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这般打控自已,解意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母亲,我这样的灾星根本不该来到世上。”
“对,你就是灾星!为什么不早点死了!”那妇人声嘶力竭的叫道:“哈,现在你把一家人都克死完了,你得意了吧?”
说完,她头一歪,身子扑倒在地。
“母亲!”那少年凄惨的大叫一声,扑了上去,搂着母亲的尸身放声痛哭:“是我害了您,是我害了您啊!……”
“主人,我先回界域去了!”原娇有些不忍的说:“让她入土为安吧!”
“解意,你母亲已经去了,你也节哀顺便吧!”苏青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她被人附了身,让心魔控制了神智,你别被无谓的悔恨伤了心。”
听她这么说,解意痛苦的摇摇头:“苏饼叔,母亲说的对,当初我出生时难产,难点害了她性命,而后,总是缠绵病……”
这少年仿佛将所有的委屈都诉诸于她。
从他的话里,苏青得知其幼年时曾有个游方道士说他命硬,会克至亲无法长命,为此,一向多病的母亲甚至从来不跟他亲近。
至于他胞兄之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那时有位极美的女仙问他要不要卖身入仙家,当他回去禀报父母之时,却被母亲作主,让兄长替他前往。
为得自然是给长子谋求长生之道。
说到这里,解意心里也是有怨的,恨母亲只一心想着大哥。
“大哥走后半个月时间,母亲就是老做恶梦说大哥被女妖带走给害了!”解意神色黯然的说:“为了帮母亲看病,父亲连夜出城寻大夫,结果在被人劫财害命,自些之后,母亲疯病更重。”
说到这里他突然泣不成声:“没想到她这两年来,她的对我的恨意这么深。”
苏青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母亲是为人所利用,以邪法激化她心底的恶念,你且莫要将她的锥心之辞记在心上。”
解意突然跪下:“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既然我母亲是为人所害,乞求仙人能帮忙找出那人——”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揪出那幕后之人,给你母亲一个公道!”苏青打断他的话保证道:“你娘也是因为我而被人利用,我一定不会让她枉死。”
听她这般说,解意给他磕头三个头才从地上爬起来:“多谢仙子相助!小子无以为报,希望以后能侍奉在您左右。”
苏青笑着摇摇头:“你若肯下功夫,就跟我学这做饼子之法吧!以后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多谢仙人赐教!解意感激不尽!”明白自已一介凡人之身无法跟随在仙人身侧,但若能得指点一门手艺,真是天大的馅饼砸到头上。
见他没有推辞,苏青指着其母的尸体道:“先让她入土吧!”
说完,交给他一枚玉符:“你把这个时时佩戴在身上,回去葬了她的吧!”
解意满脸悲伤的伏身抱起母亲,步子坚定的离开小院。
“出来吧!李道友。”苏青见解意走远,方才转过身对着夜色漫声道。
她话音未落,只见李其施施然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一步步行至苏青面前,神色郑重的说:“苏青,若我说今晚之事,不关我们李家之事,你可相信?”
“不信!”苏青手一招,赤心剑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音。
李其微微一笑,眼神真执的说:“看来,你真是遭人暗算而不自知!苏青,我主,目前无意与你为敌!”
说完,不等她有所有动,身子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青握着赤心剑,呆立在原地许义未动身子:她虽然不相信李其,之前也认定他屡次想要加害自已。
但是,李其刚才眼中的真执让她无法下手:其实,苏青心理有过动摇:他身为结丹真人,纵然投靠鬼门,但是,也不必要非置自已于死地。
若今夜这百阴阵不是李家所为,鬼域童子并无要害她之意,那么,会是谁要她的命呢?
苏青实在想不出除了鬼域童子,她还跟谁结下过这下血海深仇,这般不遗余力的一次次加害于她。
她突然想起李其的一句话:我主,目前无意于你为敌。
说这句话时,他的神情极其认真严肃,就是因为此,苏青手里的赤心剑才未出鞘。
从姹鬼到带着李家气息的阴符,还有今夜的百阴阵,怎么能不让人怀遗鬼道?
苏青叹了一口气,决定亲自往那采石场去看看。
因为原妖收走了百鬼,阵法自然破解,尽管如此,黑夜中的采石场还有些阴森之意:这个采石场大半都在山腹之中,日月之光华无法照进去,纵然没有而百阴之阵,也有些阴寒之息。
再说了,就在被挖开的洞口处,生着一颗几百年的老槐树,更添一分阴气。
因此,在这里上工之人必须是未及弱冠的少年人,这也是解意为何能被看中在这里做事的原因。而且,每日都在日落之前下工。
可能就是为了避开这阴邪之气。
“这是什么东西?”苏青从地上捡到一张麻纸,上面绘着奇怪的符号,之后,她又从那颗老槐树下发现好几张隐在石头逢里的麻纸。
苏青对这东西有丝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一时却有些想不起来。
这麻线入手微潮,像是被夜露刚刚沾湿,如此说来这东西是今夜新出现的,难道是招鬼符?
