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永远的休息了。”,约瑟夫看了一眼约伯格,“我的话说完了,你们立刻离开了。”
不管这些议员信不信总督大人和他的幕僚长所说的话,这一则消息在极短的时间里蔓延到整个城市。一家家的灯火被点燃,人们走上街头议论纷纷。有人惊恐惧怕,痛哭流涕。也有人怒不可遏,群情激愤。约瑟夫安排出去的人手很快就登记了一万多愿意走上城墙,和这座城市共存亡的年轻勇士。
随着时间的推移,约瑟夫相信会有更多的人甚至是不要报酬的也要走上墙头,抵抗来自城外叛军的攻击。
当然,有真善美,必然也有丑恶坏,人心和人性本来就是多变的,是丑陋的。也有一群人收拾了家当,叫嚷着要出城去投靠叛军。对于这些人的举动,约瑟夫早就有所预料,也有所计划。他命人在墙头上放下软梯,在士兵们恶狠狠的目光,以及其他平民敌视的目光中,这接近一千多的“叛逃者”在夜幕的掩护下离开了米林城。
他们举着火把走向城外叛军的营地,举着白起,喊着投降求饶的口号,还咒骂着约伯格的荒淫残暴,以及歌颂叛军的伟大。
然而迎来他们的却不是一张张笑脸,而是一列从营盘中冲出的骑士。骑士们冷漠的举起长剑长枪,来回两个冲锋就将这群人斩杀殆尽。城墙上还有一些选择观望的人沉默不语,默默的从墙头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街区,开始募集勇士。
“你似乎早就知道他们的下场。”,虽然是盛夏,但此时的气温却只有十几度。草原上的气候总是这样,白天的时候能热死人,晚上的时候能冻死人。他抖了抖披在身上的袍子,侧过脸望向约瑟夫。
约瑟夫笑的很随意,眼中带着浓浓的鄙视,他轻蔑的扫着远处火把逐渐熄灭,却依然能看见那些地上的尸体,“我当然清楚,总督大人。可能您不太了解,当您在怒极之后,即使面对美好的事情,也不会生出喜爱和怜悯,而是想要毁灭。雷恩杀了他们那么多家人,此时他们正在气头上,这群人无异于送到他们手中给他们发泄怒火和仇恨的靶子,他们为什么要接纳他们?”
“如果还有人坚持要下去,那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因为他们通过了这样一场发泄,可以稍微冷静一些,只要他们不都是傻子,愿意接纳其中一部分,都足以化解我们的计划。”,约瑟夫说的非常轻巧,却给约伯格一丝丝恐惧,人性的丑陋在约瑟夫的嘴里用平静的口吻被描述出来,只能让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愚蠢。“您瞧,那些原本还留存着希望之火的贱民终于死了心,他们会比其他人更加期望我们能战胜敌人。”
“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原来雷恩子爵阁下并非是没有来救援米林城,他其实早就来了,只是我们之前没有发现而已!”,约瑟夫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冷的蓝色光泽,他浅笑盈盈,似有所得。(未完待续。。)
第一八八章 战场是一个神奇的舞台,有人功成名就,有人黯淡无光
太阳逐渐从东方升起,点亮了这个冰冷而黑暗的世界,黑色随着太阳的升起也逐渐退缩,直至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米林城城墙上挤满了人,这些人没有精良的铠甲,也没有精致的武器,他们大多数人身上的装备连那些三流武装势力的装备都不如。胸前挂着一块木板,用绳索紧紧的绑在身体上,手中拿着扬叉或是锄头,就是他们全部的装备。但是从这些人的身上,却能感受到一种一往无前,斗志激扬的气势。
这种气势来自于哀,来自于恐惧。
恐惧到了极限就会成为滋生出勇气的土壤,对于人类这种有着复杂意识和智慧的生物来说,最让人类恐惧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各种各样出现过以及消失的宗教总用不同的语言来描述死亡后的世界,光明神教认为如果死亡是为了信仰,那么死亡之后就会升入天国,享受着无边的幸福。其他宗教也有类似的描述,总之死亡并非是结束,而是一种新生的开始。宗教通过对生死之间大恐怖的解析和幻想,来吸纳信徒,用死亡的恐惧来引导信徒的意识。
然而这些对可能看不见明天的米林城居民而言,没有丝毫的卵用。他们不是那些还有这漫长人生旅途,可以逐渐通过信仰填补内心恐惧的信徒,也不是有着坚定信仰,认为自己死亡后灵魂必然会升华的信众。他们只是普通人,普通到随处可见的人,死亡只给他们带去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而不是解脱和超脱。
所以他们必须拿出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愤怒,去对抗死亡。
勇气,就在被恐惧所笼罩的心间悄然的发芽、生长,成为一颗足以让他们去愤怒的大树。
面对米林城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头,叛军们却丝毫不以为意,这只是一群农夫、平民,他们连一丁点的训练都没有接受过,他们以至于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一**如潮水一样的攻势。在叛军的心中,这些人不足为惧。他们在早晨的集结号吹响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也知道了要屠城的命令。
士兵这个职业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工种,平日里要经受艰苦的训练,战争中要直面死亡的威胁,每个人的心态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麻木,变得扭曲。他们需要发泄,即使他们不懂得为什么要发泄,但是生物健康成长的本能和趋向性,让他们本能的对发泄有着强烈的渴求。
什么样的发泄才能满足这些以杀戮为本职工作的军人的要求呢?
