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那个薄命的妹子,还没跟着他姑姑学个什么东西出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才舍不得自己女儿遭那罪呢。
况且,他姑不是还在吗?还不是没算出他大儿子命中有那么一场横祸。
听见外面两人的争吵,马芸芬闭目不语。晚上,她回到卧房中,从放衣服的木箱底部,取出一个用棉布包地严严实实的包裹。
她把布一层一层展开,露出一个牛皮纸包。揭开牛皮纸,出现一本线装的蓝色古书。
书封面上写着四个行草大字阴阳诀!
……
安默回到家中,她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钟。略一思忖,还是第二天又去李长功家吧。
闲来无事,又把那颗珠子拿出来观察。
她想,一般不是血呀什么的有奇特作用吗?
不知道她的血,会不会也对这个珠子也有类似的效果。
思及此,取来一个小酒杯,把珠子放在酒杯中,拿起水果刀狠心划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珠子上。
做完这一切,安默死死盯着杯中的珠子,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关键的时刻。
她等了几分钟,珠子慢慢将血液吸收干净。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变化。
安默不甘心,盯着杯子看了足足一个小时,仍旧没有任何变化,心渐渐凉了下去。
又边看电视边等了两个小时后,她确定自己的鲜血并没有卵用的时候,彻底死了心。
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将珠子高高举在头上,欲哭无泪起来:她的小鬼崽呀,可千万要坚持住,不要那么快就被珠子炼化,一定要等到她找到解救的方法!
心情沮丧,不知怎么想的,到了十二点才给王铭发送一个抖动窗口过去。
过了将近一分钟,那边才有回复给她。
精分体:有话就说!
后半句省略。
安默:问你一个问题?
精分体:说!
安默:我的小鬼崽被一个珠子吃了,有解救的方法吗?
精分体:不知道!
安默:……
其实你知道吧?
精分体:那又如何!
安默:……
能不能告诉我?
精分体:不能!
安默:为什么?
精分体:不想!
安默火冒三丈,打了“王八蛋”三个字出来,想想又删除了,发送一个“拜拜”的表情过去。
仰躺在床上的王铭,不!精分体才对,看到安默发过来的“拜拜”,冷峻的面容陷入沉思,神情懊恼。
这个蠢货,一个破案子几个月都查不清,真是没用,害得他也不能离开,要是让他来查,分分钟搞定的事情。
可惜他什么都不能透露,否则……
精分体疲倦地合上眼睛。
罢了,摊上这样一个愚蠢的身体,也不是他的错。无论如何,他的使命,他能做的所有,都快结束了。
……
腊月二十八,由于今年腊月只有二十九天,所以这是除夕前的最后一天。
安默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好就带着迫不及待地赶往李长功家。
村际间没有班车,只有徒步行走,或者出钱租车,一般都是摩托车。村上跑摩的的人不少,但架不住她一个都不认识呀。
犹豫再三,拨通了宋青楠的手机。
宋青楠大概还在睡觉,接电话时还睡意惺忪。
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他愿不愿意帮忙。当然,安默肯定是愿意出钱的,高价都行。
李长功家挺远的,而且她还摸不清李长功具体住哪里的。这一片都地广人稀,在完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准确定位一家人,十分困难。
宋青楠答应地很爽快,这倒让安默觉得很不好意思了,前几天才记恨过人家呢。
二十来分钟之后,宋青楠就开着他的“宝马”到了安默家门口。骑车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李长功夫妻居住的分水村,在一个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李长功家。
李长功家庭状况还不错,水泥小楼房,院子外面还修了铁栅栏的围墙,在当地已经是很不错的房子了。
找到了地方,安默付给宋青楠车前,对方死活不要,她又让让宋青楠回去,对方也不走,说本来也没事,等她一起回。
安默劝说不了,只好随他去。心里奇了怪了,宋青楠这小屁孩真是良心发现,要为以前的事情作出补偿了。
其实,宋青楠还真因为她欺负过她的事情,感到那么一丢丢内疚;另一方面嘛,他也的确无聊,而且他想看看安默到底想干嘛。
李长功和弟弟李长青比邻而居,两家人房子一前一后,相距不到百米。
安默站在门外看了看,家人没人,喊了两声也不见有人应。宋青楠提议到后面李长青家里去看看。
两家人的房子格局一样,照样有个铁栅栏圈着。
院子里正好有三小孩,一个女孩大约十来岁,两个小男孩,分别六七岁和四五岁的样子。
第204章 村中二三事(14)
小的男孩拿着一根又长又细的竹棍,追着女孩和大一点的男孩满院子跑。
女孩一面跑,一面不停地回头,恳求道:“小衡,不要打人,打在身上很疼。”
男孩大约跑累了,脚步稍微一慢,就被小男孩挥来的竹棍打中了屁股,立即捂着屁股大哭起来:“姐姐,他打我了,他又打我了!呜哇哇……”
看见弟弟被打,女孩赶紧回头,向弟弟跑过去。但她还没有跑到弟弟身边,后面精力旺盛的小男孩挥着棍子,朝她跑过去,嘴里还叫嚣着:“妖精,哪里逃?看本大王打死你这个妖怪!”
