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也有好几天了。”
“没人待见我,少爷,没人待见我。”麦克戴斯自嘲似的笑着:“他们跟你一样,只觉得我是个可悲的凡人罢了。”
“那也就是说,你被孤立了?”我有点儿幸灾乐祸的说。
“那倒也不是,我还算…交到了个朋友吧。”他认真想了想才说:“就是你那个女仆。”
“娜塔莉?”我愣了一下。
“对,就是她!”他打了个响指,那副恍然的表情就像刚刚才想起了她的名字。
“哇哦,不容易啊。”我饶有兴致的扬了扬眉:“在我的印象中她挺…没趣儿的,基本说不出来什么有营养的话。”
“是吗?我倒觉得她还挺可以啊。”
“噢?”我眨了眨眼睛:“你们都能聊些什么?”
“吃啊,穿啊,最近的新鲜事儿啊,家长里短啊…”
“无聊的话题,只有凡人才感兴趣。”我替他总结道。
“对了,有时候我还会跟她聊聊我的游记。”
“啊,女人就爱听这些,而且听完了就恨不得立马亲自去转转,还得带上个画师把她这一路统统画下来。”
“对、对、对!她还总说想让你带她去呢。”
“让我带她去?你觉得我会有那闲工夫儿吗?!还不如让你带她去呢!”我大笑起来,然后想起了她说出这句话时的蠢样子,笑得更欢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还真没想到能有人跟她聊到一块儿去,我还以为她除了哭就什么都不会呢。”
“哎,你这么说可不公平,我可从来都没见过像她这么细心、耐心的人!”没想到诗人却为她打抱不平起来:“就她打扫出来的房间,跟宫廷侍女不相上下。”
“宫廷侍女?说得好像你进过皇宫一样。”
“我是进过皇宫啊。”
“**连皇宫都进过?!去干嘛了?”
“嗯…那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应该是某位公主或者王子的婚礼吧。像这种大型宴会都会请乐队去演奏的,而恰巧其中的一支乐队中就有我。”
“你在乐队中负责什么?朗诵诗歌?”
“不,手风琴。”他摆出了个拉琴的姿势说。
“你还会拉手风琴?!”
“不仅仅是手风琴,伙计。”说起这个,他喋喋不休起来:“还有口琴,小提琴,双簧管…”
“那你真该跟叶青认识一下。”在他即将开始又一次无休止的炫耀之前,我连忙打断了他:“也许在音乐方面,她还真能跟你聊到一块儿去。”
“叶青?哪个叶青?”
“风之优雅。叶青。”
“那个…青龙会的少主?!”
“你以为呢,难道还是红龙会的少主吗?”
“你还认识她?!”
“哈,这次你可比不了吧。”
“望尘莫及,少爷,望尘莫及呀!此等佳人,生平若能得一见,死而无憾呐!”麦克戴斯文绉绉的赞叹着,然后举起了酒杯:“来吧,干一杯,为了风之优雅!”
“我们是应该干一杯,但不是为了风之优雅,而是幸运的娜塔莉,庆祝她这辈子终于遇到一个能跟她聊得来的异性了。”我也举起了酒杯,满怀戏谑的对他说:“要不…你们俩可以尝试着更进一步啊?”
“更进一步?”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谈婚论嫁嘛!”我笑道:“她也老大不小了,我总不能让她砸在我手里啊。再说了,我看你也不年轻了嘛!”
“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哑然失笑。
“怎么,觉得她配不上你啊?她作为我堂堂索萨。炎魔的贴身女仆还配不上你么?!”我用力一拍桌子,直吓得他一个激灵:“还是觉得你配不上她啊?也不至于吧,你好歹也是个诗人呐,就算她服侍的人再厉害,她也终究是个下人啊!”
“不是…这、这不太合适吧…”他哆哆嗦嗦的说。
“哎呦,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呀!一个宫廷琴手,一个宫廷侍女,简直绝配啊!”说到这里,我终于绷不住了,搂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必须承认,拿这两个活宝开涮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甚至能让我把跟格林的种种不愉快暂时忘记。
“嘿,既然聊到谈婚论嫁,其实我想说…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他却突然间一本正经起来,抿了一口杯中之酒对我说:“常言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却从来都不这么认为。对我来说,婚姻就是坟墓,整个人生的坟墓,埋葬其中的将远不止爱情!”
