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都积满了?
“是啊。”易思凌瞧着面前的人,露出一丝诺有所思的笑意,他道:“你也知晓,这次赛事比之前有些不同,谁都知晓这便是铁娘的盛世,有条件的人都愿意来上京观看一次。”
金偃宁没有察觉出来,旁边的易思风却觉得大哥的笑意有些不怀好意,基本上每次大哥对他这么笑,自己准得倒大霉,只是不知道,这次是那个走霉运的要倒霉了。
瞧着好友走神一般,他都没有开口去提醒,毕竟才花了大哥一大笔钱的,在大哥面前少说话才是最重要的。
而金偃宁这个时候,支支吾吾又不好直说,他道:“这人多了,难免会有些歹人混在里面,易大哥你可得注意些啊。”
易思凌这一刻倒是笑了,脸上也没有以往那般的不耐,他拍了拍金偃宁的肩膀,迈步走了出去。
这一番动作,倒是让易思风很是不解,他不由不是滋味的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瞧着我大哥怎么对你看上眼了呢?”
“看屁啊。”金偃宁白了他一眼,懒得跟这家伙胡扯,到底有些烦躁的走了回去。
一路上,瞧着和他经过的百姓,他总觉得这里面会有一些身上揣着大刀的歹人,不知不觉中,迈出的步子是越走越快,到了最后差不离是跑着回到了府上。
虽然害怕可他最后还是决定了,这江南他怎么都不会去。
……
此时,烦恼的人也不止他们,香寒这个时候坐在庭院中,手中正做着一件衣裳,却有些分神,拿着的细针一下子就刺进了手腹。
“夫人,可伤着了?”旁边的丫鬟大惊,连忙就是问道。
瞧着手腹上沁出来的血珠,她不在意的抹在了手帕上,摇了摇头,道:“无碍。”
十指连心,又怎么可能不痛,只是这么一点的疼痛,与她心中的慌乱相比,终究还是少的。
街道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她也是知晓,更知道那些人口中的主人公是谁。
冉上卿的子嗣,可不正是她的相公么。
这事传的广,她是生怕会牵扯到相公的身上,如果真是陵王派人杀的人,知道了相公的身份会不会下毒手?
好在,知晓相公身份的人没有几个,爹娘那边她相信哪怕有金叶的那一层关系,他们也不会乱说出去。
她问道:“大头可回来了?”
“回夫人,少爷派人来传话说是遇见了熟人,今日会歇在金府那边。”
“你让人带个话,让他出去的时候都得要在身边带上人,最好和永华几个一同行动。”香寒说着,对于大头时不时留宿在金府,她并不觉得奇怪,就连她自己都是如此。
而且,现在这个情况,还不如留在金府来的好,毕竟金府护卫多,想要闯进去难上加难,她又说道:“大头的行李可都是备好了?你再去瞧瞧,如果有什么不够的,得尽快添上,他们过上几日就要出发。”
“夫人是让少爷一起去江南?”丫鬟不由有些讶异,之前少爷说了几日,夫人都没有立马答应下来,瞧着现在是愿意了。
香寒点了点头,本不打算同意,毕竟这去的全部都是金家本家的人,而且要成亲的那个金少爷,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接触,就这么一同过去总感觉有些失礼。
只是现在,哪里还会想那么多,还是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省的真当陵王的人寻了上来,到时候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算了,还是我去收拾吧。”她站起身,就向着大头的住处而去,其实不过就是衣物这些而已,而且同行的人还有永华几个,她还真的不担心,只是不自己来办,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想了想,更是在几件大头的衣裳上用油布缝上了几层,里面放了几张银票。
可当这一切做完之后,她不由又是笑了笑,绝对自己有些太过紧张了。
第七百零七章:为了我们好
日子过的很快,就在这日。
金府的大门外聚集着十几辆马车,阵仗极大。
不过经过的世人却不感到有什么惊奇,毕竟金府的人要去江南的事,早就传了出来。
可这点在外人的眼中,却是上京金家的人怕了。
认定了是十年祭奠上,金芸不可能获胜,才让家中小辈提前着离开。
至于什么成亲,完全就是唬人的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赌坊那,金铁娘获胜的比例又变大了一些,而靳铁娘相反,是比例最小的那一个。
金芸知道后,并没有觉得不高兴,反而高兴的很。
只因为,她的身上一直带着一张条子,便是下注的条子。
下注的对象,自然是买自己赢,当然是希望比例越大越好,她可是将自己所有的家当都压了上去,虽然没有易思风来显摆押注的多,却也绝对不少了。
比起其他同辈人欢喜的模样,永华却是一脸的不耐,他道:“小姑,这一去肯定是看不成你比赛了,要不你跟祖父说一声,不让我去了吧。”
金芸懒得理会他,从前几日开始几个小家伙就时不时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多了也厌烦了。
舒氏在旁边倒是笑着说道:“也好,你不去的话就去学堂上课,给你们几个请假的时候夫子是万分的不乐意呢。”