安默直翻白眼,这熊孩子,又被家长宠坏了。她最不喜欢这种乱打人的小屁孩。
小女孩看见他跑过来,很是害怕,但看着蹲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弟弟,还是冒着被打的危险跑过去。
“弟弟,快起来!我们跑,他又要打人了!”
她刚刚牵起弟弟的手,小男孩的棍子就落到她的手臂上,疼着龇牙咧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妖怪想逃?休想!”小男孩跑到他们面前,拿起棍子就胡乱拍打着两个小孩。
他打人的同时,嘴里还一直叫喧着:“打呀打!打呀打!”别提多可恶了。
小女孩只好双手抱住男孩,把弟弟紧紧护在身下,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但倔强地不肯哭出声。
这一幕看着安默心疼不已,那小女孩和大一点的小男孩,应该就是李长功夫妻的一双儿女,女孩叫李舒静,今年十一岁,男孩叫李舒琦,今年六岁。
那个小魔王,应该是李长功弟弟李长青的儿子。
听见儿女的哭声,李长功夫妻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想从镯子里出来。
安默连忙安抚,告诉他们出来不但什么都做不了,而且还会魂飞魄散,夫妻俩这才冷静下来。
她正准备出声喝止,话还没有说出口,宋青楠看不过去了,推开虚掩的门,大步走进去,一手就拽住小魔王手中的竹棍,微愠道:“小东西,谁让你乱打人的?!”
小男孩长得圆头圆脑,一脸狠像,见突然出来个人欺负他,龇了龇牙,二话不说,张嘴朝宋青楠手背咬去。
“啊!”宋青楠痛呼出声,皱着眉头喝令小男孩松口。“小东西,你松口!”
小男孩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就像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牙齿力道加大,卯足了劲不肯松口。
宋青楠又气又恨,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小魔头。但他好歹也成年了,怎么能对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下手。
没办法,只好用另一只手硬掰小男孩的嘴巴。
“小东西,你还咬上瘾了,看我不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了不!”
虽然私闯民宅不好,但眼前的情势有点儿紧急,安默也走进院子里。
看见始终不肯松口的小魔头,灵机一动,从后面把手伸到对方腋窝下面,使出一招必杀技饶痒痒。
这招很管用,小男孩立即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自然而然松开咬人的嘴巴。
“哈哈哈哈哈…你是妖怪…哈哈…我要打死你…呜呜…妈妈…有人欺负衡衡…呜哇哇……”
小孩的脸,比六月的天还变得快,说哭就哭起来,而且还是嚎啕大哭,弄得安默顿时手足无措。
这是,从客厅先后走出一个两人女人,前面一个五十来岁,后面一个三十岁不到的样子。
看见来人,小男孩哭得更伤心,扔下手中的棍子,拔腿就朝年轻女人跑过去。
“妈妈,他们打衡衡!他们打衡衡!”
女人将小男孩抱在怀中,心疼地不得了,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眼泪,柔声安慰道:“衡衡不哭,谁打你了,妈妈帮你打回来!”
“嗯嗯,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打衡衡!”小男孩侧身,指了指宋青楠和安默,痛彻心扉地控诉道。
安默瞬间头就大了,他们什么时候打他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欺负人好不好?
虽然一肚子委屈,但她知道永远别企图和这种小屁孩讲道理,而且还是蛮不讲理型的。
那个年纪大的妇女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怒气冲冲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跑我们家来欺负小孩?”
“阿姨,我们都是大人了,怎么会打小孩子。那个小弟弟他拿棍子打这个小妹妹和小弟弟,我们才来阻止的。”
说着,目光落在李家小姐弟身上。
李舒静姐弟还惊魂甫定,一直蹲在地上,听到安默提到自己,才可怜兮兮地望向老年妇女,委屈道:“奶奶,衡衡又打人了。“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李长功的母亲,邱新菊。那个年轻女人是李长功的弟媳,苏娜,小男孩叫李舒衡,今年四岁。
邱新菊看了眼李舒静姐弟,眼中划过一抹不忍,但也没有过多的情绪,甚至连一丝丝的心疼都没有。
“弟弟打你们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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