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道宗门下弟子,尤其女修,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且那魔音的攻击千变万化,难以寻到痕迹,便是他们这些小宗门的一些筑基初期的长老都可能不是对手,他们如何敢动歪念头。
“诶呦,真是吓死奴家了,奴家还以为,就要葬身这凶植中了呢!”
女修手轻出了口气,微微一笑,手掐兰花指,纤细的藕腕上,盘上筷子粗细的小蛇。
小蛇通体血红,一双竖起的瞳孔散发着幽蓝妖异的光芒,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几名男修,吓得那几人顿时御剑离开了藤妖蟒。
见此,女修心里暗道:“算你们几个识趣儿。”随即看向妖蛇巨大头颅上,背着叶飘零迎风而立的陈默,眼中光芒一闪,痴痴一笑,迈动圆润的修长的**,藕足轻点,便欲接近陈默。
“站住!”
便在此时,陈默掐着一张轰雷符,缓缓转头看向女修,微微眯起眼,淡淡道:“已经出了千山血,姑娘也可以离开了。”
女修闻言掩嘴先是一阵的轻笑,随后幽怨看了陈默一眼,幽幽道:“奴家,真的就这般让公子讨厌么?”
“公子救了奴家一命,奴家还没有报答公子呢!”说着女修含羞一笑,两腮浮现一丝酡红,含情脉脉看向陈默。
“不必了!”
看着女修模样,陈默心底起了一丝异样波动,但感觉到自己这种异常的变化,陈默当下便加速运转养元决,让自己的心境平稳了下来。
女修见状幽怨色更浓,却不肯离去,看了看陈默手中的轰雷符,似怨怒轻喝了一声道:“难道,公子还以为我会抢夺你的炼根玄草不成,竟还拿那雷符吓唬奴家,奴家可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
此言一出,陈默神色一变,原本已经远去的数名修者,陡然止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向陈默与女修。
陈默看了看眼前的女修,眼中光芒连闪,又看了看聚拢过来的十数人,陈默刚想说话,岂料那女修又耍起花样。
此刻女修以手捂红唇,一副受惊的模样,连连道:“方才是奴家口误了,诸位不要误会,眼前这位驾驭藤妖蟒背负一人的公子,确是根本不曾有什么炼根玄草,奴家方才只是一时气愤,瞎说的。。。”
此时一名围拢过来的大汉沉声道:“瞎说的?道友真会说笑,既然都已经点破,又何必遮遮掩掩?”
女修闻言一叹,目光看向陈默楚楚可怜道:“公子,奴家,奴家真的不是有意的。。。”
一众修者闻言同时望向陈默,眼中目光明亮,握紧了手中的灵器,只忌惮陈默手中的轰雷符,暂时没有动。
陈默缓缓将目光看向一脸无辜的女修,胸中气愤,心底杀机大起,不过他知道此时不能力敌,目光一动,冷笑一声:“道友真是好毒的心肠,千山血中,墨某只是无意间摸了道友一把,但墨某也将道友带出千山血,本以为算是两不相欠,却仍怨恨在心,此时更行此恶毒之计。”
众人一听,目光又泛起狐疑狐疑,看向了女修,毕竟陈默手中的轰雷符隐现的力量,太过强横,且不知其究竟有多少张,他们也不愿平白冒险,最后为了他人做嫁衣。
女修却痴痴一笑,对着陈默一抛媚眼道:“公子想要奴家又怎敢不从?”
看着魔音道宗女修浪荡的样子,几名男修心头火热的同时,也完全否定了陈默的说法,一名男修看着陈默,冷冷笑道:“道友,还是拿出炼根玄草让我等一观吧。”
此话音刚落,异变陡升,一阵轰鸣声忽然响起,众人一时不禁皆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便见玄黑海洋上,那巨大的凶植千山血正在快速缩小,四周海水翻涌,鸣声阵阵,最后那巨大的千山血,在数百的修者前缩小成一朵巴掌大小的红色花骨朵,缓缓飘向了虚空。
在升至半空时,那红色的花骨朵散出大量的血气,在半空凝结出一道人影。
那人身着一件镶嵌金边的血色长袍,四十几岁的模样,两鬓微霜,气度雍容,像是一名世俗的文士。
此时,这中年文士看向了陈默,陈默看清了他的面容,神色一震,那时与他的谈话浮现脑海。
“哪里人士?记不清了。。。那一年仙师路过点化于我,我便一直身在此处。。。仙师当年称呼我千山血。。。”
“原来,他便是千山血!”
“原来,黑台下被封印的便是他!”