永华一听,连忙就是扯过身边的兄弟,直接选了一辆马车就坐了上前,来告别都不愿意,生怕被他娘给留下来。
舒氏抿嘴,说道:“如果不是模样相似,他们两个还真不像是双胞兄弟,性子不同不说,一个喜文一个喜武,偏偏对对方喜欢的那个讨厌的很。”
这点金芸倒是赞同,永华对于读书是显而易见的不喜,而永革对于习武也是能赖就赖。
而舒适瞧着孩子们都上了马车,伸手扯了扯小妹的袖摆,她说道:“那小玲儿怎么就跟着一同去了?我瞧着她也太粘着永革了吧。”
对于这句话,金芸挑了挑眉头,直言:“二嫂可就弄反了,小玲儿本就来上京有事,倒是永革闹死闹活的硬要带着小玲儿一起,前几日那番折腾你又不是没看见。”
舒氏脸上一僵,就是因为这般她才急啊。
虽然永革的年纪不大,可从未见到过他如此粘着一个人,如果是其他的小姑娘她倒也乐意见到,可小玲儿的身份,她是真的不喜。
就是柳儿她都不愿意嫁给乞丐出生的许三,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
永革不比永华,夫子是经常夸赞,更是多次说,再读上几年去考个秀才都是极为容易的事。
如此大好前途的儿子,怎么能与一个小乞丐要好呢。
“二嫂有些话我本不愿意讲起,既然你先提起,那我便同你说说。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你认为的好便是好,表面的东西谁都能够看得透,可内在是要用心去感受。”金芸其实真的不愿意插手这种事,虽是一家人,可每人都有自己的主张,可她真的不希望舒氏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却伤害到永革。
没错,她这番话不是为了小玲儿,而是为了永革。
永革的年纪不大,现在瞧着对于小玲儿很是喜欢,可未来却充满了不定性,只是她希望这个不定性来自于他们两人自己,而不是外来的因素。
也许是说的并不表面,舒氏猛然之间并没有反味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脸上有些臊热。
金芸却没有管这么多,瞧着开始行使着的马车,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丝的舍不得。
不过她也知道,永革几人暂时的离开是最好。
离开的很快,金芸并没有跟上前去送,等到见不到那行人的身影之后,她便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倒是舒氏一直有些回不过神,瞧着小妹离开的身影,眉头却是紧紧皱着。
“娘,您赶紧回屋子里吧,您挺着个大肚子可得小心着些。”金叶过去搀扶着娘的手臂,这次也是因为弟弟们要出远门,特意过来送送。
她想着先将娘送到屋子里后,便回去,却不想刚到了屋子,娘就将她留了下来。
舒氏是越想越不明白,便将之前小妹所说的话给说了出来,并问道:“你说你小姑这事什么意思?”
如果是以往,不管是什么意思,金叶都会宽慰娘一番,可这个时候宽慰的话语突然之间说不出来,她便明着说道:“娘,您觉得大姐现在开心吗?”
“自然不会。”舒氏想也不想便说道。
金叶却直直的望着娘的双眼,其实心中很早就有些话,只是一直都未说出来过,在这一刻,她开了口:“那娘,您觉得如果我当初听了您的话,不嫁给尤陌,我会开心吗?”
舒氏皱起了眉头,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丝的火意,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您的闺女,您肯定是为了我们好,可何曾问过我们心中是怎么去想的呢?”金叶说的很是委屈,当初为了和尤陌在一起,她那般的不顾颜面,甚至说出了那种不要脸皮的话语,可这些还不是只想让娘妥协。
她继续说道:“尤陌的事也是这般,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身份出众,恐怕就是我与他成了亲,您都定不会满意,可您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满意的?”
“金叶!”舒氏听的火冒三丈,心中更不是滋味,她为了她们的日子过的好一些,又有什么不可以?
金叶垂下瞳眸,她继续的说道:“娘,您知道我多么的羡慕金河吗?大伯母也许在其他地方做的并没有您好,可是她不管是什么事,都会听听两个姐姐的心中所想,可是您却总是拿着是为了我们好的理由,却将我们桎梏的紧紧。”
“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吗?所以,我是不该对你们好吗?”舒氏生气的同时,却也更加的难过,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百般疼爱的女儿会去羡慕别人。
金叶摇了摇头,她道:“我从不否认您对我们的好,只是娘拜托您,听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