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不过是利用了人的心理。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即便他什么都不说,身体动作也会出卖他的内心。”沈心怡抿了一口红茶,真香啊。
“无声的语言?”董慈的眼睛放亮了。
“沈娘子,昨日您可真是神了!就这么几句话。就把一个已经判定的案子给翻转了!”平安堂内。小睿凑了过来,甚是诧异。
昨日未曾来得及讨教,今日借着接耐耐之际,小睿的好奇心膨胀了。
“别把我说的那么神,那不过是根据微表情来推测的。”沈心怡笑了,“还记得刚才我和您们说的唐安一事吗?两者如出一撤。”
“哦?当真身体会出卖自己的内心?”董慈似懂非懂。
“知人知面关键还得知心。”
“沈娘子,董慈行医一辈子,始终致力于治身。想我咸阳。沈娘子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治愈看似无病之人。又有劝解轻生之人的功绩,如今竟是连棘手的案件都能由心推测,还请沈娘子不吝赐教,上次拜师未正式行礼,还请沈娘子收下董慈这个学生,学生愿向沈娘子学习识心医心。”董慈说罢,单膝跪地,随手取过一只杯盏,高高举过头顶。
“董大夫,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莫要要折煞我了!”
“沈娘子不收董慈,董慈就跪地不起。”
这老头,执拗起来还真是吓人。
“好吧好吧,我收我收,那您也要教我医身。”沈心怡搀扶起董慈,笑了。
误打误撞的穿来大周,西医是用不上了,倒是中医的神奇让沈心怡一次次的开眼。
“好!一言为定。”董慈起身。
“师父,我可没钱交学费哈!”沈心怡坏笑。
“师父,无妨,徒弟交双份给您。”董慈玩笑道。
望着面前这一对,顾诤诏的头又开始大了。
这女人……她怎么总是有这么多的意想不到?
昨日她跪地奉茶,认了个义父。今日平安堂的董大夫,竟然给她奉茶,认她为师?!
真是能忽悠,不就看了几本图画野史吗?还显摆起来了?看你到时候拿什么来教!
顾诤诏撇了撇嘴。
“你们先回去吧。”出了平安堂的门,顾诤诏看了一眼黏着沈心怡不放手的耐耐,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
似乎昨晚的那股异样的情致,随着黑夜变为白昼,倏的烟消云散了一般。
这才是他顾诤诏的本色,冷得像冰山。
“你去哪?”沈心怡竟脱口问道。
“你先回去吧,我去哪,怕是没有义务要和你汇报吧。”顾诤诏抬了抬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傲。
“耐耐,我们走!”还真是转身,直接离去了。
是啊,他去哪?和我有何相干?我又不是他媳妇儿,问这么多干什么!
这女人……还……真的走了……
顾诤诏望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的渐渐远去,抬手无趣的摸了摸鼻子。
还以为她会像昨晚一样,和他闹闹。
然后,自己依旧可以坏坏的凑近她,看着她眼睛里的惊恐……
不知道白日里看她,和夜色中会有什么不同……
顾诤诏兀自长长出了一口气。
人家都走远了,根本没那意思和你玩!
轻轻笑了笑,自己也觉得好笑。
似乎不知道从何时起,竟觉得和她说话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故意逗她,看她机智,看她抓狂……
“大哥!”便是在转身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迎面袭来。
“言诚!这一大早的,你这是……”顾诤诏好奇的望着面前的顾言诚。
“哦,昨晚爹说黄酒甚香,一大早娘便张罗我再去买些。这不,酒肆都关门了,我还是去的老酒保家中取的存货。”顾言诚鞠起一张笑脸,扬了扬手里的酒坛。
“太好了,走走,陪我喝两杯去!”顾诤诏一见有酒,心中所有的不快立时烟消云散,单手一揽,身材瘦小的顾言诚便被他搭于斗篷之下。
“大哥,这天寒地冻的,去哪?不如回家……”
“哎,你我虽是兄弟之称,可却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这都带兵行军多年,你难道还要像个娘们似的,守着火炉暖酒喝?走走,城门口开阔,咱们兄弟俩三年未见,家中礼数甚多,还是外面的好,咱们也能好好畅饮。”顾诤诏说罢,不由分说的拉起顾言诚就往城门去。
…………
“大哥,你慢些。”
待天色微暗之时,街市上更是鲜有行人的踪影。
两个人影歪歪斜斜的往侯府别院而去。
“嫂嫂!”别院的青石小径上,迎面走来一个女子,顾言诚的声音里有惊喜。
“言诚!”沈心怡抬头,自然是看到了一旁的顾诤诏。
“咦,好大的酒味,你们喝酒了?”扑面而来的酒气,沈心怡遮鼻。
“你这女人,懂什么!不是让你待在家里不要乱出去吗?怎么,又要外出?真是狗改不了……”顾诤诏虽是喝了酒,可也不到醉的份上,只是借着酒意,数落起沈心怡的不是。
“懒得理你!”沈心怡别过脸去。
突然。
“言诚,你不会也喝酒了吧?”沈心怡突然想起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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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又见
“让嫂嫂担心了,言诚自小滴酒不沾。”
哦,那还好,分明就是个先心,平日里稍稍运动过度,都可能引发心脏骤停,上次的奔跑,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若再饮酒……
沈心怡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
“言诚,不是我当大哥的说你,你我既是同龄,我已能带兵沙场,你却在家安逸读书,方才劝你多时,你却连酒味都没闻。来来,今日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扭捏如小娘子!”风酒上头,顾诤诏平日里许是不容易醉的,可眼下竟是颇有了几分醉意,离兰苑不远的这处青石小径上,他举过酒坛,说话就要往顾言诚嘴里灌。
“大哥!大哥莫不是吃醉了?娘命言诚外出买酒,若是言诚满身酒气的回去复命,定是要让娘亲责骂。大哥的心意言诚领了,改日一定好好陪大哥喝酒。”顾言诚顺势轻轻按下顾诤诏的手臂。
“好,你说的!我等你!”顾诤诏眼中透着醉,酒真是一个好东西。
等等,方才那臭流mang说什么?他与言诚同龄?