“自己,早该想到的。。。”
陈默心中震撼,那中年文士也转头,看向高空,随后手中血光一闪,浮现一道三层血台。
与此同时,天空风云翻滚,黑压压的罩了下来,诸多修者心中恐惧,瞬间离开。
只不多时,阴云浓郁到极致,其中雷霆翻滚,不多时一道雷霆陡然降下,文士血色长发飞扬,激起那重新被炼制的血台,迎上了那雷罚。
249 我欲练气十三巅
刹那间,亮白与血色交汇。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三层血台猛地一沉,血气大乱,第一道雷罚陡然消散,化作漫天的雷弧到处游走。
几个倒霉的修者被雷罚的余威波及,像是磁铁吸引铁丝一般将雷弧吸到体内,下一刻,这些修者的身体便完全变成了灰烬,在狂风中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诸多修者,惊异于这凶植手段强横的同时,也被天罚所震撼。
仅仅只是天罚余威中的一丝,便可让数名练气九层全身防御的修者瞬间化成灰烬,这是何等恐怖的威力?
若等将来他们若有一天面临天罚,该如何抵挡。。。?
想到这里,一些修者不禁自嘲一笑,他们想得实在有些多,场中数百修者,只怕未有一人能修炼到迎接天罚的境界。
不过,这也并不妨碍他们对这煌煌天威、肃杀雷力的敬畏。
这一幕同样看得那魔音道女修色变,身影再度极退,满目敬畏地看着那中年文士与天空还在孕育的雷霆。
陈默也是有了一次直观的感受,雷罚的威力可是要比他的轰雷符强横太多太多。
他**练气十三巅,届时面对的雷罚又不知是何等的凶险,他真能挺得过去么?
他想起了当日传承轰雷符时的场景,那株遮天蔽日生机伟岸不知穷尽的巨大古树,在那煌煌天威之下,仍免不了被劈成焦炭的下场,唯有留下那一片残叶。
这同为灵植的中年文士,在这恐怖的雷霆之下,又能承受几道雷力?五道?还是六道?最后是否连半片花瓣都留不下,便会消失这天地间。
这天地间,真的生灵能够完全挡下这雷劫么?
便在陈默心底产生一丝动摇时,已又有一道亮白雷霆落下,雷力从手臂粗细一直扩增到一尺粗细,而且亮白中带了一丝青色。
这一道轰击在那三层血台上,血台上血气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猛地降下数十丈,其下方的中年文士,身影也是向下降了降,周身气息波动得厉害。
转眼第三道三尺粗细,青白相间的雷霆落下。
这一次的威力是第二道的数倍不止。
咔嚓一声巨响,瞬间轰在血台,血台在一一瞬间浮现无数细密的裂纹,最后在所有人的眼中完全破碎,大量的离火、葵水瞬间散溢出来。
整个天空被赤红的离火、玄黑的葵水淹没,两者相互交融,发出滋滋剧烈的声响。
但随着中年文士将其手中的一株花骨朵抛出,这离火、葵水转眼涌入血色花骨朵之中,声响也消匿于无形。
便见中年文士轻轻一摇手中的花骨朵,大量血气从中溢出,凝成一道方圆数十丈的极为凝实厚重的血色护罩,将一人一花罩在其中,
与此同时,第四道雷劫已然降下。
这一道雷劫足有一丈粗细,其内大半皆为青色,在一瞬间击在了血色护罩上。
那一刹那,血色护罩一阵强烈的起伏波动,瞬间破碎,这第四道雷力终于被中年文士接下。
这一幕看得旁观的修者皆心中震惊,九道天雷劫这凶植竟然已接下了四道,已是颇为难得。
但剩下的五道,一道强于一道,它还能凭何抵挡?
就在此时,浓黑阴沉的天空再度涌现雷芒,此次雷芒足有三丈粗细,通体淡青,其威力比之前四道雷劫加起来都要强横许多。
在落下的那一瞬间,陈默等人神色大变,极速向后退去,同时也看到那中年文士身前的那一株花花骨朵忽然绽开,一朵血色的花瓣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飞出,竟与那速度极快的雷霆于半空相交。
在那一刹那,没有巨响没有狂风,花瓣与第五道雷霆同时泯灭。
众人心中暗惊,没想到那花瓣竟拥有如此的威力,不过陈默却能理解,毕竟在千山雪中时,他们所在的花瓣上看去可是无边无际,能当下这第五道天雷劫倒也说得过去,可后面的四道。。。
陈默挑了挑眉头,他希望这中年文士能够挺过去,而不是再一次验证那所谓的雷劫之下无半点幸存的‘真理’。
目光凝视着那中年文士,陈默看到第六道天雷已完全凝结,天空风雷涌动,一道九丈粗粗细,通体碧青的天雷轰然落下,他的心,也提了起来。
而此时那株血色小花,瞬间飞出三瓣,在虚空凝成一道颇为奇异的阵法,数不尽的血影从那阵法中涌出,冲向了那半空的青色雷霆。
然而在青色雷霆下,血影瞬间消散,轰击在了那阵法上,三片花瓣瞬间化成飞灰,消失不见,但青色雷罚也仅剩余威,被中年文士遥遥一指点碎,化作漫天的雷弧。
看到这里一幕,陈默微微松了一口气,仿佛渡劫的不是中年文士,而是他。
点破了雷劫,中年文士已然再度催动其飘下三朵花瓣,再度于虚空形成阵法。
此时天空再度凝聚更为厚重雷云,一股比之强更为强横的威压散发出来。
几名修者远远观望的修者,感到雷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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