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豪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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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豪侠传-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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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瞧这身法,杨寓大赞,确实有十分长进。萍儿擎刀在手,一式“不败式”一时间刀光暴涨,好似刀山护体。

    杨寓一见,这等功力比起自己相差无几。连忙拍掌又赞:“好!”

    刚喊到这,萍儿飘身直院子正当中,顿时三丈之内,刀阵风卷云涌。这乃是心刀绝技“开心眼”。

    杨寓大喜。没想到萍儿这点年纪就能接过这杨门“心刀”刀法的衣钵了。他一时技痒,也想试试女儿伸手,又随意找来一把单刀与女儿切磋。

    萍儿太高兴了,他已经记不起父亲上次陪自己过招,是什么时候了。两人插招换式,比了十几回合,杨寓大惊。他发现女儿的内力居然能比自己强上一倍!又比了十几回合,杨寓用尽全力也敌她不过。杨寓感慨,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正在杨寓分神之机,萍儿瞅准机会一式绝学,以金背断山刀磕上了父亲手中单刀的刀背。杨寓刚要架开这刀,萍儿一刀斩断了自己手中的单刀。

    萍儿收刀站好,将手中宝刀还给父亲,道:“莫怪女儿,是父亲的这柄宝刀实在太好了。”

    竟然被自己女儿打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两人回到书房,杨寓坐下道:“黄老弟真的对我有恩,我本以为二十年来我俩已经不走动,已经相忘江湖了。”

    他端起女儿煮的羹又喝了一口,道:“我本已退隐江湖,不想提及往事,所以江湖往事我也从未告诉过你。今次,他又救我父女性命,不惜牺牲重宝,还以神功相赠。我真是不知道已经欠了他多少人情了。”

    “嗯,对呀父亲,我也想他老人家了。明天我也随弟弟去。顺便见见他老人家。“萍儿道。

    “好!”说罢杨寓将剩下的羹汤一饮而尽。刚放下碗,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道:“拜访黄老可以,不要与那个姜杨有过多瓜葛。可以在那里呆上两三天,但不可久住。”

    “好的。”萍儿喜道:“我回屋收拾下行装。”说完收拾了碗儿勺儿赶紧走了。

    两个多月了,萍儿也想姜杨。萍儿知道父亲定不希望自己和一个“江洋大盗”互相来往。所以只得借想见黄大侠之名跑去见他。

    呵呵,既是“游侠浮萍”,跑出家门岂能两三天就回去?

    次日清晨,杨寓之子杨正,携带圣旨,跟随了四名精挑细选的家将,一干人等离开京城,赶奔镇江堡宣城卫走马上任。

    杨寓出来送儿子,却不见女儿杨萍。

    “不是说跟正儿一起走的么,人呢?”杨寓心里念叨。岂不知萍儿天刚亮就已经都准备好了,等不得弟弟,自己上马先走一步。

    官道之上,一骑红尘。

    萍儿暗自敲定主意,先赶奔宣城卫赵宅打听一下姜杨的消息。她骑的快马又是独身,不到两日就到了宣城卫。

    傍晚,饭后。

    姜杨正在街上遛弯。舞儿给他做了一身新衣,穿在身上十分舒适。他已经两个多月没做贼了。头上没有束发,长发飘逸。城门边上仍旧贴着他和萍儿的画像。看到萍儿的画像,他不禁感叹:“多漂亮的一个女孩,居然画成这样。”

    忽闻身后马蹄声,转眼就到身旁,姜杨侧脸观瞧,正和萍儿看个对脸。

    萍儿将到城门便远远见到一人。看身影很像姜哥哥。可是他穿的是一身藏蓝长袍,青色长裤长靴。长发飘逸,看不到正脸。待马走到城门近前一搏马,转头一看,果不其然,一张大方脸。姜杨见萍儿也换了一身衣服,她穿了一身淡粉劲装更显女儿风范,身上仍旧披着那件红色大氅。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萍儿还没吃饭,姜杨想起了丰海镇的面馆,萍儿只想跟姜杨独处,两人就决定去丰海镇上的小二面馆吃面。萍儿拉姜杨上马,两人一前一后共乘一骑。

    天色将晚,人们都回家吃饭了。路上只有二人,他俩紧贴在一起,萍儿觉得后背暖暖的。

    “哥哥,抱抱我好吗?”萍儿突然轻声说道。

    姜杨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幸亏萍儿没有回头看他,因为他的脸现在红的好像蒸熟了的梭子蟹。

    犹豫了好久,姜杨的双手终于搂住了萍儿的纤腰。这是两人第二次靠的这么近。

    一路再也无话,两人骑马径直进了丰海镇。

    正当饭点,小二面馆依旧很是忙活。面馆吃面的人如流水一般,换座很快。不大工夫,两人就有了座位。

    姜杨不饿,仍旧要了一碗面,吃面怎能无酒?照旧要了一壶烧刀子。

    “一碗炸酱面!一壶烧刀子!”小二高声喊进厨房。

    姜杨又问萍儿道:“你想吃什么面呀?”