无非就是肆意的掠夺、杀戮、奸yin,只要是道德所不允许的,都是他们发泄的最佳途径。这种打破了禁忌和道德规范的行为,可以让人类骨子中的残暴和嗜血得到充分的满足,获得难言的快感,舒缓他们累积在心中的压力和恐惧。
当知道可以屠城时,这些士兵们的士气一瞬间就达到了顶点。他们迫不及待的填饱了肚子,拿起了武器,一如城墙上那些农夫一样充满了追逐胜利的渴望。
一方是为了生存,一方却是为了杀戮。截然不同的目的,却开出了同样名为“斗志”的花朵。人性的复杂在这一刻,如此变幻莫测的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巨大的攻城器械开始缓缓移动,步兵们做好准备,举着小圆盾开始缓慢的推进,骑士们检查好自己身上的装备,随着登城车的前行不断向前。城墙上一锅锅烧沸的动物油脂散发着焦煳的味道,农夫们紧握着农具的手心也开始出汗。
当第一辆攻城车的接板扣住了城墙垛的那一瞬间,战争开始了!
一匹匹战马载着骑士顺着笔直通往城墙的斜坡开始冲锋,城墙下的士兵们不断将钩子甩向墙头,站在稍微靠后一些的游侠们也张弓疾射。在这一刻,战争没有任何舒缓的前奏,直接进入了最残酷的白热化战斗中。
第一名骑士已经骑着战马冲上了墙头,高高跃起的战马在空中肆意的舒张着四只蹄子,或许它可能还不知道,这并不是一场练习,也不是一场游戏,而是战争。一瞬间竖起的长枪直接刺穿了战马,也刺穿了战马背上的骑士。但是沉重的战马和骑士重重落下的瞬间,也撞开了密集的人群。比起人类脆弱的生命,战马的生命力显然更加的充满韧性。
这只被刺成了刺猬的战马还在乱蹬着四只蹄子,惊恐的想要踢开周围的人群,想要站起来。可很快,重新围过来的人群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长枪、锄头、扬叉,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这匹战马打成了一块巨大的血肉模煳的肉块。四五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用力掀起战马将战马从城墙上丢下去,下面正在攀爬城墙的士兵躲闪不及,被几百斤重的战马正巧砸中,惨叫着将他下方几人一同刮了下去。
嘭的一声,血花四溅,惨叫声却被震天的喊杀声所掩盖,泛起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水花。
眼看攀附城墙的士兵已经爬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一桶桶烧沸的滚油被人浇下去。士兵们举起了小圆盾想要阻挡一二,却一个个凄厉的惨嚎着摔落。他们落在地上扭动着骨折的身体,脸上、胳膊上、身上都起了一个个水泡,格外的凄惨。
当一名叛军士兵侥幸的躲过了两次滚油的泼洒和上方坠落的士兵,双手扒住墙头向上一纵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和狂喜才刚刚升起,一只锄头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并不算很坚硬的头盔被打的震天响,那三十来岁的农夫脸上还残留着惊惧,叛军士兵连惨唿都没有来得及从喉咙里挤出来,鲜血伴随着脑浆以及颅骨的碎片就从头盔中流淌出来。
他笔直的从墙头上掉下去,顺便还带落了身后两名同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防守方的意志出人意料的强,而且人数实在太多,完全抵得上叛军的人数,没有之前攻城那样容易,随随便便就能抢占一处墙头。此时此刻,每一寸墙头都要付出数十人死亡的代价,甚至还抢不下来。
骑士们接连不断的冲上去,又被人丢下来,让后面准备冲锋的骑士都刻意的放满了脚步。有两辆攻城车被挪作他用,变成了士兵们的专属,他们扛起了沉重的塔盾,奔跑着冲向墙头,想利用自身坚固的防御装备,破开一条口子。如果是常规战斗,或许他们能做到这样的结果,但这并非是常规的战斗。
他们面对的并非是轻巧的利刃,或是完全足以防御住的双手剑,而是一个个让人防不胜防的农具。这些农具本身的设计就是为了在节省力气的同时,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而不是为了杀人什么的。当农夫抡圆了早就用惯了的锄头砸向那一面盾牌的时候,当农夫用力将半米宽的扬叉插向那些重装士兵小腿的时候。
这些面对轻步兵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重装士兵发现自己悲剧了,一股股巨大的力量像是擂鼓一样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那一根根尖利的尖刺不