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她,一定要待在她的身边!
这是我的心告诉我的,而现在的我,自卑羞怯的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
在她对我伸出手的时候,我胆怯的往后缩了缩,因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手脏得很,怕把她也弄脏。
只是她好像并不在意我的拒绝,还是那么温柔的笑着,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我就听见比天籁还要好听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
我在心底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的应了一声,可想着我的一无所有和肮脏,我自卑的低着头,不敢看她,也不敢回话。
她这么好这么暖,这样的我怎么能追随她呢?
我以为她会把我的沉默当做是拒绝,然后就离开我,放弃我。
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用手**我的头,一直在轻声细语的跟我说话。
也不管我想不想听,天南地北的拉着话题,说着说着,我竟然对外面的世界有了一份期待,而建立在那份期待之上的……
是能与她同游。
我很不争气的被她说服了,在她身边那只狐狸略带鄙夷和好奇的打量下,我硬着头皮跟着她离开了这个充满黑暗的地方。
外面的世界绚烂的让我仿佛身处在梦境里,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导致我一放松精神,迎接我的就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和疼痛。
在她的帮助下,养好伤后我才知道,我被她带到光明神殿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身上出现了很多刀口,血流了一地!
看到她因为提及我的伤势而皱紧了的眉头,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抱住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试探,让她不要担心。
其实我想摸摸她皱紧了的眉头,可是我不敢。
她看着我,还是那样笑着,眼睛里仿佛盛开着这世间最美的花朵,让我不下心看痴了。
感觉到头又被她轻轻地摸了摸,我腼腆的笑了,不自觉的弯了腰,想让她摸的更顺手一些。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但我知道,我只想待在她的身边,她对我做任何事情都没关系。
因为我的贪婪,不懂得如何拒绝我的她应许了我跟在她的身边,然后我也认识了很多人,跟她一起看了很多风景,自然也……
听到了一些让我很不愉快的话。
凭什么你们可以跟在她身边,而我不能?
我知道跟她特别亲近的那些人不喜欢我,因为我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甚至连微笑都在模仿着她。
我不觉得这有错,我只是想离她更近一点。
我忘了我自己,难道不能做一个我喜欢的样子出来?
明知道他们不喜欢我这样,我却依然我行我素。
她不讨厌我,就够了。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我几乎要忘了她是有着责任在身的光明圣女。
我在她身边一直都很乖巧,乖到收敛了我因为听到那些不好听的话而产生的阴暗面。
我知道这种阴暗越积越多,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可我相信,只要她还喜欢我,还宠着我,还带着我去游历这个世界,我就不会爆发,我会一直乖乖的在她身边忍耐着。
可当我有一天发现,她用虔诚的眼神看着光明神的雕塑时,那圣洁而专注的模样,让我……爆发了。
我不喜欢她那么虔诚的看着别人,我不要她把那么专注唯一的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她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她有我就够了,不是吗?
就像她是我的唯一一样,我也应该是她的唯一啊?
我都已经为了她忍耐了这么多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她的唯一呢?
后来神魔之子梵谛找到了我,他跟我说,他跟次天道有个计划,而我是很关键的一个人物。
可是这个计划,是利用我去背叛她。
背叛她吗?
我想了想,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的答应了。
我被联合着次天道的梵谛说服,我觉得,只要她也一无所有了,那及时出现在她身边的我,会成为她的唯一吧?
看,你都一无所有了,家人没有了,契约兽没有了,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只有我,穿越了空间,找到你,成为你的依靠……
唯一的,依靠。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答应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所有都按着计划上的走了,可当我怀着万分期待和紧张的心情,再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的身边……
却已经有了很多拥簇她的人,就像让她厌恶的十二宫一样,碍眼!
我很伤心,也很生气,甚至是开始怨恨她。
怨恨她既然不能把我当成唯一,那又为什么要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怨恨她身边总是会吸引一些人去保护她去爱她,怨恨她……
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我很生气,所以我在那个低级的位面里用尽了各种方法去吸引她的注意,阻拦她做她要做的事情,利用那个位面的人类给她保护的z市添乱。
一次次的挑衅,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冰冷注视。
这样也好,至少她眼里还是有我的,每一次对上她的视线,我的心依旧会像以前那样鼓动,只是……有点疼。
不过没关系,她看我了,只要她看着我就够了。
直到有一天,她不见了,后来,听说她成了神明,去了神界。
成了神明啊……
这一下,可不是我想去追,就能追到的啊?
