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里会有洞狮?!
野兽?
不,不是!
野兽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威势,这是……凶兽?!
根本没等他多想,血盆大口中,尖锐的獠牙咬过来。
毫无反抗之力。
“啊——”
月光下的林子里,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惊得潜藏在其他地方的入侵者浑身一抖。
这可是不是被砍了一刀的叫声,能叫声这样,到底遇到了什么?
类似的事情,在咢部落这片区域的各处出现。
而此刻,在那几只刻印兽离开之后不久,炎角部落船队停留的地方。
树林中快速窜出一个人影,如幽灵般,几乎没有声息。
船队周围的那几只已经跑开了,所以此刻,船队停靠的这条支流的河岸边,并没有凶兽守着。
这一次入侵比以往难得多,而作为侚部落里最善于隐匿的人之一,他是为数不多的能顺利冲破防卫线的人,原本他是想直接去咢部落的水月流道,去抢水月石的。可是,在看到这边支流上的船之后,就过来了。
看着面前的大船,那人心中惊疑不定。
这真的不是长舟部落的?
为何这些船能这么大?除了长舟部落,以及那些花费大量东西与长舟部落交换船舶的部落,其他部落的人。能造得出来?
仔细观察,他发现,造船用的树,应该都是巨型的,大得他从未见过。
就算是侚部落里的首领,也应该没见过这样大的树吧?
那么,这些船所归属的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这样的疑问并没有在他心里存在多久。他想着。既然有这么大的船,这里面,肯定有更多的好东西,说不定还有火晶呢?
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因为周围有战士盯着,他决定,从水里过去。
咢部落这个时候,鳄鱼都离开了,在他的印象中。此时间段的水里自然是安全的。
为了入侵咢部落,他们侚部落过来的人都很好地锻炼了自己的水性。从水底过去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他从另一个地方下水,打算靠近最大的那艘船。最大的船里,肯定有最贵重的东西。
悄然入水,他从水下,朝着船队那边游过去。
可是游着游着,他发现。周围的水在动。不是他造成的。
到底是什么?
没等他回头,一张钩子般的大嘴咬过来,拦腰钳住他,然后,大嘴合拢。
血色从水下散开。
站在船上的战士。看着水里冒出来的深色水液,以及摆动的水波,面无表情地将视线移向其他地方,寻找任何一个可能的入侵者。至于水下,还是交给那只龟吧。
……
水月流道处,咢部落的孩子们正在抓紧时间捞水月石,大人们在旁边看着,一直紧绷着神经,防止有人突然出现抢夺。
而奇怪的是,到现在,他们一个入侵者都没见到。
就刚才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一声惨叫,除此之外,都是只闻声,不见人。
树林里,战斗依然进行着。
“吼——”
一声兽吼从林子里传来。
还没等其他人思索这是什么在叫,又是一声兽吼,与刚才的不同,能听出是两种不同的兽类发出的声音。
“两只野兽?”潜藏着的人心想。
可是,这并不是结束,接着,又是一声叫,再一声。树林都在震颤。
像是报道一般,叫声接连发出,都是属于不同的兽类。
此时,站在咢部落不远处,正打算跟在侚部落和戋部落后面捡便宜的人,硬生生停住了脚。
领头的人有些胖,听到这一声接一声穿透树林的兽吼,面上的肥肉连连抽动,握着刀的手指泛白,唇角因为紧张而抽搐得厉害,就像是有谁在旁边拿手掌朝他脸上啪啪招呼似的。
他们之前只听说咢部落有帮手,也压根没在意,可现在,不在意都不行。
“头领,咱们……还进不进?”跟在身后的一个战士颤颤问道。
“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领头那人沉声说道。虽然没有进入咢部落的地盘去亲眼观看,但他就是知道,那两个想抢夺水月石的部落,不好了。
他不是没想过咢部落翻盘,扛住侚部落和戋部落的联合攻势,以前也曾听说过一些类似的出乎意料的事情,但这种事真被自己遇到,心里的震撼短时间内都无法平息。
“头领,你看,那边有一只鸟!”一位战士对领头的说道。
一行人看过去。
不远处的一棵高高的树上,歇着一只白色的鸟,确切地说,那是一只隼,与“至”的那只冠鸢差不多大。
他们从没见过长这样的浑身雪白的隼,这也不像是野生状态的。
“那个是?”