    萍儿想了想道:“我要白菜面。”

    “再来一碗白菜面!”小二补充道。

    面馆的吃食都是现成的,点的东西转眼就端了上来。

    吃过了黄叔叔的白菜面,再吃吃这小二面馆家的白菜面,顿觉大失所望。

    “哥哥,炸酱面好吃吗?”萍儿转着眼珠调皮地问道。

    姜杨会意一笑,将面拌好了跟萍儿的碗对换,道:“你吃我这碗吧。”萍儿乐滋滋的吸起了碗里的面条。姜杨倒上了一杯酒,“儿!”一口进肚,随后将头扭向一旁,一个嗝喷出一口酒气。逗得萍儿呵呵直笑。这个温暖的画面,姜杨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两个人说了很久的话,姜杨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写信。萍儿很难为情,她说父亲不让我见,更不让我给你写信。

    姜杨黯然:“我再也不做贼了,好吗?”

    “你做不做贼我都喜欢你。”萍儿道。

    天已大黑,城门即将关闭,二人骑马飞奔入城,回了赵家。

    黄酥正在督促蝶舞练功,看见他二人回来很是高兴,喊过舞儿,和大家一起进了屋。

    “我说哥哥怎么这么晚回来,原来是找嫂子去了。”舞儿道。

    两人都红着脸不做声。黄酥问:“案子判下来了吗?这海鲨帮怎么没收拾啊?”

    “判了个诛九族,可是文家一把火已经烧了。所有人死的死走的走。这案子就完了。”萍儿又道:“海鲨帮之事并无提及。”

    “那钱呢?”舞儿问道。

    “都归了国库了。”萍儿道。

    众默然。

    “我弟弟就会来这当县令啦。”萍儿道。

    “哦?何时会来?”黄酥问道。

    “他走得慢,快了明天下午,慢了后天。”杨萍道。

    “有了杨家后生坐阵宣城卫,我也能放心了。”黄酥又对舞儿说道:“我很久没有回家了,练功的法门我也教你了,不懂的可以问你师兄,明天我自己先回家去。”

    “不多住几天么?”赵蝶舞挽留师父。

    “明早就走。”黄酥微笑道。

    次日清晨,大家都来向师父践行,敲了敲门,房内无人。黄酥天没亮就起身走了。

    早春的天,依旧寒冷。舞儿在院中站桩练功去了。姜杨和萍儿在城里信步闲游。两人逛街聊闲,喝茶听书,好不开心。这一天过的真快,转眼天已近黄昏,两人回了赵家。

    两人刚刚走进大大敞开的赵府大门,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身着红色官衣头戴黑色乌纱帽,手捧圣旨正在宣读。衙役官兵,赵家以及万通钱庄一干人等全部跪听宣旨,两人立马也都一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赵氏产业,本属皇家。今赵家主人已故,赵门无人继承产业。现将赵家所有产业一并收回,归为国有。钦此。”这少年郎又道:“谁人前来领旨!”

    “我!”萍儿气的大声道:“谁叫你来抄赵家?是爹爹吗?”

    此少年郎回头一瞧,原来是姐姐。

    此少年正是杨寓之子杨正。刚过午时,他以抵达宣城卫衙门过了交接手续,走马上任。手中还有一道圣旨,他不敢延误。饭都没吃,喊来众人托了圣旨去了赵家。

    “姐姐,弟弟也是奉皇上之命秘密办此差事。爹爹并不知情,迫于无奈姐姐勿怪。”杨正无奈道。

    “谁说赵家无人?我便是赵家女儿!怎地不能继承父亲家业?”蝶舞哭道。

    杨正实属无奈,道:“赵家姐姐,我也不想做此事,但是天子之命,实在难为。当今万岁还给我了这个,你拿去看看吧。”

    说罢杨正从怀里托出了一封信。众人都平了身,杨萍一把夺过书信打开来看,脸色大变,姜杨也连忙凑了上来一看究竟,看完书信,不发一言。

    蝶舞擦干泪水,抬头看去,一眼认出了那封书信。那不是两个月前自己丢的那封么?怎么跑到了他的手里?赵蝶舞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愣在那里。

    原来,朱家之人向来多疑。杨寓的近身家将,有一人是当朝皇帝朱棣暗中插入的一名眼线。两个月前,杨寓进了赵家金库,此人奉命守在门外。待到开门出来之时,舞儿失魂落魄,怀中的信恰巧掉了被其拾到。

    此人没有跟着杨寓去文家庄,只是事罢跟随小姐杨萍押送了这一万两金子回了京城。回京之后,他便将此信交于皇帝。谁知燕王朱棣不念赵百万昔日护主旧情,只念北上出征费用不足,这才下了这道令赵家封门抄家的圣旨。

    无奈,圣旨如天命。赵宅连同那万通钱庄一并封了门。次日,杨正差人将一应财物统统搬走了送往京城。

    赵家没了,家丁老仆,钱庄掌柜伙计也都散了。

    舞儿现在什么都没了,两手空空的,口袋空空的,心也空空的。当天晚上,她就跑出了赵家,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天又亮了,路上的熟人都还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城门那里的早餐店上的伙计看到她来了,连忙喊她来坐。舞儿累了,就找了个最靠边的长凳坐下了。

    “赵大小姐,照旧吗?”伙计笑道。

    “不,我就坐会儿。”蝶舞道。

    伙计却照旧端上两碗热腾腾的豆腐脑,和和气气地道:“我们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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