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靳喝道,阻止了身边丫鬟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能说吗?她什么都不能说。
如果她真的开了口,确实能让金家的实行,可反过来,金家也能拿着她的话,让当时搜查金家女眷官兵的人一样的执行惩罚。
到时候,她该如何?
明眼的人都知道,那些官差到底是受了谁的意,如果她真的开了口,便是将站在她这边的官差给得罪了。
而官差都是顾皇后的人,将他们得罪,间接的不是得罪了皇后吗。
如此得不偿失的事,哪怕能够出口气,靳都不会做。
她道:“既然是太太上皇的事,事关重大,不管最后能不能在这里寻到,也不能错失。”
“靳姑娘能明白自然好。”如果不是立场不对,金芸真想鼓掌赞叹,此女不止能伸能屈,而且打铁的技术也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匆忙忙进来两人,他们见到靳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其中中年男子道:“啊,这是怎么回事,有何有人砸到家里来了?赶紧着让她们收手啊。”
“爹,无碍,只是金家姑娘上门来寻东西罢了。”靳眼眸一紧,只想尽快的将爹娘打发离开,她不担心现在的事,她担忧的是有一件事一直瞒着爹娘,如果被他们知道,恐怕不好。
“金家?”靳章脸上一僵,他连忙看了看正做堂首的姑娘,道:“咱们府上怎么会有金家的东西,还不快让人来将她赶出去。”
说的毫无客气,甚至眼中露着仇恨,不过也不难怪,如果没有仇恨,又怎么会与庞大的上京金家作对。
靳不好明说,将爹拉到一旁,细声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几句。
而靳章更是讽刺一笑,甩开女儿的手,说道:“鬼话连篇,什么两两相应,你到是拿出来看看!”
“两两相应怎会是鬼话连篇,要知道这个可是你们靳家的人传出来的。”金芸觉得有趣,她发现她的话刚刚一落,这两父女的脸色都变了,她停顿了下,接着开口:“炽玉与寒玉不就是。”
靳章一惊,而靳却是脸上红色褪尽,她担忧的便是这个,她将炽玉弄不见,爹娘并未在上京,可当他们赶来时,她却不敢说出来。
寒玉不论,可炽玉对于他们靳家来说,事关重要。
当时将炽玉拿去做局,她是有着万全的准备才如此,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居然将她自己给坑了进去。
炽玉不在,寒玉顿时变得毫无作用。
两颗世上流传至久的宝物就毁在了她的手上。
“对了,我离京这么久都还不知道靳姑娘有没寻到炽玉,要知道为了炽玉搜我娘和两个嫂子的身,她们如今都还觉得羞耻,靳姑娘可得早日寻到那贼,也好让我出口气。”金芸明知故问,眼前的这一切如何还不能明白,敢情炽玉毁掉的事,靳还瞒着她的家人。
看现在靳老爷听到炽玉丢失时的表情,简直要将人吃了似的,狰狞扭曲,火冒三丈,他对着女儿吼道:“炽玉呢?”
炽玉是他们靳家的瑰宝,本一直是在他的手中,可偏偏族里的人认为有天分,又是提前来到上京,便让他让出来。
虽然不舍,可他还是让了,但是如今呢?居然不见了!这么重要的瑰宝交道手中才多久,就被她弄不见了!
“爹,这事容我之后与您解释。”靳不愿在金芸面前出丑,开口希望爹能忍耐下。
靳章是很怒,却也知道不能在金家人的面前丢人,只能攥紧双手,站在一边喘着粗气忍耐。
金芸觉得可惜,却也知道恐怕没法在现场看戏了,只是想也想的明白,没炽玉交差的靳恐怕日子不好过了。
这时,走来一婆子,她嬉皮笑脸的对着金芸恭敬说道:“姑娘,奴婢们都查了,东西并没有在这。”
说完,比了个手势,表示着该砸的地方她们一群人都给砸了,而且是没一件完整的。
还别说,看着那些珍贵价值连城的物件,一件件从自己手上砸到地面上,那滋味别说多痛快了,跟着金芸姑娘办事,就是神清气爽啊。
“既然没有,那便走吧。”金芸拍了拍手起身,真准备离开。
而被留下一众乱摊子的靳冷笑出声,她道:“金姑娘,以太太上皇的理由将我们靳家府邸砸了,我认!可是你身上当真有太太上皇的物件给圣上交差?”
