是一惊，因为无论是翅膀还是神环，此时都已经黑得发亮了！
“这这这……莉莉，你，你真的堕落成魔了！？”风暮昭难以置信地说道。
“啊？”莉莉蒂娅这才反应过来，朝背后看了看，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哇诶！怎么回事？”
说着，她便随手拿起床头的蕾丝小裤裤在翅膀上擦了擦。
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原本漆黑的翅膀在小裤裤的擦拭之下，很快又回复了纯洁的白色，仿佛那些黑色只是一些污渍一般。
“还……还有这种操作？”风暮昭傻眼了。她就这么看着莉莉蒂娅将自己的一对翅膀从纯黑擦成了纯白。
莉莉蒂娅擦完翅膀之后，又瞧了瞧头顶的神环，顺手就将之摘了下来。
风暮昭又是一惊：“这东西还能拿下来的吗！？”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莉莉蒂娅一边说，一边将黑雾弥漫的神环用小裤裤包着，顺着弧度撸了一圈。神环很快就变回了金光闪闪的模样。
她将神环放回原位，然后道：“成了！”
风暮昭就在一旁傻傻地看着她戴上头盔进入了游戏当中，良久才回神。
一反应过来，她立刻就联系上了财神。
财神听了她所说的之后道：“还有这种事情？这我可没听说过，要不然我帮你问问那些在天庭任职的天使吧。”
风暮昭道：“行，也只有这样了。”
财神又对她道：“在那之前，我觉得你还是看着她比较好，别让她再受到什么别的影响。”
“说的也是。”风暮昭看了一眼正沉迷《荣耀》的莉莉蒂娅，决定不能再让她一个人这样下去了。
于是她也领了一个头盔，进入了《荣耀》世界。
……
杜子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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