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汉连忙上前,他道:“小公子误会了,金姑娘也是好意,白狼受伤严重,怕是强行带来,只会加重它的伤情。”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着去请大夫。”金偃宁倒没有向黎汉发火,而是对着自己人说道。
被吼了一声的庆俞是大喜,连忙示意着手下的人,去喊大夫。
叫上两个大夫,一个给白旬,另一个还能给少爷治伤。
可示意了许久,手下那人硬是没有动弹,脸上更是带着些些的为难。
他正想去问,却见到那人眼光朝着桌面上一扫。
庆俞不由一愣,这才想起,他们几人口袋中身无分文,就是承诺的百两酬金因为给了十两银子带路,后来紧紧凑凑才凑齐了九十多两。
现在请大夫的银子都掏不出来了。
庆俞双眼盯着桌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通红,他僵硬着身子向前,伸手颤颤巍巍的在桌面上拿了十两的银锭子,交给了手下,轻声面无情绪的说道:“去叫上两个大夫。”
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抬头过,就怕看到周边人异样的表情。
可为了小少爷,再丢脸他也得做!
金芸哪能放的了他,好笑的说道:“这样更不能让你们见到白狼了,瞧瞧说好的百两酬金,怎么就变成这么些了。”
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已经当掉,现在根本就拿不出一文铜板。
金偃宁脸厚得很,眼睛瞪得大大,直接将身上的外衣给脱了下来,并道:“小爷这件衣裳就值二十两,多的也不让你们找了,现在就带小爷去见白旬!”
小公子的这一手,将屋里的吓得够呛。
不少人都是转过身子不去看,生怕这人继续脱下去。
金芸倒觉得这人也真够有趣的,这件外衣也许是值二十两,可衣上沾染着血污还有泥土不说,上面还尽是被利剑划开的痕迹,就是送出去,也许都没人会要。
黎汉可不敢再让这个小公子胡闹下去,连忙就是让人将他们一等人给带到柴房去。
好不容易等到人厉害,擦了擦汗,松了一口气时,突然听到金姑娘说道:“尽然有了银钱,不如黎哥和我一起做个小生意吧。”
金芸笑颜,一脸的认真。
哪怕黎汉不清楚金姑娘口中所说的生意是何,他都会同意。
金家现在在镇上地位,就是县令老爷对着都是和和气气,不说其他的世家对待都是极好。
更何况,金姑娘还是去年打铁赛事的头名,虽然赛事最后那天,闹出了个大动静,导致最后结束的莫名其妙,可金姑娘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能搭上这个风,黎汉说什么都愿意。
他连连点头,道:“自然,金姑娘能看的起我等,我们自然愿意。”
除了带路离开的人,在场的人,都是点了点头,一脸的激动。
别看突然冒出了差不多百两的酬金,可这钱的分配,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分。
他们虽然是一家却也不是一家。
这些银子来的太快,如果不好好使用,这个家里定会发生分歧。
还不如如金姑娘所说,将银子拿出去做个生意,他们到时候多努力些,到时候分的银子,拿在手上也不虚心。
金芸起身,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碎屑,她道:“行,过两日我再来寻你,到时候我们再商量下。”
看到黎汉应答后,她便准备去叫几个小家伙们,打算离开。
可走了两步,她顿了顿,开口提醒说:“那小公子有些傻劲,人倒不差,如今对你们也算是个机遇,能帮就帮一手。”
金芸不过是提醒,黎汉到底要如何去做,她不会管也不想管。
带着小家伙们回到宅子,她便先回了房间。
也没什么避讳,大门不关,直接爬上床,将里面的小木盒给拿了出来。
也不是突然就想到要做什么生意,只是金芸有了些危机。
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的便是她全部的私房。
不由咬唇,对着那个一直还没有下来的矿脉,她一想到就觉得气。
如果不是上京遥远,她恨不得立马就去寻寻那几人的晦气。
盒子里面的银钱不用说,光一眼看就能看出有多少,比金小少爷的给的酬金还要少。
一年的时间,没有一点的进项,除了过节的时候,家里长辈会给上一些红包,可这些还不够她吃的多。
早就开始掏了老本,再过不了多久,说不定还等不到矿脉的事情下来,她就得身无分文了。
金芸知道,自己唯一花银子的地方就是在吃,偏偏又怎么都改不了,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改。
在床榻上躺了几个月,能起身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吃。