“莫非是咢部落的人从羽部落换来的鸟?”(未完待续……)
第二三五章 礼物
不少这样的鸟都会用来查探情况,所以,现在这些人看到这只鸟之后,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羽部落驯养出来的那类鸟。
“它不会将我们的行动,告知咢部落的人了吧?”一个战士担忧道。他们可比侚部落的人怕死,别便宜没捡成,反把命丢了。
领头那人狠狠骂了一句,发泄下心中的焦虑和不满情绪。
“弓给我!”
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弓,领头的人将手中强弓几乎拉成了满月,盯着那只歇在树上仿佛睡着一般的白色鸟,眼中露出狠意。
嗖!
弓弦震动。
射出的箭支高速飞行着,与空气的摩擦而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响。
挡在前面的树叶被刺穿,叶片从树枝上掉落。
咄!
箭支钉入一棵树的树枝,箭尾还在连连抖动,可是,那并不是他想射的目标。
本以为绝对会命中的箭支,却射了个空,而刚才还站在那里的鸟,不见了!
“那只鸟呢?!”打头的那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
咢部落这里,有古怪!绝对不像是他们原本所想的那样简单,莫非,有中部的人参与进来?
明面上中部的部落,确实没有表示过会对咢部落发动攻击,但是谁知道暗地里会不会有动作?就算不是中部的几个大部落,中部的其他部落出手的话,他们也得顾及。
那只鸟,或许就是中部的哪个部落带来的吧?而刚才的兽吼,或许也与中部的人相关?
虽然不知道咢部落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现在能确定。这次的事情不是他们能掺合的。
“撤!”领头那人扔开弓,叫道。
可是,晚了。
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过。
领头那人只觉得头皮一凉,有东西从他头上过去。
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流下的血液,将他所有的视线遮挡。
“头领!”
“头儿!”
见到自己老大头上缺了一块。血淋淋倒下之后,众人慌神了,大叫着四散开来。
惊恐弥漫在这片山林间,不管是树林之内的,还是树林之外。
白色的鸟抖掉爪子上的血和肉,继续找了棵树歇着,它不喜欢晚上行动,被归壑赶出来睡个好觉,却没想。竟会被攻击。被归壑从绿地带出来,又被炎角部落的巫成功刻印,它并不会主动攻击炎角部落的人,但是,其他部落的人,它就没好态度了。
正打算继续歇息,一个身影从上空飞过。
白色的鸟看了看从它上方飞过的喳喳,收回视线继续歇息。
咢部落之内。
这场入侵之战。已经接近尾声,比以往咢部落遇到的任何一次都要短暂。
水月流道里的水月石已经捞完。水渐渐变得浑浊。
这一次,咢部落的收获非常大,水月石的产出比以往都要多。大人们护着各家孩字赶紧回家。
而与咢部落丰收的喜悦不同,现在还隐匿在树林里无法潜入也无法撤离的入侵者们,心头笼罩着死亡的阴影。
敖拖着一个人,朝着咢部落的中心地带走过去。
“哈。哈哈哈哈!”被敖提在手中的至,笑得脸上都扭曲得变形,疯了一样。
原本准备这次狠狠捞一笔的,却不料,这一次。侚部落以及戋部落的人,大概没一个能安然走出去了。
炎角部落,战斗力强悍如此的部落,为何从未听闻?“至”百思不得其解,若只见过一次炎角部落的战斗,他都不会拒绝部落里多加派一千人手的决定,可惜,这个“炎角”,就像是突然出现一般,然后以极其凶猛的手段,来给入侵者一个惨痛的刻骨铭心的教训。
“至”现在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被抓住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他心里清楚,咢部落的人,可是恨他入骨的。控制着体内的图腾之力,集中在自己的心脏处,然后,冲击。
噗!
血从“至”的口中喷出,“至”整个人便失去了气息。
敖垂头,看了眼已经死去的人,面色不改,也并未停下步子,拖着人继续往咢部落的方向走。将这个人交给咢部落,或许还能换来更多的东西。至于这人是活的还是死的,无所谓。
对于部落之外的人,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邵玄和其他人正在忙着最后的清扫,忽听上空一声鹰叫,然后,一个物体被扔下。
掉落在地的生物还扑腾了两下翅膀,只是,翅膀受伤,无法飞起来。
若是侚部落和戋部落的人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不就是侚花高价从羽部落那边换过来的冠鸢嘛,之前罢工不干的那只,现在却被喳喳给揪出来了。此时,它已经没了曾经的傲气威武模样,在这里就跟鹌鹑似的缩着。
“这是什么鸟?”
“看起来很好吃。”
“今晚加餐吗?”
嗑嗑他们围过来。
邵玄将那只冠鸢提起来看了看,说道:“暂时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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