想到这里,她小心将其收起放入玉盒之中,打算回去找专门研究灵符的乔晓嘉问问。
捡到九绘着怪纹的麻纸之后,再无所获。
带着一丝遗憾,苏青又闪身连回到小院,此时,天色渐明,她正准备打坐片刻,突听得有人敲门。
原来是少年解意连夜葬了母亲之后来找她学艺。
到底是不足十五岁的孩子,虽然满目疲惫悲伤,一身的土渣草屑,但还是看着一股子生机盎然。
“你亲自葬的母亲?”苏青看着他问道。
她记得其母曾说过,他还有一个叔父。
“恩,婶婶一家一向跟母亲不合,我也就不去看她白眼了。”解意神色低落的说。
到底是个孩子!
苏青在心底暗叹一声:“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你该跟你叔父说一声的。”
“我爹爹死的时候,他就没来,就是我随母亲一起把他葬了的,他们家一向是婶婶说了算的。”解意神色平哀伤的说。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五章 疑惑
苏青不由惊叹:这个时代的妻管严,真是少见啊。
怎么安葬母亲是解意的心意,苏青也仅顺口一提而已,并不过多干涉。
“你且去净了手,睡会儿养足了精神再来跟我一起学做肉饼子。”苏青指了下空着的西厢,就是举手间,替他铺上一床被褥。
看着第一抹晨色爬上窗台,苏青从张眼,推开锦被坐起身来。
因为今天决定教解意做饼,她昨晚多发了一些面,但是肉沫却是要早上起来后调制。
解意在一股浓香的肉味中醒来,看着照到床头的日光,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急忙扯了衣服穿上跑了出来。
“师父,我——”解意脸涨的通红:“我起晚了,请您责罚!”
苏青笑容温和的摆摆手:“我当不得你叫师父,也不过是有些小窍门而已,你昨夜结一晚上没睡,是多休息些时候,必竟还要长身子。”
说完,招手叫他随自已到厨房一起做做饼子。
解意心思很通透,很快做出的饼子就似模似样,仅一个多时辰,便完全撑握了其中诀窍。
见状,苏青干脆把面团跟馅料都给他,剩下的都交给他来做,自已则开始生炉子,准备烤饼。
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煤炭,所以,饼子必须先做出来,然后放在烤过饼后,尚有余烬的泥炉中保温。
当苏青升起泥炉之时,解意也拍完最后一个肉沫饼。
“把案板上的饼端过来,我教你烧饼子。”苏青微笑的看着解意道。
她其实很喜欢这个坚强懂事,心灵手巧的孩子,只可惜他没有灵根,不然可以带回宗门收为弟子。
看着解竟动作娴熟的烤制出一个个饼子,苏青十分欣慰拿出一本书,坐在泥炉前边看,边时不时的加几根劈柴。
眼看只剩下几个饼子时,苏青招手让他坐下道:“要做出焦香可口的饼子,火候也很重要。”
之后,便教他烤饼需要什么样的火候,用什么树木做为劈柴最好,都一一讲给他听。
解意听的十分认真,待所有饼子烤出来之后,苏青交待他道:“一定要等饼子晾的不烫手时,再拾到小竹筐里,等火炉的明火烧尽里,再把小竹子筐放里面的横板上。”
做好这些之后,日已过午,苏青端出之前做好的鸡蛋汤,随手拿了四五个饼子道:“干这么久的活,饿坏了吧,快吃饭吧!”
解意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香的一顿饭,不仅仅因为是自已亲手做的饼子,更重要的是,不用时时看看母亲的脸色。
他之所以对于做饼子一点就通,主要是在母亲病重之时,都是他在做饭。
那时每天早起做好饭,母子两人吃过后,留一些温在锅里给母亲留着,晚上待他下工后回来买一个肉饼子给母亲吃,他只喝一点汤。
那个时候,母亲只要看到他吃快一点,就很紧张:“不要都吃光了,给你大哥留些!”
后来,她清醒过来后,可以自已下厨做饭,对他的吃食仍然看的很紧,不管吃的多还是吃的快都会惹来她的不快。
看着解意狼吞虎咽的模样,苏青不由暗赞:这孩子果然有毅力,她故意让他空着肚子做饼子,收拾饼子,却未见其有一丝垂涎之意。
虽然,每有饥鸣声传来,他便一脸的赧然,这样的人一定会过的顺利吧,苏青希望他有这一技之长,能够在世俗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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