吃了整整一条巷子的零嘴,手上更是大包小包。
爹娘知道她嘴上馋,见她经常买这些零嘴,但瞧着价钱也不贵,便也就由着她。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光是零嘴金芸怎么可能这般好满足,瞒着家里人,她可是下馆子最多的那一个,经常就是去酒楼又吃又喝,大鱼大肉的没少吃。
每一次,结账时给出去的可都是银块而不是铜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莺莺燕燕
金芸之所以瞒着,只是也知道自己花的太多,心虚而已。
虽然瞒着他们,可没少带几个小家伙一起,只是警告过他们不准说出去而已。
除了吃,还有的便是给小家伙的零花了。
再不快寻个法子,金芸真的只能在家里人面前哭穷了。
而她所谓的小生意,也只会和铁有关。
金芸打的注意便也是如此,当初上山寻矿,她寻到的也不止一处。
还有的便是南方山头的白。砒石。
白。砒石又名毒砂,是提取砒霜的材料。
砒霜虽然是剧毒,却也是良药,而且因为提取不宜,价钱昂贵不少,镇上也就只有两三家的医馆才有得卖。
因为是毒药,而且是剧毒,即使开的方子里面有砒霜,医馆都会煎熬好,当场服用,从不会卖出去。
当然,有些医馆为了挣钱,又怎么会理会这些。
金芸打这个主意,一是她知道何处有毒砂,再来她也知道一个快速的提取方法。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该和谁去交易。
姜家医馆的少爷,姜梓源。
而此时,姜梓源完全不知道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倒是烦的紧。
回到府中,接二两三就会碰到一些另有心思的人,装似偶然相遇。
一次,两次的,到没什么。
可姜梓源从十几岁开始,只要在府中,就会偶遇那么几个人。
要么是娇羞,要么是带着些许凛然般的傲气。
让他是烦不胜烦。
而其中,最让他感觉到恶心的,便是一个。
十天中,最起码的会有三天‘偶然’与她相遇。
“大少爷。”
黑夜中,猛然从旁边跳出一个声音,那人也不提灯,双手拎着个木盒,她脸带娇羞,双眼却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仿佛看的痴迷。
姜梓源咬牙,他沉声道:“这里是前院,谁允许你私自过来的?”
可明明是质问的话语,在那人耳中,便成了关怀,她道:“奴婢无事,只是想将熬好的莲子汤给大少爷送去,却不想在这里就能碰上大少爷。”
姜梓源气急,完全不想回应,次次都是如此,仿佛看不出他发出的怒气。
怒然甩袖,他直径越过快步离开。
而这个方向,却不是去往自己的院落。
被甩下的人拧着盒子,双手合在胸前,虽然失落却给自己打着气:“梅子姐都说了,大少爷对我是特殊的,只要继续下去,总有梦想成真的那一日,到时候我王丽丽就能风光回到三合镇。”
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院落,姜梓源快步上前,不顾来人的阻拦,就是一脚踹开了门房。
“大少爷,二爷已经歇下,您可不能就这般闯进去。”丫鬟急得满头细汗,偏偏又没法近大少爷的身,没法阻拦只能高喊。
房门都已经踹开,又哪来的不能。
里面的人和衣起身,他无奈的道:“梓源,大哥就是这般教你礼仪的?”
“二叔,你房里的人三番四次来寻我?我都跟您说了多少次了,为何不管?”姜梓源是真的气急,那丫鬟堵了他几次,只是因为那人是二叔姨娘的贴身丫鬟,他不好处理。
期间,他含糊的跟二叔说过一次,当时二叔就满口答应。
结果,一开始的含糊到最后的直言,偏偏这么多次,到现在还没有处理好那丫鬟。
惯得那人是越来越不知羞。
姜二爷叹息一声,却不好直言,只是道:“你也知道,她是梅姨娘的丫鬟,我又怎么好插手呢。”
“你。”姜梓源咬牙,他道:“很好,再有下次,就按府中规矩来,到时候二叔可别说我不近人情。”
说完,甩袖离开。
战战兢兢站在旁边的丫鬟,这才走上前,她道:“二爷您没事吧?”
姜二爷重重一叹,自家姨娘的丫鬟缠着侄子,这样的事,他又怎么愿意看到。
还不是这臭小子,今年就是十七的年岁,到现在大哥大嫂安排他相看了多次人家,却没一个能看的上。
到底多年盼来的孩子,大哥嘴上不说,心里却急得很。
现在看到有个人这般紧逼着他,也是想磨磨他的性子。
如果屋里有个女主人,哪还用他去烦恼这些事,这样不知羞耻的人不到他跟前,就会被处理好。
大哥担忧,这才私底下跟他说过,让他不用去管。
那丫鬟不知礼数,他们自然是瞧不上,更坚信他这个大侄子也是瞧不上眼,这才容着她兴风作浪。
“罢了,这里看来是不能睡了。”姜二爷起身,无视一地的狼藉,将所有的烦恼抛到脑后,他还是愿意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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