我蜷缩在黑暗里,哭了,撕心裂肺的哭着,我失去了我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东西,她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被困在这个低位面,盲目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凰武人最留恋的是自己的家乡,而我留恋的只有她,我想回到她身边……
可是,即便是死,也不可能了吧?
司墨那个诡计多端的男人,给我的灵魂下了咒术,死亡也只会让我重生在这个低位面的某个人类身上,禁止轮回,无法魂归故里。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那繁星闪烁的天空,脑袋里都是以前她对我的好,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问我自己我,做错了吗?
是啊,我做错了吗?
不,我没有,我只是想成为她的唯一而已。
可是现在这样,是我做错了吧?
是的,我错了,是我用错了方法,是我……
太贪心了……
以前的生活(4)
九泉路。
听闻是亡灵徘徊,与传中说的冥界相连接的地方。
很多人有来无回,而更多的,是那些喜欢冒险的修行者过来一探究竟,想一举成名。
云央带着自己的契约兽到了这个禁地,浓郁的黑暗气息让她忍不住支起了一道光之屏障。
“主人,这里真的会有九泉草吗?传说中的东西……应该不存在吧?”
炎狐不是很同意它的主人为了一个陌生人跑到这个地方来找药材,只为了治好那个人受损的灵魂,“她现在的情况也挺稳定的,说不定根本就不希望恢复记忆,不如就让她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雪儿现在的状况看起来还不错,但灵魂的缺失会在以后爆发出很大的问题,我想尽我所能把她的灵魂也修复好,这样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心吧。”
云央摸了摸炎狐的脑袋,道:“这是我捡起来的责任,必须承担。”
如果当时没有遇到她,没有把她从魔界带回来,她就不会这样去管,但她既然已经接手了这个鲜活的生命,那么……就好好负责吧。
把她的灵魂修复好,然后,让她自己去选择如何过好这个人生。
“主人……”
炎狐蹭了蹭她的腰侧,然后就收起对白凝雪的埋怨,乖乖的跟在她身边慢慢的走着。
九泉路除了阴森一点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云央甚至幸运的找到了那棵成熟的九泉草。
通体碧绿的小草躺在她的手心,额头都流血了,她也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笑着抱住精疲力尽的倒在一旁的炎狐,“最后一味药找到了,回去之后让澄儿把药炼出来就好了。”
炎狐身上的毛都因为鲜血而凝结成块,它在她怀里拱了拱,昏睡了过去。
拿到九泉草的云央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去,而是选择进空间带着炎狐把伤养的差不多了,精神面貌看起来很不错的,回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迎接她的却是一场精心策划了的背叛。
她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却在自己命危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契约兽着想而强行解除了契约,身后一股强大的吸力让她来不及思考就失去了意识,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梨乐充满悔恨的眼神……
等再一次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鼻翼间全是浓郁的药味,让她不由得皱了下眉。
“你醒了?”
慈眉善目的老人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病床边,深色的格子衫让他看起来很精神。
“您是?”
说话间,心口传来一阵刺痛,这让老人连忙按住她的手,像是这样做能够安抚她的情绪一样,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受伤了,不方便说话,我叫公孙齐,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我看到路边晕倒的你也没有把你送到医院,而是直接带到了我家里,让我聘请的医生帮你做了手术。”
“你昏迷了好几天,但你身上的伤太严重,也不能吃太多的东西。”
公孙齐把书放到床头柜上,自己则是拿着棉签沾了点水,给她润着嘴唇。
“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担心。”
云央躺在床上看着公孙齐,在他把棉签拿开的时候,张了张嘴,小声的说道:“谢谢……”
公孙齐笑着点头,然后伸手摸了摸云央的头,道:“好孩子,先休息吧,别怕。”
云央感觉到公孙齐身上有光元素存在,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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