沈心怡突然像发现了什么。
对了,想起来了,那日留言诚品尝梅菜扣肉时,他似乎提过自己过了年就二十一了,可单凭外表看来,二十一岁的顾言诚,身材偏瘦,又生得面白文弱,倒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倒是那个臭流man看起来,常年的校场、沙场。愈发催人成熟,少了些二十一岁男子的年少,多了几分沧桑和质感。
“你们……同龄?”便在顾氏兄弟转身的瞬间。沈心怡好奇的询问着顾言诚,虽然顾诤诏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你这蠢女人当然不会知道,我与言诚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若不是府中长幼有序,呵呵,我这个大哥,却真是抢来的。”沈心怡觉得顾诤诏吃醉的时候。憨态才是更加符合他的样貌。
“嫂嫂初来,自然不知。言诚虽与大哥同龄,可无论身形还是功绩。真是样样不及大哥半分。大哥少年得志,便已然是我大周的将军,为国为家均有担当。大哥,此番回来。就带嫂嫂一同回去吧。嫂嫂可是个好……”顾言诚的话尚未说完。
“哼,她?”顾诤诏斜斜瞥了一眼沈心怡,歪歪斜斜的大步往东厢的方向去了。
“顾大哥,这么巧!”
话分两头,其实在苏莫名回府之前,却也是和沈心怡有过一面之缘的。
一行人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苏莫茗带着贴身的丫鬟,缓步从不远处走来。哪里正是福园的方向。
“苏小姐。慢走。”顾诤诏也不啰嗦,抬眼看了。只简单一句,既打了招呼,又搪塞了过去。
苏莫茗欠了欠身子,让在一旁。
“心娘,你看。”耐耐拉了拉沈心怡的衣角,抬手指向苏莫茗。
八岁的耐耐,记忆力出奇的好,除夕夜和沈心怡一道出府看焰火,自然也是记下了当晚的苏莫茗。
这个女人……
循着耐耐的声音,沈心怡的视线追了过去,那不是当晚的刺史小姐嘛。
当然,根据光路可逆的原理,在沈心怡打量苏莫茗之时,苏莫茗也是看到了沈心怡。
这个女人好漂亮啊……她怎么和顾大哥在一起,还带着个孩子……心娘……好美的名字……她为何要看我?我们认识吗?
苏莫茗的心里像被一颗石子搅乱的静池,道道涟漪散去。
“喂,顾诤诏。”沈心怡开口唤道。
“干什么?”顾诤诏条件反射似的停住了脚步。
“那不是刺史小姐吗?人家都找上门了,你怎么也不搭理人家?”沈心怡有些嘲讽的笑道。
“闭嘴!你给我进去!”顾诤诏的脸色出奇的怪异,一把拉过沈心怡,连推带撵的给轰进了兰苑。
“小姐,那个女人八成是侯府的丫鬟吧?”苏莫茗的贴身丫鬟轻声道。
这个女人……她竟然敢直呼顾大哥的名讳?
看穿着打扮,不像是个丫鬟,可也不像个主子啊……这头发梳的也太奇怪了吧,大周哪有那样的发饰,不过还蛮好看的……不施粉黛,不着配饰,竟然也能如此令人一见倾心。我若是男子,也定是醉了……
苏莫茗呆呆的望着沈心怡和顾诤诏推打的身影。
“大哥,方才那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怎么从未见过?”擦肩而过之时,顾言诚好奇了。
“路上救的,不过一个刺史小姐,今日来府上,许是答谢还礼,娘们家,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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