没错,她不信这么巧。
太太上皇来无影去无踪,又怎么会恰好碰到金芸。
她的话音落下,就见到金芸脸上一鄂,微微张着嘴显得有些慌乱,靳不由露出了笑意。
却在下一息,变得目瞪口呆。
只见金芸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信封,她拍着胸口庆幸道:“好在你提醒了我,可不就在我身上吗,多谢靳姑娘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你!”靳咬牙切齿,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金芸居然如此无奈。
什么两两相应,什么物件,不过就是一封信,还一直放在她身上!从头到尾,不过就是将她耍一遍,靳此时是真的有上前将她撕了的想法。
第五百七十章:胆大妄为
将信封随意折叠放在衣兜,金芸还真没诓人,这正的是太太上皇交给她的。
除此之外,还有的便是红云之浆的原酿。
当初在十瓶小罐中,发现一罐子的红云之浆原酿被太太上皇给拿了去,他便惦记上了被金老爷子运回来的那些,说不准里面又有原酿。
便打上了主意。
如果真的发现,便分他一半,让金芸给送到当今圣上那去。
倒不是借花献佛,而是以金家根本储存不好原酿,送到宫里让人保管而已。
至于这封信,虽然金芸没看,却也知道大概。
无法就是让圣上好生保管原酿,再来一点,便是付她酬劳,毕竟太太上皇可是一文钱都没给她。
不过,这封信有没有用,还得去看桃花酒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原酿,有,这封信才能起到作用;没有,不过是一封废信罢了。
她道:“既然靳姑娘提醒了我,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吧,何家的人别沾,你一沾我这封信恐怕又不知道会忘记在哪去了。”
说完,便带着一大队人马,离开。
靳听着金芸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眉头紧锁,她知道这是金家对她的警告。
如果再插手何家的事,恐怕又是上门打砸一番,简直是可恨啊。
靳攥紧双手,从她来到上京,她就没有惧怕过上京金家,她从小就有天赋,都说她的身体内流淌着的是铁娘的血液,身怀巨力,简直就是打铁的好手。
正如这般所说,她表现出来的成绩,简直让靳家家族众人惊喜,便早早的做好了打算,就等今年的十年祭奠上,将所以靳家的辉煌再夺回来。
可来到这里后,从种种调查的迹象,她发现了对手。
更多的便是不服气,她是在针对,可不是针对上京金家,而是针对金芸。
今日金芸这般的行为,简直如同打了她的脸。
‘啪’的一声,力气大到让靳有些没回过神,有多久了,从表现出她的实力后,她有多久没有被人打过了?
靳章看到靳对着他的双眸中带着恨意,怒火中烧,不过再次举起的手,却终归没有落下,他吼道:“你个孽子!赶紧着将炽玉寒玉给我交出来!”
“老爷,您消消气,为何要动手啊。”陶氏瞧着女儿脸上逐渐浮现出的巴掌印,不免有些心疼,连忙安抚着老爷。
靳章为何不下手,不是心疼,而是不敢。
虽说是他的女儿,可是她身怀巨力,难免有些惧。
可是女儿不敢打,她娘他却敢,靳章直接反手一耳光,将陶氏抽了一巴掌,道:“都是你生出来的好闺女,居然将祖传下来的炽玉给丢了,靳你到底知不知道炽玉对于我们靳家有多么的重要!”
自己挨了一巴掌,又见到娘被打了一巴掌,靳却没有一丝的动容,她冷冷的说道:“不是丢了,是毁了。”
丢和毁完全是两种意义。
丢了还能找回来,毁了便是永远都没了。
靳章铁青着一张脸,他喉咙赫赫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他艰难的吐出:“族里将炽玉交给你才多久?你如何对得起我们靳家!”
陶氏被打,不敢再劝靳章,只能捂着脸颊对闺女小声说道:“你给你爹说说好话,别争了。”
靳望着她所谓的娘亲,不免觉得可笑。
这就是她的爹娘。
爹一生碌碌无为,却极为好面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仍旧记得小时候,爹稍有不顺,便会拿她和娘出气。
如果她后面不是表现出了她打铁的天赋,恐怕如今的她便是另外一种局面。
正是如此,今日不比往日,靳家想要奋起,靠的是谁?只能靠她,既然如此,她为何要伏低做小。
将娘推开,靳缓步上前,她道:“十年祭奠之上,站在高台上的那人是我,以后的靳家主权之人也会是我,整个靳家之人,唯独有我才有资格说这句话,你们没有资格。”
这番话,以及散发出来的气势,顿时惊住了靳章和陶氏。
靳章更不知道靳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心中不免有些惊慌,却不得不开口,为自己争取利益,他吼道:“你胡说什么,靳家当家之人可是我!”
“呵,沅西的靳家,你要当便当,而我要的是取代上京金家,在这个地方立足。”靳不以为然,她绝对不会再回到沅西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她本该就生活在这个繁华的地段。
靳的豪言并没有惊到靳章,他们来此便是做的这个打算,可靳章却是从女儿话里听出了另一个意思。
他不敢置信的道:“你个不孝女,居然要我回沅西?!”
靳看了他一眼,顿时之间有些乏味,也不想再继续争论下去,她高声道:“来人啊,一路长途跋涉,老爷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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