“得了吧,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强忍着继续调侃他的**说,免得他无休止的“诗意”下去:“你以为我让她跟你,她就会愿意么?我告诉你,诗人,她不会离开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我承认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些醉意,但是了解我的人都应该知道,我并不需要这个来增加我的信心:“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你就那么自信么,少爷?”他看着我,浑浊的眼睛中似乎也有了些酒意。
“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麦克戴斯,这是定理。”说着,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还有,以后不必叫我少爷了,叫我索萨就好。”少爷,这个称谓从娜塔莉之外的人嘴里叫出来…总感觉怪怪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闪亮登场
只要不提起菲利克斯这个名字,我心情还算不错,毕竟散散心还挺好的,特别是在有佳人相伴的情况下。当然了,菲利克斯…是的,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起这个狗娘养的,但愿他安排的那次见面不会让我等太久,如果过程顺利的话,我甚至会考虑少杀他一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只需要杀他九百九十九次了,他真该为此感激涕零。
至于现在,我得先干点儿正事儿,比如让世人们重新认识认识我,也好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个炎魔。我准备采用之前格林的方式,事实已经证明了效果不错,以至于他的各种新称号都快爆棚了。只是我的计划可没他那么复杂,我也懒得琢磨这么多…啊,我已经到了。
浮生如梦,枫城最有名的**,一个久违了的地方,而我将在这里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要知道在之前的半个月里陪伴我的就只有两团火和一个诗人而已。当然,还得再加上今天下午和叶青的乘风之旅,哇哦,那可真是…好了,不说了,我得跟皮条客谈谈价钱了。
“两个金币,头牌。”我往下拉了拉兜帽说。
“爱丽丝,你有贵客了!”这个眉清目秀的皮条客满面春风的喊着,让我忍不住琢磨干他一次要多少钱。
真他妈的!我筋疲力尽的趴在爱丽丝那对硕大而柔软的ru房上懊恼的想着,三分钟,我真是不复当年了。
“没人像我这么慷慨吧,宝贝儿。”我将两枚金币分别贴在她那谈紫色的**上说。
“那次有位大爷赏了五个呢。”她娇喘着,细长的手指绕着金币划来划去,努力装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得了吧,**,你脸上的那点儿潮红都散的差不多了。
“好极了,看来他把我这份儿也给了。”我冷笑着就要把金币拿回来,琢磨着要不要给她的**留下点儿别的。
“哎呀,大爷,人家跟你开玩笑啦!”爱丽丝陪着笑,连忙把金币抢过来塞进枕头底下,然后好奇的看着我的左手说:“大爷,为什么你的左手一直都戴着手套呀?”
“帮我脱下来,你就知道了。”我顺势建议道,我他妈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呢。
“大爷,这…”她惊恐的看着我,显然是被我左腕上这团包裹在寒冰手套中的火焰吓到了。
“它有没有让你想起点儿什么?”我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你是…你是…哦,天呐!”她突然惊叫起来,连滚带爬的退到床脚,瑟瑟发抖的缩成了一团。
“看来你终于把我跟你们大厅贴着的那张通缉令联系到一起了。”我摘下手套点上一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欣赏着她眼睛中的恐惧,很久没在凡人身上享受到这种感觉了。
“别…别伤害我,求你了!求你别伤害我,别伤害我,别伤害我…”她哭喊着,白花花的身体竭力的蜷缩着,仿佛想挤进墙缝里去一样。不知为什么她这幅样子却又让我兴奋起来,就好像又回到了城光镇的烈焰红唇,床上躺着的是刚刚被我打过一次,接下来还要被我再打一次的伊莎贝拉。
“我为什么要伤害你?”我问她。
“因为…因为…”她抽泣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是叛教者?”
她没说话,但眼神却替她做出了回答。
“因为我是叛教者,所以我就要伤害你,这真是个有趣儿的逻辑。”我大笑起来。
她不再说什么,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不会伤害你,宝贝儿,除非你觉得干你也算伤害你的话。”我熄灭了刚抽到一半的**,突然间觉得索然无味,毕竟我已经再也不是那个就算不给钱,也能心安理得的坚挺十几分钟的执政官之子了:“帮我穿好衣服,然后跟我下去,我要当众送你个礼物。”
我刚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就有人认出了我,只是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手还是墙上的那张通缉令。我看着通缉令上的自己,穿着火红色的战袍,配着猎鹰十字章,意气风发。我记得这张画像,是离开荣耀城之前我专门请城中久负盛名的画师画的。当时我刚晋升灌铸法师,前途无量…那时候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今天我会像躲避催命符般躲避它。
跟画上比,我好像瘦了一整圈儿,沧桑了整十年,哇哦,真不敢相信这会是我不到两年前的样子。唯一值得庆祝的是在这段时间里…我也终于变得强大起来了。
如我所愿的,强大起来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昔日的索萨。叛教者!”我大喊着,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听到还在声音中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